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魔道妖狐(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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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纣三十年,朝歌妖气冲天,比干挖心、伯邑考碎尸的消息传遍四海,西岐姬昌渭水访贤,天下八百诸侯暗流涌动。涂山深处,千年桃花林簌簌作响,我蹲在苦情树下,爪子正扒拉着一枚刚掉落的桃核,鼻尖却突然嗅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不是山间常见的草木香,也不是同族姐妹身上的狐火暖意,而是带着青铜锈味的血腥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封神榜金光。

  “阿狸,别玩了。”树影后传来姐姐涂山雪的声音,她一身月白狐裘,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狐耳尖上还沾着几片桃花瓣,“族长唤我们去前殿,西岐来了客人。”

  我甩了甩身后蓬松的赤焰狐尾,将桃核塞进怀里,蹦蹦跳跳地跟上姐姐。涂山狐族世代守护女娲娘娘留下的补天石碎片,从不轻易插手人间纷争,可近来三界异动频发,连后山的灵脉都比往常躁动,想来是封神大战的风波,终究还是刮到了这世外桃源。

  前殿里,族长涂山君正坐在主位上,她身前站着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面容儒雅,腰间挂着一柄木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气。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手里捧着一个锦盒,神色恭敬。

  “这是西岐散宜生大夫,”涂山君见我们进来,开口介绍道,“此番前来,是为女娲娘娘的补天石碎片而来。”

  我耳朵一竖,补天石碎片?那可是涂山的镇族之宝,藏在后山的禁地之中,据说能抵挡万邪,还能滋养灵脉,怎么能轻易给外人?

  散宜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温和地笑了笑:“小狐仙不必担忧,我等并非要借走补天石碎片,只是近来朝歌摘星楼妖气日盛,苏妲己以妖术乱政,残害忠良,连阐教的道友都折损了几位。闻仲太师又率截教众仙助纣为虐,封神榜凶气弥漫,若不尽快遏制,恐波及三界生灵。涂山的补天石碎片蕴含女娲娘娘的神力,若能借其灵光,助西岐铸造一件镇妖法器,定能在大战中多一分胜算。”

  涂山君沉默片刻,目光扫过殿内的几位长老,缓缓开口:“补天石碎片乃女娲娘娘所留,关乎涂山安危,不可轻易动用。但如今三界危局,涂山也不能独善其身。散大夫,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需让这位少年留下,作为人质,待法器铸成,归还碎片之日,再放他回去。”

  那少年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朗声道:“族长放心,我是西岐姬发公子麾下的侍卫,名叫杨戬,愿留下为人质,若西岐有违约之举,任凭涂山处置!”

  我看着杨戬,不禁有些惊讶。他不过是个少年,却有如此胆识,而且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似乎与寻常人类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涂山君点了点头:“好,那就依你。阿雪,阿狸,你们二人负责看守杨戬,不可让他离开涂山半步,也不可让他靠近禁地。”

  “是,族长。”姐姐应道。

  散宜生再三道谢后,便带着锦盒离开了涂山。杨戬则被安排住在前殿附近的一间石室里,我和姐姐轮流看守他。

  起初,杨戬还算安分,每天只是在石室里打坐修炼,偶尔会站在窗边,望着西岐的方向发呆。我好奇地问他:“你不怕我们把你怎么样吗?”

  杨戬转过头,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涂山狐族乃仁义之辈,不会无故伤人。而且我相信西岐一定会遵守约定,归还补天石碎片。”

  我撇了撇嘴:“你倒是挺自信的。对了,你身上怎么有种奇怪的气息,不像人类,也不像神仙。”

  杨戬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狐仙观察力倒是敏锐。我母亲是瑶姬仙子,父亲是凡人杨天佑,我算是半人半仙之身,体内还有一丝哮天犬的血脉。”

  “哮天犬?”我眼睛一亮,“是不是那种很厉害的神兽?”

  “算是吧。”杨戬笑着点头,“等以后有机会,我让你见见它。”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杨戬渐渐熟悉起来。他知道我喜欢吃桃子,经常会在院子里的桃树上摘些新鲜的桃子给我;我也会给他讲涂山的故事,带他去后山看桃花,只是从不让他靠近禁地。

  这天,我正和杨戬在桃花林里玩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妖气从山下传来。我脸色一变,拉着杨戬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

  只见山下出现了一群身着黑衣的妖怪,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狐狸精,她穿着红色的长裙,脸上带着妖媚的笑容,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妖气。我认出她,她是苏妲己的妹妹,名叫苏凝香,也是一只九尾狐,不过她修炼的是邪术,手段残忍,在妖族中名声很坏。

  苏凝香站在山下,高声喊道:“涂山的狐族听着,速速交出补天石碎片,否则我就踏平涂山,让你们个个都成为我的盘中餐!”

  涂山君带着长老们赶到山前,冷冷地说道:“苏凝香,你姐姐苏妲己祸乱朝歌,已是天怒人怨,你还敢来涂山撒野,难道不怕女娲娘娘降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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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娲娘娘?”苏凝香嗤笑一声,“如今纣王昏庸,阐教和截教打得不可开交,女娲娘娘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我?识相的就赶紧交出碎片,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苏凝香便率领着众妖朝涂山发起了攻击。涂山的狐妖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出狐火、幻术等法术,与妖怪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我和杨戬躲在桃花林里,看着山前的战斗,心中焦急不已。涂山的狐妖虽然厉害,但苏凝香带来的妖怪数量众多,而且个个都修炼了邪术,涂山君和长老们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们。”杨戬说道。

  我摇了摇头:“可是我们打不过他们啊,而且族长让我们看好你,不能让你出事。”

  杨戬皱了皱眉,突然说道:“我有办法。我体内有哮天犬的血脉,可以召唤哮天犬前来助战。只是召唤哮天犬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而且我现在的修为还不够,需要借助你的狐火之力。”

  我犹豫了一下,召唤哮天犬虽然能帮涂山解围,但也可能会暴露杨戬的身份,而且万一哮天犬不受控制,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看着山前越来越危急的局势,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杨戬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念诵召唤咒语。我则在他身边坐下,将体内的狐火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随着咒语的念诵,杨戬的身体周围渐渐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只巨大的神犬虚影。

  “哮天犬,速来助我!”杨戬大喝一声。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犬吠,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桃花林里。金光散去,一只通体雪白的神犬出现在我们面前,它身形高大,獠牙外露,眼神锐利,正是哮天犬。

  “主人,唤我何事?”哮天犬开口说道,声音洪亮。

  杨戬指着山前的战斗,说道:“哮天犬,快去帮助涂山的狐妖,打败那些妖怪!”

  哮天犬点了点头,朝着山前冲去。它身形敏捷,力量强大,一口就能咬死一只妖怪,很快就打乱了苏凝香的阵脚。

  苏凝香看到哮天犬,脸色一变:“哮天犬?你怎么会在这里?”

  哮天犬不理会她,继续攻击着众妖。涂山君和长老们见状,也趁机发起了反击,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苏凝香知道大势已去,狠狠瞪了涂山君一眼,说道:“涂山君,今日之仇,我记住了,他日我定要回来报仇!”说着,便带着剩下的妖怪狼狈地逃走了。

  战斗结束后,涂山君和长老们来到桃花林,看到哮天犬和杨戬,都惊讶不已。

  “杨戬,你竟然能召唤哮天犬?”涂山君问道。

  杨戬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身世和召唤哮天犬的经过告诉了涂山君。

  涂山君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并非普通的侍卫,而是大有来历之人。如今涂山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涂山定当相助。”

  杨戬连忙说道:“族长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且若不是阿狸帮忙,我也无法召唤出哮天犬。”

  涂山君看向我,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目光:“阿狸,你做得很好。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不愧是涂山的狐妖。”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中却十分开心。

  几天后,散宜生带着铸成的镇妖法器回到了涂山,还带回了补天石碎片。他见到杨戬安然无恙,十分高兴,对涂山君和我们再三道谢。

  杨戬也要跟着散宜生回西岐了,我有些舍不得他,拉着他的衣角,说道:“杨戬,你以后还会来涂山看我吗?”

  杨戬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道:“会的,等封神大战结束,天下太平了,我一定来涂山看你,还带你去见哮天犬。”

  我点了点头,看着杨戬和散宜生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涂山的桃花依旧盛开,苦情树也依旧枝繁叶茂。我知道,封神大战还没有结束,三界的危局也还没有解除,但我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邪恶,迎来和平。而我,也会继续在涂山修炼,等待着杨戬的归来,等待着天下太平的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涂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在桃花林里等待着杨戬的消息。偶尔,我也会听到一些关于封神大战的传闻,听说西岐姬发率领诸侯大军,与纣王的军队在孟津展开了激战,阐教和截教的仙人们也纷纷参战,死伤惨重。

  这天,我正在后山修炼,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山下传来。我心中一喜,立刻朝着山下跑去。只见山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杨戬。他比之前长高了一些,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成熟,身上的气息也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杨戬,你回来了!”我跑到他身边,兴奋地说道。

  杨戬笑着点头:“我回来了,阿狸。封神大战已经结束了,纣王自焚于摘星楼,苏妲己也被姜子牙斩杀,天下终于太平了。”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那你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来涂山看我了?”

  “当然可以。”杨戬说道,“我这次来,除了来看你,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姜子牙已经宣读了封神榜,我被封为二郎显圣真君,以后要镇守灌江口。不过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幸福。我知道,从此以后,三界太平,涂山也会一直安宁下去,而我和杨戬的故事,也会继续在这片桃花林中书写下去。

  杨戬回灌江口赴任前,在涂山待了三日。这三日里,他带我走遍了涂山的每一处角落——从后山的灵脉泉眼,到前殿的女娲石像,甚至连我小时候藏桃核的树洞,他都跟着我看了一遍。临走那天,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用灵木雕刻的小狐狸吊坠,狐狸的尾巴上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月光石,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这是我在灌江口附近的山林里找的千年灵木,亲手雕的。”他将吊坠系在我的颈间,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锁骨,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月光石能安神,以后你修炼遇到心魔,它能帮你稳住心神。”

  我攥着吊坠,尾巴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点舍不得:“你到了灌江口,要是遇到厉害的妖怪,一定要让哮天犬保护好你。还有,不许忘了涂山的桃子,每年夏天我都会给你留最大最甜的。”

  杨戬失笑,揉了揉我的狐耳:“放心,哮天犬比我还惜命。等明年桃花开,我就回来吃你留的桃子。”

  他走后,我每天都把灵木吊坠戴在身上。修炼时,月光石会散发淡淡的光晕,将我的狐火衬得更加温和;夜里睡不着时,我就对着吊坠说话,把涂山的新鲜事一一告诉它,仿佛杨戬就在身边听着。

  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涂山的桃花开得比往年更盛,漫山遍野的粉色,连风都带着甜香。我每天都去山门口等杨戬,可从桃花初绽等到花瓣飘落,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倒是姐姐涂山雪从山下带回了消息,说灌江口近来不太平,有一头蛟龙在江中兴风作浪,淹死了不少百姓,杨戬正带着哮天犬四处追查蛟龙的踪迹,暂时抽不开身。

  我心里既担心又着急,想去找杨戬帮忙,可涂山君说,蛟龙乃是上古异种,修为高深,我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拖累他。我只能每天对着灵木吊坠祈祷,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又过了一个月,这天我正在后山的灵脉泉眼旁修炼,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远处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道金光划破天际,朝着涂山飞来。金光落地,杨戬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身上的青衫沾了不少泥水,左臂上还缠着绷带,脸色也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明亮。

  “杨戬!”我立刻冲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没事吧?是不是被蛟龙伤了?”

  杨戬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蛟龙已经被我和哮天犬制服了,这次回来,是想兑现承诺,吃你留的桃子。”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哮天犬,哮天犬的耳朵耷拉着,身上也有几处伤口,看来这次对付蛟龙,他们确实费了不少力气。我连忙带着他们去了前殿,让族里的医官给他们处理伤口,又去桃林摘了最新鲜的桃子,摆在他们面前。

  杨戬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一口,笑着说道:“还是涂山的桃子最甜。对了,阿狸,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姜子牙前辈说,封神榜虽已确定,但三界仍有不少妖邪未除,需要有人四处巡查,守护百姓。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你愿意吗?”杨戬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跳了起来:“我愿意!我早就想跟你一起出去看看了,而且我的狐火也能帮你对付妖怪!”

  涂山君知道后,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明白这是我成长的机会,便同意了。她给了我一枚涂山的护身玉佩,说遇到危险时,捏碎玉佩就能召唤涂山的族人前来相助。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装,跟着杨戬和哮天犬离开了涂山。我们第一站去的是陈塘关,听说那里有一只千年蛇妖,经常在夜间出来掳走百姓的孩子。

  到了陈塘关,我们先去拜访了镇守陈塘关的李靖将军。李靖将军告诉我们,蛇妖住在城外的黑风洞,已经掳走了十几个孩子,他派了不少士兵去追查,都有去无回。

  当天夜里,我们悄悄来到黑风洞外。黑风洞洞口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妖气,还能听到洞里传来孩子的哭声。杨戬让哮天犬在洞外守着,防止蛇妖逃跑,然后带着我悄悄走进洞里。

  洞里漆黑一片,我施展狐火,照亮了前方的路。走了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一只巨大的蛇妖,它的身体有水桶那么粗,鳞片在狐火的映照下泛着幽绿的光,十几个孩子被它用妖力绑在洞壁上,哭得撕心裂肺。

  “大胆蛇妖,竟敢掳走百姓的孩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杨戬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三尖两刃刀,朝着蛇妖冲去。

  蛇妖看到我们,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吐出长长的信子,朝着杨戬扑来。我立刻施展狐火,朝着蛇妖的眼睛射去。蛇妖被狐火烫到,发出一声惨叫,速度慢了下来。杨戬趁机挥刀,砍中了蛇妖的七寸。

  蛇妖剧痛难忍,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洞里的石头纷纷掉落。我赶紧跑到洞壁旁,解开绑着孩子的妖力,将他们护在身后。杨戬则继续攻击蛇妖,没过多久,蛇妖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我们带着孩子们回到陈塘关,李靖将军和百姓们都非常感激,非要留我们在陈塘关住几天。我们推辞不过,便在陈塘关住了下来。期间,哪吒还来找过我们,他听说我们制服了蛇妖,非要跟我们切磋一下法术。杨戬跟他比试了一场,两人打得不分上下,最后成了好朋友。

  离开陈塘关后,我们又去了很多地方——在朝歌城外,我们铲除了一只吸食人血的蝙蝠精;在昆仑山脚下,我们帮助阐教的弟子收服了一只偷食仙果的猴子;在东海之滨,我们协助龙族赶走了一群抢夺珍珠的海盗妖。

  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会听到百姓们的赞扬,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我心里就充满了成就感。我也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提升了自己的修为,不仅能熟练地运用狐火,还学会了姐姐教我的幻术,能在战斗中迷惑敌人。

  这天,我们来到了西岐。西岐如今已经成为了大周的都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繁荣景象。姬发天子听说我们来了,亲自在城外迎接我们,还设宴款待我们。

  宴会上,姬发天子对杨戬说:“二郎真君,如今天下太平,但北方的蛮族却时常入侵边境,骚扰百姓,还请真君出手相助。”

  杨戬点了点头:“天子放心,守护百姓是我的职责,我明日就带阿狸和哮天犬去边境看看。”

  第二天,我们就带着一队士兵,前往北方边境。北方边境气候寒冷,到处都是戈壁沙漠,蛮族就住在沙漠深处的一座城池里。他们个个身材高大,勇猛好斗,还会一些简单的妖术,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来到边境的一座城池,守城的将军告诉我们,蛮族昨天刚袭击了附近的一个村庄,抢走了不少粮食和牲畜,还杀了几个村民。我们立刻决定,今晚就去偷袭蛮族的城池,给他们一个教训。

  夜里,我们悄悄来到蛮族的城池外。城池的城墙很高,上面有不少蛮族士兵在巡逻。杨戬让哮天犬悄悄绕到城池的后面,制造混乱,吸引士兵的注意力,然后带着我和一队士兵,从城墙的缺口处爬了进去。

  城里的蛮族士兵果然被哮天犬吸引了过去,我们趁机来到蛮族首领的帐篷外。帐篷里灯火通明,还能听到蛮族首领的笑声。杨戬一脚踹开帐篷门,冲了进去。蛮族首领看到我们,脸色一变,立刻拿起身边的大刀,朝着杨戬砍来。

  我施展狐火,朝着蛮族首领的手臂射去。蛮族首领被狐火烫到,手中的大刀掉在了地上。杨戬趁机上前,将三尖两刃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蛮族首领,你若再敢入侵边境,骚扰百姓,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杨戬冷冷地说道。

  蛮族首领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带着族人离开,再也不踏入边境一步。”

  我们押着蛮族首领,走出帐篷。蛮族士兵看到首领被擒,都不敢上前。杨戬让蛮族首领命令士兵们交出抢来的粮食和牲畜,然后带着族人离开。蛮族首领不敢不从,立刻照做。

  我们带着抢来的粮食和牲畜,回到了边境的城池。守城的将军和百姓们都非常高兴,纷纷向我们道谢。

  离开边境后,我们又在各地巡查了半年,直到确认三界没有妖邪作乱,才打算返回涂山。

  在路上,杨戬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认真地说道:“阿狸,这一年多来,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知道,涂山才是你的家,但我希望,以后我的身边也能有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回灌江口,做我的妻子吗?”

  我看着杨戬,心里又激动又开心,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地说道:“我愿意。”

  杨戬笑着将我搂进怀里,哮天犬也在一旁欢快地叫着,仿佛在为我们祝福。

  我们回到涂山后,涂山君和族人们都为我们感到高兴。涂山君还亲自为我们主持了婚礼,婚礼那天,涂山的桃花开得格外灿烂,三界的不少朋友都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李靖将军带着哪吒来了,姜子牙前辈也来了,连东海的龙王都派来了使者,送上了珍贵的贺礼。

  婚礼结束后,我跟着杨戬回到了灌江口。灌江口的百姓们都非常热情,为我们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从此,我便在灌江口住了下来,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帮杨戬处理一些事务,偶尔还会带着哮天犬去江边散步,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

  只是,我偶尔还是会想念涂山的桃花和桃子。每当这时,杨戬就会笑着说:“等明年春天,我们就回涂山看看,再摘些桃子回来。”

  我知道,无论我在哪里,涂山永远都是我的家,而杨戬和哮天犬,就是我最温暖的依靠。我也相信,在我们的守护下,三界会一直和平下去,百姓们也会永远安居乐业。

  喜欢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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