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不允许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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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

  白色的房间,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病床上。

  梁书韵靠着枕头,半躺坐着。

  她身上的药效消失,但面色仍有一丝苍白。

  赵卫卿倒来一杯水,坐到床边,喂给她喝。

  急剧的身体消耗,让她此时缺水。

  她喝得有点急,水滴漏了几滴在她的唇角。

  赵卫卿指腹擦过她唇角的水滴。

  他眸色深沉,“阿韵,是我没照顾好你,都是我的错。”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李家那边,我用其他矿地跟他的对手换了点东西。我想,他的对手应该乐意从李家身上啃下肥肉,让他们斗去。”

  “但这并不足以报仇。”

  “李佳成还有其他三个弟弟,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他们即便作为李家掌权人,也绰绰有余。”

  “李家只有李佳成一个继承人和掌权人,他太无聊。就让他几个优秀的弟弟,给他增添一点李家继承人的压力和乐趣。

  “我们扶持他几个弟弟,也让他们斗着去。”

  梁书韵听着赵卫卿提出的解决方案,她是同意的。

  把主要麻烦和矛头转移,李佳成放在她们身上的注意力自然会减少。

  李佳成给她们找不痛快,那么她们也给他找不痛快。

  就看最后谁更不痛快些。

  梁书韵把水杯递给赵卫卿。

  赵卫卿把水杯放好,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他凑上去,亲一口,“陈泽聿在酒店里,亲你了?”

  他原本想不在意。

  可他无法不在意。

  如果他没看到她们紧贴的那幕,他能自欺欺人认为她们之间没什么。

  但他看到了。

  他嫉妒、吃醋和恼怒。

  这些情绪像雨后春笋,只要受到一点雨水刺激,就不停冒尖。

  那刺激人的雨水,就是他在酒店里看到的那幕。

  只要他一想起那幕,他就忍不住崩溃。

  他吃醋的是,她竟然让陈泽聿亲。

  他恼怒的是,他再一次让她陷入危险,才会让陈泽聿有机乘客。

  他恨陈泽聿,恨陈泽聿趁人之危,卑鄙无耻。他也恨自己。

  他没做好,才会让那幕发生。

  梁书韵想起在酒店的那些瞬间,她怔愣,语塞,无法辩驳。

  虽然她不想发生那些事,但事终究是发生过。

  梁书韵垂眸沉默。

  沉默就是她的态度。

  赵卫卿捧起她的脸,发狠一般地亲她。

  “他还亲了你哪里?”

  梁书韵被他亲得睫毛微颤。

  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解释:“卫卿哥,那时候我们都中了药……”

  不过他们亲过是既定事实,她无法辩驳。

  试想,如果有一天赵卫卿也中药,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她浴室里的那幕,事后他对她说,他是中药才那么干的,她也无法接受。

  一股愧疚漫上心头,她捧着他的脸回亲,“对不起。”

  赵卫卿更气恼,他不要她说对不起。

  他把她亲得浑身痕迹。

  好了,现在她身上没有别人的痕迹,全是他的痕迹。

  那些被陈泽聿弄出来的碍眼痕迹,全被覆盖,梁书韵还是他的。他不用再见到那些痕迹而心烦。

  他咬着她的耳垂,“阿韵,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几个字最廉价,也最没用。”

  “我要你给我实际的东西。”

  “我要你永远远离他。”

  “你以后还为他找借口吗?”

  “他没有你过不好,他身体不好,他要死,他情况严重,这些借口你还找么?”

  “他所做的一切,目的只有一个。他要抢走你,要占有你。”

  “他用救过你为切入口,换取你的心软。他再借爱意,让你偏袒,最后想霸占你。”

  “阿韵,这样的事我受够了。”

  “你说出的对不起,我不要。我只要你永远远离他。”

  “你和他再这样纠缠不清,我不行的,我受不了。”

  是该抉择。

  纠缠不清对谁都不好。

  她捧着他的脸,“我和他是恩也好,是怨也好,以后都一刀两断。”

  “他以前替我垫背的那次,我就忘恩负义,忘记它。以后不会再被它裹挟。”

  赵卫卿紧紧抱住她。

  他内心也百感交集。

  但相对于要失去梁书韵,其他事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对不起陈泽聿又如何。

  千不该,万不该,陈泽聿不该和他抢梁书韵。

  在拥有和失去梁书韵之间,他宁愿负天下人。

  他不会为所谓的仁义道德,而放开梁书韵,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他宁愿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和愧疚,他也要梁书韵和他在一起。

  至于陈泽聿,一切都是陈泽聿自己的选择。

  当初选择去救梁书韵,选择护住梁书韵,都是陈泽聿遵从内心而做的。

  陈泽聿也应该为他自己的行为买单。

  不过,陈泽聿趁人之危,对梁书韵做过分举动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酒店发生的事如果是梁书韵自愿的,他无话可说。

  可酒店里的一切,都出自陈泽聿之手,这个腌脏货!

  安抚好梁书韵,赵卫卿约出陈泽聿。

  他们约见的具体过程如何,梁书韵不得而知。

  她只清楚赵卫卿回来时,嘴角红肿出血。

  她说过和陈泽聿不再有牵扯,那么她不会多问,她更不会问他和陈泽聿两人的情况如何。

  她只担忧抚过赵卫卿受伤的唇角,“卫卿哥,除了这里受伤,你还伤着哪里?”

  赵卫卿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我伤得轻,伤得重的是其他人。”

  他抓着她的手,定睛望着她。

  至于其他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落在她身上,梁书韵垂下眼眸。

  他不让她视线躲开,捧着她的脸,气息洒在她脸上,“阿韵,你不问我伤重的人是谁,伤得有多重?”

  梁书韵轻叹一口气。

  赵卫卿心伤得不轻,才会让他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梁书韵亲一亲他的唇,“我知道我的卫卿哥好着,这就足够。”

  “其他人是否受伤,伤得如何,我不关心。”

  赵卫卿亲回梁书韵。

  他越亲越紧凑,越亲越密集,越亲越用力。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

  他低声喑哑,“阿韵,不许关心别人,不许关心他。”

  “我吃醋,我难受,我难过。”

  “我不允许你关心他。我不允许你……爱他。”

  他害怕。

  在这一刻,他的害怕前所未有。

  他在酒店看到陈泽聿和梁书韵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天塌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的阿韵不要他了。

  他的阿韵和别人好了。

  这叫他如何接受。

  前所未有失去梁书韵的恐惧,占据他的心头。

  他无法想象,假如梁书韵抛弃他,他该怎么过。

  他迫使自己冷静,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梁书韵不是自愿的。他的阿韵是受药物左右,才任由陈泽聿摆布。

  他的阿韵对陈泽聿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受了药物控制才如此。

  即便后来,梁书韵身体的药效解除,她保证和陈泽聿不再有牵扯,他的心仍惶恐不安。

  她在酒店浴室那段时间,有多少成分是被药物控制?又有多少成分是自愿的?

  只因为对方是陈泽聿,她可能会有自愿的成分。

  一想到她多少有自愿的成分,他惶恐、嫉妒到发疯。

  他恨不得一刀剐了陈泽聿。

  只要陈泽聿死了,她和陈泽聿之间就再不可能牵扯。

  所以他约见陈泽聿,他下了死手。

  任何想抢走梁书韵的人,都该死。

  他不会让他们活。

  当然,他受的伤也不轻。他身上还有包扎好的枪伤。

  只是他不会让梁书韵知道。

  免得她又担心陈泽聿那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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