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活下去打赢这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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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喝,将壶盖拧紧,放在身边。这剩下的水,或许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润湿某个重伤战友干裂的嘴唇。时间,在这片死寂的阵地上,以一种极其缓慢而残忍的方式流逝着。月亮缓缓地在天空中移动,光影也在战壕里无声地变幻。寒气越来越重,战士们军大衣上凝结的白霜,在月光下闪着磷火般的光。偶尔,某个帐篷里会传来一声压抑的、被噩梦惊扰的呓语,但很快又被呼啸的寒风吞噬。
林泰就这么坐着,清醒地忍受着时间的煎熬。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牺牲的面孔,但他们的音容笑貌却像刻进了他的脑海,反复涌现。他想起了王二,那个埋设反坦克雷时再也没回来的年轻工兵,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总说打完仗要回家给爹娘盖新房。他想起了那个总爱写家信的新兵二娃,他的信里,字里行间都是对未来最朴素的憧憬……
这些憧憬,都随着他们的生命,一起被埋葬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而他,作为他们的班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愧疚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他不是神,他救不了所有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剩下的人,活下去,打赢这场仗,让那些牺牲变得有意义。
凌晨四点左右,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
那不是充满希望的金色晨曦,而是一种病态的、惨白的微光。它艰难地刺破浓重的夜幕,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宛如遗照般的色调里。阵地前的尸体和残骸,在这片微光下,轮廓变得清晰起来,像一幅沉默而恐怖的版画。
林泰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他拿起放在一旁、已经凉透了的半块压缩饼干,将它放在手心,用力捏碎。他把最后一点饼干碎屑倒进嘴里, 那些碎末粗糙而干涩,混杂着口袋里的尘土和烟草味,没有任何味道。他就着口中仅有的一点津液,艰难地将它们咽了下去。这或许是他吃的最后一顿饭,是他投入这最后一场血肉磨坊前的、唯一的燃料。
吃完最后一点食物,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四肢。骨骼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仿佛一台老旧的机器在重新启动。然后,他拿起靠在身边的步枪,开始做最后的检查。
黎明前那片病态的鱼肚白,艰难地透过帐篷的缝隙,将一丝微光投射进来。战士们也都陆续醒来,没有人交谈,甚至连一声咳嗽都显得多余。他们仿佛是从同一个噩梦中挣脱,又即将踏入同一个现实的地狱。醒来的过程安静得令人心悸,只有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和金属装备偶尔碰撞发出的、沉闷而克制的“咔哒”声。
他们默默地整理着装备。有人在费力地收紧鞋带,试图让那双已经泡得有些发胀的脚与军靴更紧密地贴合;有人在检查自己身上每一个弹匣的位置,确保在最混乱的时候也能凭本能摸到;还有人,只是坐在那里,用一块破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已经很干净的刺刀,冰冷的刀锋映着他麻木而空洞的脸。
这是一种无需言语的仪式。每个人都在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与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确认,也可能是最后的告别。
何晨光脚伤还没好利索,但已经拿着他的狙击步枪在战壕里移动,每走一步,那只受伤的脚踝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只是咬着牙,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另一条腿上,一瘸一拐,却异常坚定。他不像是在巡视,更像是在与这片阵地进行最后的对话。他趴在每一个重要的射击位上,眯起一只眼,透过瞄准镜,重新审视着黎明微光下、轮廓逐渐清晰的战场。昨夜的弹坑,今天是否会成为敌人新的掩体?那块被炮火削掉一半的岩石,它的阴影是否能藏下一个火力点?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都化作一个个精准的射击诸元,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
在战壕的另一端,蒋小鱼和展大鹏正跪在一块铺开的雨披上,清点着他们最后的弹药。蒋小鱼那双在平时总是灵动狡黠的眼睛,此刻专注得像个最严谨的会计。他将收集来的弹匣一个个打开,把子弹倒出来,再重新计数、分配。他的手指因为紧张和寒冷而有些僵硬,但他数的动作却一丝不苟,仿佛他手中捧着的不是黄澄澄的子弹,而是一粒粒关乎生死的黄金。
“每人,两个满弹匣,外加二十发散弹。”他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前来领取弹药的战士耳中,“手榴弹,每人两颗。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没有抱怨,也没有质疑。战士们默默地上前,伸出自己那双沾满泥污的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死亡的圣餐”。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子弹压进弹匣,将手榴弹挂在胸前。这个过程,庄严得像是在接受最后的洗礼。这些冰冷的金属,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也是他们为牺牲的兄弟复仇的唯一工具。
果然,天刚亮透,当第一缕真正的、带着些许温度的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时,死亡的呼啸声便如期而至。
那不是一声,而是成百上千声,从遥远的地平线处同时响起,汇成一股撕裂天空的尖啸。
“炮袭——!隐蔽——!”
林泰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嘶吼,几乎在瞬间就被淹没。
敌军的炮火覆盖了过来。
这次炮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 如果说之前的炮击是狂风暴雨,那这一次,就是整片天空都燃烧着塌陷了下来!密集的炮弹像一场来自地狱的钢铁冰雹,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狠狠地砸向312高地。
整个阵地都在颤抖。
无数的泥土和碎石被爆炸的气浪掀上半空,又狠狠地砸落下来,敲击着林泰的钢盔,发出“铛铛”的、令人牙酸的闷响。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狂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下一个浪头拍得粉碎。耳鸣声尖锐得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穿他的鼓膜,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原有的声音,只剩下这种折磨灵魂的、高频的嗡鸣。
林泰大声喊着“隐蔽!都他妈的别露头!”,自己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头埋进臂弯里。他用一只手死死地扣住战壕的边缘,任凭震动和冲击波几乎要将他的骨头震散,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望远镜,紧盯着前方那片被硝烟和尘埃笼罩的、如同地狱般的无人区。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最愚蠢、最危险的行为,任何一发偏离几米的炮弹都能把他和周围的一切撕成碎片。但作为指挥官的本能和经验却在咆哮着,逼迫他必须这么做。他不是在看炮弹的落点,而是在“听”,在“感受”!他在感受炮火的节奏,他在分辨爆炸的类型,他在判断这轮“清场式”的炮击何时会从覆盖射击,转为为步兵冲锋提供掩护的延伸射击。
这是用生命和无数次战斗经验换来的、血的节奏感。
突然,那毁天灭地般的轰鸣,那让人窒息的连续爆炸……停止了。
炮火一停,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比炮击时更加恐怖的、死一般的寂静。那是一种真空般的、令人心慌的安静。战士们耳中的嗡鸣还在继续,但外界的声音却消失了。他们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身边战友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
“来了!” 林泰的瞳孔骤然收缩。
烟尘还未完全散去,但就在那片灰黄色的、缓缓沉降的幕布之后,黑压压的敌军就出现了。
那不是一条线,也不是一个面,那是一股涌动的、灰色的潮水!他们从山坡的另一侧,从每一个弹坑的阴影里,从每一处被炮火翻耕过的土地上冒了出来,端着枪,猫着腰,像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狼,沉默而迅速地朝着阵地扑来。他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多,以至于让刚刚经历了炮火洗礼的阵地显得如此单薄和脆弱。
而在这股人潮之中,最让人绝望的,是那几个缓缓蠕动的钢铁巨兽。
这次还多了几辆装甲车。 它们像三头史前怪兽,履带碾过焦黑的土地,发出“嘎啦嘎啦”的、令人心胆俱裂的金属摩擦声。它们厚重的装甲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着冷酷的光芒,车体上搭载的重机枪和机关炮,正缓缓地转动着炮塔,仿佛死神的眼睛,在搜寻着阵地上任何一个可能存活的生命。
战士们刚刚抬起的头,在看到那几辆装甲车的瞬间,脸上血色尽褪。步枪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而它们的一发炮弹,或是一轮机枪扫射,就能轻易地收割掉一整个班的生命。那是步兵的噩梦,是无法逾越的钢铁高墙。
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战壕里蔓延开来。
“稳住!都给我稳住!” 林泰的声音如同在寂静中炸响的一声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行将战士们从恐惧的深渊中拽了出来。他一把扔掉望远镜,抓起身边那支自动步枪,枪口直指前方,声嘶力竭地吼道:“火箭筒!先打装甲车!”
他的命令清晰、果断,直指问题的核心。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优先解决掉这几个铁王八,他们所有人,连同这片阵地,都会被它们一点点地碾碎、吞噬。
林泰的吼声还未落,他身侧一个身影就猛地窜了起来。
展大鹏扛着火箭筒,如同猎豹般跃出了战壕。 炮击时,他就一直像母亲保护孩子一样,将这具宝贵的单兵火箭筒死死地护在身下。此刻,他的脸上、身上满是泥土,一道血痕从额角流下,淌过他布满坚毅的脸颊,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两颗燃烧的炭火。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知道,跃出战壕,就意味着他将自己彻底暴露在了敌人数百支步枪和装甲车的机枪口之下。他将成为整个战场上最耀眼、最致命的靶子。
但他也知道,这是他的使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展大鹏单膝跪地,沉重的火箭筒被他稳稳地架在肩上,动作迅猛而标准,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他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消失了,那嘈杂的喊杀声,那呼啸的子弹,都离他远去。在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瞄准镜中那个不断放大的、狰狞的钢铁怪兽。
他屏住呼吸,手指稳稳地搭在了扳机上。
他瞄准了最前面那辆正在咆哮着前进的装甲车,然后,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扳机扣下的瞬间,展大鹏的整个肩膀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狠狠地向后一推。
一声沉闷而暴躁的怒吼从他肩头的发射筒中喷薄而出,那不是武器的击发声,更像是一头被囚禁的猛兽终于挣脱了牢笼。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道骤然亮起的、撕裂空气的橘红色火舌所吸引。
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飞了出去, 如同一颗逆行的流星,在充满了硝烟与尘埃的、灰蒙蒙的战场上,划出了一道绚烂而致命的轨迹。那短短几秒钟的飞行时间,对战壕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他们的心跳仿佛都随着那道火焰一同停止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生死,都赌在了这呼啸而去的一击之上。
林泰死死地盯着那道火光,握着步枪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他甚至能看到敌军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惊恐地转动炮塔,徒劳地试图用子弹拦截那枚死神的请柬。
太晚了。
“轰——!”
火箭弹正中目标。一团刺眼的、混合着黑红色的火球猛然炸开,装甲车的前半部分装甲被瞬间撕裂,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甚至让那十几吨重的钢铁怪物都向后剧烈地一震。紧接着,殉爆的弹药从车体内部引燃了第二场、也是更致命的爆炸。那辆不可一世的装甲车,就像一个被捏爆的罐头,变成了一具冒着滚滚黑烟、不断往外喷吐着扭曲金属零件的钢铁棺材。
“好!!!”
战壕里爆发出短暂而压抑的欢呼。
然而,胜利的欢\"呼\"字还未完全冲出喉咙,就被一阵报复性的、更加狂暴的咆哮彻底撕碎。
第二辆装甲车已经冲近, 它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同伴的毁灭只是点燃了它更狂暴的怒火。车顶的那挺大口径机枪发出了死神敲门般的“哒哒哒”声,暴雨般的金属风暴瞬间倾泻而至,机枪扫得战壕边尘土飞扬。
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从战士们头顶掠过,将他们刚刚加固的沙袋工事打得像纸糊的一样,噗噗作响。泥土和碎石被高速弹透 whipping得如同沸水般跳跃,每个人都感觉死神正拿着一把冰冷的镰刀,贴着自己的头皮疯狂挥舞。那种被绝对火力压制得无法抬头、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比刚才的炮击还要令人绝望。
“还击!压制他们!!” 林泰被飞溅的泥土糊了一脸,他一边抹掉脸上的泥,一边怒吼着。
他的话音未落,他身边的重机枪阵地上,一个魁梧的身影猛地挺直了腰。
张冲操起重机枪, 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野兽般的怒吼。他那只受伤的左臂此刻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死死地压住机枪的三脚架,完好的右手则狠狠地握住击发握把。他通红的双眼死死锁定着那些跟在装甲车后面、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敌军步兵。
“来啊!杂种们!!”
重机枪发出了它沉重而极具震撼力的咆哮,枪口喷吐出长长的、致命的火焰。灼热的弹壳像是金色的瀑布一样从枪身侧面倾泻而下,叮叮当当地落在张冲的脚边。子弹链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死亡的屏障,狠狠地抽向敌人的冲锋队列,瞬间在敌阵中扫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缺口。
他的火力压制住了敌军步兵的冲锋势头。 冲在最前面的敌军士兵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下,后面的敌人不得不暂时趴下,寻找掩护,以躲避这道致命的火鞭。
但敌人太多了。
一个缺口被撕开,立刻就有更多的人从两翼填补上来。他们就像一群悍不畏死的行军蚁,无视同伴的尸体,踩着他们的血肉继续前进。一波倒下,马上就有一波又冲上来。
张冲的重机枪像一头愤怒的雄狮,用咆哮的火力死死地钉住了敌人的正面。然而,战场从来不是一条直线。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前方的火海所吸引时,侧翼的防御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是来自战壕外,而是从战壕内部传来!
林泰猛地回头,心脏瞬间沉入了冰窖。
有几个敌军已经跳进了战壕! 他们像几只悄无声息的、灰色的幽灵,利用炮火制造的烟尘和地形的掩护,从一个被炸塌的薄弱点摸了进来。他们沾满泥污的脸上,那双在硝烟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狼一般的、嗜血的光芒。
狭窄、泥泞的战壕,在这一刻从庇护所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这里没有距离,没有掩护,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面对面搏杀。
战壕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个年轻的战士甚至还没来得及调转枪口,就被一把刺刀狠狠地捅进了腹部,他脸上惊愕的表情永远地定格在了那里。
“敌袭!进来了!!”
恐慌和混乱像是病毒一样蔓延。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动了。何晨光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 他距离最近,也最没有退路。那只受伤的脚踝每动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里面搅动,剧痛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此刻根本感觉不到,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忘记了。肾上腺素压倒了一切,他那张总是冷静沉稳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决绝的狰狞。
他的狙击步枪在这种距离下,笨拙得像一根烧火棍,开一枪甚至还没有拼刺刀来得快。他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紧握着枪身,将那支修长的步枪当成了一杆长矛,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敌人发起了冲锋。
那名敌军士兵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像个伤员的家伙会如此悍不畏死,他狰狞地笑着,举起刺刀迎了上来,准备轻易地结果掉这个猎物。
“铛!”
两把上了刺刀的步枪狠狠地撞在一起,迸射出刺眼的火花。那股巨大的反震力让何晨光伤脚一软,身体一个踉跄。敌人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手腕一翻,刺刀毒蛇般朝何晨光的喉咙抹来。
生死一瞬,何晨光表现出了狙击手特有的、非人的冷静。他猛地侧身,用枪托隔开了对方的攻击,同时,借助身体旋转的力量,将自己的刺刀,从一个诡异的角度,狠狠地送了出去。
“噗——!”
那不是刀锋切开布料的声音,而是刺穿血肉、内脏和骨骼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他用刺刀撂倒一个。 那个敌军士兵脸上的狞笑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截没入自己胸口的冰冷枪刃,眼中生命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何晨光用力抽出刺刀,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他没有擦,只是剧烈地喘息着,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已经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几乎在同一时间,战壕的拐角处,蒋小鱼正背靠着壕壁,和一个高大的敌人对峙着。他的步枪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打飞了,此刻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刚刚还在用来挖土的工兵锹。
那个敌人步步紧逼,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对手,已经是个死人了。
蒋小鱼的胸口剧烈起伏,恐惧像冰冷的海水一样淹没了他。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汗臭和血腥味,能看到对方那口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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