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偷溜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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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凝霜浑身发颤,听见那句“独一份的好”,脸颊烫得更厉害,却还是忍不住反驳,像含着颗糖:“哪有那么好……”

  话音刚落,萧夙朝忽然低笑一声,骤然停住。

  澹台凝霜瞬间绷紧了身子,被他按住腰动弹不得。她委屈地回头,眼尾绯红,声音软得发黏:“哥哥~”

  萧夙朝眼底的笑意更浓,语气装作无辜:“嗯?怎么了,乖乖?”

  澹台凝霜在锦榻上蹭来蹭去,毛茸茸的狐尾装饰也跟着轻轻扫动,“别闹了,人家都准备好了,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小猫在撒娇。萧夙朝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急的模样,喉结滚动,却偏要逗她:“哪里痒?乖宝儿说清楚,哥哥才好帮你。”

  他故意探了探,惹得澹台凝霜轻颤着往前缩,却被他牢牢按住。镜中映出她泛红的脸颊,鬓边的狐耳发饰歪歪斜斜,更显得楚楚可怜。

  “老公~”澹台凝霜咬着唇,实在说不出口更羞耻的话,只能用膝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算是无声的催促。

  萧夙朝低笑一声,终于不再逗她,声音沉得像浸了火:“想了?”

  不等她回答,便再次闯入,让她瞬间攥紧了床头的锦缎。

  萧夙朝腾出一只手从榻边的暗格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眼底未散的情欲。他将手机塞到澹台凝霜手里,指尖在她汗湿的掌心轻轻拍了拍,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给祁司礼打电话,让他想办法,三天之内,朕要亲眼看见天帝领着那些神佛,跪在殿外认罪。”

  澹台凝霜被他塞了手机才勉强稳住,划开屏幕找到祁司礼的微信头像——那是只缩在角落的黑猫,还是去年她逼着祁司礼换的。她指尖轻点,拨通了语音电话,听筒里刚传出“嘟”声,就被萧夙朝弄的闷哼一声,手机差点从手里滑出去。

  “朝哥?”祁司礼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刚从公务里抽出身的沙哑。

  澹台凝霜咬着唇,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祁……祁司礼,哥哥说让你想办法,逼天帝跟漫天神佛……认罪。”

  话音未落,萧夙朝像是故意要为难她,又狠又急,她几乎要抓不住手机。

  听筒那头的祁司礼显然听出了不对劲,沉默了半秒才沉声应道:“行。霜儿,把手机给朝哥。”

  澹台凝霜眼前发花,哪肯把手机交出去,反而死死攥着,尾音带着点被欺负后的委屈:“不要……我手机没电了……”她往身后瞥了一眼,见萧夙朝眼底带着戏谑,“我要玩他的手机。”

  萧夙朝低笑一声,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廓:“听见了?照办。”说完便抬手按了免提,将手机扔在榻边的狐裘上,转而揽着她的腰。

  祁司礼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行,朝哥,这时候倒想起怜香惜玉了。”

  萧夙朝懒得理会他的调侃,一只手牢牢扶着澹台凝霜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探到身前,他偏过头,在她汗湿的颈侧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宣示主权,独占怀里的宝贝。

  “朝哥,没挂电话呢。”祁司礼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话音刚落,听筒里又传来顾修寒吊儿郎当的声音,隔着电流都能听出他的戏谑:“哟,礼哥倒是懂得享受。”

  “啪”的一声轻响,想来是谢砚之眼疾手快挂断了电话。

  萧夙朝骤然停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将澹台凝霜摁在床头,背后传来他愈发滚烫的怀抱。

  “江陌残。”萧夙朝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带一丝温度。

  守在门外的暗卫统领江陌残立刻应声:“属下在。”

  “传旨。”萧夙朝用力掐了把澹台凝霜的腰,惹得她轻哼一声,他却连眼神都没分给她,语气狠戾,“摄政王顾修寒、镇国将军祁司礼,各罚半年俸禄。”

  他顿了顿,想起顾修寒那句轻佻的话,眼底戾气更甚:“顾修寒目无尊卑,再加掌嘴二十。告诉他们,再有下次,直接拔舌。”

  “喏。”江陌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显然早已习惯了他的雷霆手段。

  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殿内再次陷入沉寂,萧夙朝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廓,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狠意:“看来是平日太纵容他们了,连朕的人都敢妄议。”

  他的手再次覆上她的胸前,声音哑得惊人:“不过没关系,等收拾了那些神佛,回头再慢慢收拾他们。”

  话音未落,他将所有的怒意与占有欲都倾泻在美人儿身上。澹台凝霜额头抵着冰凉的镜面,镜中映出她泛红的眼角和他眼底翻涌的疯狂。

  镇国将军府的偏厅里,顾修寒刚听完江陌残的传旨,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手里的茶盏被他捏得咯吱响。“不是,”他转向旁边的祁司礼,一脸不可置信,“我朝哥是认真的?就调侃了那么一句,半年俸禄没了?还得挨二十个嘴巴子?”

  祁司礼端着茶杯的手也顿了顿,眉峰微蹙,眼底却藏着丝哭笑不得——萧夙朝护短护得向来没道理,只是这次未免罚得太急,倒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逆鳞。

  旁边的谢砚之正拍着胸口后怕,闻言连连点头:“你俩算好的了,幸亏我挂电话快!”他想起刚才听筒里萧夙朝的声音,后背都冒冷汗,“再让他们多听一句、多说一句,保不齐咱们仨今儿就得在这儿集体领罚,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祁司礼抬眼看向他,语气里带着点探究:“你说,霜儿就没在旁边求个情?”按澹台凝霜在萧夙朝面前的分量,未必不能让那雷霆之怒消减半分。

  谢砚之却嗤笑一声,显然是想起了上次类似的教训,语气笃定:“你当朝哥那会儿在干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睨了顾修寒一眼,“再说了,你们俩偷听还敢调侃人家霜儿,害不害臊?朝哥那人,最是记仇,秋后算账是他的强项。”

  顾修寒被说得没脾气,往椅背上一靠,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谁让人家是君,自己是臣,还撞在了他疼人的兴头上呢。

  而此时的镜殿里,澹台凝霜软乎乎地缠上萧夙朝的胳膊。她刚从江陌残的回报里听说了惩罚,此刻正晃着他的衣袖撒娇,眼尾的红晕还没褪尽,声音甜得发腻:“哥哥,好不好嘛?就罚半年俸禄,还要掌嘴,是不是太狠啦?”

  萧夙朝本还憋着点火气,被她这么一撒娇,骨头都酥了半截。他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无奈道:“依你依你。”说着扬声唤来侍卫统领,“夏栀栩,去趟祁司礼府上传旨,就说……”他顿了顿,看了眼怀里人亮晶晶的眸子,“惩罚减半,顾修寒的掌嘴免了。”

  “哥哥~”澹台凝霜却还不满足,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呀,要不?”

  萧夙朝挑眉,故意板起脸打断她:“再求情,你也得跟着罚。”他低头凑近,鼻尖蹭过她的耳廓,“罚你……今晚不许睡觉,陪朕到天亮。”

  澹台凝霜脸颊一热,知道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便不再多言,只是哼唧着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像只讨到便宜就耍赖的小狐狸。萧夙朝低笑一声,顺势将人圈在怀里,指尖划过她腰间的狐尾装饰——他的乖宝求情,他自然要给面子,只是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记个教训总是好的。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龙涎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散。萧夙朝端坐于龙椅之上,指尖捏着朱笔,目光沉凝地扫过案上堆叠的奏折。方才镜殿的旖旎被他暂且压在心底,此刻眉宇间尽是帝王的威严与冷峻,偶尔落下的朱批力透纸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一个半时辰悄然流逝,殿门被轻轻推开,江陌残端着一方描金托盘走进来,托盘上青瓷碗里盛着温热的白粥,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碗沿精致的缠枝纹。“陛下,”他垂首禀报,“皇后娘娘身边的栀意让人来传话,说娘娘亲自炖了粥,让您歇会儿用些。”

  萧夙朝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时眸色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沉声道:“她才睡下没多久,哪有时间炖粥?”语气里的怀疑毫不掩饰,顿了顿又补充道,“验毒。”

  江陌残应声,取过银针探入粥中,见银针未变颜色,才再次躬身:“陛下,无毒。”

  话音刚落,萧夙朝手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乖宝”二字。他拿起手机接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机身。

  “哥哥~”澹台凝霜软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人家给哥哥炖的粥,哥哥喝了吗?”

  萧夙朝看着托盘里的白粥,眉峰微蹙:“没,刚送到。你何时炖的粥?”

  “人家睡了半个时辰就睡不着啦,”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像是在邀功,“想着哥哥处理公务肯定累,就起来给哥哥炖了呀,放了莲子和百合呢,安神的。”

  萧夙朝闻言,心头一紧,语气瞬间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与关切:“胡闹。”他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昨儿折腾到那般地步,腰不疼了?腿不酸了?现在就给朕躺回去,不许再乱动。”

  “疼……”澹台凝霜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被戳中痛处的委屈,尾音轻轻发颤,“早就躺好啦,就……就想着哥哥能趁热喝。”

  萧夙朝听着她软糯的声线里藏着的那点不适,心头的紧绷稍稍松了些,语气不自觉放柔:“知道疼就安分些,再睡会儿,嗯?”他瞥了眼那碗粥,莲子百合的清甜味混着米香飘过来,倒真像是她的手笔。

  听筒里没立刻传来回应,只隐约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萧夙朝正等着她的软语撒娇,手机里却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那小丫头竟不给面子地直接挂了电话。

  他握着手机怔了两秒,随即低笑出声。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明明自己还疼着,偏要硬撑着做些讨巧的事,被说两句就闹小脾气。

  萧夙朝抬手示意江陌残将粥端过来,青瓷碗入手温热,他用银勺舀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目光落在案上的奏折上,方才的冷峻淡了些,指尖的朱笔落下时,力道也轻了几分。

  澹台凝霜挂了电话,对着铜镜吐了吐舌头,指尖戳了戳自己泛红的脸颊。萧夙朝那副紧张又无奈的模样在脑海里晃了晃,她忍不住低笑出声,随即掀开被子,忍着酸软起身。

  梳洗时,铜镜里映出她脖颈间未褪的痕迹,她对着镜子鼓了鼓腮,转身打开衣柜,竟翻出件墨色包臀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衬得双腿愈发修长。又蹬上双细跟红底鞋,镜中的女子眉眼明艳,褪去了往日的娇憨,多了几分勾人的艳色。她对着镜子转了圈,满意地掂了掂手机,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镜殿。

  落霜端着安神汤进来时,殿内空无一人,锦榻上的被褥还带着余温,却不见半分人影。她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汤碗碎裂的脆响惊得她浑身一颤——皇后娘娘去哪了?

  “快!快去找啊!”落霜的声音都在发颤,抓着进来收拾的宫女急得满头汗,“就没一个人看见皇后娘娘往哪走了?前殿?御花园?还是……”她话没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御书房跑,裙摆扫过地上的瓷片,带起一阵慌乱的风声。

  而此时的凡间,市中心商场的电梯里,澹台凝霜正对着镜面理着鬓发。身侧的时锦竹穿着飒爽的黑色皮衣,笑着撞了撞她的肩:“可以啊霜儿,这裙子够野,你家那位见了怕是要把你锁起来。”

  “他才管不着。”澹台凝霜挑眉,指尖划过包臀裙的褶皱,“好不容易溜出来,今天得玩个痛快。”

  旁边的叶望舒推了推眼镜,温声道:“先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听说刺身很新鲜。”凌初染和独孤徽诺也跟着点头,五人说说笑笑地出了电梯,一路逛到餐厅,精致的料理摆了满满一桌,嬉笑声差点掀翻屋顶。

  可刚吃过饭,澹台凝霜就觉得没了兴致,托着下巴晃悠着红酒杯:“没意思,不如去‘魅影’?”

  “夜店?”时锦竹眼睛一亮,“够刺激,走!”

  五人一拍即合,转道去了那家最火的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撞得人心脏发颤,霓虹灯光在人群中扫过,澹台凝霜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身子,红唇沾着酒液,在光影里漾出几分慵懒的媚态——谁也没注意,她手机里早已堆满了落霜的未接来电。

  御书房外,落霜跑得气喘吁吁,对着守门的侍卫急声道:“快通报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见了!”

  御书房内的烛火被风带得晃了晃,萧夙朝刚放下那碗温热的粥,就听见门外传来落霜带着哭腔的急呼。他眉头一蹙,搁在案上的手骤然收紧,朱笔“啪”地落在奏折上,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进来。”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方才被粥暖热的心头瞬间覆上寒霜。

  落霜跌跌撞撞地闯进来,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陛下……娘娘她……镜殿里没人了,被褥还是温的,奴婢找遍了前殿御花园,都、都没见着人影……”

  萧夙朝指尖在龙椅扶手上重重一磕,指节泛白。他想起方才电话里她那句带着委屈的“躺好了”,眼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那小丫头竟敢骗他?

  “江陌残!”他扬声唤道,声音里的戾气几乎要将殿顶掀翻。

  暗卫统领应声从阴影里现身,单膝跪地:“属下在。”

  “查!”萧夙朝字字如刀,“立刻查皇后的踪迹,哪怕掘地三尺,半个时辰内,朕要知道她在哪!”

  “喏!”江陌残不敢耽搁,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殿外。

  萧夙朝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堆叠的奏折哗啦啦散了一地。他攥着手机,指腹反复摩挲着屏幕上“乖宝”的备注,眼底的担忧与怒意交织翻涌——她腰还疼着,竟敢乱跑?若有半分差池……

  而此时的夜店里,重金属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疼。澹台凝霜正被时锦竹拉着在舞池里晃,包臀裙随着动作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高跟鞋踩在闪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凌初染举着酒杯靠在吧台边笑看她们疯,叶望舒和独孤徽诺则在一旁低声聊着什么,五人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几道鬼鬼祟祟的目光。

  “霜儿,你看那边,”时锦竹忽然凑到她耳边,用下巴点了点斜前方,“那几个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澹台凝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只见三个染着花臂的男人正盯着她,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她嗤笑一声,刚想转身,其中一个黄毛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伸手就要搭她的肩:“美女,一个人?哥哥陪你玩玩啊?”

  黄毛的手还没碰到澹台凝霜的肩,就被她冷冷扫了一眼。那双眸子在霓虹灯下泛着清冽的光,红唇轻启,吐出的话像淬了冰:“你也配?”

  黄毛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轻佻瞬间凝固。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夜店入口忽然一阵骚动——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精英簇拥着个男人走进来,那人穿着手工定制的丝绒西装,袖口绣着低调的暗纹,漫不经心地扫过舞池时,目光在澹台凝霜身上顿了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怎么不配?”黄毛被那眼神鼓舞了似的,又梗起脖子,“小爷在这一片说一不二,让你陪杯酒是给你脸!”

  澹台凝霜懒得跟他废话,反手抽出腰间的谪御扇,“咔嗒”一声按下暗扣。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擦着黄毛的头皮射出,精准钉在他身后的立柱上,尾端还在嗡嗡震颤。黄毛吓得一缩脖子,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他色厉内荏地吼着,声音却发飘。

  澹台凝霜把玩着折扇,语气漫不经心:“你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待会儿去医院检查时,别忘了开发票——去青云宗报销,就说是我澹台凝霜赏的。”

  黄毛的脸“唰”地白了。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青云宗的名号如雷贯耳,那可是连地头蛇都要绕着走的存在。他结结巴巴地咽了口唾沫:“是、是我看错人了……”

  澹台凝霜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凌初染已经嗤笑出声:“合着惹得起就往死里欺负,惹不起就是‘看错人’?这么双标啊?啧啧,真是傻逼一个。”

  黄毛被怼得哑口无言,头也不回地窜出了夜店,连带着那两个花臂同伙都跑得没了影。

  澹台凝霜摇了摇折扇,冲服务员抬了抬下巴:“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开瓶轩尼诗。”

  “早等着这话呢。”凌初染笑着推了推她的胳膊,“不过先说好了,你付钱。”

  澹台凝霜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摸出张黑卡扔给服务员,语气爽利:“真服了你,出来玩不知道带钱。再来几打鸡尾酒,把刚才那精神小伙的位置清出来——今晚全场消费我买单。”

  周围瞬间响起一阵欢呼,几个卡座的客人纷纷举杯朝她示意。时锦竹端起桌上的牛奶,往叶望舒面前推了推:“喝点牛奶,垫垫肚子。”

  叶望舒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锦竹姐,我乳糖不耐受。”

  “那喝酒。”凌初染说着就往她杯里倒了半杯威士忌。

  澹台凝霜抽空瞥了眼妹妹,语气慢悠悠的:“舒儿。”

  “欸。”叶望舒乖乖应着。

  “喝酒可以,”澹台凝霜指尖敲了敲桌面,“但要是学你阿染姐那样,喝多了吐我一车,我就把你抓回青云宗,给丹房劈柴烧火去。”

  叶望舒吐了吐舌头,刚端起酒杯,一个穿着得体的助理忽然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冲澹台凝霜微微欠身:“这位小姐,我们家总裁想请您喝杯酒。”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男人——正是刚才那个穿丝绒西装的男人,此刻正举着酒杯,隔着人群朝她遥遥示意,眼底带着几分探究的兴味。

  澹台凝霜捏着酒杯转了半圈,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妖冶的弧度。她抬眼看向那助理,睫毛在霓虹灯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你家总裁谁啊?”

  “是盛景集团的陆总。”助理躬身回话,态度恭敬得恰到好处,目光却忍不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半秒——这女人美得太有攻击性,尤其是那双眼,亮得像淬了火的琉璃。

  澹台凝霜“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抬手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助理托着的那杯香槟。清脆的碰撞声混在震耳的音乐里,几乎听不真切。她浅抿了一口,眉头忽然蹙了蹙,舌尖尝到的滋味有些微妙,便挑眉看向闺蜜:“给我倒的这是……啤酒?”

  话音刚落,旁边的独孤徽诺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晃着半杯琥珀色的酒液,一脸莫名:“没啊,刚开的轩尼诗,我看着服务员倒的。”

  澹台凝霜又咂摸了两下,确定那股子淡淡的麦芽味不是错觉。她看向助理手里的酒杯,香槟的气泡正细密地往上冒,显然不是她杯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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