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绝望的世界与光芒的抗争

　　M78星云的外缘，两道璀璨的流光——艾斯奥特曼与杰克奥特曼——正护送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古老器物，以超光速向着太阳系的方向疾驰。

　　那器物形似巨钟，表面铭刻着奥特符文，其微微震动的钟壁不时荡开一圈圈如同涟漪般的纯净光晕，所过之处，连最细微的宇宙尘埃都被净化、抚平。

　　是奥特之钟。

　　光之国封印在奥特之塔深处，拥有驱散一切黑暗与邪念的奇迹之力的远古神器。

　　唯有在文明面临彻底湮灭的危机时，经奥特之父批准，并由多位奥特兄弟合力才能请出的最终手段之一。

　　“杰克，感应到泰罗的奥特签名发出的坐标了吗？”

　　艾斯通过奥特念力询问身旁的战友，他的目光坚定而充满使命感。

　　护送如此重要的圣物，令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在这个宇宙的力量远远不如主宇宙，因此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很近了！”

　　杰克的奥特感应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前方的星域。

　　“就在前方那个小行星带附近，经历了苦战和长途跋涉，他的能量信号很微弱。”

　　果然，片刻之后，一道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红银流光，艰难地从一片密集的陨石群后穿出，踉跄地迎向他们。

　　正是泰罗奥特曼！

　　他的身形不复往日矫健，胸前的彩色计时器虽然并未闪烁（在宇宙真空中，能量消耗速率与在地球不同），但体表却布满细微的灼痕与冰屑，显然经历了极其艰难的突破黑雾的旅程以及可能发生的战斗。

　　“泰罗！”

　　艾斯与杰克立刻加速迎上。

　　“艾斯哥哥！杰克哥哥！”

　　泰罗（东光太郎）的声音通过意念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又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激动。

　　“你们终于来了！还有奥特之钟！太好了！地球……地球有救了！”

　　三奥汇合，艾斯立刻将一部分光能输送向泰罗，帮助他稳定状态。

　　“地球的情况到底有多糟？”杰克沉声问道，他最担心的是留守的兄弟们。

　　泰罗的意念瞬间变得沉重无比：“非常糟糕！莫鲁罗亚释放的‘原子黑雾’已经完全笼罩了地球！阳光被彻底隔绝，全球陷入极寒，生态系统正在崩溃！”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艰难：“留守的兄弟们……初代哥哥、赛文哥哥、迪迦、戴拿、盖亚、阿古茹、高斯……他们全部深陷苦战！能量在黑雾中消耗极快！莫鲁罗亚本身被强化得极其恐怖，还有宇宙蛾大军和其他被引来的强敌！”

　　艾斯与杰克闻言，巨大的手掌都不由得握紧。他们能想象那是何等绝望的战局。

　　“我们必须再快一点！”

　　艾斯望向奥特之钟，眼中充满了决意，“唯有奥特之钟的钟声，才能大范围驱散这该死的黑雾，为地球重新带来光明，为他们创造反击的机会！”

　　“没错！”

　　杰克点头，奥特手镯散发出淡淡的微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拦截，“泰罗，你还能坚持吗？我们需要你带路，以最快速度直达地球战场！”

　　“我能行！”

　　泰罗强行提振精神

　　三道光芒再次化作疾驰的流星，护卫着那承载着整个地球文明最后希望的奥特之钟，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片被黑暗吞噬的太阳系。

　　……

　　日本，东京。

　　第四十八个小时。

　　太阳，未曾升起。

　　天空不再是人类认知中的任何一种颜色，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灰黑色。

　　原子黑雾如同一口巨大的、冰冷的铁锅，严丝合缝地倒扣在整个星球表面。

　　昼夜交替的规律被彻底打破，时间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永恒不变的、令人窒息的昏暗。

　　气温是-25℃。

　　且仍在持续下降。

　　城市，已然停止呼吸。

　　曾经璀璨夺目、象征着人类文明繁华的不夜城，此刻一片死寂。

　　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区域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仅存的零星灯光是来自紧急备用发电机或顽强燃烧的化学荧光棒。

　　但是这些光芒非但没能带来安慰，反而如同墓地点缀的鬼火，映照出这座钢铁丛林冰冷、僵硬的轮廓，更添诡异与绝望。

　　街道上，厚厚的冰层覆盖了一切。被遗弃的汽车如同钢铁的坟墓，杂乱地堵塞着街道。

　　昔日熙熙攘攘的商业区，橱窗破碎，内部被洗劫一空，货物和碎玻璃散落一地，早已被冻结在冰层之下。

　　生命迹象，微弱如烛火。

　　绝大多数幸存者蜷缩在地下掩体、地铁隧道、坚固的建筑底层、以及尽可能集中了应急物资的避难所中。

　　恐惧和绝望如同实质般的寒冷，渗透进每一个人的骨髓。

　　能源也已经崩溃。

　　国家电网全面瘫痪。

　　火力发电站因运输中断缺乏燃料。

　　水力发电因河流冻结而几近停滞。

　　风力发电因太阳辐射消失导致大气环流紊乱而无法预测和利用。

　　核电站虽能依靠核裂变自主运行一段时间，但也纷纷因外部供电中断和极度严寒而陆续进入紧急停堆或最低功率维持状态，仅能保障核心控制区的微弱供电和冷却循环，无力向外输送。

　　信息也化作了孤岛。

　　卫星通讯因黑雾屏蔽几乎全部频段的电磁波而彻底中断。

　　地面基站也因电力中断和低温损坏而大面积失效。

　　人类文明赖以连接的神经网络被彻底斩断。残存的有线通讯和低频无线电成为政府与军队内部以及少数大型避难所之间唯一的、极其脆弱且时断时续的联系纽带。

　　谣言与恐慌在信息真空中以更可怕的速度滋生、蔓延。

　　食物在如今已经成为了最宝贵的资源，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太阳是否还会升起？

　　若是未来地表生态圈彻底毁灭，光靠那些大棚，水培等培养的农作物，真的能养活那么多人类吗？

　　所以，未被冻结的罐头食品、高热量巧克力、瓶装水是硬通货。

　　抢劫与暴力在黑暗中时有发生，但更多的，是幸存者之间基于最原始求生本能的互助与共享——挤在一起取暖，按最低生存配额分配食物，轮流值守监视可能的威胁。

　　食物问题还没有解决，寒冷就已经变成了最直接的杀手。

　　老弱病幼首当其冲，避难所内，人们裹着能找到的一切御寒物——毛毯、报纸、塑料布……

　　体温几乎是唯一的热源，毕竟如今能源能节省一些就节省一些。

　　咳嗽声、婴儿无力的啼哭声、以及因冻伤而发出的痛苦呻吟，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残存的政府机构，大多转入地下指挥中心，他们试图通过尚能运行的低频电台发布公告，安抚民众，强调“救援正在路上”、“保持希望，节约物资”，但效果甚微。

　　军队和警察成为了维持最后秩序和执行极端配给制的力量。

　　他们优先确保核电站、大型地下避难所、科研机构，保证尝试研究黑雾性质的实验室存留，以及战备粮库的安全。

　　坦克和装甲车清理暴乱或护送运输队，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防寒服，脸上覆盖着冰霜，在能见度极低的街头巡逻，每一步都如同在极地探险。

　　他们的枪械需要特殊保养，否则极寒会导致机械部件冻结失灵。

　　希望，如同氧气般稀薄。

　　光合作用停止意味着氧气再生系统中断。

　　大型地下掩体开始出现二氧化碳浓度升高的问题，人们感到头晕、呼吸困难。

　　科学家们悲观地预测，如果黑雾持续超过一周，全球性的缺氧和气温降至－20℃乃至－50°C以下将成为现实，那将是真正的生物圈级灭绝事件……

　　人类文明，这个曾经征服了星球表面的伟大存在，此刻正赤裸而脆弱地暴露在宇宙级的无情天灾之下，依靠着数千年积累的科技遗产和人类本性中最后的坚韧与协作精神，在刺骨的黑暗与绝望中，进行着一场胜负未知的、异常艰难的生存之战……

　　“光芒……还存在吗……”

　　……

　　此刻的“光”们，正在经历战斗。

　　轰隆！！！

　　一声巨响打破了部分城区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燃烧着赤红火焰的巨大身影和一个包裹在暗紫色混沌甲壳中的狰狞怪物如同两颗陨石般，从被黑雾笼罩的天幕中猛然坠落，狠狠地砸入冰冷荒废的东京湾码头区！

　　是高斯日冕型！

　　还有卡欧斯乌罗加！

　　轰轰轰————！！

　　大地剧烈震颤！

　　无数冻结的集装箱被震得东倒西歪，甚至翻滚着砸塌了旁边的仓库！

　　海冰被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冰冷的海水混合着碎冰如同喷泉般涌起，又迅速在极寒中重新凝结！

　　“呃！”

　　高斯半跪在一片被自己砸出的陨坑中，周身燃烧的日冕能量将脚下的冰层迅速融化蒸发，散发出大量白色的水蒸气。

　　他胸前的计时器那急促的警报声。

　　嘀嘟…嘀嘟…嘀嘟…

　　在空旷的废墟间显得格外刺耳。

　　切换日冕模式以及之前与乌罗加的连续激战，极大地消耗了他的光能。

　　“桀桀桀……没用的，高斯！”

　　卡欧斯乌罗加从另一处废墟中缓缓爬起，甩了甩身上沾染的冰屑和尘土。

　　混沌病毒与乌罗加本体的深度融合，使得他对环境的适应性和能量储备似乎更胜一筹。

　　再加上他本身作为黑暗生命体，在这个环境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在正常环境里，他也许不是高斯的对手。

　　但是黑暗环境里，他如鱼得水！

　　“在这片永恒的黑暗中，你的光能用一点就少一点！而我……我的力量源源不绝！”

　　话音未落，他身影瞬间模糊——瞬间移动！

　　下一刻，他直接出现在高斯身后，那对进化得更加锐利、缠绕着混沌能量的剑拳手臂，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地刺向高斯的背心！

　　“哈！”

　　高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日冕模式带来的超强反应速度和力量在此刻体现！

　　他猛地转身，覆盖着炽热红光的手臂精准地格挡住了乌罗加的刺击！

　　铛！！！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爆响！火星与混沌能量剧烈迸溅！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向后滑退，脚底在冰面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还没完！”乌罗加狂吼着，双臂的拳套尖端猛然亮起！

　　“混沌热线连射！”

　　数十道暗紫色的高能热线如同狂风暴雨般射向高斯！

　　高斯双臂交叉于胸前，日冕能量迅速凝聚成一面巨大的赤红色光盾！

　　砰！砰！砰！砰！

　　热线猛烈地撞击在光盾上，发生连绵不断的爆炸！

　　爆炸的冲击波将周围残存的建筑物玻璃彻底震碎，无数冰棱从高处簌簌落下！

　　“你的防御……能撑多久？！”乌罗加疯狂地倾泻着火力，步步紧逼。

　　高斯咬紧牙关，支撑着光盾，脚步在不断爆炸的冲击下缓缓后退。他能感觉到光能的飞速消耗。

　　必须反击！

　　看准对方一次攻击的微小间隙，高斯猛然撤盾，身体以极小的幅度快速侧闪，避开后续的热线，同时右拳凝聚起足以熔化钢铁的高温！

　　“日冕重击！”

　　轰！

　　赤红的铁拳狠狠地砸在乌罗加的侧腹！

　　坚硬的混沌甲壳竟然被砸得微微凹陷，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灼热的力量透体而入。

　　“呃啊！”

　　乌罗加痛哼一声，被打得踉跄着侧退数步。

　　但得益于混沌病毒强化后的防御力和对痛楚的忍耐力，他并未受到重创，反而被激起了更深的凶性！

　　“可恶！”

　　乌罗加猛地一个刺击！

　　在他的手臂上泛着紫色的光芒！

　　高斯急忙向后空翻躲避！

　　嗤——！！！

　　刺击的余波一瞬间击中高斯刚才所站立的地面以及后方一栋废弃的办公楼！

　　钢筋混凝土的楼体如同被投入强酸中的黄油，迅速被溶出一个个巨大的、边缘冒着青烟的窟窿！

　　整栋楼在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轰然垮塌了一半！更多的烟尘弥漫开来！

　　战斗的余波，开始无情地摧毁着这座已然濒临死亡的城市！

　　而这场巨人与怪物的死斗，不可避免地被附近避难所中，那些透过缝隙或破损的窗户惊恐地向外窥视的幸存者们看到了。

　　“那……那是什么？！”

　　“是新的怪兽吗？！”

　　“不！那个红色的……好像是奥特曼！是奥特曼啊！”

　　“奥特曼来了！他来救我们了！”

　　绝望的人群中，第一次爆发出微弱的、却充满劫后余生般的希望呼声！

　　孩子们甚至忘记了寒冷，扒在窗边，睁大了眼睛。

　　“高斯！”

　　“加油啊！”

　　“干巴爹！！”

　　然而，希望往往是短暂的。

　　乌罗加显然注意到了那些渺小的“观众”。他复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戏谑。

　　“哼……奥特曼？救世主？”

　　他猛地挥动手臂，一道混沌光弹并非射向高斯，而是故意射向高斯身旁一栋藏有大量幸存者的大型仓库！

　　“不好！”

　　高斯瞳孔一缩，毫不犹豫地再次张开日冕光盾，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轰！

　　爆炸的冲击力让高斯再次后退，手臂一阵发麻。

　　“看到了吗，高斯？”乌罗加发出嘲讽，“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这些蝼蚁？真是可笑！”

　　他不断以周围的建筑和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为要挟，逼迫高斯进行被动的防御，极大地限制了高斯的行动和反击机会，加速其能量消耗。

　　战术极其卑鄙，却异常有效。

　　避难所中，人们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再次浇灭。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位红色的巨人在怪兽的猛攻和投鼠忌器的顾忌下不断后退，胸口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一种更深的绝望，攫住了每个人的心脏。

　　“不能再这样下去……”春野武藏感受到了下方幸存者们那如同实质般的恐惧与绝望，也感受到了与他一心同体的高斯飞速消耗的光能。

　　在黑雾环境下与得到强化的乌罗加进行持久战，无疑是自杀。

　　“必须……一击定胜负！”

　　武藏下定了决心。

　　尽管切换形态会消耗更多能量，但唯有日蚀模式那兼具强大战斗力与净化能力的力量，才有可能打破僵局，甚至净化这被混沌病毒侵蚀的敌人！

　　必须在一分钟内！解决敌人！

　　“乌罗加！”

　　高斯猛地后跃拉开距离，双臂交叉于额头！

　　“哼！还想切换形态？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乌罗加立刻识破了高斯的意图，瞬间移动猛地扑上，剑拳直刺高斯！

　　然而，日冕模式切换至日蚀模式的过程，远比他想象的更快！

　　愤怒的高斯将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嗡——！！！

　　璀璨的、如同月华与日冕交融的蓝银色光芒，猛然从高斯体内爆发出来！

　　其强度甚至暂时驱散了周围大范围的原子黑雾！

　　乌罗加的刺击被这骤然爆发的强大能量猛地弹开！

　　光芒散去……

　　高斯奥特曼·日蚀模式——降临！

　　其身躯以神秘的红蓝银色为主，点缀着金色的条纹，额头出现神秘的光痕，胸甲也变化为更具神圣感的金色！

　　整体气质变得既强大又充满了温和的净化之力！

　　“什么？！你还有力量？！”

　　乌罗加感受到高斯身上传来的那股令他极其不适、甚至隐隐感到恐惧的净化能量波动，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你的混沌……由我来净化！”

　　高斯的声音平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双手在胸前汇聚起耀眼的蓝银色光芒！

　　一道比日冕模式下更加粗壮、凝聚的赤热光流，如同咆哮的能量巨龙，轰向乌罗加！

　　乌罗加急忙张开混沌能量屏障！

　　轰！！！

　　剧烈的爆炸发生！

　　乌罗加整个人被炸得倒飞出去，重重地砸进后方一栋早已冻结的货运大楼之中！

　　轰轰轰！！！

　　大楼如同积木般被轻易撞穿！

　　“可恶！”

　　乌罗加狼狈地从废墟中爬起，身上的混沌甲壳竟然出现了大片的焦黑的裂痕！

　　日蚀模式的攻击力太强大了！

　　高斯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

　　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逼近！

　　“月神抽取！”

　　高斯双手泛起柔和的蓝光，猛地按在乌罗加的胸膛！

　　“呃啊啊啊！！！”

　　乌罗加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混沌能量竟然被强行抽离、净化！

　　那种感觉，仿佛灵魂都被撕裂净化一般痛苦！

　　“滚开！”

　　乌罗加疯狂地挣扎，混沌能量猛然爆发，强行震开了高斯的双手！

　　但高斯攻势如同潮水，连绵不绝！拳、脚、肘、膝……每一次攻击都裹挟着强大的日蚀之力与净化的光辉，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乌罗加的身上！

　　砰！砰！轰！

　　乌罗加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他试图瞬间移动拉开距离，但高斯的感知和速度在日蚀模式下得到了极大提升，总能预判他的落点，提前发动猛攻！

　　轰隆！

　　乌罗加再次被一记沉重的飞踢踹飞，连续撞塌了数道冰冷的墙体！

　　“结束了，乌罗加！”

　　高斯悬浮于空，双臂组合成独特的姿势！

　　全身的能量向着右臂疯狂汇聚！

　　“克兹缪姆光线！！！”

　　一道绚丽无比、蕴含着极致净化之力与毁灭性能量的赤红色七彩光线，如同审判的洪流，撕裂黑暗，照亮了整个冰冷的码头区，精准地射向倒地不起、浑身冒着黑烟的卡欧斯乌罗加！

　　这一击，凝聚了高斯剩余的大部分光能，蕴含着武藏净化一切邪恶的坚定信念！

　　避难所中的人们，屏住了呼吸，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

　　然而——

　　就在这克兹缪姆光线即将吞噬乌罗加的刹那！

　　异变陡生！

　　乌罗加身前的空间，毫无征兆地发生了极其诡异的扭曲！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褶皱的透明纸张被猛然抖开！

　　高斯那足以净化一切的克兹缪姆光线，在接触到这片扭曲空间的瞬间，竟然如同水流遇到了看不见的礁石，被极其违背物理法则地强行偏转、折射开去！

　　轰！！！

　　被偏转的光线猛地射向侧方的天空，消失在浓厚的黑雾之中，未能伤及乌罗加分毫！

　　“什么？！”

　　高斯愣了。

　　死里逃生的乌罗加自己也愣住了，随即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大笑：“哈哈哈！天不亡我！”

　　紧接着，一阵沉闷的、仿佛来自异次元的嗡鸣声，从战场边缘响起。

　　高斯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巨大无比、表面布满了令人头皮发麻的藤壶状孔洞的诡异球体，正缓缓地、无声无息地从扭曲的空间涟漪中“滚”了出来！

　　它的出现，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和视觉上的错乱感！

　　四次元怪兽——布鲁顿！

　　它那无数的孔洞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芒，刚刚正是它操纵了空间，救下了乌罗加。

　　高斯胸前的计时器闪烁得如同风中残烛。他能量耗尽，最强绝技被莫名化解，而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更加诡异、能力未知的强敌……

　　局势，瞬间再次逆转！

　　布鲁顿那巨大的、布满孔洞的身躯，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怪异山峦，横亘在了高斯与乌罗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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