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小秦氏的捧杀藏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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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正坐在屋里等她,见她进来,连忙起身问道:“嬷嬷,没事吧?”“没事!”常嬷嬷拍了拍胸脯,“对付那种人,就得比她更泼辣!不然她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明兰心中感动,拉着常嬷嬷的手说道:“嬷嬷,今日真是多亏了你。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把康姨妈和婆婆都得罪了。”
“得罪了又怎么样?”常嬷嬷不以为然,“她们都不怕得罪你,你还怕得罪她们?
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再说了,烨哥回来,肯定会站在咱们这边的。”
到了晚上,明兰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虽然常嬷嬷是为了她好,但毕竟康王氏是长辈,小秦氏是顾府的老夫人,把关系闹得太僵,对她日后在府中的立足不利。
她叫来翠微,吩咐道:“你去秦老夫人一趟,替给婆婆道个歉。”
就说今日常嬷嬷是一时冲动,言语不当,冲撞了康姨妈和婆婆,还请她们不要见怪。
等夫君回来,我一定让他陪我一起去道歉。”
如今和小秦氏还没彻底撕破脸,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的。
翠微领了命,带着一份精心准备的点心,向荣安堂走去。
顾府内院厅堂内,小秦氏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地喝着茶。
康王氏崴了脚,被丫鬟扶回去休息了,临走前还在不停地咒骂常嬷嬷。
小秦氏心中暗自盘算:常嬷嬷这个老泼妇,真是不好对付。
看来明兰这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靠山。
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挑拨康王氏和明兰的关系,让她们斗得两败俱伤。
正在这时,丫鬟通报翠微来了。
小秦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说道:“让她进来。”
翠微走进来,恭敬地行了礼,送上点心:“老夫人,这是我们大娘子特意让奴婢送来的点心,给您尝尝。”
今日常嬷嬷言语不当,冲撞了您和康姨妈,大娘子心中十分过意不去,让奴婢来给您道个歉。”
小秦氏接过点心,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哎呀,你家大娘子太客气了。”
常嬷嬷也是护主心切,我怎么会怪她呢?
再说了,康夫人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
“多谢老夫人宽宏大量。”翠微说道,“大娘子说了,等公爷回来,一定会一起过来道歉。”
“罢了罢了。”小秦氏摆了摆手,“年轻人不懂事,犯点错误也是难免的。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娘子,让她好好养胎,不用惦记着这件事。”
翠微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起身告辞了。
等到翠微走后,小秦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把点心扔在桌子上,气得踱来踱去。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一个奶嬷嬷也敢当众辱骂她,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好一个盛明兰!好一个常嬷嬷!”
小秦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以为有顾廷烨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们,这顾府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们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什么名声,什么脸面,都是虚的。
只要能把你们赶出顾府,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卷着雪花拍打在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后院内,小秦氏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这天康王氏又来顾家登门,身边还跟了一个容貌不错的小姑娘。
她就是小秦氏让康王氏找来的王家远房侄女,名叫王彩儿。
王彩儿是王家远房庶女出身,康王氏花了一百贯从她父母那里买了过来,准备安排给顾廷烨做二房。
这王家庶女突然来嘉禧居求见明兰。
她神色慌张,十分拘谨,表示自己是奉了康姨妈之命过来道歉。
明兰深知庶女在家中生活的不易,所以不仅没有为难她,还热情地让王彩儿在这里吃些点心再回去。
“不过是常嬷嬷脾气大了些,冲撞了姨母,是我的不是,还指望姨母不要生气才好。”
见明兰没有生气,王彩儿十分高兴。
她没有就此离开,而是邀请明兰去隔壁一起吃杯水酒。
“康姨妈又来了?”
明兰并不想和康姨妈等人过多接触,于是便以怀孕害口、身体不便为由拒绝了邀请。
然而王彩儿听闻此言,却没有离开。
“大娘子,求您过去就吃一盏酒,就一盏酒!不然我……我没法给我家大娘子交代啊。”
王彩儿突然下跪,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可明兰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彩儿在丹橘的搀扶下,只好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明兰想了想,还是准备去隔壁应酬一下。
“想来她的日子也难挨,我若不去,康姨母必定会狠狠打骂她一顿。
我就去吃一盏酒便回。”
另一边,康姨妈见王彩儿没能把明兰请来,正在对她恶语谩骂。
“贱蹄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看见明兰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她立刻换了一副面孔,露出谄媚而奸诈的笑容,恭喜着顾家添丁之喜。
这时,小秦氏站起要给明兰敬酒,康姨妈便顺势劝道:“明兰,喝一杯吧,让肚子里的孩子也沾沾喜气。”
然而明兰却并不想给她面子,更何况她知道“怀孕不喝酒,喝酒不怀孕”的道理,便推辞道:“多谢姨母好意,这会儿正是该注意的时候,我多吃点菜就好。”
康姨妈和小秦氏一唱一和,一捧一逗,配合得十分默契。
四房、五房的两位婶婶也从旁言语附和,打着配合。
“二郎媳妇,这才两三个月大,喝点没事的……”
明兰以不变应万变,想看看这群妇人今天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这时,四婶婶提起五房家里又要娶新儿媳妇儿。
小秦氏立刻接话,说自己特别羡慕四房、五房人丁兴旺、儿孙满堂,而他们大房却子嗣单薄,太过冷清。
“旁的倒是先放一放,可烨哥儿是我们顾家的顶梁柱,他的子嗣,还是多一些才好。
一想到这个,我都没颜面见侯爷了。”
说哭就能哭,眼泪说来就来。
南曲社出身的小秦氏,展现出了高水平的“专业素养”。
康姨妈连忙附和:“你也别发愁,来日方长。
我跟你这交情,你若愁,我真要愁得睡不着觉了。不如就将我这侄女嫁到你家算了!”
“那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往后缩。”
此时的明兰,已然猜出她们后边要唱什么戏了。
果不其然,小秦氏破涕为笑,话锋一转:“我做主,让顾廷烨把你王家侄女彩儿娶过来做二房,如何?”
康姨妈还假模假式地表现得有些为难,故作担忧道:“这……明兰会不会不同意啊?”
小秦氏立刻接话:“那怎么会呢!
哎呦,你不知道我们侯爷家的三姑娘,前儿还给老二媳妇儿塞了一个人,就是明兰做主留下的。
跟你说,我这儿媳妇儿脾气最好了,最是知书达理,绝不搞那些拈酸惹醋的事儿!”
帽子高高戴,小妾来得快。
小秦氏明目张胆地捧杀,就是想让明兰不好拒绝,否则便会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康姨妈更是提起白石潭贺家老太太对明兰的喜爱,甚至差点让自己的孙子娶了明兰。
她明面上是夸明兰贤惠懂事、讨人喜欢,实际上却是拿以前捕风捉影的事来作为要挟。
然而,面对着她们二人的表演,明兰却并没有立即回应,只是自顾自地闷头吃饭。
小秦氏见状,又劝道:“明兰,这彩儿是你王家的表妹,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
我也不让她争什么名分,且不说二房,哪怕是当个借腹生子的,只要能服侍好你和二郎,给我们顾家开枝散叶就好。”
啪!
明兰知道这饭吃不下了,将筷子甩在饭桌上。
她看着饭桌上众人冷冷道。
“别人家的女儿或许可以,但是这康姨母家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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