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篇·五 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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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间,成济瞥见这边情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端着酒碗大步走过来,嗓门洪亮,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瞧瞧,咱们三弟这是要被自家妹子给灌趴下了啊,阿徽,好酒量!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晏季肩上,挤眉弄眼道,“三弟,你这傻小子,光知道喝,咱们阿徽丫头的心意,你就真一点没品出来?”
晏季被他说得耳根发烫,下意识地看向齐徽,齐徽也正抬眼望他,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却都化作了唇边羞涩又欣喜的笑意。
成济见状,更是兴致高涨,环顾四周,朗声道,“要我说啊,大哥!今日双喜临门,咱们得了山寨是其一,这其二嘛……我看不如就把阿徽和三弟的婚事也一并定下了吧!郎有情妾有意,又是自幼的情分,如今咱们也算站稳脚跟了,正该成家立业!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勋将军说得对!”
“晏将军,齐姑娘,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众将士纷纷起哄,叫好声、祝福声霎时响成一片。
齐邕正与几位核心将领坐在主位商议后续布防,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成安坐在他身侧,轻轻拉了他的衣袖,笑道,“阿邕,哥的话虽糙,理却不糙。阿徽和三弟年纪相当,情投意合,这些年互相等着盼着,如今大局初定,确实该把他们的婚事办了,也好了却一桩心事,彼此有个照应。”
齐邕转头,目光掠过被众人起哄弄得面红耳赤却笑意盈盈的妹妹,又看向虽然窘迫却脊背挺直、目光坚定的晏季。
他站起身,走到晏季面前,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齐邕神色郑重,看着晏季,声音沉稳有力,“阿季,你我虽为异姓,却早胜似亲手足,阿徽是我唯一的妹妹,是我从小带大,视若珍宝。今日,我将她托付于你,你可能向我保证,此生必珍之爱之,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晏季闻言,胸膛剧烈起伏,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猛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抬头仰视着齐邕,眼神炽热而真诚,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大哥,我晏季在此起誓!此生定竭尽所能,护阿徽一世安康喜乐,纵使刀山火海,亦不负今日之托,若有违此誓,天地不容!”
“好!”
齐邕弯腰将他扶起,用力拍了拍他的臂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起来吧,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三日后便是吉日,就在这军中,为你们完婚!”
“好!”
众人再次欢呼起来,掌声、叫好声震耳欲聋。
三日后,山寨张灯结彩,虽一切从简,却充满了喜庆的气氛。齐徽穿上了成安和成纨连夜赶制出的红色嫁衣,虽无凤冠霞帔,却更显清丽动人。晏季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服,英气勃勃。
没有繁文缛节,就在聚义厅前,对着天地,对着兄长亲友,对着麾下将士,二人行了结拜之礼。
是夜,月明星稀,清风拂过山岗,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山寨中洋溢的温暖喜悦。
新房内红烛高烧,齐徽坐在榻边,轻声哼起了那首古老的童谣,“月光光,照池塘……”
晏季坐在她身旁,静静听着,握紧了她的手,接口低吟,“问郎短,问郎长,问郎出去何时返……”
歌声渐低,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映着彼此的容颜,也映照着窗外那轮见证了他们所有悲欢离合的明月。
行囊羞涩都无恨,难得夫妻是少年。
……
接下来的数年,齐邕势力逐渐膨胀。
首先乃是整军经武,固本培元。齐邕与晏季、成济等人将带来的老部下与新招募的兵勇、以及愿意归顺的山匪进行混编整训。齐邕亲自制定军规,严明纪律,强调令行禁止,与那些乌合之众的流寇军阀截然不同。
他仿效古制,推行“屯田”之法,战时为兵,闲时垦殖,山寨周边那些无主的荒地渐渐被开垦出来,虽不能完全自给自足,却也极大缓解了粮草压力。
同时,齐邕极为重视吸纳人才。他求贤若渴,不论出身,凡有一技之长——或通文墨,或晓兵法,或精于匠造,甚至只是熟悉地理民情——皆以礼相待,量才任用。
势力稍稳,锋芒初试。齐邕用兵,既有正合,亦重奇胜,不再满足于偏安一隅,开始谨慎地向外扩张。
晏季的斥候营屡建奇功,总能精准找到敌人的弱点,或夜袭,或离间,或围点打援,齐邕军队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几乎每战必克。
他们打出了“拯民于水火”的旗帜,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与项城军队的横征暴敛形成鲜明对比,逐渐赢得了民心。许多被打散的散兵游勇、活不下去的流民纷纷来投,军队滚雪球般壮大,从两千余人逐步扩张至三万余之众。
消息传至项城耳中,勃然大怒,他视齐邕为叛徒,崛起的势力更是对他权威的赤裸挑衅。崇启三十四年春,项城亲率数万大军,号称五万,浩浩荡荡扑来,誓要将齐邕这股“叛军”碾碎在山岭之中。
齐邕与晏季、成济等人早已料到此战,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数年经营,精心布局。
晏季率精干小队,如鬼魅般穿梭于敌营之间,焚毁粮草,散布谣言,搅得项军人心惶惶。成济、成峥、成嵘则各率一军,依计行事,或诱敌深入,或断其归路。齐邕坐镇中军,运筹帷幄,指挥若定。
此战最终齐邕以少胜多,大破项城主力,声威大震。项城经此一败,实力大损,江北军内部矛盾彻底爆发,许多早已不满项城倒行逆施的将领纷纷率部来降。
齐邕审时度势,恩威并施,迅速收编整饬了江北军旧部,实力骤然膨胀至数六万人马,一跃成为江淮之间举足轻重的一股强大力量。
击败项城,收编江北军,齐邕终于拥有了逐鹿天下的雄厚资本,成为雄踞一方、名号响亮的诸侯。
于是乎,齐邕正式打出了“齐”字大旗,其势力范围以金陵为中心,辐射周边数州,兵精粮足,民心归附。
此时,天下格局已渐清晰。北方诸强混战不休,而西南方,由大夏朝一位远支宗室在旧臣拥护下于蜀州建立的“南夏”朝廷,因其打着延续夏朝正统的旗号,且相对北方较为安定,吸引了不少避难的士族和百姓,被视为正统所在。虽实力并非最强,但政治影响力不容小觑。
南夏朝廷对骤然崛起的齐邕极为关注,既忌惮其兵锋,又欲借其力屏障北方强敌,几经使者往来与暗中博弈,南夏朝廷终于承认了齐邕的地位。
崇启三十五年秋,南夏皇帝下诏,正式册封齐邕为“齐王”,总揽所辖诸州军政大权,承认其割据事实,并寄望其“拱卫王室,涤荡中原”。
诏书送至之日,金陵城内一片欢腾。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齐军声势如日中天之际,北方骤起狂澜。盘踞中原的军阀宇文灼在连年混战中异军突起,此人用兵如神,麾下铁骑来去如风,更兼手段狠辣,所过之处,要么归顺,要么屠城,以战养战,势力急速膨胀。
崇启三十七年,宇文灼挟大胜之威,亲率二十万精锐南下,兵锋直指江淮。其先锋大将慕容垂,更是有“万人敌”之称的悍将,骁勇无匹。
齐军虽经数年经营,兵精粮足,但终究新附之地众多,根基未稳,面对宇文灼蓄谋已久的倾力一击,仓促迎战的齐军接连失利。
慕容垂的铁骑如摧枯拉朽般连破齐军数道防线,兵临金陵城下。城外野战,齐军奋力抵抗,成济、成峥、成嵘皆身先士卒,浴血搏杀,无奈敌军兵力占据绝对优势,装备精良,更兼慕容垂勇不可当,齐军损失惨重,被迫退守孤城。
金陵被围得水泄不通,血战月余,城墙破损,粮草将尽,援军无望。眼见守城无望,为避免全军覆没,齐邕忍痛决定放弃金陵,战略转移。
成济、成峥、成嵘各率三万精锐,分三路向不同方向突围,吸引敌军主力,辗转周转,保存有生力量。自己则与晏季带领包括家眷、文官及核心精锐一万余人,从隐秘小道撤离,意图避入深山,暂避锋芒,以待时变。
撤退之路艰险异常,宇文灼显然不欲放虎归山,派慕容垂率精骑紧追不舍,齐邕、晏季一路且战且退,损失惨重,最终不得不丢弃大部分辎重,遁入连绵险峻的云苍山脉之中。
慕容垂的铁骑不擅山地作战,加之云苍山地形复杂,这才暂时甩开了追兵。然而,一万多人躲入深山老林,生存立刻成了最大的难题。
时值深秋,山间寒气日重。粮草逐渐耗尽,士兵们只能靠挖野菜、剥树皮、猎取零星野物果腹,伤兵缺医少药,士气低落,军心浮动,逃亡事件时有发生。
齐邕眉头紧锁,日夜筹谋,却难为无米之炊。晏季则带着尚有体力的士卒日夜巡山、布置警戒、寻找一切可吃的东西。
这日,山中雾气弥漫,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齐徽看着哥哥日渐消瘦憔悴的背影,心疼不已,她轻轻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这个秘密,她只告诉了丈夫,连成安都未曾透露,生怕在这艰难时刻再给哥哥增添负担。
正当全军笼罩在绝望情绪中时,忽听天空一声鹰唳 一只硕大的老鹰正在低空盘旋,似乎在搜寻猎物。
齐邕目光一凛,猛地取过身旁亲卫的强弓,搭箭引弦,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利箭离弦,直冲云霄,精准地射中了那只苍鹰。
老鹰哀鸣一声,坠落下来,士兵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看向齐王的目光充满了钦佩与敬畏。
然而一只鹰,对于上万大军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齐邕默默拾起那只鹰,拔出箭矢,沉吟片刻,取下一支鹰腿,拿着剩下的鹰肉下令道,“将其高挂于前方枯木之上。”
众人不解其意,但仍依命而行。那只鲜血淋漓的鹰腿被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寒风中微微晃动。
齐邕环视周围面黄肌瘦、眼神茫然的将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军虽困于此,然天不亡我,此鹰便是明证!今日,凡能百步之外射中此肉者,便可分得一块!”
此言一出,人群一阵骚动。
立刻有擅射的士卒站出来尝试,虽然饥饿使得手臂无力,但求生的欲望和肉的诱惑激发了潜能,竟真有人陆续射中。每有一人射中,齐邕便亲自割下一小块肉赏赐给他,引得众人阵阵欢呼,低迷的士气竟为之一振。
最后,只剩下那只鹰腿,众人皆以为齐王要自己享用,他却默不作声地走向后方家眷休息处,悄悄将那块肉塞给了成安,低声道,“和佑儿分食了吧。”
成安看着丈夫良久,千言万语都哽咽在了喉间,自知推辞无用,唯有沉默点了点头。
这一切,被不远处的晏季看在眼里。夜晚,他带着一只偶然射得的野鸽回来,寻了个僻静处,生起一小堆火,仔细地烤熟了,然后趁人不备,递到齐徽手中。
“快吃了,别让人看见。”晏季低声催促,满眼都是齐徽,盈盈一笑道。
齐徽看着眼前烤得焦香、对于此刻而言无异于珍馐的鸽子,又看向晏季沾染了尘土却依旧温柔的脸庞,眼圈一红,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季哥哥,你也吃一点。”她将鸽子递到晏季嘴边。
晏季摇摇头,握住她的手,“你吃,你现在需要营养,我和大哥,还能撑得住。”
他轻轻将手覆在齐徽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低声道,“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齐徽靠在他肩头,仰望着皎皎星河,感受着这寒夜中唯一的暖源,“你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晏季也搂住齐徽为她保暖,“我不通这些文墨,还是你来吧,或者交给大哥大嫂,他们一定取得好。”
“好,就让孩子舅舅取,要是咱们这胎是个女孩,就让她和佑儿结娃娃亲,如果是男孩,就让她和你去习武。”
“咱们女儿也可以习武。”
“好好好,”齐徽笑道,“所以阿季,你希望这胎女儿还是儿子?”
“都好,只要是你的孩子都好,”二人腻歪在一块儿,“要是能男女双全是更好了。”
“那咱们生两女两男,这样等咱们到了古稀之年,就能够儿孙满堂了,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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