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海隐事

　　（PS：没办法，原着的有关暗之外海的记录太少，只能自行二创世界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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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之外海的起源，藏在提瓦特创世神话最隐秘的褶皱里——它本非独立存在的异境，而是与提瓦特同根同源的「孪生主世界」，共享着同等的世界位阶，而非秘境、洞天这类依附于主世界的子空间。

　　最初，两者如同双生宝石嵌在同一星核之上，直到一股未知的割裂之力骤然降临，将这片土地从最初的提瓦特中剥离，悬停在虚空中，成为一个被刻意隔绝的「独立主世界」。

　　而这份割裂的真相，传说与原初纪元的那场旷世之战紧密相连。

　　当原初之人法涅斯带着天空岛降临，与统治提瓦特的原初之龙尼伯龙根展开第一次交锋，最终以龙族溃败告终。

　　彼时的法涅斯，并未对败者赶尽杀绝，反而将这片剥离的土地划为「净土」。

　　它保留着原初龙族统治时期的所有痕迹：没有世界树的根系缠绕，没有地脉网络的能量流转，更没有天空秩序。

　　连空气里都漂浮着龙族时代特有的、带着冰晶气息的原初元素。法涅斯将其作为「胜者的馈赠」，留给那些不愿臣服却也无力反抗的原初龙族，希望以此终结战火，留存提瓦特最初的纪元印记。

　　可这份「仁慈」，在尼伯龙根眼中却是极致的羞辱。当祂带着从世界之外获得的漆黑力量归来，准备向法涅斯复仇时，来到被改造的提瓦特前，祂首先踏入的便是这片本应属于龙族的净土——却看到了令它震怒的景象：

　　许多曾受它治理的种族，竟接受了那作为入侵者的「馈赠」，在这片原初土地上繁衍生息，甚至开始适应没有龙族统治的秩序。

　　「臣服侵略者的叛徒！」

　　愤怒在尼伯龙根的鳞片下沸腾，漆黑的能量从它的爪尖溢出，瞬间席卷了整个世界。

　　祂掀起足以撕裂大陆的风暴——原本四散分布的陆地板块在狂风中剧烈碰撞，如同被无形之手揉捏的陶土，在可怕的力量下挤压、拼合，最终形成一块横跨前所未有的超大陆，稳稳锚定在这个世界中心；

　　紧接着，尼伯龙根将从世界外带回的漆黑力量灌入环绕大陆的海洋，清澈的原初海水瞬间被染成暗色，浪花翻涌间带着吞噬一切的腐蚀性，成为包裹超大陆的「漆黑之海」。那些曾接受法涅斯馈赠的种族，要么在大陆碰撞中湮灭，要么被漆黑之海吞噬，只留下零星的残部躲入超大陆的破碎裂隙中。

　　从此，这片曾为龙族净土的世界，彻底失去了原初的纯净。超大陆上残留着尼伯龙根暴怒时的能量裂痕，漆黑之海不断冲刷着陆地边缘，连空气都开始弥漫深渊的低语。法涅斯留下的「仁慈」被彻底碾碎，取而代之的是尼伯龙根复仇的怒火与世界外力量的侵蚀。

　　余下的龙众们遭受着千年的漆黑折磨。既央求龙之主的宽恕，又希望那个原初之人的相助。

　　可这个既处于天理秩序之外，又蒙受漆黑之龙怒火的与提瓦特隔绝的世界……他们的呼声是没有意义的。

　　余下龙众被迫困在仅有的陆地之中艰难生活着，只能希望一个又一个的千年的折磨，能让龙之主有朝一日原谅他们。

　　直到……有一天。

　　一位来自提瓦特的自称天理维系者的白发女子以不知名的手段，短暂降临到了暗之外海。

　　祂以无上伟力告知他们：龙之主早在将怒火诅咒这个世界之后，便和在提瓦特的原初之人大战。前者陨落，后者则是沉睡。

　　龙主已陨，属于古龙一族的王朝秩序已经不再，一个被称之为「天理」的秩序将会取缔它。

　　宣告完「古龙——天理秩序」的正统更迭后，那个新秩序的维系者以前所未有的手段平息了这个龙之主遗留此界的漆黑怒火。

　　以此为由，祂要求他们在未来若是见到一群有着新秩序权能从提瓦特渡来的自称魔神的群体……接纳祂们。

　　龙众答应了。

　　自此千年以来，暗之外海的文明得到栖息，虽然漆黑的力量并未完全除尽，但这股逼迫他们有危机感的漆黑力量给文明增加了更强的韧性。

　　这期间，他们等待那位维系者所要求接纳的群体，且基于一系列的疑惑让背叛者们想要离开外海，但发现这个世界壁垒已然被做手脚……他们猛然醒悟，自身已经置入囚笼。

　　可大彻大悟后的怒火还未到来，那些从提瓦特来的魔神便先来了。

　　从这些自称败者的魔神口中得知提瓦特已经变天了……魔神战争。波及一整个世界的魔神战争在那里血腥上演，所有魔神都不得不去争夺最终的七神王座……活下去的魔神，要么作为胜者，要么作为败者逃逸于此。否则不是被天空强制性回收，便是被磨损失去一切理智再融于地脉。

　　可他们质疑其真实性，认为魔神也不过是过去类似原初之人这种的侵略者。

　　而以为逃到外海便能没有战争的魔神，不得不迎接这场新的战争——两界战争

　　直到后面，提瓦特来了一位魔神。自称从神域诞生的先天魔神。

　　祂告知龙众们魔神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

　　魔神战争，来自一场不被提瓦特所知晓的窃权之战。但这场不被提瓦特所知晓的战争让世界根基大损，需要有人去弥补。

　　而祂们魔神便承担起了这代价。分解一个伟大群体在这个世界的分量，去弥补更迭后的创伤。

　　「那些欺诈者……清算那些在『神域』参与了的先天魔神也就罢，凭什么让后天魔神也要算上去！！！」

　　「我们没有罪孽，不曾背叛，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等魔神顺应天理，神爱世人，深爱世人，甚爱世人！换来的却是这种磨损消智，自相残杀的结局！」

　　「你们享受过原初之人的仁慈，我们呢？！！谁来可怜我等！！」

　　这段话，曾是败者魔神们在这世界以胜者的姿态向背叛者们的控诉。受害者的话语只有在胜利之时显得格外振聋发聩。

　　两界战争，魔神胜利了。但祂们并没有对败者赶尽杀绝，而是与龙众们共同栖息这片土地。

　　自此千年以来，加上断断续续有新的魔神，以及人类，甚至从那场浩劫中存活的逃临于此的原初种族们。

　　得益这个世界，只有一片大陆一片海，甚至没有其他的附属子世界。

　　他们共同发展成了全新的不属于提瓦特的新文明，一个试图厚积薄发，有朝一日能够对抗新秩序的超级混合文明。

　　直到500年前，由坎瑞亚爆发的深渊力量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蔓延整个提瓦特。

　　以至于同暗之外海被当初维系者镇压的漆黑形成共鸣。

　　这个世界，没有像地脉，世界树天空岛体系的提瓦特那样的秩序体系可以与漆黑达成压制。

　　漆黑灾难再次如同那日龙之主对这片世界无情蚕食。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终于意识到了暗之外海的处境。

　　「时之执政」伊斯塔露来了。

　　但……彼时的暗之外海早已一片狼藉。

　　展现的却是一个被近乎深渊毁灭殆尽的文明，只有些许火种还在做着近乎绝望的抵抗。

　　见此，祂以十二枚天钉净化了绝大部分能够被净化的人，让外海文明得以延续。

　　将镇于大陆中心，十二天钉为十二刻度，镇压在大陆四方，以自身权能化作一根足以扫遍半个大陆的年轮之针。

　　每隔12年，扫过一圈，用以镇压深渊。

　　自此，这个岛屿被称之为封时岛。

　　没人知道，这位执政，作为天理秩序的执行者，会以这种方式保全这个文明。

　　这和那些败者魔神说的不一样……

　　天空是善是恶……

　　这个疑问，在多年后，又得到了解答。

　　那位过去曾将深渊镇压的维系者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

　　她带来的，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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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

　　封时岛。

　　暗之外海的雾霭从未如此剧烈地翻涌过。

　　当那道撕裂虚无的裂隙在天际绽开时，连寒天之钉流淌的光阴结晶都为之凝滞。不同于时之执政周身温润的金芒，裂隙中倾泻的是纯粹的、带着血色冷意的猩红。

　　一位被血色方块包裹的身影在裂隙中显形，那双映照出万物轮廓却毫无温度的眼眸，俯瞰着这片被暗之海所包围的大陆。

　　「『时』，你的权柄已越界。」

　　声音烙印在每一寸空间、每一缕时间里。十二枚天钉顶端的流光骤然黯淡，那些缠绕钉身的时间纹路像被无形巨手扯断的丝线，纷纷崩解成飞散的光点。

　　在大陆正中心。

　　天穹之下，一位与那身影模样七分相似的白发女子，周身的钟摆弧光剧烈震颤。

　　位阶的共鸣，让这位镇守此处已久的白发女子已然知晓来者是谁了。

　　而且，这种让祂心中一颤的，则是祂那冷漠无情的宣判。

　　果然……你还是没能逃脱啊。

　　阿斯莫代。

　　见此，祂试图维持指针的转动，却见空之执政抬手的瞬间，遮天蔽日的黑红方块如同病毒一样在这世界滋生着。

　　明明权能相近，但此刻的「空之权能」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取缔这「时之权能」对这方世界的

　　巨大的时间指针在空间之力中截断，金色的时间纹路像被点燃的纸卷般蜷曲焦黑。

　　时之执政试图反抗，淡金色的光晕与黑红色的空间之力碰撞，却如烛火撞向洪涛。

　　祂周身的光晕迅速黯淡，一道由空间碎片构成的枷锁凭空出现，死死箍住了祂的形态，那不是物理的束缚，而是直接锁定了祂与这片时空的联系，使其无法调动任何权柄，更无法自行脱离。

　　祂看向空的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除了悲悯外的情绪——或许是不解，或许是悲哀。

　　「规则不容僭越。」声音依旧平直，祂甚至没有多看时之执政一眼，目光已扫向大陆外围那些破碎的神格光墙。

　　那些在魔神战争中逃离、最终选择以神格封印深渊的败者魔神们，此刻正因为空间紊乱而剧烈波动。他们中，有几位神格核心旁还依偎着模糊的人形光点——那是他们拼死护住的人类子民，是他们在战败后仅存的牵挂。

　　「挟裹凡俗，罪加一等。」

　　银白的空间裂隙如同活过来的巨蟒，精准地缠上那几团神格。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神格光芒在裂隙中无声湮灭，连同那些人形光点一起，化作最细微的粒子。其余魔神的神格剧烈颤抖，却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消散。

　　「为什么？！！」权能稀微的魔神怒吼着：「千年前，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对我等进行任何追究吗！！」

　　空之执政没有回答，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些祖上曾被魔神带离战火的人类。

　　他们的生命气息在祂眼中如同明灭的烛火，清晰可辨。无论老少，无论是否知晓自己的来历，只要血脉中残留着一丝“被庇护”的印记，便被纳入了清算的范围。

　　见此，时之执政浑身颤抖，但被空间死死压制且本身被透支的时之力已然无法再有什么方法去制止了。

　　文明的灭绝……开始了。

　　祂锁定魔神的位格，凭借信仰之力的感知，感知到了遍布这个大陆的成千上万的信仰者。

　　接着……一个响指。

　　无数人的身上，被黑红色方块侵蚀。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无声的杀戮，无声的灭绝。

　　已经被祂认定为被深渊侵蚀了本源，毫无价值，只能被抛弃的世界。

　　最后一个人类的气息消散时，暗之外海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把魔神清理完，再把人类清理完后……祂又将目光放在这片大陆的原初龙族以及自那场浩劫逃亡至此的原初种族。

　　祂并不在意这个世界存在的文明过去有多么辉煌，也不在意自己是否究竟欺骗了他们……

　　祂只在意天理的秩序告诉祂，这个被深渊渗透侵蚀，以至于降了世界位阶不再沦为主世界的暗之外海，需要剥离提瓦特。

　　而剥离之前，祂需要给这个世界做一次清洁。

　　这个被深渊以及各种力量权能侵蚀肆虐的世界，不得有任何可能利用这些的生灵以任何方式在这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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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个世界，除了无主的不可控的肆虐力量，只剩下「时」与「空」。

　　这个大陆已彻底化作一片能量乱流肆虐的废土，连沙砾都在不断湮灭又重生。

　　空之执政看了一眼被枷锁束缚的时之执政，后者的光晕已微弱如残烛。

　　见证这比深渊更加赶尽杀绝的手段，伊斯塔露脸上浮现出一丝苍白与苦涩。

　　祂知道原因，但也无可奈何。

　　「擅离职守，你可知罪。」

　　祂伸手触碰时之执政的额头，枷锁瞬间崩溃，久得自由的时间再度回归执政之位。

　　「我……嗯，你的额头怎么？」

　　接受着时之权能的恢复，伊斯塔露感知到眼前的阿斯莫代的眉心处，位阶似乎有一丝缺失。

　　这个伤口……莫非

　　带着一丝疑惑。

　　时之权能发动。

　　一把剑的虚影出现在祂的权能推演中，

　　眼前的阿斯莫代的脑袋，在自己的权能感知下，过去的时间片段中居然被插着一把剑。

　　「？？？」

　　谁这么逆天把剑插入阿斯莫代的脑袋？

　　还离了天理还是无锋剑？！！

　　可就在伊斯塔露想要继续窥探的时候。

　　眼看时间推演中，那把剑的剑柄被一个未知的手给握住，就在她窥得全貌之时——

　　嗡嗡——

　　巨大的位阶碰撞让祂跪在天空中。

　　与此同时，空之执政的声音从她位阶之间炸裂：

　　「若再僭越，我不介意抹除你的意志！」

　　「呃呼……呼，自然。」

　　将12枚天钉回收，祂转身踏入那道空间裂隙。

　　见状，伊斯塔露缓缓起身，虚弱地看了一眼这自己庇护数百年，一朝被祂摧毁殆尽的世界。

　　在进入裂隙之前，祂将最后的时间之风送入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之中。

　　告知后来者：

　　我曾在提瓦特留下了被时间祝福的风。

　　而在这废墟之中，我埋藏了不被发现的火种。

　　在孤影遮蔽的时间里，我看到了一把弑神之剑。

　　我知道了，时间并不能预知真正未来。

　　未来之人，将会改写这一切。

　　但愿这最后的一缕风，能够引燃新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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