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蛊身不死的老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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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又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赵龙侠那明显是遭受重创后发出的、短促而凄厉的惨叫,清晰地穿透了楼板之间的隔层,传到了五楼那寂静得有些诡异的走廊里。
这声来自二楼的异响,如同最后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终于让五楼502室那扇一直紧闭的、仿佛与世隔绝的房门,有了反应。
“吱呀——”
房门被人从里面,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迟疑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墨长老那佝偻、干瘦得像一截枯木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后的阴影里。他那只浑浊不堪、布满血丝的老眼,如同最警惕的老鼬,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扫视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他嘴角那些深刻如刀刻的皱纹,因为极度的紧绷和疑惧,而显得愈发狰狞。
说实话,在几分钟之前,他对自己的徒弟赵龙侠还是有着十足的信心。融灵境中期的实力,在年轻一辈里绝对算得上佼佼者,再加上那套阴毒诡谲、防不胜防的毒蛇拳,以及自己亲手交给他的、那条经过秘法培育、见血封喉的“天葵蛇”作为最后的偷袭杀招……这套组合拳下来,墨长老自信,即便是遇到同境界的其他高手,赵龙侠也足以轻松拿下,甚至越级挑战也不是不可能。除非……除非点子扎手到离谱,撞上了问道境以上的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尖老怪物。
可是,从刚才二楼传来那第一声不同寻常的灵气爆炸声开始,一种莫名的不安和心悸,就像冰冷滑腻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了他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更让他从心底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被某种极其危险的掠食野兽在暗处死死盯上的错觉!那股无形的、却又真实存在的冰冷压迫感,让他如坐针毡,坐立难安,连房间里那些平日里温顺的蛊虫都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龙虾这小子……该不会真他妈阴沟里翻船,栽了吧?” 墨长老喉结滚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沙哑声音低声自语,枯瘦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指,下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腰间那个鼓鼓囊囊、不断有细微蠕动感的皮质蛊袋,仿佛这样才能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楼下更远处,隐约传来了更加清晰的、通过扩音器放大的“不许动!全部放下武器!抱头蹲下!”的严厉呵斥声,其间还夹杂着大量杂乱却有力的脚步声、以及某种低沉的、像是某种设备运行的嗡鸣声!
墨长老瞬间脸色大变,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破灭——完了!鸿运会所真的被官方的人给围了!而且还是大规模的行动!
没有丝毫犹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墨长老猛地转身退回房内,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一个老人。他迅速从桌上抓起一对嵌满了各种毒虫坚硬甲壳、泛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奇特护腕戴在干瘦的手腕上;又将一个温润如玉、却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小瓷瓶——里面装着他的本命蛊——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身的内袋里;最后,他还抓起一柄刃口呈现出不祥幽蓝色、显然淬了剧毒的短刀,别在了后腰的腰带上。
必须立刻逃离!趁现在下面乱成一团,还有机会!一旦被国安的那些煞星彻底控制住所有出口,堵死在这栋大楼里,就算他有万千蛊虫护身,也难逃被围剿擒获或者当场击毙的下场!
然而,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再次转身准备冲出房门,甚至一只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想要将其带上的刹那!
异变陡生!
楼梯间那一片浓郁的阴影里,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一阵极其凌厉、尖锐到刺耳的破空声!
“唰——!!!”
一道娇健的身影如同蓄势已久、终于发现猎物破绽的顶级猎豹,从阴影中疾射而出!安川重樱(杀手人格)周身萦绕着“豹韬之术”与“灵犀增益术”叠加后产生的淡蓝色灵光,速度在瞬间飙升至普通融灵境强者的四倍以上!快得几乎拖出了残影,堪比一列全力冲刺的子弹头列车!
她手中那对名为“樱吹雪”的特制匕首,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泛着致命的寒芒,刀尖直指墨长老毫无防备的后颈要害——正是杀手人格最擅长、也最致命的起手突袭技“幻影突刺”!力求一击绝杀!
墨长老那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才磨砺出的第六感,在这一刻疯狂地尖啸报警!根本来不及思考,多年刀口舔血的经验让他几乎是凭借身体本能,向着侧面猛地一个狼狈不堪的懒驴打滚式猛扑!
“嗤啦——!”
锋利无比的匕首刃尖,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划过!斩断了他好几缕花白的头发,冰冷的刀风让他头皮一阵发麻!匕首去势不减,最终狠狠地凿击在走廊坚硬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达数寸、触目惊心的深刻划痕!碎石簌簌落下。
“反应倒是挺快!老东西!” 一击落空,安川重樱眼神一凛,没有丝毫停顿,手腕如同没有骨头般灵活翻转,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变刺为扎,如同毒蛇吐出致命的信子,再次以更快更狠的速度,直刺墨长老刚刚稳住身形的胸口心窝——杀手技巧“窝心刺”!这一刀,更快!更毒!角度更刁钻!
墨长老旧力刚去,新力未生,身形都还未完全站稳,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闪格挡!
“噗嗤——!”
匕首的刀尖,精准无比地刺入了墨长老左胸心脏的位置!刀刃瞬间没入了一大半!
然而!预想之中鲜血喷溅、敌人惨叫倒地的场面并未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墨长老脸上浮现出的那一抹极其诡异、阴冷得让人心底发寒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嘲弄和一丝……嗜血的兴奋?
这反常的一幕让身经百战的安川重樱心头猛地一沉,暗叫一声:“不好!有诈!”
她想都不想,当机立断,猛地将匕首向外拔出!同时,右腿如同出膛的炮弹般抬起,对着墨长老的胸口那被刺中的位置,狠狠一记正蹬踹了过去——“窝心踹”!
这一脚势大力沉,结结实实地蹬在了墨长老的胸膛上!
“嘭!” 墨长老干瘦的身体如同被踢飞的破麻袋,完全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后背重重地撞在走廊冰冷的金属栏杆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撞击声,整个栏杆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安川重樱借力向后小跳两步,迅速拉开距离,摆出防御姿态。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中的匕首,这一看,饶是她心志坚定,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原本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刃上,此刻竟然爬满了密密麻麻、细如发丝、通体漆黑的怪异小虫!它们正疯狂地蠕动着,用肉眼难以看清的口器,疯狂啃噬着特种合金打造的坚硬刀刃,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沙”的密集声响!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刀刃竟然已经被啃薄了一层!
没有丝毫犹豫,安川重樱立刻将精纯的灵气急速灌注于匕首之中,低喝一声:“灵气爆燃!”
“嗡——!” 淡金色的、炽热的火焰瞬间从她握刀的手掌蔓延而出,如同有生命般包裹住整个刀刃!
“叽——!!!” 那些诡异的黑色蛊虫瞬间发出尖锐刺耳、不似虫鸣的惨叫声,在至阳至刚的灵气火焰中剧烈挣扎扭动,随即纷纷被烧得蜷缩、焦黑,化作了簌簌落下的灰烬。
“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走廊另一头的电梯口方向传来。一直隐在暗处压阵的笠原真由美,此刻缓步走了出来,她双手抱胸,倚靠在墙边,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早就告诉过你”的神情看着女儿,“重樱啊重樱,妈妈以前反复教过你的道理,怎么一打起来就全忘到脑后了?对待任何猎物,尤其是像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浑身是毒、诡异莫测的老蛊虫,任何时候都不能有丝毫大意,更不能相信你的眼睛所看到的‘命中’。他们的身体,很可能早就不是‘人’的结构了。”
安川重樱熄灭了刀刃上残余的金色火焰,看着恢复如初却微微有些发烫的匕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和后怕:“妈妈,我真的没敢大意呀,您也看到了~我一出手就是杀招。可是……可是这家伙……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刚才那一刀刺下去的手感,完全不对!根本不像是扎进血肉之躯,反而像是……像是扎进了一堆密密麻麻、不断蠕动的虫子堆里!又软又韧,还会蠕动,一点实感都没有!太恶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沙哑、得意又带着疯狂的大笑声从走廊那头响起。
只见被一脚踹飞撞在栏杆上的墨长老,此刻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缓缓地、甚至有些悠闲地站了起来。他甚至还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胸口衣服上那个被匕首刺破的洞,以及那个清晰的鞋印。那里只有一些墨绿色的、粘稠的、像是某种腐败汁液的东西浸湿了衣物,却根本看不到任何想象中的刀口或伤口!
“女娃子,年纪不大,刀法倒是又快又狠,有点意思,可惜啊可惜,还是差了点火候和见识。” 墨长老抬起那双浑浊却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说说吧,你们到底是趟哪条线的?是龙渊国安圈养的那帮鹰犬,还是……樱花国那边派来找我们“复仇”的那些废物阴阳师啊?”
这时,没等安川重樱回应,笠原真由美上前一步,将女儿稍稍挡在身后,她脸上的慵懒和无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彻骨的威严和仇恨,她清晰地答道:“樱花国,东京笠原家族第十五代家主,笠原真由美,参上!” 她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向墨长老,“至于我们为什么非要找您老人家的麻烦.......那就得问问你们‘混沌’组织,前几天在我们樱花国的国土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了~!老实说,我是真恨不得把你们这些杂碎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剁碎了喂狗!以此来告慰我亡夫安川翔介的在天之灵啊!”
虽然笠原真由美的话语听起来似乎还算克制,但她那双瞬间变得赤红、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以及那不自觉散发出的、几乎要将空气都冻结的凛冽杀意,就已经无比清晰地说明了一切——她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想将“混沌”组织的每一个成员,尤其是那些高层和直接参与者,全都碎尸万段,以祭奠亡夫!虽然她现在身边有了宿羽尘这个新的“小男人”,抚平了许多伤痛,但这份刻骨铭心、源自国仇家恨的滔天怒火,却从未熄灭,反而随着时间的发酵而愈发炽烈!她到现在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二十多天前那个血月凌空的恐怖夜晚,她在临时掩体里,目睹丈夫安川翔介遭失控星军重创,身躯如筛孔般惨不忍睹的惨状!虽然造成那场悲剧的直接凶手是那些彻底疯狂的驻樱星军士兵,可追根溯源,要是没有“混沌”组织暗中售卖的那些掺入了八岐大蛇之血的所谓“超级兴奋剂”,那帮星军大兵又怎么可能会集体失控,造成那场席卷东京、死伤无数的人间惨剧?!所以,此刻的笠原真由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异常冷静,但她心中沸腾的念头只有一个——干掉眼前这个“混沌”的长老!干掉所有“混沌”的高手!送他们下地狱去,为那些无辜惨死的民众忏悔赎罪!
然而,听到笠原真由美这番蕴含着无尽悲愤的控诉,墨长老非但没有丝毫愧疚或动摇,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爆发出一阵更加猖狂、更加刺耳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墨长老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说你们这些樱花国人~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一本正经地提起‘复仇’这两个字吗?!你们怎么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们自己?!”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怨毒和狰狞,声音尖锐地反驳道:“想当年!你们樱花国的军队入侵东南亚各国的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制造了马尼拉大屠杀,新加坡大检证……屠戮了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到现在,过去了几十年,你们的政府,你们的天帝,对此有过任何像样的、真诚的道歉和赔偿吗?有过吗?!没有!你们只会篡改教科书,只会试图掩盖和否认历史!”
他指着笠原真由美,唾沫横飞地咆哮着:“我们‘混沌’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是让你们这些傲慢的樱花国人也亲身体验一下,当年那些被你们残害的国家和人民所承受的痛苦和绝望罢了!怎么?这才死了多少人啊?你们这就受不了了?这就开始跳脚了?就开始扮演受害者了?双标玩得挺溜啊!”
笠原真由美闻言,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轻蔑的弧度,她嗤笑道:“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些犯下反人类罪行的樱花侵略军,和你们现在这群滥杀无辜的恐怖分子一样,都他妈该死!这一点,我从来都不否认!但是——”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这能成为你们‘混沌’妄图解封八岐大蛇这种灭世魔物、试图灭亡整个樱花国上亿民众的正当理由吗?少t这里冠冕堂皇地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正义复仇’,你们只是一群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拉上全世界陪葬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践行恐怖主义的反人类王八蛋组织,就不要在这里又当又立,谈论什么狗屁的正义了!令人作呕!”
“你……!” 墨长老被这番毫不留情的驳斥噎得一时语塞,脸色涨得如同猪肝。
而就在他情绪激动、分神辩驳的这刹那!
“唰!”
话音未落的瞬间,安川重樱已再次如同鬼魅般欺近!她将全身灵气毫无保留地调动起来,双手各持一把短刀,刀光如同交织的死亡之网,交错挥动如同巨大的剪刀绞合,精准无比地直取墨长老的双腕经脉与脚踝跟腱——这是她结合杀手技巧自创的招式“绞脉?双刃舞”!双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速度快到极致!
然而,面对这足以断筋碎骨的凌厉攻击,墨长老的反应再次超出了常理!他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狠色,竟依然不躲不闪!反而猛地从腰间抽出了那柄淬毒的幽蓝短刀,全身破绽大开,迎着安川重樱的攻势就正面冲了上去,摆明了就是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既然躲不掉!那老子就跟你同归于尽!” 他的声音嘶哑扭曲,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安川重樱眼神一凝,虽惊却不乱,心中那股不服输的狠劲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丝毫不惧对方同归于尽的架势!双匕在她手中翻飞如蝶,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
“叮叮当当叮叮当——!!!”
密集如暴雨打荷叶般的金属碰撞声在狭窄的走廊里疯狂炸响!火花四溅!
短短几秒钟之内,凭借着“豹韬之术”带来的极致速度和“灵犀增益术”赋予的超强反应,安川重樱如同穿花蝴蝶,在墨长老身上留下了十几道深浅不一的刀伤!手臂、肩膀、肋下、大腿……刀刀见肉!
可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心底的寒意越来越盛!那些伤口处流淌出来的,根本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粘稠的、散发着浓郁腥臭气的墨绿色汁液!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甚至有无数细小的、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白色蛊虫,正不断地从那些翻开的伤口中蠕动、爬行出来!它们扭动着令人作呕的身躯,又迅速地钻进墨长老的衣服深处,仿佛在忙碌地修补着什么!
而最令人惊悚和难以置信的是——那些原本深可见骨、放在常人身上足以致命的恐怖伤口,竟然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违背生物学常理的速度,疯狂地愈合、收口!肌肉纤维如同活物般蠕动连接,皮肤组织飞速再生!眨眼之间,就只剩下一条条淡淡的、粉色的痕迹,随后连痕迹都彻底消失不见!
“这……这怎么可能?!!” 安川重樱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她的阴阳师人格本身就极其精通各种治愈和恢复法术,可即便是她所知的最最高阶的疗伤圣咒“生命绽放”,其恢复速度也远远不及眼前这诡异景象的十分之一!眼前的这个墨长老,俨然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呈现出一种近乎不死不灭的恐怖姿态!
“我就不信!你真的就打不死!捅不烂!” 安川重樱骨子里的倔强和狠厉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她发了狠,咬紧牙关,身形骤然再次加速!如同附骨之疽般贴近墨长老的身侧,匕首不再追求大开大合的伤害,而是贴着他的肢体关节快速滑动,刀刃沿着人体筋脉的走向进行精准而快速的切割——杀手技巧“剥鳞?寸断割”!这招极其阴毒,专挑人体最脆弱的关节缝隙与主要筋脉下手,不追求瞬间致命,却能造成极致的、令人崩溃的剧痛与永久性的行动能力丧失!
然而,墨长老仿佛根本没有痛觉神经!对于这些足以让硬汉惨叫昏迷的切割伤害,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在安川重樱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一个微小间隙,反手一刀就毒辣地刺向安川重樱的右肩肩胛骨!
安川重樱眼神一狠,竟也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策——她不闪不避!任由那淬毒的短刀刺来,而她手中的匕首,则凝聚了剩余的所有力量,以更快的速度,直刺墨长老的脖颈侧动脉!
以伤换伤!看谁先撑不住!
“噗嗤——!”
墨绿色的、粘稠腥臭的汁液再次喷溅而出,溅了安川重樱满头满脸,视线都受到了影响。她的匕首成功刺入了墨长老的脖颈!
但几乎在同一时间!
“噗——!”
墨长老那柄淬毒的幽蓝短刀,也狠狠地扎进了安川重樱的右肩!刀尖甚至触碰到了骨头!
“嘶——!” 一股强烈的、瞬间爆发的麻痹感和剧痛,如同电流般席卷了安川重樱的整条右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阴冷的、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毒素,正顺着伤口处的血液和神经,飞速地向她的躯干和大脑蔓延!右臂瞬间失去了大半知觉,匕首差点脱手!
“给我滚开!” 安川重樱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和蔓延的麻痹感,左腿如同钢鞭般抬起,对着墨长老的小腹狠狠一记侧蹬!借助着反作用力,她踉跄着退到了笠原真由美的身边,右肩已然是一片麻木,几乎无法抬起。
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在意识深处进行了切换:“樱酱!快!解毒疗伤!”
下一秒,她的眼神气质瞬间从冰冷锐利变得柔和而专注——阴阳师人格迅速接管了身体控制权。她双手快速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而优美的手印,口中念诵起清心净毒的咒语:“净水涤尘,心莲不染!净莲咒,解!”
柔和而充满生命气息的淡绿色灵光立刻从她体内涌出,如同温暖的溪流般包裹住受伤的右肩。那蔓延的墨绿色毒素遇到这充满生机的灵光,仿佛冰雪遇到阳光,被迅速地中和、逼出,化作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伤口处消散。紧接着,她又迅速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绘制着青色莲花的符咒“净莲符”,啪的一声拍在伤口上。符咒上的灵光剧烈闪烁了几下,融入伤口,那顽固的麻痹感终于如同潮水般退去,右臂重新恢复了知觉。
她抬起头,凝重地望向对面。
只见墨长老脖颈上那个被她匕首刺出的、本该是致命伤的窟窿,此刻……竟然已经彻底愈合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他正好整以暇地、用那枯瘦的手指,抚摸着从他宽大袖口中缓缓游出的一条色彩斑斓、头呈三角形的毒蛇,脸上带着冰冷的、嘲弄的冷笑:“女娃子,你的刀很快,很刁钻,可惜……对我没用。你的毒素抵抗和净化能力倒是不错,远超常人,不过……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老夫的宝贝们,可是很挑食的。”
安川重樱(此刻是阴阳师人格)对着墨长老做了个嫌弃的鬼脸,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将尚且完好的左手按在了身旁母亲笠原真由美的肩膀上。
嗡——!
淡蓝色的、比之前更加璀璨凝实的灵光再次从她掌心汹涌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笠原真由美的体内!
“灵犀增益术!超限加持!妈妈,这个老怪物太邪门了,物理攻击和毒素好像都对他效果不大,我打不过他!接下来……就看您的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母亲的绝对信任。
笠原真由美感受到体内那澎湃涌动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强大力量,笑着伸手用力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刀、足以斩断一切的磅礴战意:“放心吧,乖女儿。你就在旁边好好休息,看妈妈是怎么亲手……宰掉这只恶心人的老毒虫的!”
她缓缓地从后腰的刀鞘中,抽出了那柄跟随她多年的特制折叠战术刀。手指在刀柄上某个按钮轻轻一按。
“咔哒!” 一声清脆的机括声响。
一道森寒无比、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锋芒,瞬间弹开,在昏暗的走廊里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
笠原真由美随意地站在原地,甚至没有摆出任何标准的起手式,只是那么松松垮垮地握着刀,眼神平静地看着墨长老。
然而,就是这看似无比散漫随意的姿态,却散发出一种如同洪荒巨兽苏醒般的、令人窒息的恐怖压迫感!整个走廊的空气,都仿佛因为她而变得沉重起来!
墨长老见状,脸上的嘲弄和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终于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难看!他从这个看似慵懒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致命的、远超刚才那个快刀丫头的威胁!
他不再犹豫,猛地一把撕开自己胸前的衣襟!
露出了他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类胸膛的恐怖景象!
只见他的胸口、腹部皮肤之下,根本看不到正常的肋骨和肌肉,而是布满了无数个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的孔洞!每一个孔洞里,都有活物在蠕动!无数只通体漆黑、尾针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毒蜂,以及一只只拳头大小、甲壳厚重、螯钳狰狞的毒蝎,正如同潮水般从他的“胸膛”里疯狂涌出!
“嗡嗡嗡嗡嗡——!!!”
振翅的轰鸣声瞬间充斥了整个走廊!
这些恐怖的毒虫在空中迅速盘旋、汇聚,形成了一片令人头皮发麻、遮天蔽日的黑色虫云!浓郁得化不开的腥臭气息和致命的危险感,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走廊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场更加凶险、更加超出常人理解的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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