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救赎自我

　　从神威空间的漩涡中踏出，知朝脚刚落地，便被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包裹。

　　“这里是……？”

　　抬头望去，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根如同活物的血管，密密麻麻布满整个洞顶。

　　而垂挂在根须间、形似果实的东西，正是无数陷入沉睡的白绝，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白光。

　　她转看向刚从神威空间现身的带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带土的面容在洞穴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马上你就明白了。”

　　他慢慢走向洞穴深处一株尤为粗壮的树根前。

　　随着他的靠近，树根上一个白色茧缓缓蠕动，表面层层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当看清茧内安详躺着的人时，知朝瞳孔骤缩，几乎失声：

　　“玖辛奈？！”

　　那头标志性的鲜艳红发，宁静如同沉睡的面容，正是漩涡鸣人的母亲，漩涡玖辛奈。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知朝猛地转向带土，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带土的脸完全沉在阴影里，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底：

　　“你走后……琳伤势过重，还是没能撑过去。从那一刻起，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没有保护好学生的水门老师是假的，没能救下琳的卡卡西是假的，从我眼前消失的你……也是假的。”

　　“为了心中最后一丝可笑的希望，为了让你回来……我违反你的警告，发动了九尾之乱。”

　　“可当我彻底绝望，认定你不会再出现时，我又想起了你说‘你不会放过我’……“

　　“我的内心动摇了，我开始感到害怕，怕你真的会因为我做的蠢事，彻底对我失望。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把玖辛奈带到了这里，用斑保存尸体的方法，将她藏在了这个地方……”

　　带土的声音里带着困惑与痛苦：

　　“我不明白…… 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一点，沉重的罪恶感能减轻一点…… 可我明明已经抛弃了过往的一切，为什么还会……”

　　“因为那个善良的、想要保护所有人的宇智波带土，从未真正消失。”

　　知朝打断他，即使在昏暗光线下，带土也能清晰看见她眼中闪烁的光。

　　她握紧带土冰凉的手，仿佛要将力量传递给他：

　　“带土，你其实并没有走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老实说，在见到玖辛奈之前，我几乎要把少年的你和现在的你彻底分开了。但你的所作所为，证明你成功对抗了那个既定的‘命运’。”

　　她的目光转向白茧中仿佛沉睡的玖辛奈，语气变得郑重：

　　“你还有救赎自我的机会。”

　　带土发出一声苦涩的自嘲：“救赎自我？像我这样背负着无数人命、让世界陷入痛苦的罪人，怎么可能还有被救赎的资格？”

　　“有没有资格，这个最后的决断，或许我们应该交给玖辛奈。”

　　而且，带土愿意带她来这里，本身就意味着他内心深处渴望弥补，渴望有人能拉住正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的他。

　　知朝走过来，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谢谢你能带我过来，带土。玖辛奈就先暂时安放在这里。现在，我们先回雨隐村吧。”

　　带土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最后望了一眼茧中的红发女子，眼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点了点头，再次发动神威，将两人的身影缓缓吞噬。

　　回到雨隐村高塔上那间属于她的小屋，空气中还残留着特有的潮湿气息。

　　知朝刚松了口气，便察觉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始终黏在自己身上。

　　她转过身，对上带土那双在阴影处也难掩复杂的写轮眼。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她向他走近一步，轻声问道。

　　带土有些措手不及。

　　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积压的疯狂与偏执得到了安抚，此刻面对靠近的知朝，他心底竟泛起一种近乎慌乱的悸动。

　　“不是……那个……”

　　他语焉不详，看着眼前身形比自己娇小许多的少女，一种强烈的冲动压倒了一切理智。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知朝拽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

　　鼻尖深深埋入她颈间的发丝，贪婪地呼吸着那真实可触的气息。

　　沙哑的声音带着脆弱的恳求，在她耳边响起：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这个拥抱，仿佛倾注了十八年的孤寂、委屈、刻骨的思念，以及无数个日夜在黑暗中的挣扎。

　　所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都通过紧紧相拥的肢体传递了出来。

　　知朝没有挣扎，任由他用几乎窒息的力度抱着自己，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和接纳。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良久，带土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力道松懈下来，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

　　随即，他几乎是有些仓促地拿出了那个熟悉的漩涡面具，熟练地戴上，将所有的表情重新掩埋在那冰冷的橘色漩涡之后。

　　“绝和长门那边，我会去处理。”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恢复了平日里的低沉冷静，但细听之下，似乎又多了一点不同的东西，“接下来……你就按照你的意志行动吧。我会在旁边，好好辅佐你的。”

　　说完，他再次看了一眼知朝，身影随着神威空间的扭曲，消失在了房间里。

　　目送他离开，知朝才终于允许自己卸下全部的紧绷，向后倒在了并不柔软的床铺上。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信息量庞大到让她的大脑都有些过载。

　　此刻静下来，回想起与带土重逢后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种种，尤其是他那激烈而脆弱的拥抱，让她对记忆中那段五年的相处时光，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好在，最危险的变量暂时稳定了下来，主动权现在在她的手中。

　　知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一到五尾已经封印完毕，接下来的关键目标，就是长门，以及他身上的轮回眼了。

　　她没有允许自己休息太久，很快便从床上坐起，再次抽出传送膜卡。

　　卡面亮起微光，她的身影从雨隐村高塔的小屋中消失，传送到了另一处地点。

　　喜欢火影：要什么查克拉我只有钢化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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