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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市井行医传新术,戾气暗涌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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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井行医传新术,戾气暗涌藏杀机

  一、辰时西市启义诊

  辰时的长安西市,晨光把青石板路晒得发烫,蒸腾起淡淡的尘土味。卖胡饼的王阿婆刚掀开蒸笼,白汽裹着麦香飘出老远,与义诊摊的黄芪、火绒草药香缠在一起,引得路过的孩童直咽口水。灵枢蹲在老槐树下,膝头垫着块墨家矩尺纹粗布 —— 布是老妪当年用终南山麻线亲手织的,布角虽已磨毛,却仍泛着淡淡的松针药香,布纹里藏着极细的青铜丝,阳光一照,丝端浮出的 “非攻” 二字像活过来般,与他手中青铜铲的纹路轻轻呼应,连空气都跟着泛起细微的震颤。

  他手中的墨家青铜铲,是狗剩生前按《墨道机关谱》打造的,铲头呈 “非攻” 二字造型,边缘刻着的导气纹路比发丝还细,纹路里嵌着半透明的 “活脉晶”—— 这是终南山深谷特有的矿石,只有用墨家圣火淬炼过才能嵌进金属,在晨光下泛着淡青微光,像藏着星星。铲柄缠着红绳,是狗剩用西域火绒草纤维编的,绳结里藏着半粒 “活脉种”,凑近能闻到淡青药味,种皮上的螺旋纹路,竟与老槐树的年轮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配在一起。

  灵枢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铲柄 “兼爱” 二字上轻轻摩挲 —— 这是墨家传人的仪式,启动阵法前需以心念沟通器具。他将青铜铲缓缓探向火盆,盆里的终南山松枝是昨天特意从善堂旧址取来的,火苗泛着淡金,与寻常炭火的赤红截然不同,燃烧时还带着极细的 “噼啪” 声,像在诉说着终南山的故事。

  就在青铜铲铲头碰上火苗的刹那,铲柄上阴刻的 “兼爱” 二字突然 “嗡” 地亮起,淡金色的光芒顺着导气纹路快速蔓延,爬过灵枢的手腕时,他竟感到一阵温热 —— 那是墨家器具与传人血脉的共鸣。光芒透过衣料,在地面投下道细小的光带,光带所过之处,青石板缝里的尘土都自动分开,像是在为阵法让路。

  更奇的是,光带刚触到老槐树的树根,地面突然泛起圈淡青光晕,光晕以药鼎为中心,像水波般快速扩散成三尺见方的圆。圆内的青石板缝里,竟渗出极细的淡金粉末,粉末在空中盘旋两圈,自动聚拢成个微型聚气阵 —— 阵眼是三粒被青铜铲挑起的炭火,炭火脱离铲头的瞬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稳稳悬在鼎下三寸处,每粒炭火的火芯里都藏着极小的矩尺纹,纹路转动时,还泛着极细的红丝,与灵枢袖中青铜符的跳动频率完全一致;外围绕着七道银白细光,光纹里流动着透明的气丝,气丝材质与药鼎耳坠的青铜锁链相同,细光顺时针转动,发出细若蚊蚋的 “嗡嗡” 声,像墨家机关城深处的 “引气螺” 在运作,连远处卖胡饼的王阿婆都忍不住回头:“灵枢神医,这啥声?跟小蜜蜂采蜜似的,听着心里都亮堂!”

  “老妪婆婆说,这聚气阵是墨瑶祖师传下来的‘活气阵’,得用墨家传人血脉温养的器具才能启动,” 灵枢指尖捏着铲柄微微发力,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细微震动 —— 那是阵眼与铲柄导气纹的共鸣,“当年祖师在西域沙漠行医,就是用这阵熬药,连枯死的胡杨都能借到生气,更别说这棵老槐树了。” 他话音刚落,老槐树上的几片枯叶突然泛出淡青,竟慢悠悠重新附着在枝桠上,连树皮上的裂纹都淡了几分,像是被阵里的气脉唤醒。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声闷哼,个穿灰布衫的汉子突然推开围观百姓,右手猛地拔出腰间青铜刀 —— 刀身泛着诡异的幽绿,刀鞘上刻着的 “墨渊” 二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他脚步踉跄却速度极快,朝着聚气阵直冲过来,嘴里嘶吼着:“墨家的破阵,也敢在西市显摆!墨渊大人说了,凡墨家的东西,都得毁!”

  灵枢心里一沉 —— 这汉子正是之前在摊前打转的人,显然是墨渊的傀儡,专门等着阵眼刚成时动手毁阵。刀光带着黑气直逼悬浮的炭火,眼看就要挑散阵眼,灵枢眼神一凛,左手快速抽出袖中三枚青铜针,指尖一弹,银针呈 “品” 字形飞向灰布衫手腕的 “阳溪” 穴 —— 这是墨家 “封脉针”,能暂时封住对手的气血;同时右手紧握青铜铲,铲头 “非攻” 二字泛着冷光,朝着刀背狠狠劈去,动作快如闪电,却又稳如磐石,完全是墨家 “稳准快” 的机关术路数。

  “当!” 一声脆响震得周围百姓都捂起耳朵,青铜铲与青铜刀相撞的瞬间,灰布衫只觉虎口发麻,刀身竟被震出道细痕 —— 他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青铜铲,不仅能导气,还能当兵器用,且硬度远超寻常铁器!灰布衫不甘心,手腕猛地一转,刀身贴着铲柄滑向灵枢胸口,想逼他后退,趁机毁掉阵眼。

  灵枢却不慌不忙,左脚脚尖轻点地面,借着反作用力向后飘出半尺,动作轻盈得像片叶子 —— 这是墨家 “轻身术”,当年老妪教他躲避机关时专门练过。同时他右脚勾起地上的青铜符,符面泛着淡金,像片金箔朝着灰布衫面门飞去,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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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布衫急忙偏头躲避,可符面的金光还是扫过他的眉心。他突然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额头,眉心竟浮现出个淡青 “鼎” 字印记,印记被金光灼烧,冒出缕缕黑气,疼得他浑身抽搐:“你... 你敢毁墨渊大人给的印记!我要杀了你!”

  他眼神变得疯狂,左手突然从袖中甩出条黑色锁链 —— 链上的倒钩泛着黑气,链节上刻着的火神纹与哈立德药铺的牌匾相同。锁链在空中盘旋一圈,竟朝着聚气阵的外围光纹缠去 —— 灰布衫知道阵眼难破,便想毁掉外围光纹,让整个阵形崩解。

  “灵枢哥小心!” 素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举着试毒叶从药篮旁跑过来,见此情景,立刻抬手甩出鬓角银链 —— 链坠的青铜小鼎在空中转了个圈,精准砸在锁链中间的链节上,“当” 的一声,锁链上的黑气被震散,银链与锁链缠在一起,形成个小小的 “太极锁”。素问借力一拉,腰腹发力,灰布衫重心不稳,向前踉跄两步,正好撞向灵枢挥来的青铜铲。

  灵枢手腕一翻,铲头轻轻拍在灰布衫后心的 “至阳” 穴上 —— 这是道家 “缓气穴”,能暂时驱散戾气。淡金光芒顺着铲头注入灰布衫体内,他体内的黑气从头顶冒出,踉跄着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吼:“墨渊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初七鼎开,你们都得死!”

  这短短几招间,聚气阵已受惊扰 —— 外围七道光纹有两道开始逆时针倒转,与其他五道相互拉扯,发出 “滋滋” 的摩擦声;阵眼的三粒炭火暗了几分,火芯里的矩尺纹转动变慢,老槐树上刚复苏的枯叶又开始发黄,连鼎里的 “黄芪火绒汤” 都停止了沸腾。“不好,阵形要乱!” 灵枢急忙回到鼎旁,将青铜铲重新探向阵眼,铲柄 “兼爱” 二字再次亮起,淡金光芒顺着光纹蔓延,像水流般包裹住倒转的两道光,试图将它们拉回正轨。

  可灰布衫虽倒,他腰间的青铜刀却突然自行飞起 —— 刀身泛着幽绿,刀柄上的黑气形成个模糊的手印,显然是被远处的人用戾气操控!青铜刀在空中转了个圈,朝着阵眼的炭火狠狠劈去,速度比之前更快,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是哈立德在远程控刀!” 素问突然想起西市深处的 “火神药铺”,“他肯定在药铺里用子鼎的戾气操控兵器,想借乱在百姓的药里塞引气丝!”

  灵枢不再留手,指尖快速捏出墨家 “封器诀”,袖中青铜符 “嗖” 地飞出,精准贴在青铜刀刀背 —— 符面一亮,淡金光芒瞬间覆盖刀身,刀身上的幽绿被驱散,黑气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般快速消融。青铜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刀身还在微微颤动,像是不甘心失败。

  同时灵枢将青铜铲猛地插入火盆,挑起三粒新的终南山松枝炭火,手腕一扬,炭火在空中划过三道金线,按 “品” 字形稳稳补入阵眼。新炭火一入阵,淡金光芒立刻变盛,倒转的两道光纹被强行拉回顺时针,阵眼的矩尺纹重新快速转动,老槐树上的枯叶又恢复了淡青,鼎里的 “黄芪火绒汤” 也重新沸腾起来,泛着淡淡的金纹。

  周围百姓纷纷鼓掌:“灵枢神医好本事!素问姑娘也厉害!”“那坏人肯定是墨渊的走狗,还好被神医收拾了!” 灵枢朝着百姓拱手致谢,心里却没放松 —— 哈立德能远程控刀,说明他的戾气已能操控器物,子鼎的威力比想象中更强。

  阵眼的三粒炭火突然同时亮了三分,淡金光芒顺着七道光纹爬向鼎身,药鼎上的太极图与矩尺纹瞬间被点亮,像两团火焰在鼎身燃烧。鼎口飘出的白汽不再散乱,而是顺着光纹形成的螺旋轨迹上升,在鼎口上方凝成个半透明的 “气脉网”。网眼呈太极形状,阴眼吸着白汽里的药香,阳眼吐着淡金微光,白汽被网眼过滤后,竟在半空凝成个巴掌大的小太极 —— 阴鱼眼是火绒草的淡青,阳鱼眼是黄芪的淡黄,太极图转动时,还泛着极细的青铜粉,粉末落在灵枢的袖管上,竟自动融入青铜符,符面的矩尺纹亮得更甚,连灵枢的眼底都映出淡淡的金光。

  突然,阵眼的炭火里弹出三缕极细的淡金虚影,虚影在空中快速组合,竟形成个穿粗布衣裙的女子轮廓 —— 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手持青铜药杵,动作轻柔地对着药鼎方向舂捣,眉眼间的慈祥与温柔,与灵枢记忆中墨瑶祖师的画像完全相同。“是祖师的医魂!” 灵枢心中一震,下意识屏住呼吸,指尖微微颤抖 —— 老妪婆婆曾说,只有聚气阵借到足够生气,且遇到真正的墨家传人时,祖师的医魂才会显形,这是墨家医道传承的证明,“老妪婆婆说得对,这阵真的认主了!”

  虚影停留片刻,对着灵枢轻轻点头,便化作淡金粉末融入鼎中。药鼎里的 “黄芪火绒汤” 突然泛起细密的金纹,汤面浮着的青铜粉自动组合成 “医道永存” 四字,与灵枢怀里的《墨道医经》残页产生共鸣 —— 残页在怀中发烫,透出的光透过衣料,与阵眼的炭火遥相呼应,连书页上的字迹都变得清晰了几分。

  灵枢拍了拍他的肩膀:“墨家医道不是一人的传承,是所有人的财富,只要能救人,谁都可以学。” 他转身拿起三齿刀和青铜针,与素问一起走向抽搐的百姓 —— 有了张大夫和李大夫的帮忙,他心里踏实了不少,也更坚定了要尽快找到假药源,阻止墨渊阴谋的决心。

  四、申时追踪假药源

  灵枢推开 “火神药铺” 的门时,一股刺鼻的药味混着青铜锈味扑面而来,比之前在义诊摊闻到的戾气重十倍。哈立德正坐在柜台后,用青铜碾碾火绒草,碾壁刻着的火神纹泛着幽绿,碾中的火绒草被碾成粉后,竟自动组成个 “鼎” 字,与药铺深处的机关暗门纹路完全相同,连大小都分毫不差。

  “哈立德,别装了,” 灵枢把刘二的青铜哨拍在柜台上,哨子一碰到柜台,就泛出黑气,“你的同伙刘二已经招了,说你在火绒草、当归里加了引气丝,还让他往百姓的药篮里塞带戾气的草,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立德抬起头,高鼻深目的脸上没任何表情,右手却悄悄摸向柜台下的机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卖药的,你们再诬陷我,我就去官府告你们!” 他说着就要起身,灵枢却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别碰机关,墨家的‘锁机术’,我比你懂。”

  哈立德脸色大变,突然用力按下柜台下的按钮 —— 药铺的地面突然 “轰隆” 一声下沉,露出个三尺深的暗室,暗室里堆满了泛着幽绿的药材,药材中间放着个青铜鼎 —— 比宫里的母鼎小些,鼎身刻着的 “子鼎” 二字,与灵枢残页上的字迹完全相同,鼎口还冒着淡淡的黑气,与之前聚气阵排斥的戾气一模一样。

  “是子鼎!” 灵枢心里一沉,“墨渊让你用子鼎养戾气,再通过药材传给百姓,好让他们都变成鼎引,是不是?” 哈立德见机关被识破,突然拔出腰间弯刀,朝着暗室深处跑:“墨渊大人说了,子鼎激活,母鼎就会呼应,你们拦不住的!等初七鼎开,整个长安都会变成墨渊大人的地盘!”

  灵枢和素问急忙追进暗室,刚进去,暗室的墙壁突然 “咔哒” 作响,无数枚青铜针从墙缝里弹出 —— 针上泛着黑气,针尖还缠着极细的引气丝,与之前患者体内的完全相同,针的排列方式竟与墨家 “锁魂针阵” 一模一样。“小心!这是墨家的‘锁魂针阵’!” 素问甩出鬓角银链,缠住灵枢的腰,把他拉到一边,银链碰到青铜针,针上的黑气就被震散,“三百年前墨渊就用这阵害过墨瑶祖师的学徒,没想到他现在还在用!”

  张大夫跟着跑进来,看到针阵,突然想起医书里的记载:“阵眼在子鼎的鼎耳!按逆时针转三圈,再用青铜符贴住鼎耳,就能破阵!我爷爷的爷爷在医书里记过这阵的解法!” 灵枢立刻掏出青铜符,贴在子鼎的左耳上,按逆时针转了三圈 —— 符面一亮,淡金光芒顺着鼎耳蔓延,暗室墙壁里的青铜针 “嗖” 地收了回去,墙壁恢复原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哈立德见阵被破,还想往暗室外跑,却被赶来的李三堵住:“哈立德,这次看你往哪跑!你害了这么多百姓,该算账了!” 禁军上前将哈立德绑住,从他怀里搜出个青铜片,上面刻着子鼎的运作图,还有激活子鼎的咒语,与灵枢残页上的 “禁咒篇” 完全相反 —— 显然是墨渊篡改过的。

  灵枢拿起青铜片,指尖刚碰到,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冷 —— 片上的戾气比子鼎还重,他小心地用青铜符压住,防止戾气扩散:“李三,把他带回禁军大营,严加看管,别让他再搞鬼。张兄,你帮我看看这子鼎,能不能暂时封住它的戾气。” 张大夫点头应允,从药箱里拿出试毒叶和青铜符,开始忙活起来,灵枢则盯着子鼎,心里清楚 —— 这只是墨渊阴谋的一部分,终南山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五、酉时符映示危机

  灵枢刚把哈立德交给禁军,西市的青铜鹤灯突然集体熄灭 —— 不是被风吹灭,而是灯芯突然变黑,像被什么东西吞噬。灯影中,无数个淡青 “鼎” 字突然浮现,与百姓眉心的印记产生共鸣,之前被治好的百姓突然又开始抽搐,嘴里含糊地喊着 “初七... 鼎开... 墨渊大人...”,与宫里张大人的症状一模一样,连之前被救的小猫都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 “喵呜” 声。

  “是子鼎的余气!” 灵枢急忙掏出青铜符,贴在子鼎的鼎口上,符面一亮,淡金光芒顺着子鼎蔓延,百姓的抽搐渐渐缓解,“可宫里的母鼎还在,只要母鼎被激活,子鼎的余气还会发作,到时候百姓们就危险了!”

  张大夫突然从药箱里拿出个青铜片,快步走到灵枢面前:“灵枢神医,这是我刚才在暗室角落找到的,上面刻着宫里母鼎的位置,还有破鼎的法子,你看能不能用。” 灵枢接过青铜片,指尖刚碰到,袖中的青铜符就突然发烫 —— 片上的火神纹里,藏着极细的 “墨渊” 二字,刻痕深度与之前刘二锁链上的完全相同,显然是墨渊故意留下的。

  “你... 你怎么会在暗室角落找到这个?” 灵枢后退一步,握紧三齿刀,“哈立德的暗室机关重重,你怎么能轻易找到角落?还有你医书里的方子,为什么和残页完全相同,却多了句‘初七辰时祭鼎’的批注 —— 那是墨渊的陷阱,你不知道吗?”

  张大夫脸色微变,眼神有些躲闪:“我... 我只是碰巧找到的,批注是我爷爷的爷爷写的,我也不知道是陷阱...” 他话没说完,天边突然传来青铜鼎的轰鸣,声音沉闷却极具穿透力,像是从地底传来,与终南山的方向遥相呼应。

  灵枢袖中的青铜符突然发烫,符面透出的光映出个清晰的人影 —— 是老妪,她被绑在根青铜柱上,柱旁放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冒着黑气,老妪的脸色苍白,却仍在挣扎:“灵枢... 小心... 假张大夫... 他是墨渊的... 分身... 真的张大夫... 被关在... 终南山... 火神祠...” 话没说完,人影就被一股黑气吞噬,符面恢复正常。

  灵枢猛地看向张大夫,他的眉心突然浮现出个淡青 “鼎” 字印记,与墨渊的面具完全相同,眼神也变得空洞:“你... 你是假的!真的张大夫在哪?墨渊让你来骗我们去终南山,是不是?”

  假张大夫突然冷笑,脸上的皮肤开始轻微蠕动,像是在变换模样:“灵枢,你果然聪明,可惜晚了!墨渊大人说了,把你们引到终南山火神祠,再用子鼎的余气激活所有百姓的印记,初七鼎开,你们就等着看着长安变成人间地狱吧!” 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青铜哨,就要吹 —— 哨子比之前的唤魂哨大一圈,上面刻着的 “鼎” 字,与母鼎、子鼎的纹路完全相同。

  “不准吹!” 李三急忙上前,按住假张大夫的手,禁军也围了上来,可假张大夫的力气突然变大,甩开李三,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跑:“灵枢,素问,终南山火神祠见!你们的百姓,就等着被戾气吞噬吧!” 他跑得极快,转眼就消失在巷口,只留下一缕黑气。

  灵枢望着假张大夫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抽搐的百姓,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 真的张大夫还在终南山,老妪也危在旦夕,而西市的百姓,随时可能被子鼎的余气再次激活印记。“李三,你带禁军看好子鼎,再派人找真的张大夫,” 灵枢抓起药箱,眼神坚定,“我和素问去终南山,就算是陷阱,也得去!老妪婆婆和真的张大夫还在等着我们,圣火也不能落在墨渊手里!”

  素问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包试毒叶和三枚青铜符,递给身边的李大夫:“李大夫,按残页的方子熬汤,每半个时辰给百姓服一次,青铜符能暂时压制印记,一定要守住西市,等我们回来!” 李大夫郑重地接过东西,点头道:“神医放心,我们会守住西市,守住百姓,等你们带着好消息回来!”

  两人刚走出西市,天边突然飘来乌云,乌云里泛着幽绿,像墨渊的戾气,遮住了夕阳的金光。远处终南山的方向,红光越来越亮,像烧红的烙铁,红光中,个巨大的 “鼎” 字缓缓浮现,与宫里母鼎、民间子鼎的纹路完全相同,天地间的戾气开始汇聚,西市百姓的眉心印记,又开始慢慢变深。

  灵枢握紧手中的三齿刀,刀背矩尺纹与袖中青铜符产生共鸣,泛着淡金 —— 他知道,这次去终南山,不仅要救老妪、找真张大夫、护圣火、毁双鼎,还要面对墨渊最阴险的陷阱。而他们身边,到底还有多少像假张大夫这样的隐藏敌人,终南山的圣火是希望还是另一个阴谋,谁也说不清。但他心里清楚,只要守住墨家 “兼爱” 的初心,守住医道救人的本分,就一定能战胜墨渊,守护住长安的百姓,不辜负老妪婆婆的期望,不辜负墨瑶祖师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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