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你是谁

　　锁家村的黄昏总是来得特别早。

　　当最后一缕阳光被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吞没时，杨天冰拢了拢身上的青色长衫，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石桌上。茶是上好的龙井，水是活水井的清泉，可她却品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方丞相今日兴致颇高啊。"杨天冰抬眼看向对面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方无痕闻言大笑，袖中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杨姑娘说笑了。能在这等世外桃源与故人聊天，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桃花面蹲在屋檐上，一片瓦砾硌得他膝盖生疼。他已经监视了整整三个时辰，从方无痕踏入锁家村的那一刻起。作为自发保护杨天冰身边的人，他的任务很简单——确保这位来历不明的"故人"不会对杨天冰不利。

　　晚风拂过，带来一阵桃花香气。桃花面皱了皱鼻子，这味道甜得发腻，与锁家村常年弥漫的草药味格格不入。他眯起眼睛，看到方无痕的右手正缓缓从袖中伸出，指尖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不好。"桃花面在心中暗道，身形如燕般掠下屋檐。

　　方无痕的手刚触及石桌边缘，杨天冰突然咳嗽起来，茶盏被打翻，滚烫的茶水泼在方无痕袖口。丞相大人面色不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抱歉抱歉。"杨天冰连连摆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绣着“青溪村基督教会聚会点”的手帕，"方兄快擦擦。"

　　方无痕盯着那手帕看了半晌，终是没有接过手帕，而是用自己袖中的锦帕擦拭起来。桃花面注意到，那锦帕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月亮。

　　"是你们逼我的。"她无声地数道，指尖已经扣住了三枚透骨钉。但是，她不忍心下手。

　　夜色渐浓，村中升起袅袅炊烟。方无痕提议去村东头的看看，杨天冰欣然应允。两人并肩而行，桃花面远远缀在后面。经过一处拐角时，一只黑猫突然从暗处窜出，直扑方无痕面门。

　　"你为什么不出手？"桃花面看着方无痕狼狈躲闪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方无痕眼中精光一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

　　"天冰，来，尝尝这个，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桃花面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装作醉醺醺的样子，一头用力撞在方无痕身上。玉瓶落地碎裂，紫红色的液体渗入地板，冒出丝丝白烟。

　　"果然是毒药。"他在心中冷笑，假装醉倒在地，实则已经摸到了方无痕腰间的玉佩。

　　方无痕终于按捺不住，在送杨天冰回去的路上突然发难。她袖中飞出一道银光，直取杨天冰后心。桃花面早有准备，一枚透骨钉精准地击落了那枚暗器。

　　"杀！"他娇叱一声，从暗处跃出，长剑直指方无痕咽喉。

　　方无痕不慌不忙，袖中又飞出数道银光。桃花面剑花飞舞，将暗器尽数击落。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脚下突然一软——不知何时，地上布满了透明的丝线，将他双腿牢牢缠住。

　　"好玩"方无痕冷笑道，手中多了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

　　桃花面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吗？立马撒向空中，粉末遇风即燃，形成一道火墙。方无痕被迫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为什么。"杨天冰沉声道，声音里哪有半分醉意。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方无痕脸色大变，转身就要离去。桃花面趁机割断丝线，一剑刺向方无痕后心。谁知方无痕身形诡异地一扭，竟凭空消失了。

　　"什么情况..."桃花面喃喃道，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向杨天冰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件青色长衫飘落在地。

　　远处传来方无痕得意的笑声："桃花面，你终究还是输了！哈哈哈哈"

　　桃花面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他颤抖着拾起杨天冰的长衫，从中掉出一本皮质封面的古书。书页上用金线绣着两个大字——《圣经》。

　　与此同时，黑风寨里，希小云正对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老弱病残诵读经文。她手中的书正是杨天冰掉落的那本《圣经》，书页在油灯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神主耶稣说，'我就是生命的粮...'"希小云的声音在空旷的庙宇中回荡，她每念一句，就有一道微弱的金光从书页中溢出，融入听众体内。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人突然站了起来，浑浊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我...我能看见了！"

　　寨内顿时一片哗然。希小云继续诵读，声音越来越洪亮："求神预备吃食，赐予我们今日的饮食..."

　　话音未落，在寨内中央的石台上突然出现了热气腾腾的面饼和鲜美的鱼汤。饥肠辘辘的人们蜂拥而上，边吃边流泪称颂。

　　“感情杨天冰姐姐的神与我同在，”

　　希小云合上《圣经》，望向锁家村的方向，轻声呼唤："杨天冰姐姐，您的信仰创造了奇迹..."

　　就在此刻，国师月小八站在锁家村村口的石碑前，手中罗盘疯狂旋转。他抬头望向黑沉沉的天空，脸色骤变："不好！信仰之力被窃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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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掐指一算，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向黑风寨方向疾驰而去。途经一处密林时，月小八突然停下脚步，从地上拾起一块沾血的玉佩——正是方无痕腰间佩戴的那枚。

　　"原来如此..."月小八眼中寒光闪烁，"方无痕，你自死。"

　　他将玉佩捏得粉碎，望向远方若隐若现的黑风寨，喃喃自语："杨天冰，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那本《圣经》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而在黑风寨深处的一个阴暗地牢里，杨天冰被铁链锁在墙上，面前站着面带微笑的方无痕。丞相大人手中把玩着一把造型古怪的钥匙，轻声道："杨兄，告诉我《圣经》的到底写了什么，我就放你离开。"

　　杨天冰抬起头，嘴角溢出鲜血，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方兄，你确定想知道吗？那可是会改变整个王朝命运的秘密..."

　　希小云心里总认为杨天冰还在黑风寨内，她和李翠花以及杨大娃，二丫，三丫，四娃，五娃，六娃，七丫等人手持火把挨着地牢正找呢？

　　黑风寨的地牢终年不见天日，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杨天冰被四根浸过桐油的牛筋索吊在刑架上，手腕早已磨得血肉模糊。丞相方无痕把玩着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刀尖在火把映照下泛着蓝汪汪的光。

　　"杨天冰何必硬撑？"方无痕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交出《圣经》书卷，本相保你平安。"

　　杨天冰啐出一口血沫，铁链哗啦作响："你不是方无痕？你是谁？"

　　话音未落，匕首已刺入她肩胛骨，精准地避开要害。方无痕阴笑着转动刀柄，听着骨缝里发出的咯咯声。

　　"希小云？！"杨天冰瞳孔骤缩。这丫头和她同岁，怎敢独闯龙潭？

　　地牢深处突然传来铁门开启的声响。方无痕皱眉转身，看见亲卫统领捂着喉咙倒下，颈间插着半截翠竹。一个娇小身影踏着八卦步法闪入，月白劲装上溅满血点。

　　喜欢我在古代传福音，开局就有活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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