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

　　热搜爆榜的第三天，德云社官方发布了张云雷月底在北展的专场计划——主题四个字：\"云声入梦\"。海报里，他抱着三弦立于水幕之后，半脸剪影，半脸柔光。文案只加了一句：

　　\"梦里有人，醒来有歌。\"

　　粉丝秒懂，评论区齐刷刷\"莜莜声\"表情包，一度把正主顶上热一。

　　而此时的\"正主\"本人，正被老郭叫去玫瑰园\"喝茶\"。

　　玫瑰园书房，檀香混着墨汁味。郭德纲把平板电脑反扣在桌面，抬眼瞅徒弟：\"想好了？真就公开了？\"

　　张云雷垂手立在师桌旁，\"嗯，想好了。\"

　　\"以后但凡出点幺蛾子，骂的可不止你，还带上人家姑娘。\"

　　\"我护得住。\"

　　老郭叹了口气，端起茶盏，\"行，既认定了，就按规矩——明儿带来我瞧瞧，师娘给包饺子。\"

　　一句话，等于默认放行。张云雷嘴角勾起，恭恭敬敬鞠躬：\"谢谢师父。\"

　　同天傍晚，莜莜被九郎一个电话叫到三里屯小剧场——\"他录新VcR，缺观众反应，你来凑个数。\"

　　她信以为真，结果推开侧门，观众席漆黑，只有舞台亮着一束追光。张云雷一人站在光里，大褂未穿，素黑长衫，水袖垂落。

　　脚边是一架老式三脚架，镜头正对她。

　　\"过来。\"他冲她招手。

　　莜莜踩过狭窄过道，心跳声盖过脚底木地板的吱呀。

　　距离一步之遥，他忽然单膝蹲下，从三脚架后面抱起一捧——不是玫瑰，而是一束用折扇扎成的\"扇花\"，扇骨系着细细红绳，展开是十二面，每面写一个字：

　　\"愿 听 莜 莜 声 一 辈 子\"

　　字迹她认得，是他练了多年的行楷，墨香未干。

　　莜莜眼眶瞬间发热，\"你...又改词...\"

　　张云雷把\"扇花\"递给她，眼底柔光浮动：\"这回不是舞台，是生活。莜莜，愿意跟我一起——把日子过成曲儿吗？\"

　　没有钻戒，没有镁光灯，只有追光里微尘翻飞。莜莜伸手接扇，声音哽咽却坚定：\"我愿意。\"

　　公开恋情的第一个商务通告，是某国际护肤品牌直播。品牌原本只签张云雷单人，绯闻爆出后连夜加合同：要情侣合体，销量保翻三倍。

　　会议室里，公关部眉飞色舞：\"张老师，您一句'我媳妇儿也用'就行，弹幕肯定疯。\"

　　张云雷转着签字笔，懒洋洋：\"可以，但直播收益全归她，我不分成。\"

　　莜莜吓得摆手：\"我又不是艺人——\"

　　\"早晚是。\"他侧头，冲她挑眉，\"提前收版权费。\"

　　直播当晚，#张云雷给女朋友涂面霜#冲上热搜第一。

　　弹幕实时刷屏：

　　——\"啊啊啊他涂得也太温柔！\"

　　——\"手！好！看！\"

　　——\"这哪是护肤，这是撒糖现场！\"

　　主持人起哄：\"张老师平时也这么护肤吗？\"

　　张云雷把面霜点在自己手背，推开，\"我糙老爷们无所谓，她皮肤薄，得细养。\"一句话，品牌方当场追加半年代言。

　　后台卸妆，莜莜看着直线上涨的销售数据，心有余悸：\"我一句话没说，就帮你挣了八位数？\"

　　张云雷用湿巾擦过她耳后残留的粉底，笑：\"是你值。\"

　　热度带来风光，也带来暗礁。

　　一周后，豆瓣突然出现爆料帖：《深扒某相声咖女友\"背景造假\"》，称林莜莜\"所谓独立导演其实是某资本大佬私生女，纪录片靠家里砸钱拿奖\"。

　　帖子里p了大量\"证据\"：她出入豪华会所、与中年男人同框、得奖作品投资方关联她父亲公司。

　　舆论瞬间反转，黑热搜挂了一排：

　　#林莜莜资源咖#

　　#张云雷或被骗#

　　#德云社谨慎认人#

　　玫瑰园紧急会议，公关部主张\"冷处理\"。

　　张云雷却当众拍了桌子：\"冷什么？再冷人就冻成冰坨子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爸，您不是一直想见她吗？明天我带她回家，顺便——开记者招待会。\"

　　众人愣住：张家是天津老户，曲艺世家，却向来低调。张爸退休前是文工团团长，最恨\"戏子家事天下知\"。如今为了准儿媳，要亲自出面？

　　第二天，天津张宅。

　　老式洋房，青砖红瓦，葡萄藤爬满院墙。

　　张爸一身中山装，腰板笔直，手里却捏着——莜莜那部获奖纪录片的U盘。

　　\"片子我看完，剪得不错。\"老爷子声音洪亮，\"网上那些屁话，我懒得理，但咱得给姑娘正名。\"

　　于是，当天下午，一场别开生面的\"记者招待会\"在张家小院举行。

　　没有公关稿，没有闪光灯，只有一台老式三弦，一张八仙桌，一摞盖着鲜红公章的文件——

　　张爸把U盘、合同、银行流水全摆桌上：

　　\"纪录片总投资680万，我家老头儿没掏一分，全是孩子自己拉的赞助。你们要黑，先黑我头上试试？\"

　　老爷子说完，抬手，张云雷递上三弦。

　　指尖拨弦，老爷子开口唱《探清水河》，声音苍劲，却故意把最后一句改成：

　　\"日思夜想的莜莜啊，快叫公公把酒温——\"

　　现场记者哄笑，弹幕瞬间反转：

　　——\"老爷子太飒！\"

　　——\"这公公我认了！\"

　　——\"黑子说话！\"

　　傍晚回京，车里。

　　莜莜抱着公公塞给她的腌黄瓜坛子，眼眶红红：\"你怎么不提前说？我差点吓哭。\"

　　张云雷握着方向盘，笑：\"提前说你会来？我爸那脾气，你不得连夜跑路。\"

　　他侧头，看她，\"莜莜，风浪我替你挡，但往后——家里人也站在你这边，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站在我身边。\"

　　车窗外的津京高速灯带连成星河。

　　莜莜伸手，与他十指相扣，轻声答：\"好，以后不躲了。\"

　　夜里十一点，北展后台。

　　专场彩排刚结束，张云雷把折扇往桌上一拍，冲九郎道：\"返场加新活儿，你帮我量一段。\"

　　九郎翻剧本：\"什么题材？\"

　　张云雷抬眼，看向观众席第一排——莜莜正低头调相机，感应灯在她发顶晕出一圈柔光。

　　他笑了笑，声音低却笃定：

　　\"题材叫——《护莜莜声》。\"

　　——公开之后的风浪，至此化作烟火，照亮他为她写的新段子，也照亮他们尚未落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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