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牧！你脱离群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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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站着的过老师脸颊不由抽动了一下，随即讪讪一笑，重新缓缓坐回椅子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余雨轩、乐成哲、高梓阳三位“巅峰组”成员，也看得目不转睛，像是被硬控在了当场。

　　姜年华更是全身僵硬，白胖脸庞上的眼镜片都不反光了。

　　短短几十秒，牧天一和吴紫珊就完成了一波精彩反转。

　　可故事还没结束。

　　有节奏的停顿后，牧天一似乎仍不甘心，讪讪道：“这一口亲得有点贵……有没有……其他……便宜点的？”

　　“那就，亲一口耍流氓的？”吴紫珊低着头，语气竟带上一丝娇羞。

　　牧天一表情一喜：“也，也行。”

　　作势，又要凑上去。

　　吴紫珊再次开口，细声细气地罗列：“我起诉费两万，精神损失费二十万，你身败名裂……算三十万……不过你吃牢饭，应该能赚点回来。”

　　牧天一表情再次僵住，眼神惊恐，踉跄后退，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柔弱小白兔，而是一头史前霸王龙。

　　“哈哈哈~”台上台下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连向来高冷的学霸余雨轩，漂亮的脸蛋都狠狠一抽，险些破功。

　　唯有姜年华，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原来，你是这么物质的女孩。”牧天一仰望天空，一脸颓然，仿佛心中“纯真的爱情”被现实击得粉碎。

　　见状，吴紫珊又弱弱地挽尊：“那，还有更便宜的，你亲吗？”

　　牧天一顿时精神一振，恢复神采，满脸傲娇：“行，那我再给你次机会。”说着，又大摇大摆凑上前，还得瑟地舔了下嘴唇。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都满心期待吴紫珊这次要怎么反转。

　　果不其然。

　　就在牧天一即将得逞时，吴紫珊从挎包里取出一把扳手，提溜在手中，低着头柔声细语：

　　“我扳手35、电锯200、搬运费80、浓硫酸300、你家寻人启事3000，我再用你手机借20万……”

　　牧天一不断后退，额头冷汗直冒，越退越远，最终尴尬挠头笑了笑：“那个……我家猫今天做痔疮手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吴紫珊举着扳手追了上去。

　　“啊？这……那，你想怎样？”牧天一脚步虚浮，满脸害怕。

　　“你要不想亲我，就磕几个响头，让我侮辱一下你的人格，这事就算了。”吴紫珊依旧用她那特有的社恐腔调说道。

　　牧天一脸色难看，吞咽口水：“要磕多响的？”

　　“脑部CT200，包扎费30，响头封口费三千。”吴紫珊淡淡道。

　　“啊~~”牧天一满脸绝望，蹲坐在地抱头痛哭，“呜呜~我只是想找一份不掺杂物质的纯真爱情，怎么就那么难？”

　　吴紫珊一手提着扳手，一手轻拍牧天一肩膀，温柔安慰：“你别这样，纯真的爱情本来就是奢侈品。有时候一口亲下去，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牧天一，你想好到底要亲多少钱的了吗？”

　　还亲啊？

　　牧天一一听，哭得更伤心了。

　　吴紫珊缓缓蹲坐在他身边，一手依旧提着扳手，一手搭在他肩上，温柔地轻拍安抚。

　　渐渐地，牧天一的头靠在了吴紫珊肩膀上，抽泣声越来越小。

　　时间仿佛定格，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如果忽略吴紫珊手里那把明晃晃的扳手，画面竟是如此温馨浪漫。

　　这时，台下不知谁带头喊了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

　　“亲最贵的！亲一辈子的！”

　　“亲最贵的！亲一辈子的！”

　　在呐喊声中，吴紫珊和牧天一互相搀扶着起身，向观众鞠躬，又向导师行礼——用行动宣告他们的短片表演结束。

　　刹那间，大礼堂内掌声雷动。

　　尤其是来自高三五班的同学，在王启强的带头下直接站了起来，拼命地疯狂鼓掌。

　　一个个非常激动，满脑子都是老牧牛哔牛哔！

　　恨不能自己化成牧天一或吴紫珊，在台上大杀四方。

　　年级前三的巅峰三人组，也是各自以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了牧天一和吴紫珊，先前他们感觉自己的小品设计的挺好的，演的也挺精彩。

　　可是，和这一场小品比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幼稚和尴尬，亏的他们还洋洋自得，沉浸在导师的夸赞中。

　　一时间，三人都觉得脸庞有些发烫。

　　两位导师也都跟着热烈鼓掌起来，显然也极为认可这场小品短戏。

　　吴紫珊依旧是一副社恐柔弱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漂亮的脸庞上染满了红晕。

　　反而是牧天一，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场小品能有这样的炸场能力，完全是在预料之中的。

　　因为它是来自地球某音某站上的顶流小视频之一——显眼包的《转角遇到，唉》，各大平台的点击量加起来超过数千万。

　　其实牧天一以前挺痛恨小视频的算法的，它让自己一刷就天亮了，再一刷就天黑了。

　　可现在他却十分感谢那些视频算法，塞给了他数之不尽的“创作”灵感。

　　你要让他搞一些电影、电视剧大长篇作品，肯定是记不住全部内容，只能依赖系统给剧本。

　　但区区几十秒、一两分钟的短视频可就太容易还原了。

　　尤其是那些顶流短视频，更是个个都经典，稍微回忆回忆就能弄个七七八八。

　　而此时。

　　主席台上。

　　“姜老师？”

　　过老师见大家都在鼓掌，唯有姜年华呆愣着不动，就低声提醒了一句，随后又满眼钦佩地夸赞道，“您的眼光可真够毒辣，竟然能从人群中捡出这一对活宝。”

　　“是啊，我原先以为，姜老师您今天的重点在宝藏男孩牧天一身上。”另外一边的银发孙老师也是由衷感慨道，“没想到，您还憋了吴紫珊这么个大招。”

　　姜年华原本僵硬的脸庞狠狠一抽，渐渐回过神来，勉强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心中极不情愿地啪啪啪鼓起掌来：“不错，的确不错。”

　　人民群众的眼睛不是瞎的，主席台上也不是他的一言堂，即便他想昧着良心否定牧天一这场小品表演，也不可能服众。

　　只是让他极为憋屈的是，今天的目的明明是想狠狠打压牧天一，让他心灰意冷下放弃艺考。

　　结果却反而被两位同事误以为，是他发掘出了牧天一和吴紫珊这对宝藏学生，特地安排了一场他们和年级前三的对决戏，来将他们烘托捧起来。

　　他真是冤枉死了。

　　“姜老师，这是您发掘出来的人才，还是您先来点评两句吧。”过老师语气中带着真诚的佩服。

　　她是上过艺校的人，虽然只是垫底的普通艺校，没能混出名堂来，但对姜年华这种靠着熬资历上来的导师，打心眼里是不服气的。

　　可如今见得他眼光如此独到，可见其教学经验之丰富。

　　这让她不得不暗暗感慨一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姜年华却感觉过老师是在他心口上狠狠扎了一刀，他本来就是在强颜欢笑，现在却还要亲口夸赞牧天一。

　　可他又不得不夸，还得夸的到位，否则，岂不是被人质疑专业能力？以后还怎么混饭吃？

　　“咳咳！”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姜年华脸庞上撑起笑容，对着话筒说，“首先，感谢牧天一、吴紫珊同学，带来一场精彩的恋爱主题小品演出。”

　　“哗啦啦！”

　　现场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这掌声越强，姜年华脸上就越是火辣辣地疼，他不得不抬手压一下响个不停的掌声后才说：“我先说好的一面，牧天一同学开局脱衣、戴墨镜换造型，壁咚，纯属炸裂式开场，一下子将人的情绪……最后，吴紫珊同学的反转，步步紧逼，再到结尾对于爱情是奢侈品的论调引起共鸣……”

　　不得不承认，姜年华吹牛皮还是挺有一套的，“吧啦吧啦”讲了好两分钟，来诠释这个小品的各种高光和亮点，让同学们和导师听得频频点头，心悦诚服。

　　可他夸的越高，心中就越是抓心挠肝般难受。

　　原本今天的目的明明是要狠狠地、残忍地打压一下牧天一的道心，最好是压得他道心直接破碎。

　　但此刻每一句话，都是在帮牧天一凝聚道心，助他增强艺考的信心。

　　夸完之后。

　　姜年华这才话锋一转，开始进入到愉快的批评阶段：“要说缺点，自然也不是没有，这个小品虽然搭上了些爱情的边，但终究还是娱乐成分居多……”

　　“此外，两位同学的表演看着很好，但都是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大幅度的表情变化来为反转效果服务，演技过于流于表面……”

　　然后，姜年华开始一通“吧啦吧啦”的批评，一口气畅快淋漓的讲了三分多钟，直到很多同学都明显不耐烦了，才恋恋不舍地将话语权给了另外两位导师。

　　该讲的都被姜年华讲完了，另外两位导师自然也说不出太多新意，只是勉励了吴紫珊和牧天一两句，祝愿他们再接再厉，先过校内遴选，再争取到市统考上取得好名次，为校争光。

　　整个过程，牧天一都如同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一般，拉着吴紫珊不停地点头，并对导师给出的夸赞和批评都表示感谢和全盘接受。

　　总算结束后，两组选手都各自回座位上去。

　　路上，性格开朗的乐成哲拍了拍牧天一肩膀，表情夸张道：“兄弟，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找吴紫珊同学组队了，原来是手里捏了王炸啊，你编的这个小品太精彩了，完成度也非常高。”

　　呵呵。

　　牧天一暗暗冷笑。

　　细细想来，这个乐成哲看似热情大方，可还真是个心机BOY，表面上是来恭维，可实则是暗戳戳的点出，牧天一这小品是提前编排好的，而不是即时发挥。

　　先前乐成哲出场时也是如此，不停地给自己立人设，还借了一把余雨轩的势，后面组队时，更是一开始想把高梓阳排挤在外。

　　还有他主动组队自己，自然也没安好心，大概率是想用自己蹩脚的演技，衬托他和余雨轩的主角光辉。

　　后来被自己拒绝后，他才无奈地选了高梓阳。

　　余雨轩和高梓阳见状，也是特地放慢了脚步竖着耳朵听。

　　“哈，运气好而已。”牧天一轻笑道，“之前在家无聊时，就打磨了个小品剧本，没想到真用上了。”

　　风头已经出完了，自然该低调还得低调起来，免得树大招风。

　　啊？

　　乐成哲怎么也没想到，牧天一竟然承认的这么痛快，他还想好了说辞去揭穿他的谎言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他只能讪笑一声说：“虽然不是即兴作品，但作品质量的确不错，有机会一起合作。”

　　“一定一定。”牧天一笑容满面。

　　听得两人对话，高梓阳嘴角明显露出了一丝不屑之色，加快脚步离开。

　　而余雨轩则依旧清清冷冷，看不出她的心思。

　　一众人各怀着心思分开，牧天一也回到了自己原座位上。

　　“老牧，你行啊你。”王启强满脸都是羡慕嫉妒恨，“不知不觉，你竟然变得这么强了，你这是脱离了人民群众啊。”

　　其余高三五班的同学，也都对牧天一露出了即羡慕、又有些嫉妒的神色，终究都还是些十八岁的少年，心思藏不住都摆在脸上。

　　“我这是沾了‘本子’的光。”牧天一露出纯真的笑容道，“正如姜老师所言，我们这个恋爱小品是取巧了，纯以演技、台词功底而言，比不上余雨轩那一组扎实成熟。”

　　“而且明显是吴紫珊同学演的更好，我是跟着沾光了。”

　　其实在这一点上，姜年华并没有胡说八道，别看这个小品现场效果炸裂，但其实对演技的要求并不高，以他30点演技已经足够用了。

　　反而是台词更重要些。

　　因此，他事前才将台词功底从23点加到了32点，这让他有了更好的发挥空间。

　　否则，还真是要被吴紫珊的台词功底碾压了。

　　众同学一听，唔，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如果把这个本子给他们来演，多排练几遍，也不见得比牧天一差多少。

　　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当即，他们看向牧天一的眼神又柔和亲切了许多。

　　呵呵。

　　牧天一笑了笑，便不再管他们，而是用闭眼休息的方式隔绝对话，意识独自进入了系统界面之中。

　　“叮~~恭喜宿主，完成在众目睽睽之下首秀小品、粉碎反派老师打压计划任务，鉴于宿主该任务完成度评价达到A级，奖励黄金积分3点、白银积分10点，额外奖励青铜盲盒宝箱一个。”

　　牧天一眼睛一亮，任务完成度出乎他预料的高，还爆出来青铜盲盒宝箱。

　　从奖励判断，如果任务评价只有B级，多半是不会有青铜宝箱了。

　　牧天一没有任何犹豫，先将3点黄金积分加到了气质上。

　　让他的气质从65点，又是一下子飙升到了68点，整个人精气神愈发充沛，更加耐看了。

　　至于10点白银积分，按照惯例先留着，看后续情况可以随时灵活加点。

　　最后。

　　牧天一将注意力放到了青铜盲盒宝箱上，按照道理，新铸造的青铜应该是金黄色，但这里采用了自然氧化后的青绿色，显然想和未来的黄金宝箱有区分度。

　　“打开宝箱。”牧天一选择直接打开。

　　“叮~恭喜宿主、获得【角色体验卡】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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