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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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纳里斯局长,有件事需要RNd秘密去办。”

  “请讲,总理阁下。”

  “找一个人来。”

  “......找人吗?”

  汉斯话音未落,卡纳里斯便露出疑惑的神色再问。

  此时正值英军为夺回伦敦而在英伦战线上发动最后攻势之际,突然叫他去找人,谁不疑惑?

  “我知道这是突如其来的命令。但我要找的,可不是普通人。”

  “是,阁下。这点我明白。若总理亲自动用RNd去找的人还是普通人,那才更奇怪。”他挤出一声轻笑。

  “哼,说得也是。总之我要找的人,是苏联的间谍。”

  “啊?!”

  “间谍”二字前一旦加上“苏联”,卡纳里斯的眼睛便睁得滚圆,这可不是寻常的间谍。

  汉斯所寻找的,正是间谍界的传奇人物,最危险且最杰出的情报员,人称“斯大林的詹姆斯·邦德”。

  “理查德·佐尔格(Richard e)。”

  汉斯把档案递到卡纳里斯面前,说道。

  “他父亲是德意志人,母亲是俄罗斯人,混血儿。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以德军身份参战。”

  “我们的士兵?”他惊讶地问。

  “没错,因此我们能查到他的军籍资料。”

  其实汉斯对这个世界的理查德·佐尔格是否参军也有点半信半疑,但庆幸的是,历史到这里似乎并未改变,他的服役记录尚在。

  “不过退伍后,他似乎没有选择父亲的祖国,而投向了母亲的国土,成了共产主义者,去了苏联,后来成了斯大林麾下的间谍。虽说这并非十足把握。”汉斯补充道。

  “那总理阁下您这是怎么知道的?”卡纳里斯追问。

  呃...因为我是来自未来?

  当然,这话不可能说出口,况且佐尔格的名气本就不小。

  “我也是通过各种渠道拼凑情报才偶然得知。大概是来自芬兰方向的情报,说他曾与一位在苏联颇有分量的芬兰共产主义者、斯大林的亲信奥托·维利·库西宁(otto wilhelwille’ Kuusinen)有来往。”汉斯说。

  “哦......”卡纳里斯低声应道。

  这话也不能说不正确,库西宁在苏维埃阵营中确有其人,是芬兰出身的共产主义者,后来长期在苏联从事政治工作;

  而他的夫人爱诺·玛丽亚·库西宁(Aino ria Kuusinen)据说也曾是佐尔格的线人和合作者之一。

  根据陆军档案显示,佐尔格在一战时受伤,缺三指且腿部有残疾;此外,他可能在某家德意志报社工作。

  他有可能在《法兰克福时报》(Frankfurter Zeitung)担任常驻记者。

  以上的推测都来自‘原始史实’的痕迹,但并不一定准确;更何况原本的佐尔格在这一时期本应活跃于日本,从事情报活动,未必长期滞留德国。

  然而当前局势复杂,日本与苏联、轴心国之间的关系错综交织,而今对苏联最大的威胁正是德国,因而佐尔格仍有可能在德国内开展间谍工作,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哪怕狡猾如斯大林,也不会把重要情报人员随便空置不用。

  总之,即便这些都只是猜测也无妨。若能找到佐尔格自是极好,找不到他们也未必吃亏。

  “凭那些明显特征,倒是好找些。前提是他真是间谍,且真在德国。”卡纳里斯理性地指出。

  “个人上我很希望他就在这儿。”汉斯说。

  “我也同感。那么找到他就逮捕他吗?”

  “不,不必逮捕。确切地说,绝对不能逮捕。”

  “哦?莫非要——”

  “没错,我们要利用他。”

  一旦身份暴露,间谍反而成了最可用的牌。

  而这位被称作“斯大林的詹姆斯·邦德”的男人,便会成为撬开斯大林防线的工具。

  ......

  “所有人,把防线给我加固!怀着一旦被突破就得死的决心去挖掘壕沟,堆起沙袋!”

  “别抱着投降就能活下来的幻想。英国佬绝不会放过我们!要是连伦敦都丢了,我们等待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你们给我铭记再铭记!”

  此时,作为轴心国最后的据点、最后的屏障——伦敦,正回荡着军官与士官们震耳欲聋的吼声。四面八方,防御准备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盟军正在逼近,他们要夺回伦敦。

  若是有退路,或许有人会逃。但如今伦敦早已被严密包围,连英吉利海峡都被封锁,任何一艘试图驶出港口的船只,瞬间就会迎来鱼雷与炮弹的洗礼。

  伦敦城里的轴心国士兵,已没有任何退路。

  他们心中也曾浮现投降的念头,但正如军官们所说,他们在英国土地上犯下的罪行血债累累。

  大轰炸、集中营、平民屠杀,英国人和德国人自己都亲眼见过那副地狱景象。

  在盟军士兵眼里,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而任何一个失去亲人的家庭,都不会原谅这样的野兽。

  所以,即便举起双手投降,他们也无法确保能活下来。伦敦城中的轴心军人剩下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像困兽般死守下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要么接受战犯的审判,最后在枪口下倒下。

  “莫斯利!飞机呢?我和华丽斯的逃生飞机还没来吗?!”

  “请放心,陛下。等到后天夜里有雾的时候,拉·罗克执政官会派来飞机,接陛下离开。请您再忍耐片刻。”

  然而,与那些只能在废墟中等死的普通士兵不同,挑起这场大乱的始作俑者,爱德华八世、奥斯瓦尔德·莫斯利及其叛乱高层,却丝毫没有与他们共赴黄泉的打算。

  他们正暗中准备,只为自己逃出生天。

  若是这一消息泄露,别说英国人,连轴心国士兵自己都会愤怒到拔枪射杀他们。但可悲的是,这一秘密只有上层寥寥几人知晓。

  “司令官大人,执政官的命令又来了。”

  “......说了什么?”

  “与之前相同。”

  “哈......putain(该死)。”

  另一边,曾满怀雄心部署防御作战,却最终眼睁睁看着一切化为乌有的夏尔·安齐热,此刻也与士兵们一同被困在伦敦。

  他形容憔悴,双手抱头,面容写满了绝望。

  而最令他彻底心灰意冷的,并不是敌军的炮火,而是来自同僚的命令,拉·罗克下达的“伦敦焦土化”指令。

  这意味着,他们最后赖以生存的城市,正要被他们自己的手付之一炬。

  ......

  最初安齐热踏上英伦大地时,满脑子只装着立下军功、扬名立万的美梦。

  但他的野心却在一夜之间被那支配备着闻所未闻的新式武器的德军狠狠粉碎。

  他的军队在德军抵达后,不到三周便失守了所有占领地,狼狈撤退直到伦敦边缘,哪里还谈得上一个月的抵抗。

  至于荣耀,那早已不见踪影。

  他早已经被贴上了无能败将的标签,从高处坠落,直坠深渊。

  此刻,安齐热心中唯一的念想,不过是尽快离开这片如地狱般的英伦国土,即便因此被耻辱性地退役,或被打发到无关紧要的闲职,他也甘愿。

  可执政官大人却并不允他离去。

  巴顿早就认为在英国战争已经无可挽回,于是与部下一道先行离开了英格兰;愚蠢的逆子与奥斯瓦尔德·莫斯利等英国内部法西斯同盟的高层也准备很快离境,而他却还未获准回国。

  因为那位执政官大人命令他,要以对巴黎空袭的报复为名,将整个伦敦付之一炬,烧成焦土;在他完成这残酷的命令之前,绝不允许他离开伦敦。

  “真该羡慕那些曾被俘的英国人了。”安齐热想着,口中带着苦笑。

  像鲍德温或劳合·乔治这样的英国政要与将领,曾被叛军拘押,不久前已经被秘密转移到法国,当然,那并非他们所愿。但比起他不能在焚城前返回故里的处境,那些被转移的人似乎反而幸运得多。

  “司令,伦敦坚持不住太久。如果要服从执政官大人的命令,现在就必须行动。”有人逼迫道。

  “我也知道!但你们也知道,一旦把伦敦烧了,接下来会怎样!”安齐热怒声反驳。

  将伦敦夷为平地,等于是要灭掉那座城市里全部八百万人口。

  而且不只是英国人,驻守伦敦的法国士兵和西班牙士兵也会同样葬身火海。

  执政官高唱着与他们同归于尽的言辞,仿佛这是唯一的救赎之道,可安齐热却明白,他无法独自承担这样的罪责。

  “就算我们把伦敦烧了,你们以为我们还能平安离开这里吗?”

  “那是......”屋内一片沉默。

  那些曾目睹本国民众被无差别杀害、被侮辱的人,此刻已被仇恨和绝望磨得焦虑不堪。他们知道:即便他们在纵火后逃走,英国民众必定追杀他们到地狱的尽头;而德军,也不会宽恕那些在历史上犯下极端战争罪行的人。

  “但司令,不听命的话,执政官大人绝不会放过我们。”有人低声道。

  “是啊,戴高乐已经背叛,局势本就动荡不安,若是反抗......”

  在那一瞬间,一切话语都会化为“非爱国”、“卖国”的指控,而在法国,叛国者受到的,唯有死刑与唾弃。

  “该死,该死,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安齐热捂住头,绝望与愤怒交织,终究无法做出抉择。

  就在这犹豫不决之际,盟军已经完成了对伦敦的一切攻击准备。

  ......

  “诸君,终于到了为英国战线画上句号的时刻。诸位难道不期待吗?”

  “是,司令官阁下!”

  克莱斯特的话音一落,德军军官们便齐声高呼。

  在发起对伦敦的总攻之前,他们已得到了充分休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件:粉碎那些像乌龟一样龟缩在伦敦城里的法西斯残党,把那个逆伦败德的爱德华从虚伪的王座上拽下来。

  “若不是总理下令要停止进军、整顿部队,我们早就收复伦敦了......”

  隆美尔依旧有些不甘。他那时正率部一路狂飙,眼看着就要抵达伦敦,结果却因为汉斯亲自下令“停下脚步、喘口气”,只能在城外被迫驻足。

  “别失望啊,隆美尔。谁先在伦敦插上旗帜,可还没定下呢。”

  “呵,本以为司令官会说要把功劳让给汤米们,没想到啊。”

  “你是会听‘让功劳’这种话的人吗?”

  “哼哼,绝不会。”

  隆美尔是个认定自己正确时,连上级命令都敢顶撞的人。若非这次命令是出自总理而非克莱斯特,他八成不会理睬。

  “更妙的是,我听说加里波利爵士把英国的将军们召集起来,嚷嚷着必须先于我们收复伦敦。”

  “再加上,印度和中东驻军也都陆续赶回本土,他们自然会心痒痒。”

  参谋长阿尔弗雷德·约瑟夫·费迪南德·约德尔(Alfred Josef Ferdinand Jodl)说着,克莱斯特微微点头,唇角勾起。

  “不过我们那位最亲爱的总理大人,似乎并不喜欢看到丘吉尔爵士摆架子。所以大家都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吧?”

  “比英国人更快拿下伦敦。这是不用说的事。尤其是那个从印度赶回来的蒙哥马利,那身充满虚荣心的军装看着就让人火大,正好要让他见识见识谁才是上峰。”

  “哈哈,他见了你也板着脸,说不定你俩前世就打过架。”

  “那也一定是我赢了。”

  古德里安打趣一句,可隆美尔丝毫不觉尴尬,反而满脸自信地大声嚷嚷。

  历史中的他确实在1942年的阿拉曼战役中败给过蒙哥马利,但在这个平行的1936年,德意志帝国的实力已远胜于希儿的第三帝国,因此,这一切或许会变得不一样?

  啪!

  克莱斯特拍手,打断了他们的笑谈。所有军官,包括隆美尔和古德里安,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

  “约德尔参谋长。”

  “在,司令官。”

  “去通知福斯司令,让空军出动。还有,魏德林。”

  “请下令。”

  “开始炮击,把那些法西斯渣滓轰成碎片!”

  “是!”

  负责炮兵的赫尔穆特·奥托·路德维希·魏德林(helth otto Ludwig weidling)利落应声。

  “喷烟者火箭炮准备发射!”

  “让汉斯风琴在伦敦上空奏响吧!”

  就这样,自1936年2月28日,德军踏上英伦土地后的第29天起,数百门“汉斯风琴”抬起炮口,瞄准了伦敦外围的轴心军防线。

  以此为开端,收复伦敦的盟军总攻终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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