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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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蓁蓁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精准凿穿了姜清清苦苦维持的平静。她怎么会知道“姜清清”这个名字?
这是连雅汐都未曾彻底触碰的禁区,是她与过往、与顾言之间最后一道隐秘的纽带。
惊涛骇浪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冲破她的喉咙。
姜清清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冷静。
不能慌,白蓁蓁很可能只是在试探。
“白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抬起眼,努力让眼神显得茫然,又掺上一丝恰到好处的被冒犯的怒意:
“我是杨苏苏,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蓁蓁看着她强撑的镇定,嘴角讥诮的弧度更深。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逼近,鞋跟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在空旷仓库里回荡,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听不懂?”
白蓁蓁轻嗤一声,从皮衣口袋抽出一个薄薄的信封,随手甩在姜清清身上。
几张照片滑落,散在冰冷地面。
照片有些模糊,却足以辨认出那是更年轻的姜清清。
“姜清清,钢琴界泰斗唯一的关门弟子……”白蓁蓁的声音冰冷,如同宣读判决:“转眼之间,却成了神秘莫测的杨苏苏,出现在雅汐身边。”
她猛地俯下身,冰冷的指尖狠狠掐住姜清清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说!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你伪造身份?你处心积虑地爬到雅汐身边,究竟图什么?是为了钱,还是权?”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姜清清最脆弱的神经上。
她盯着地上那些属于姜清清的碎片,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低估了白蓁蓁,低估了她的能量和狠绝。
看到姜清清骤然失血的脸色和无法掩饰的痛楚,白蓁蓁知道,自己猜中了七八分。
被欺骗的怒火与胜利的快意交织,在她眼底燃起冰冷的火焰。
“不肯说?”
白蓁蓁直起身,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她一个眼色,旁边的壮汉立刻上前,粗暴地拧住姜清清的胳膊,将她死死按在椅子上。
“你以为,靠着这张脸,就能迷惑雅汐,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
白蓁蓁的声音淬着毒,手中寒光一闪,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我今天就毁了它,看你还拿什么资本去蛊惑他!”
姜清清瞳孔骤缩,奋力挣扎,却被死死压制。
冰冷的刀尖贴上脸颊,顺着颧骨缓缓下滑,那触感让她汗毛倒竖。
“白蓁蓁!你敢!”
她厉声喝斥,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
“你看我敢不敢。”
白蓁蓁笑得残忍,手腕猛然用力。
尖锐的剧痛从左脸颊炸开,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沿着脖颈滑下。
姜清清疼得闷哼一声,眼前发黑。
皮肉被割开的触感清晰可辨,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白蓁蓁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她收起匕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近乎侮辱性地抹过姜清清的伤口,将那抹血色展示在她眼前。
“这只是个开始,姜清清。”
白蓁蓁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
“雅汐的世界,不是你这种蝼蚁能染指的,既然你选了死路,我成全你。”
她对手下冷声吩咐:
“处理干净,扔到格兴伦去,让她自生自灭。”
格兴伦?
顾言失踪的地方!
姜清清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块浸透刺鼻气味的布团再次捂上她的口鼻。
意识迅速抽离,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白蓁蓁那双盈满恨意的冰寒眼眸。
……
与此同时,茶香袅袅的静室内,雅汐与精神矍铄的陈老对坐弈棋。
棋盘上黑白子厮杀正酣,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关乎一条利润惊人的新走私线路。
“雅汐啊,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这条路,有时退一步,方能海阔天空。”
陈老拈着一枚白子,意味深长。
雅汐面色平静,指尖黑子沉稳如山,正要落下,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心腹阿泰面色凝重地快步走入,甚至来不及向陈老致歉,便俯身在雅汐耳边急速低语。
雅汐执子的手,在空中微不可查地一顿。
他缓缓将棋子落下,位置却完全偏离了原先的布局,堪称一步败笔。
雅汐抬头看向陈老,脸上仍维持着礼节性的浅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已瞬间结冰,声音平静得可怕:
“陈老,抱歉,家里的小猫不小心跑丢了,我得立刻回去找找,这盘棋,改日再向您请教。”
陈老心下了然,面上却不露分毫,呵呵一笑:
“无妨无妨,年轻人事忙,快去快回。”
雅汐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起身离去。
他的步伐依旧沉稳,但跟在身后的阿泰却能清晰感觉到,先生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让空气凝固。
车子如离弦之箭驶回庄园。
雅汐一路沉默,靠在椅背上,闭目不语,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从不离身的黑色指环。
庄园内,管家与一众保镖面如土色地候在客厅。
“说。”
雅汐甚至未坐,立于客厅中央,一字出口,冰冷刺骨。
“调取了商场监控,发现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人推车进入后不久,又推着大型垃圾袋离开……时间完全吻合……但对方经过伪装,避开了多数正面摄像头……”
雅汐静默聆听,脸上无波无澜,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已因用力而泛白。
“她留下的纸条呢?”
雅汐打断汇报,声音低沉。
管家连忙呈上那张压在床头柜、画着笑脸的纸条。
雅汐接过轻飘飘的纸张,看着上面娟秀俏皮的字迹:
「出去放风啦,晚点回来,别想我哦~」
他的目光在“别想我”三个字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蓦地,雅汐猛地将纸条攥紧在手心,再松开时,纸张已皱成一团。
他抬眼,目光如冰锥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落在阿泰身上:
“查。”
“动用所有资源。”
“一小时内,我要知道是谁,人在哪里。”
“尤其是白蓁蓁今早的所有行踪,精确到每分钟。”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
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
“是!先生!”
阿泰领命,快步离去。
雅汐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夕阳余晖透过落地窗,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却无法驱散周身浓得化不开的阴鸷与冰冷。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烈酒,未饮,只是紧握酒杯,指节发白。
脑海中闪过姜清清昨夜在烟花下微醺的脸庞,闪过她拒绝亲吻时倔强委屈的眼神,闪过她吃月饼时满足的笑意……
“小猫……”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饱含杀意的弧度:“我的小猫,也是你能动的?”
雅汐拿出手机,拨通一个极少动用的加密号码,声音恢复冷静,却比任何时候都更令人恐惧:
“是我,有只老鼠,需要清理了,准备行动。”
电话挂断。
雅汐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灼热液体划过喉咙,却暖不了此刻冰封的心。
一场腥风血雨,悄然拉开序幕。
……
姜清清被脸上撕心裂肺的灼痛感吞没,她猛地睁眼。
动作牵扯到伤处,疼得她倒抽冷气,眼前阵阵发黑。
那不只是伤口痛,还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瘙痒,几乎令姜清清失控地想伸手抓挠,却又恐惧后果。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
浓重的汗臭、劣质香水、消毒水,还有一丝甜腥而腐朽的、像是血液与体液混合的味道。
格兴伦。
这个地名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瞬间击穿了姜清清的心脏。
恐惧之外,一种更深层的、冰寒刺骨的醒悟攫住了她。
是了,这就是她精心算计、甚至暗中推动的结局之一,只是她没料到,白蓁蓁的手段竟如此酷烈直接。
她利用白的嫉妒,一次次在雅汐面前表演亲昵,故意激怒她,就是算准了白蓁蓁这种出身高傲、习惯掌控一切的女人,无法容忍她这种“来历不明”的挑战者。
她原本的计划是,让白蓁蓁因嫉生恨,采取行动。
姜清清算对了白蓁蓁的嫉妒,却错估了这嫉妒的深度和白蓁蓁的狠辣程度。
她以为,在白蓁蓁的认知里,解决她这种“小麻烦”,最多是驱离、是羞辱,是让她在雅汐面前失宠。
毕竟,她是雅汐感兴趣的人,白蓁蓁总要顾忌雅汐的反应。
她怎么会想到,白蓁蓁直接动用最黑暗、最底层的手段,用最原始、最残忍的方式,将她从肉体到尊严彻底摧毁,并且扔回了这个与顾言失踪息息相关的罪恶深渊!
仔细一想,自己真是天真的可笑。
白蓁蓁是谁?
黑水国际的大小姐,从小在弱肉强食、刀口舔血的环境里长大,她见过的黑暗比她姜清清吃过的米还多。
对于阻碍她的人或物,毁灭才是她的第一本能,哪会有什么迂回和顾忌?自己竟还妄想利用她的规则来博弈……
脸上伤口的剧痛和腐败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份天真的代价。
泪水混杂着脓血滑落,带来一阵刺痛。
这泪水中,有对疼痛的生理反应,有对毁容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自己之前那份算计的嘲讽和悔恨。
但就在泪水刺痛伤口的瞬间,一个更清晰、更坚定的念头如闪电劈开所有恐惧与自怜——
顾言!
她的顾言,可能就在这片地狱的某处,承受比她残酷十倍的折磨。
他失踪那么久,音讯全无,她不敢想象他遭遇了什么。
还有他们的女儿……
那个软糯等着爸爸妈妈回家的小天使……
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脸上的伤、腐烂的臭味,都只是皮囊之苦。
只要她还活着,还能思考、移动,就必须找到顾言。
活要见人,死也要带他回家。
这是她身为妻子的责任,也是支撑她走到如今的唯一信念!
姜清清挣扎坐起,动作剧烈让她头晕眼花,几乎晕厥。
她靠上冰冷潮湿的墙壁,大口喘息,打量所处环境。
这是一个极狭小的房间,更像笼子,除了一张肮脏破旧的床垫,空无一物。
铁门上有小送食口。
空气中淫靡的气味和外面隐约传来的女人麻木呻吟、男人粗鲁叫骂,明确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
格兴伦底层最黑暗的色情产业链中的一环。
姜清清的心沉到谷底,眼神却越发冰冷。
白蓁蓁是想让她在这里受尽凌辱,自生自灭。
她轻触脸上包扎,脓血仍在渗出。
姜清清撕下身上已看不出原色的裙子内衬,勉强还算干净,替换掉肮脏旧布。
动作笨拙痛苦,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做完这一切,她已虚脱,靠在墙上。
外面走廊传来沉重脚步声和钥匙串哗啦声。
姜清清心脏猛缩,屏住呼吸。
铁门小窗被拉开,一双浑浊眼睛扫进来,粗声骂了句什么,又砰地关上。
危险暂退。
姜清清蜷缩在冰冷角落,脸上伤口的痛和饥饿感如两头野兽啃噬意志。
但她紧攥拳头,指甲深掐入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
活下去,找到顾言。
这八个字,成了地狱中唯一的光。
她闭上眼,不再感受脸上的腐烂与身体的痛苦,而是在脑中疯狂回忆所有关于格兴伦的资料、顾言可能被关押的地点、任何一丝逃出生天并继续追查的线索。
脸上的伤,是耻辱的烙印,也是新生的起点。
从这一刻起,姜清清将褪去所有娇嫩与犹豫,以最决绝的姿态,投身这场血腥的寻找与复仇。
……
雅汐的庄园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白蓁蓁一身剪裁精良的白色定制西装,立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前。
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干练优雅,可眼底翻涌的怒火与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嫉妒,却出卖了她此刻的真实情绪。
“啪”的一声,她将几张照片和一份薄薄的报告甩在雅汐面前。
照片虽有些模糊,但足以辨认出是姜清清与不同人接触的画面。
“雅汐,你醒醒吧!”白蓁蓁的声音带着尖锐的讥诮:“你身边那个装纯卖乖的杨苏苏,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
“她的真名叫姜清清,根本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她接近你另有所图,一直在暗中调查你,说不定就是警方的人,或者哪个对手派来的钉子!”
雅汐深陷在宽大的皮质座椅中,身体微微后仰,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他甚至没有低头瞥一眼那些证据,平静无波的目光,直直落在白蓁蓁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上。
直到她说完,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唯有窗外隐约的风声,衬得室内气氛愈发紧绷。
几秒后,雅汐才缓缓开口,声线低沉,听不出丝毫波澜,却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漠:
“所以呢?”
白蓁蓁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呢?雅汐!她是卧底!是来查你的!你留她在身边,等于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雅汐终于动了。
他拿起那支雪茄,置于鼻尖轻轻一嗅,动作优雅而缓慢。
随后,他抬起眼,目光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直视白蓁蓁:
“我说,那又怎么样?”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我不管她是谁,从哪里来,最初带着什么目的,现在,她是我的,我只要她留在我身边。”
白蓁蓁彻底被这番话惊住了,随即是无边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你疯了?”她失声喊着,一直维持的优雅面具瞬间碎裂:“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个骗子?她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连最基本的风险都不顾?雅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情用事了!”
“感情用事?”
雅汐轻嗤一声,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居高临下的嘲弄:
“白蓁蓁,你是以什么身份过问我的私事?合作伙伴?还是……自以为有资格插手我生活的女人?”
这话如同利刃,精准刺中白蓁蓁的痛处。
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雅汐蓦地起身,绕过书桌,一步步逼近。
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压迫感,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
“我最后问你一次。”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和冰冷的威胁:
“姜清清,在哪里?是你带走了她。”
白蓁蓁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心脏狂跳,但骄傲让她强撑着与他对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见过你的小情人,说不定是她自己跑了,或者被同伙接应走了,凭什么赖在我头上?”
“赖你?”
雅汐猛地伸手,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瞬间痛得蹙眉:
“白蓁蓁,别跟我耍花样,商业街的监控,那个伪装成清洁工的人最后消失的路线,全都指向你黑水国际的暗桩,你以为抹掉痕迹就天衣无缝了?”
他俯身逼近,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冰冷刺骨: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不介意让黑水国际明白,在苏黎世,谁才是规则制定者,我们之间所有的合作,立刻终止,而你父亲……恐怕也不会乐见因为你一时的嫉妒,让家族蒙受巨额损失吧?”
手腕传来剧痛,耳边是他毫不留情的威胁,眼中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燃起的疯狂怒火。
白蓁蓁心中的嫉妒、委屈和愤恨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猛地甩动手腕,虽未挣脱,却倔强地昂起头,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与决绝:
“雅汐!你为了那个贱人威胁我?好!很好!我告诉你,我、没、见、过、她!有本事,你自己去找!看你有没有能耐从地狱里把她捞回来!”
话音未落,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他的钳制,转身快步冲向门口。
背影僵硬,每一步都踏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雅汐并未阻拦,只是站在原地,阴沉的目光盯着被她重重甩上、发出巨响的房门。
他缓缓踱回书桌旁,拿起那份关于姜清清真实身份的报告。
目光落在照片上那张清丽却带着倔强的脸庞上。
“姜清清……”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照片上轻轻摩挲,眼神复杂难辨。
不管她是谁,无论她为何而来。
既然闯入了他的领地,就休想再轻易离开。
哪怕是掘地三尺,坠入深渊,他也定要将她抓回,牢牢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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