第21章 出城借粮

　　玄镜长老很快便收到了南宫家已对凌家实施经济制裁的消息。他捻着胡须，在书房内踱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在他看来，这条经济锁链，足以让凌曜焦头烂额，寸步难行。

　　“此计甚妙，当立刻禀报墨尊，让他知晓老夫的手段！”他整理衣袍，志得意满地前往星辉议事大厅，准备向墨渊邀功。

　　然而，他踏入那阴冷大殿时，感受到的却是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低气压。墨渊高踞玉座之上，脸色比往日更加灰败，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吓人，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暴戾而痛苦的气息——显然，昨夜渊烬的“教诲”格外严厉，噩梦的余威尚未散去。

　　玄镜（小心翼翼，带着谄媚）：“墨尊，好消息！南宫家已按计划对凌家实施断供与索债，凌曜此刻定然如热锅上的蚂蚁，资金链断裂指日可待！相信不出数日，他必定……”

　　墨渊（猛地打断，声音嘶哑而充满不耐，如同砂石摩擦）：“数日？又是数日！玄镜，一个月之期已过去近半，你除了躲在后面耍些小聪明，驱使一个蠢丫头，可曾有半点实质进展？戒指呢？！凌曜的人头呢？！”（将梦中的痛苦与焦躁尽数发泄在玄镜身上）

　　玄镜（被劈头盖脸一顿痛斥，冷汗涔涔，腰弯得更低）：“是，是……老臣无能，老臣一定加紧……”

　　墨渊（疲惫而厌恶地挥挥手）：“滚出去！拿不到戒指，下次你来，就用你的人头顶数！”

　　玄镜碰了一鼻子灰，狼狈不堪地退出大殿，心中的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屈辱和更深的焦虑。回到自己城堡，他坐立难安，墨渊的威胁如同跗骨之蛆。

　　“都是凌曜那小畜生！”他将所有怒火都转嫁到凌曜头上，“若非他负隅顽抗，我何至于受此羞辱！”

　　他眼中厉色一闪，立刻下令：“传话出去，就说南宫家已彻底断绝与凌家的粮食运输！凌家库存储备有限，不日即将断粮！凡凌家子弟，若有明事理者，愿弃暗投明，归顺于我，我玄镜必敞开大门，好生接待，既往不咎！”他要从内部瓦解凌家，让凌曜众叛亲离，在饥饿中崩溃！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古堡内蔓延。粮食，是生存的基石。这条消息带来的恐慌，远比经济制裁更为直接和致命。

　　凌曜在地底密室中，看着苏睿带回的、刚刚缓解了资金危机的钱财，还未来得及喘息，便又接到了这更沉重的噩耗。他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面对断粮的威胁，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一阵无力。

　　“资金可以筹措，但粮食……尤其是大宗粮食运输，在南宫家严密封锁下，极难获取。”凌曜的声音带着沙哑，“而且目标太大，一旦被玄镜或墨渊察觉，沿途必遭劫杀。”

　　苏睿（看着他凝重的侧脸，轻声问道）：“除了南宫家，就没有其他可靠的粮源了吗？或者，有没有信得过的朋友，能帮我们渡过难关？”

　　凌曜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有一个人。他叫韩烨，是我年少游历时在琼林郡结识的挚友。他家是琼林郡最大的粮商之一，为人仗义，且对星辉古城内部的纷争了解不深，或许可以求助。只是……”他顿了顿，“从此地去琼林郡，路途不近，我此刻绝不能离开古城。”

　　苏睿（没有丝毫犹豫）：“我去。”

　　凌曜猛地看向她：“不行！路途险阻，玄镜和墨渊的眼线遍布各处，太危险了！”

　　苏睿（神色平静而坚定）：“正因为你目标太大，不能动，我才必须去。我会小心。女扮男装，掩人耳目。这是目前唯一能快速解决粮食危机的办法。难道要坐等着断粮，让所有还忠于你的人心涣散吗？”

　　凌曜看着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他沉默良久，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让凌影小七挑选两名最精锐的好手，一路保护你。记住，粮食事小，你的安全，最大。”

　　是夜，一番乔装打扮后，苏睿已是一副清秀少年郎的模样，带着凌曜的亲笔信和一小队护卫，借着夜色掩护，悄然离开了风雨飘摇的星辉古城，向着繁华而遥远的琼林郡疾行而去。

　　（第21章完）

　　（后续看点：苏睿的琼林郡之行能否顺利？韩烨是否会念及旧情，冒险相助？玄镜的劝降言论，又会在饥饿的凌家族人中引起怎样的波澜？古城内外的危机，已呈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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