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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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苏绾卿那个小丫头,不过仗着背后有人,如此任意妄为。不多时便要被贵人放弃了。”

  柳氏不认为苏绾卿的背后是太子。

  应该是崔珩。

  崔珩如今是位高权重。

  但依旧是为皇室办事。

  不过也是个走狗一般的人。

  没有什么两样。

  圣眷在浓,便是有权力。

  被厌弃,就离死不远了。

  许是不可能任由苏绾卿所为。

  苏云瑶看了看柳氏,淡淡说道:“不论她背后是谁,而今应是宠爱有佳,哪怕我们硬是要陷害,许是无济于事母亲许是我们这段时间没办法陷害苏绾卿了。”

  柳氏听闻苏云瑶的话,没有任何震惊,本来就设想好可能会是这个结果。

  是以,没有意外。

  不过,确实是见到了不一样的苏绾卿。

  “女儿,苏绾卿所言也不无道理,如今兄长自身难保,且之前的事,兄长许是迁怒与我们。是以,确实是得不到柳家的任何帮助了,是母亲害了你,而今上门求亲的人都不是京中的世家。许是被影响了。”

  柳氏有些难言,承认被母家放弃。

  有些难以接受。

  但事实如此,只能强迫自己接受。

  “母亲,不要这般,舅舅没有办法帮助我们了,但我们还有自己。怎么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父亲不会见着苏家的人委屈的。”

  苏云瑶安慰柳氏道。

  苏景程虽然治家很是严厉,为人有些古板。

  但却是对苏家的人极为珍重。

  对苏家人极好,从未缺过银钱。

  哪怕是妾室,也没有像其他的的世家一般随意处置送人。

  这么多年来,柳氏从未见过苏景程将他的妾室送走。

  秋姨娘不过是自作自受,触及到了苏景程的底线。

  这才如此。

  哪怕是以前的苏绾卿,一直追着萧寒跑。

  名身那么差。

  苏景程也没有出面惩罚她。

  以至于苏家的名声跟着不好。

  但柳氏依旧没有办法。

  苏绾卿也没有做出很出格的事来。

  不过是情难控制罢了。

  那个萧寒也不是真的厌恶。

  也能说得上是两情相悦。

  是以苏景程毫不在意,该给的银钱没有差到哪里去。

  若是苏绾卿没有闹出什么苏景程不能接受的事来。

  或是在大人物面前失礼,或是苏家因她而再次跌落谷底,许是苏景程也不会惩罚她。

  有这样的父亲,自是极好的。

  但也是管束。

  他不会阻止她们的一切。

  但也不会帮助她们。

  柳氏明白苏云瑶的话语,认同地点了点头。

  想到了什么说道:“听闻苏景游的儿女,近日来活动频繁,许是可以利用?”

  苏云瑶笑了一下,才说道:“那两个废物,做得那般明显,而今沸沸扬扬的。苏思韵没有生育能力,在王府之中不过是等死。没有王爷的荣宠,那就离死期不远了。偏她还要做坏事,真是嫌死期太长了。”

  柳氏听着苏云瑶有些不屑的话语,思索着,似是也是认同。

  “真是扶不起来,若是好好待着,难保苏景程不会将他们父亲的事,公布出去。总归是丑闻,也可有了好婚事。嫁入世家怕是不成。也还有寒门布衣官员可选。何必如此心急,就要入王府为妾。”

  柳氏有些讥讽地说着,苏景游的儿女像他一般,是个扶不起来的人。

  既然是靠着苏景程活着,那就好好抓住就好了。

  何必乱生出邪念。

  被人容不下去。

  而今死得是便宜了。

  苏云瑶顿了一下:“除非,他们一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柳氏闻言,冷哼一声:“那王爷也不是个良善之辈,要是良善。又怎么会在权斗之中活下来?莫不是又是棋子,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不过是个玩物。”

  苏云瑶点了点头:“是啊,王府可不是苏家这般,王妃也不是个好惹的。不知为何这般心急。若是父亲发怒,也会顾及苏家的面子,许是还会准备一笔嫁妆。而不是现在这般,没有苏家的助力。”

  “所以,女儿,我们必须要牢牢抓住苏家。既然苏绾卿那边已经没办法打掉了。那就先抓好我们手上的一切,静待时机。”

  柳氏顿了一下,思索一番,才接着说道。

  苏云瑶听闻柳氏的话语,也认同一般:“母亲,而今是我们错估了形势。而今苏绾卿已然说了一笔勾销。那就暂且相信一番。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静待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柳氏见着苏云瑶这般,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如此,待苏辞洲入仕,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苏绾卿没有兄长或者弟弟撑腰,许是比不上的。”

  世家的女子总是依靠男子撑腰,几百年都如此。

  苏绾卿自是不可能是是给异类。

  而今也不是女子执掌权势。

  苏绾卿怎么会比得过苏辞洲呢?

  自是不可能。

  但苏云瑶的话语,却让柳氏有些意外:“母亲,此事不能这般说,苏绾卿虽然是女子,但以现在而言。苏辞洲不是苏绾卿的对手,女子也不是永远都比男子差。母亲今后就不要说这样的话语了,免得落人口舌。”

  柳氏点了点头,看着苏云瑶说道:“好,母亲今后定不再言语这些。是母亲思虑不周。”

  “我的女儿自是会比一般的男子要优秀得多,自是会过得比他们要好。我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也是个世家子弟,苏景程不可能看着他唯一的继承人落得不好的下场。”

  ......

  京中出现了很多的流言。

  真真假假。

  难以分辨。

  有为爱生恨的。

  也有二男抢一女的。

  还有不可谈论出来的国是。

  风风雨雨,似是要到来了。

  也有了很多的歌谣。

  “可怜富贵王,今朝不能眠。问之为何,王无贤能,臣子无忠。”

  “黄毛小儿,也可得入仕。若是谁不服,那就新王。”

  小儿聚在一起不停吟诵歌谣。

  问他们是哪里听来的。

  答案各异,很是异想天开。

  都知不是真正的答案。

  也不可能把黄毛小儿抓到牢中。

  且也没有陛下的命令。

  街头巷尾也在议论纷纷。

  是谁写得这些。

  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要变天了?

  古有歌谣换失。

  而今也是吗?

  ......

  朝中大臣有些人心惶惶,偏有不能表现出来。

  在上朝时,紧盯着陛下的神情。

  似是根本没有被民间的歌谣影响。

  是不在意。

  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没有人敢肯定地说出一个答案来。

  都想套同僚的话。

  随之散播出去。

  但都是老狐狸,没有一个接招的。

  彼此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敢指名道姓的。

  崔珩依旧面无表情。

  哪怕差点就死了。

  依旧很是不在乎。

  谢砚抱病在家。

  许是情况也有些不好。

  但不过是个五品官员,还上不了台面。

  不属于贵人,还不够资格。

  太子也在朝上,似是与崔珩完全不是一边的。

  朝中被明显地划为几派。

  有守旧,也有新贵。

  似是来来往往。

  不停地粉墨登场。

  一样地争吵不停。

  各自为营。

  丝毫没有退让。

  依旧是那几派人。

  朝中的大事,一拖再拖。

  国库已然亏空。

  可富贵的生活依旧。

  许是延续不了世世代代了。

  都知道即将要变天了。

  该运转的,还是在不停地运转。

  只是多了些争吵。

  ......

  户部,人来人往。

  “户部的库银什么时候能下来。”

  工部的官员,对着户部的主事问道。

  他们工部的工程,需要银钱的支撑。

  那些工匠都快要造反了。

  他不过是为陛下办事。

  可不想就此丢了性命。

  那般多的工人。

  一旦暴动。

  先死的人。

  必定是他们前线的官员。

  哪怕战争在即。

  那些民生大计的工程也不能停下。

  一旦停下,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冬天来的早。

  若是后续的水利工程跟不上。

  明年可就是大灾之年了。

  届时,都不要金国来犯。

  国内就先倒了一大片了。

  户部主事也没有办法。

  这钱又不是他一人可以决定得了的事情。

  知道工部银钱很重要。

  可户部也不是一个人的库银。

  他们也是为陛下办事。

  根本拿不到钥匙。

  且也不敢猜测库银还有多少。

  命不要了?

  非要卷进这种事。

  但在同僚面前,自是不可能这般说的。

  要将他们安抚下来:“大人,我们都是为陛下办事,这钱什么时候能到,我也不清楚,许是再等等。”

  见是这般的回答,也是见怪不怪了。

  心知,国库许是没钱了。

  但样子还是要做出起来。

  要让那些工人知道,不是他的事,是这陛下的命令。

  将这一切的原因归咎到一个人身上。

  哪怕民愤已然紧张。

  但只要火没有烧到他们身上就行。

  没了这个皇帝,还会有下一个皇帝。

  他们不过是换了个主子而已。

  没什么不一样。

  “俸禄还能按时发吗?”

  某位官员又关切地问道。

  他们不是世家,不靠俸禄活着,要是银钱不能按时发。

  许是租的宅子就要住不下去了。

  京中难居。

  又是没有底蕴。

  这可怎么办才好。

  可这个问题,没有人敢回答。

  一位户部的主事,拿着一份名单进来了。

  打断了户部主事与那位工部官员的谈话。

  “今日又要清退一些奴仆吗?”

  见着手上是密密麻麻的名单。

  主事依旧看着这无法改变的事实,问道。

  依旧没有人敢回答。

  在六部之中,同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但如今的局势更加紧迫罢了。

  都是用钱的地方。

  谁也不想少用些钱。

  没钱,许是各部都无法运转得了。

  许是第一时间接触到国库。

  这些主事心里比其他的官员都清楚。

  许是他们可能明日就不可能一起共事了。

  其他的官员还能安慰自己。

  而今不过是因为战争在即。

  许是一时发不下来。

  过些日子便好。

  但户部的主事尤为清楚。

  国库时时刻刻都不可能取之不尽。

  哪怕是丰年。

  但今年的局势不一样。

  已经百年没有出现这样的财政问题了。

  这样的局面,是陛下都不敢看到。

  生怕他后世永远钉在耻辱榜上。

  哪怕某些户部的同僚不停地美化。

  也止不了这个难看的财政。

  要么覆灭,要么重生。

  是以,他们深知。

  活着不过是一场奢侈。

  这般残酷的局面。

  让他们变得越来越麻木。

  京中的某处酒楼。

  “我是官员,为何不能赊账。”

  官员有些恼怒质问着小厮。

  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此刻需要他们为他赊账。

  他们身上没有一分银钱。

  往日里,赊账总是悄无声息地被人填上。

  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许是这小厮第一次做这种事。

  作为高高在上的人来说。

  他可以原谅他们的不敬。

  以为这般说,便会像往日一般赊账走人。

  可有些变化了。

  “大人,您的账单已然多日没有结清了,我们小店就要支撑不下去了。主家吩咐今日结不清,大人您就不能走。”

  那小厮见着官员有些赖皮,便收起了谄媚的表情。

  身旁出现了几个剽悍的奴仆。

  官员一瞧已然明朗。

  这般,是酒楼不想做生意了?

  往日里都是挂账。

  这般看不起官身?

  带他在任。

  必定要让这酒楼活不下去。

  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哪怕天子脚下,也是不能小看了的。

  商人之物,都是利益趋向。

  但依旧嘴硬:“罢了,不与你们这些低贱之人争论,拿去吧。”

  说罢,拿下了品级高的玉冠。

  递给了那些低贱的人。

  那些奴仆,见着玉冠可抵账单后。

  又换上了谄媚的嘴脸:“那奴为您打扮一番极好?大人的发丝都有些凌乱了。”

  官员冷哼一声,跟着前去整理。1

  那玉冠是某位商人所赠。

  价值千两。

  拿来抵账也是无奈之举。

  那该死的商人,为何又不来给他销账了。

  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若是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定要那位商人好看。

  一个商籍竟敢戏弄他。

  哪怕,从一开始商人便是被迫。

  而后你情我愿。

  不过是个被养大了胃口的奸臣。

  忘了,他一开始不过是一个想着若是入仕,便会为民做事的人。

  年少时选下的路。

  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一开始就讨厌的人。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是伪装而已。

  若是有权势,也是那般的人。

  从来都是如此。没有变过。

  不过是欺骗了一些人。

  让他们作为了垫脚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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