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0章 归墟迷途(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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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谷的晨雾总带着股细碎的声响,像无数片叶子在风中轻颤。可这天清晨,谷口的老槐树却静得反常——往年这个时候,枝桠上该落满衔着露珠的羽鸟,此刻却只有几片枯叶飞旋,落在干裂的土地上,连回音都透着股死气。“不对劲。”阿泽蹲在田埂上,指尖刚触碰到枯萎的麦苗,水脉珠突然发出“嗡”的轻响,珠身的银纹在掌心映出幅模糊的画面:谷深处的古钟歪在钟架上,钟身布满裂纹,原本该泛着金光的钟纹,此刻像蒙了层灰,连周围的灵脉流都绕着钟身走,不敢靠近。
林小满举着画板从后面追来,帆布上的灵脉图自动晕开墨色,回音谷区域的线条旁,多了串“滋滋”跳动的符号——那是灵汐镜标注的“音脉异常”信号:“灵汐镜感应到这里的‘音脉’断了!之前泥空空大哥说过,回音谷的古钟是五族合契时立的音脉枢纽,靠钟声调和周围灵脉,现在钟坏了,灵脉流乱了,连羽鸟都不敢来,因为它们的耳朵能听到音脉的杂音!”
两人刚要深入谷中,就见个穿灰布衫的少年背着竹篓跑出来,篓里装着些蔫掉的草药,眼眶红红的:“别进去!谷里的声音会勾人回忆,我爷爷昨天去采草药,到现在没出来,只留下个摔碎的药锄!”少年叫阿禾,是回音谷旁村落的村民,他指着谷口的石碑,上面刻着的“回音守钟”四个字,此刻竟泛着淡黑的光。
阿泽立刻掏出通讯器,刚拨通赫力的号码,就听见对方的声音混着灵脉仪的警报声传来:“镇虎司刚收到消息,回音谷周围三个村落的井水全干了,麦苗枯死了大半,甚至有村民说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像是从钟的方向传来的!黑羽已经带着羽族的哨音师往那边赶了,清砚和阿雪也从昆仑墟出发,说是冰脉能暂时压制音脉的杂音!”
当五族的新一代守护者在回音谷汇合时,谷中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糟。越往深处走,空气里的杂音越明显——不是风声,也不是虫鸣,而是无数细碎的人声,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喊名字,像把无数人的记忆揉碎了撒在风里。阿雪的冰脉护符贴在胸前,护符的冰纹泛着微光,勉强挡住杂音:“是‘忆音瘴’!古钟的音脉断了,没法过滤灵脉里的记忆碎片,这些碎片混在一起,就形成了能勾人回忆的瘴气,意志力弱的人会被困在回忆里出不来!”
黑羽带着羽族哨音师站在钟架旁,哨音师们正吹着支银色的短哨,清亮的哨音在谷中回荡,暂时压过了忆音瘴的杂音。可古钟的裂纹却在扩大,钟身上的钟纹更暗了:“普通的哨音只能暂时压制,要修好古钟,得用五族的‘本源音脉’——鲛族的潮汐歌、羽族的灵哨音、人族的合钟声、昆仑的冰魄鸣、玄冰的霜雪吟,只有五种声音一起注入古钟,才能重新激活音脉枢纽。”
“可玄冰部的霜雪吟,早就断了传承。”阿雪的声音带着点沮丧,她攥着冰脉护符,指节泛白,“奶奶说过,三百年前玄冰部遭难时,最后一个会霜雪吟的族人把声音刻进了冰脉护符,可护符后来裂了道缝,声音碎片散进了灵脉里,再也没人能完整唱出来。”
林小满突然蹲在钟架旁,指尖划过地面的裂痕,画板上的灵脉图突然亮起,映出钟身内部的结构:“灵汐镜显影了!古钟里面有个‘音脉槽’,只要把五族的声音碎片注入槽里,就算没有完整的传承,也能靠灵脉流拼接起来!你看这里——”她指着画板上的符号,“每个符号对应一种声音,鲛族的潮汐歌对应水纹,羽族的灵哨音对应星纹,我们只要找到每种声音的‘灵脉记忆’,就能提取碎片!”
清砚从昆仑墟带来了本泛黄的古籍,书页上画着五族音脉的图谱:“昆仑的冰魄鸣我会,是靠敲击冰魄石发出的;人族的合钟声,赫力大哥带的镇虎司有传下来的钟谱;羽族的灵哨音,黑羽姐的哨音师们能吹;鲛族的潮汐歌,阿泽你从小在归墟听着潮汐长大,肯定能哼出来;只有玄冰的霜雪吟,需要从冰脉护符里提取碎片,再靠灵汐镜拼接。”
众人立刻分工。阿泽带着鲛族的潮汐海螺,走到谷口的溪流旁,海螺贴近水面,随着潮汐的节奏,发出“呜呜”的低沉声响——那是鲛族的潮汐歌,每一个音符都像海浪拍岸,水脉珠的银纹随着歌声亮起,将潮汐歌的碎片注入灵脉流,顺着水流涌向古钟;黑羽的哨音师们围成圈,银色短哨同时吹响,清亮的哨音像星流划过夜空,羽族的灵哨音碎片随着哨音融入风里,飘向钟架;赫力指挥镇虎司士兵敲响带来的铜钟,“咚——咚——”的钟声厚重沉稳,人族的合钟声碎片顺着地面的裂纹,渗进古钟的音脉槽;清砚从竹篓里取出块冰魄石,指尖敲击石块,发出“叮叮”的脆响,昆仑的冰魄鸣碎片随着冰纹,缠上钟身的裂纹。
四种声音碎片在古钟周围汇聚,音脉槽里亮起四道微光,可还差最后一道玄冰的霜雪吟,槽里的光芒忽明忽暗,随时可能熄灭。阿雪握着冰脉护符,站在钟架下,护符的冰纹跳动着,却始终无法完整释放声音碎片:“我记不起来……奶奶说的旋律,我只记得一点点,拼不完整……”
就在这时,阿泽走过来,将水脉珠贴在阿雪的护符上,银纹与冰纹交织成光带:“别慌,水脉能映出灵脉记忆,我们一起找。”林小满也蹲下来,画板上的灵汐镜符号亮起,映出护符内部的声音碎片——那些碎片像细碎的冰晶,在光带中漂浮,每个碎片都带着段记忆:有玄冰族人围着火堆唱霜雪吟的画面,有阿雪奶奶年轻时吹冰笛的场景,还有三百年前玄冰部人将声音刻进护符的瞬间。
“是这个!”阿雪突然指着块最大的碎片,碎片里传来段清亮的旋律,像霜落在冰面上的声响。她深吸一口气,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冰脉护符的冰纹越来越亮,更多的碎片被唤醒,在音脉槽上方汇聚成道淡蓝的光带——那是完整的霜雪吟,清冽如冰泉,纯净如霜雪。
当五种声音碎片同时注入音脉槽时,古钟突然发出“嗡”的巨响,钟身的裂纹开始愈合,原本灰暗的钟纹重新亮起金光。忆音瘴的杂音渐渐消失,谷中的枯树开始抽出新芽,干裂的土地渗出湿润的气息,远处的村落传来欢呼——井水重新冒出水来,枯萎的麦苗也恢复了绿色。
钟架旁,阿禾的爷爷拄着新做的药锄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刚才被困在回忆里,听见了小时候娘唱的歌,还好钟声把我叫醒了。”谷口的老槐树上,渐渐有羽鸟飞来,衔着露珠落在枝桠上,清脆的鸟鸣与钟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欢快的歌谣。
五族在回音谷举行了“音脉祭”。阿泽教孩子们吹潮汐海螺,林小满在画板上画下五族声音的图谱,阿雪带着玄冰部的族人,将霜雪吟的旋律刻在冰脉护符上,传给村里的孩子;清砚用冰魄石做了些小乐器,分给孩子们玩耍;黑羽的哨音师们则教大家吹灵哨,让每个人都能发出调和灵脉的声音。
赫力带着镇虎司的工程队,在古钟旁建了座“音脉监测站”,装了能感应音脉波动的仪器,以后只要音脉有异常,就能第一时间发现。泥空空和黑羽赶来时,正撞见阿泽和阿雪在教孩子们唱五族的歌,歌声在谷中回荡,连灵脉流都跟着旋律轻轻晃动。
“没想到音脉还有这么大的作用。”泥空空蹲在田埂上,看着重新泛绿的麦苗,手里把玩着块从谷中捡来的钟纹碎片,“以前只知道水脉、冰脉,现在才明白,五族的灵脉各有特色,少了哪一个都不行。”黑羽笑着点头,金翼在阳光下泛着暖光:“这就是五族合契的意义啊——不是靠某一族的力量,而是靠所有人的传承,才能守住九州的灵脉。”
祭典结束后,阿禾送给阿泽一个用槐木做的小哨子,哨身上刻着潮汐的纹路:“以后我会像爷爷一样,守护回音谷的古钟,也会记住五族的歌,等长大了,我也要当灵脉守护者!”阿泽接过哨子,笑着把水脉珠的一片银纹注入哨子:“这个哨子能感应音脉,以后遇到困难,就吹它,我们会听到的。”
归程的路上,阿泽、林小满、阿雪坐在鲛舟的船头,看着夕阳落在回音谷的方向,古钟的钟声还在风中隐约回荡。林小满的画板上,自动画下了五族孩子围着古钟唱歌的画面,旁边标注着“音脉传承”四个字;阿雪的冰脉护符上,霜雪吟的旋律变得更清晰,以后玄冰部的孩子,再也不用担心传承断层;阿泽的水脉珠里,多了段潮汐歌与霜雪吟交织的旋律,那是五族声音融合的证明。
赫力站在鲛舟的甲板上,对着通讯器汇报情况,声音里满是笑意:“回音谷的音脉已经稳定,村民们都恢复了正常,监测站也建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五族新的音脉枢纽。对了,灵山长老说,他们在西域发现了新的灵脉节点,叫‘流沙漠’,那里的灵脉是‘沙脉’,靠风沙调和,以后说不定要去那里看看……”
清砚坐在一旁,翻着昆仑墟的古籍,突然指着其中一页:“古籍里说,五族的灵脉除了水、星、火、冰、音,还有沙、石、木三种,以前因为战乱断了传承,现在我们找到了音脉,说不定以后能把其他几种也找回来,到时候九州的灵脉才是真正完整的。”
阿泽、林小满、阿雪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期待。他们知道,回音谷的故事只是五族灵脉守护的一段插曲,未来还有更多的灵脉节点等着他们去探索,更多的传承等着他们去找回。但只要五族同心,只要新一代的守护者携手并肩,就没有找不到的节点,没有续不上的传承。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鲛舟在归墟的海面上行驶,灵汐水泛着五族灵脉交织的光芒。远处的珊瑚林重新泛着粉紫,灵翼山的星流花田一片金黄,天都城的护城河波光粼粼,昆仑墟的融雪谷流水潺潺,回音谷的古钟还在风中轻响——这是九州灵脉平稳的模样,也是五族守护的成果。
泥空空、黑羽、赫力站在鲛舟的船尾,看着三个年轻人的背影,眼里满是欣慰。他们知道,属于自己的守护故事或许会慢慢落幕,但属于阿泽、林小满、阿雪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份守护的传承,会像回音谷的钟声一样,在九州大地上永远回荡,传给一代又一代的人,直到所有灵脉都完整,直到所有传承都延续——那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每个守护者用双手筑起的,触手可及的未来。
海面上,灵汐水轻轻拍打着船舷,像是在应和着回音谷的钟声,也像是在诉说着:守护从来不是孤独的旅程,而是无数人并肩同行的路,这条路没有终点,因为每一次新的发现,每一次传承的延续,都是新的开始,都是九州灵脉永远鲜活的证明。
流沙漠的正午,太阳像块烧红的铜饼压在头顶。阿泽的水脉珠贴在掌心,珠身的银纹比在归墟时暗淡了许多——脚下的流沙泛着异样的土黄色,连最耐旱的骆驼刺都枯成了灰,远处本该泛着绿光的绿洲,此刻只剩片干裂的土坑,坑底的沙粒还在微微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钻动。
“沙脉的气息全乱了。”林小满蹲在土坑边,画板上的灵脉图自动晕开赭色墨痕,流沙漠区域的线条拧成一团,旁标注着“沙蚀”的符号正不断闪烁,“灵汐镜感应到地底有股熟悉的黑气,和之前的蚀灵晶、冰蚀妖同源,但更散,像把沙子都染成了毒——阿雪姐,你的冰脉护符有反应吗?”
阿雪的冰脉护符悬在胸前,护符的冰纹泛着微弱的蓝光,却只能在她周围撑起半尺宽的清凉:“冰脉能冻住表层流沙,可冻不住地底的黑气。刚才我试着往土坑里注冰,冰刚碰到沙子就化了,还冒出股怪味,像烧糊的草药。”她指着远处的沙丘,沙丘顶端站着个穿羊皮袄的少年,手里握着根嵌着沙纹的木杖,正警惕地盯着他们。
少年见他们没有恶意,才从沙丘上滑下来。羊皮袄上沾着沙粒,腰间挂着块刻满螺旋纹的铜牌,铜牌的光芒与流沙的颤动相互呼应:“你们是五族的灵脉守护者?我叫阿沙,是‘沙牧族’的最后一个守沙人。”他蹲下身,抓起把流沙,沙粒从指缝漏下时,竟带着淡淡的黑气,“三天前,绿洲底下的‘沙晶核’突然发烫,沙脉流全倒着往地底钻,绿洲就枯了,连族里最老的骆驼都不肯靠近这里——族人们说,是三百年前的‘沙蚀族’回来了。”
“沙蚀族?”阿泽立刻掏出通讯器,拨通赫力的号码,“我们在流沙漠遇到沙牧族的阿沙,他说沙晶核出了问题,还提到沙蚀族——你们那边查到什么了吗?”通讯器那头传来赫力翻古籍的声音,夹杂着清砚的咳嗽:“清砚在昆仑墟的藏书阁找到了!沙蚀族是三百年前和蚀灵妖、冰蚀妖同期的族群,靠吞噬沙脉为生,当年被五族联手封印在沙晶核下,现在沙晶核异动,肯定是封印松动了!黑羽姐已经带着羽族的风语者往这边赶,说是星流花粉能暂时挡住沙蚀气!”
当黑羽和清砚赶到时,流沙漠的风突然变了。原本干燥的热风里卷进了细小的黑沙,打在人脸上像针扎,阿沙的木杖突然剧烈颤动,铜牌上的沙纹亮起红光:“沙蚀风来了!快躲进旁边的沙洞!那是族里用来避沙暴的,能暂时挡住沙蚀气!”
众人钻进沙洞时,洞壁的沙粒还在往下掉。黑羽展开金翼,星流花粉撒在洞壁上,瞬间凝成层淡金色的膜,黑沙撞在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化作灰:“风语者的星流哨能引开沙蚀风,但治标不治本。沙晶核在流沙层下五十丈,那里是沙脉的枢纽,只有激活它,才能重新稳住沙脉流——可沙晶核被封印着,需要沙牧族的沙纹令牌,加上五族的本源之力,才能打开封印。”
阿沙摸着腰间的铜牌,眼神坚定:“令牌在我这。族里的老人说,沙牧族是古沙脉守护者的后裔,令牌能感应沙晶核的位置。但封印底下的沙蚀族,会用沙脉制造‘幻沙暴’,能映出人心底最害怕失去的东西,我父亲当年就是为了找沙晶核,被困在幻沙暴里没出来。”
清砚从行囊里掏出块冰魄石,石面映出地底的景象——沙晶核泛着微弱的金光,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沙蚀气,封印的符文已经裂开道缝,沙蚀气正顺着裂缝往外渗:“冰魄石能暂时冻住沙蚀气,给我们争取时间。但幻沙暴只能靠自己克服,要是被幻境困住,不仅救不了沙晶核,连我们都会被沙蚀气吞噬。”
第二天天刚亮,众人跟着阿沙往沙晶核的方向出发。阿泽的水脉珠悬在前方,银纹在流沙上划出条通道;阿雪的冰脉护符贴在阿沙的木杖上,冰纹与沙纹交织,冻住沿途的沙蚀气;林小满的画板展开,灵汐镜的光芒映出地底的沙晶核位置,帆布上的赭色线条渐渐变得清晰;黑羽的风语者们吹着星流哨,清亮的哨音引开周围的沙蚀风;清砚则握着冰魄石走在最后,随时准备冻结突发的沙蚀气。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脚下的流沙突然开始下陷。阿沙的铜牌猛地飞向空中,沙粒在头顶凝成道旋转的沙柱,柱身泛着黑色的光——幻沙暴来了。
阿泽的眼前瞬间变了。他站在归墟的珊瑚林里,海水泛着黑,所有珊瑚都化作了白骨,小鲛虾的尸体漂在水面上,泥空空的分浊剑插在礁石上,剑身上的金纹已经熄灭。“不——”他伸手去抓水脉珠,却发现珠身裂成了两半,灵汐水从裂缝里漏出来,很快渗进沙子里。
“阿泽!别信它!”林小满的声音突然从沙暴外传来,星流花粉的香气顺着沙缝飘进来,“归墟的珊瑚林好好的,泥空空大哥还在青溪窑淘青瓷碎片,这是幻沙暴造的假!”阿泽猛地回过神,掌心的水脉珠重新亮起,银纹射向沙柱,将眼前的幻象撕开道口子:“我不会让归墟有事,更不会让你们有事!”
阿雪的幻象是玄冰聚居地。护城河里的冰脉全化了,阿禾送给她的冰雕碎成了块,清砚倒在融雪谷的雪地里,冰魄莲芯滚到沙蚀族的脚边。“清砚大哥!”她想冲过去,却被冰脉护符拉住——护符的冰纹映出天都城的真实景象:玄冰聚居地的冰脉正泛着蓝光,阿禾在教孩子们刻冰纹,清砚正对着昆仑墟的古籍笑。“我不能被打倒。”阿雪的冰脉突然暴涨,淡蓝的冰纹绕着沙柱转了圈,将幻象冻成了冰雕。
林小满的幻象是灵汐博物馆。她画的五族灵脉图被烧得只剩灰烬,灵汐镜的碎片落在沙里,阿泽和阿雪的身影在沙暴里越来越淡。“我的图谱……”她蹲在地上哭,手指却碰到了画板上的灵汐镜符号——符号突然亮起,映出沙晶核的真实位置,还有黑羽和风语者们正在外面努力吹散沙暴的画面。“我要守住记录,守住我们的故事!”林小满举起画板,星纹射向沙柱,将灰烬般的幻象吹散。
当三个年轻人同时冲破幻境时,幻沙暴的力量瞬间减弱。阿沙的铜牌在空中亮起红光,沙柱裂开道缝,露出底下泛着金光的沙晶核——核身的封印已经快碎了,黑色的沙蚀气正从裂缝里往外冒,底下隐约能看见沙蚀族的影子,他们的身体像用沙子堆成的,手里握着沾着沙蚀气的骨杖。
“五族之力,激活沙晶核!”黑羽大喊着展开金翼,星流花芯的金光注入沙晶核;阿泽的水脉珠贴在核身,银纹顺着裂缝蔓延,堵住沙蚀气的出口;阿雪的冰脉护符射出冰纹,冻住沙蚀族的骨杖;清砚的冰魄石发出蓝光,加固封印的符文;赫力的人皇印碎片按在核顶,红光顺着核身的沙纹流淌,唤醒古沙脉的力量。
阿沙握着木杖,走到沙晶核前,将铜牌嵌进核身的凹槽:“沙牧族的沙脉,与五族同在!”铜牌的红光与五族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道七彩光柱,狠狠撞向沙晶核。瞬间,核身的封印重新闭合,黑色的沙蚀气被光柱逼回地底,沙蚀族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在流沙里。
沙晶核重新亮起金光,地底的沙脉流开始有序流动。流沙漠的流沙渐渐恢复正常,干裂的绿洲土坑冒出了湿润的气息,枯成灰的骆驼刺根部,重新抽出了嫩绿的芽。阿沙蹲在芽旁,眼泪掉在沙里,很快渗进土里:“父亲,族里的绿洲回来了,沙脉也稳住了,我们做到了。”
五族和沙牧族在绿洲旁举行了“沙脉祭”。阿沙带着族人们唱起了古沙脉的歌谣,歌声像流沙般低沉,却充满了力量;阿泽用水脉珠往绿洲里注入灵汐水,很快,坑底积起了浅浅的水洼,几只沙雀落在洼边,啄着水喝;阿雪用冰脉在水洼旁造了座小冰雕,雕的是五族和沙牧族的人并肩站在沙晶核旁的样子;林小满则在画板上画下了流沙漠的新景象,帆布上的灵脉图里,流沙漠的赭色线条终于和其他五族的线条连在了一起,形成道完整的光带。
黑羽从灵翼山带来了星流花的种子,种在绿洲的周围,种子很快发了芽,淡金色的花苞在沙风中轻轻晃动;清砚从昆仑墟带来了冰魄原石,嵌在沙晶核周围的沙地里,原石的蓝光能随时监测沙脉的波动;赫力则带着镇虎司的工程队,在沙晶核旁建了座“沙脉监测站”,装了能感应沙蚀气的仪器,以后只要沙脉有异常,就能第一时间通知五族。
泥空空赶来时,正撞见阿泽和阿沙在沙地里捡青瓷碎片——流沙漠的沙层下,竟埋着不少古沙牧族的青瓷,碎片上的沙纹与归墟的渔舟纹有些相似。“没想到流沙漠里也有青瓷。”泥空空蹲在地上,手里把玩着块碎片,碎片上的沙纹突然亮起,与他怀里的归墟残片产生共鸣,“这是五族合契时的瓷器,当年沙牧族肯定也参与了灵脉守护,只是后来战乱,才和其他族断了联系。”
阿沙摸着碎片上的沙纹,眼里满是骄傲:“族里的老人说,我们的祖先曾和穿金翼的人、持银镜的人一起守护过灵脉,原来就是你们。以后沙牧族再也不是孤单的守沙人了,我们也是五族的一份子,不,是六族!”
祭典结束后,阿沙送给每个守护者一块刻着沙纹的铜牌:“这是沙牧族的‘守沙令’,戴着它,无论在流沙漠的哪个角落,沙脉都会为你们指引方向。以后要是其他地方的灵脉出了问题,沙牧族的人也会跟着去帮忙——守护灵脉,不是一族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归程的鲛舟上,阿泽、林小满、阿雪坐在船头,手里摩挲着守沙令。流沙漠的风还带着沙粒的温度,远处的绿洲泛着淡淡的绿光,像颗嵌在沙漠里的翡翠。林小满的画板上,灵汐镜突然亮起,映出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森林深处,泛着淡淡的绿光,旁标注着“木脉”的符号正缓缓闪烁。
“是木脉!”林小满激动地指着画板,“灵汐镜感应到木脉的气息了!在西域的‘青岚林’,离流沙漠不远!”阿雪的冰脉护符也跟着亮起,护符的冰纹与画板上的木脉符号产生共鸣:“木脉能滋养万物,要是能找到木脉,流沙漠的绿洲会变得更大,归墟的珊瑚林也会更茂盛!”
阿泽掏出通讯器,拨通黑羽的号码,声音里满是期待:“黑羽姐,我们发现木脉的踪迹了!在青岚林,灵汐镜已经标注了位置——什么时候出发?我们随时都能准备!”通讯器那头传来黑羽的笑声,夹杂着风语者的哨音:“不急,先让流沙漠的沙脉稳定下来,让沙牧族的族人们好好庆祝。等过几天,我们六族一起去青岚林,找木脉,续传承——守护的路还长,我们慢慢走。”
鲛舟在流沙漠的边缘行驶,夕阳将流沙染成了金红色。阿泽、林小满、阿雪举着守沙令,对着远处的绿洲挥手,阿沙和沙牧族的人们也在绿洲旁挥手回应,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渐渐变小,却像颗颗牢固的沙粒,与五族的力量紧紧连在一起。
泥空空蹲在船尾,手里握着归墟和流沙漠的青瓷碎片,碎片上的渔舟纹和沙纹交织在一起,泛着淡淡的光。他想起第一次闯归墟时,眼里只有定海珠;想起和黑羽、赫力一起净化水脉之心时,第一次明白守护的意义;想起看着阿泽、林小满他们成长时,心里的欣慰。现在,又多了沙牧族,多了沙脉,多了新的守护者——原来守护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像沙脉流一样,会不断接纳新的力量,不断变得更宽广。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流沙漠的星星亮了起来,像撒在沙幕上的碎钻。鲛舟的影子在流沙上拖得很长,船头的灵汐镜还在闪烁着木脉的光芒,像是在指引着新的方向。没有人知道青岚林的木脉会有怎样的挑战,会有怎样的传承等着他们,但此刻,六族的心意是相通的,灵脉的气息是平稳的,而这份相通与平稳,会像流沙漠的沙脉流一样,永远流淌,永远延续。
夜风拂过流沙,带着沙牧族的歌谣声,也带着五族的笑声,在西域的夜空里回荡。守护的故事,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带着新的伙伴,新的希望,走向新的开始——就像流沙漠的绿洲,从干裂的土坑,慢慢长出嫩绿的芽,再到以后的郁郁葱葱,每一步,都是守护的意义,每一步,都是传承的证明。
青岚林的晨雾总裹着股潮湿的草木香,可当六族的鲛舟停靠在林边渡口时,扑面而来的却是股腐朽的气息——本该翠绿的藤蔓枯成了褐色,缠在古树上像团破布;地上的落叶堆里渗着黑汁,踩上去黏糊糊的,连最喜阴的苔藓都褪成了灰绿色,缩在树根下不敢露头。
“木脉的生机在流失。”阿泽蹲下身,指尖刚触到苔藓,水脉珠就发出“嗡”的轻响,珠身的银纹映出幅破碎的画面:林深处的古木下,颗泛着绿光的珠子正被黑气缠绕,周围的树根像枯蛇般蜷缩着,连土壤都透着股死气。
林小满举着画板跑过来,帆布上的灵脉图自动晕开墨绿,青岚林区域的线条旁,密密麻麻标注着“枯木瘴”的符号,符号边缘还在不断扩散:“灵汐镜显影了!这是木脉失衡引发的枯木瘴,会吞噬周围的生机,再这样下去,青岚林会变成片死林!而且镜里还映出个穿绿衣的人影,像是在对着古木哭——说不定是木脉的守护者!”
话音刚落,就听见林子里传来阵细碎的脚步声。个穿绿布裙的少女从树后探出头,发髻上别着朵枯萎的木槿花,手里握着根刻满叶脉纹的木杖,杖尖还沾着黑汁:“你们是……六族的灵脉守护者?”少女叫阿槿,是“木灵族”的最后一个族人,她指着林深处,声音带着哭腔,“灵木心快不行了!三天前,林子里突然冒起黑瘴,灵木心的绿光越来越暗,族里的长辈为了护它,全被瘴气缠上,变成了枯木……”
阿槿带着众人往林深处走,越往里,枯木瘴越浓。原本该枝繁叶茂的古木,此刻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枝干上缠着黑色的瘴气,像无数条小蛇在蠕动。偶尔有几只受惊的飞鸟掠过,翅膀沾到瘴气,立刻掉在地上,羽毛瞬间失去光泽。“灵木心在‘古木圣殿’里,是木脉的核心,靠它滋养整个青岚林。”阿槿的木杖突然亮起绿光,在前方劈开道口子,“但圣殿被枯木瘴围着,只有木灵族的‘木脉符’能暂时挡瘴气,可符的力量快用完了……”
当众人抵达古木圣殿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圣殿是座由古木枝干搭建的圆顶建筑,周围的四根木柱已经枯成了黑色,殿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颗拳头大的绿色珠子——那就是灵木心,此刻它的绿光只剩层薄壳,周围缠绕的枯木瘴像黑色的茧,正一点点往里缩,要将最后一点生机吞噬。
“必须尽快净化枯木瘴,激活灵木心!”黑羽展开金翼,星流花粉撒在圣殿周围,金色粉末与瘴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暂时逼退了些瘴气,“但枯木瘴比沙蚀气更顽固,靠星流花粉只能暂时压制,需要六族的本源之力,加上木灵族的木脉符,才能彻底净化。”
清砚从行囊里掏出冰魄石,石面映出灵木心内部的景象——里面的木脉流已经快停止流动,瘴气的核心藏在灵木心下方的土壤里,像颗黑色的种子:“是‘枯木籽’!昆仑墟的古籍里有记载,是三百年前木蚀妖死后留下的,会吸收木脉的生机,长成枯木瘴——当年五族联手封印了木蚀妖,却漏了这颗籽在青岚林,现在它被灵木心的生机唤醒了!”
阿雪的冰脉护符贴在石台上,淡蓝的冰纹顺着台面蔓延,冻住了周围的瘴气:“冰脉能暂时冻住枯木籽的生长,给我们争取时间。但要挖出来,需要沙脉固定土壤,不然会惊动瘴气,让它扩散得更快。”
“交给我!”阿沙立刻举起沙纹令牌,令牌的红光射向地面,流沙从土壤里渗出,很快在灵木心下方凝成个沙坑,将枯木籽的位置圈了出来,“沙脉已经固定好了,只要找到枯木籽,用六族之力净化,灵木心就能恢复!”
可就在阿泽准备用水脉珠探测枯木籽位置时,圣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关上,周围的枯木瘴瞬间暴涨,将整个圣殿裹成了黑色的球。殿内的光线骤暗,古木柱上突然浮现出一张张模糊的脸——是木灵族长辈的虚影,他们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殿内回荡:“别碰枯木籽!会被瘴气缠上的!像我们一样,变成枯木吧……”
“是瘴气制造的幻象!”林小满立刻展开画板,灵汐镜的光芒在殿内亮起,映出周围的真实景象——枯木瘴正在吞噬星流花粉的金光,冰脉的冰纹也开始融化,“它在利用木灵族的记忆制造恐惧,要是被幻象困住,我们会变成真正的枯木!”
阿泽的眼前突然变了。他站在归墟的珊瑚林里,海水泛着黑,所有珊瑚都变成了枯木,小鲛虾的尸体挂在枝干上,泥空空的分浊剑插在枯木上,剑身上缠着瘴气,正一点点往下渗。“不——”他伸手去拔剑,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变灰,像被瘴气缠上了。
“阿泽!看水脉珠!”林小满的声音从幻象外传来,“归墟的珊瑚林好好的,泥空空大哥还在青溪窑拼青瓷,这是假的!”阿泽猛地低头,掌心的水脉珠还亮着,银纹映出他的真实模样——根本没有变灰!他立刻催动水脉珠,银纹射向虚影,将眼前的幻象撕开道口子:“我不会被你骗!归墟的生机,我会守住!”
阿雪的幻象是玄冰聚居地。护城河里的冰脉全变成了枯木,阿禾送给她的冰雕裂成了块,清砚倒在融雪谷的雪地里,身上缠着瘴气,冰魄莲芯滚到枯木籽旁。“清砚大哥!”她想冲过去,却被冰脉护符拉住——护符的冰纹映出天都城的真实景象:玄冰聚居地的冰脉泛着蓝光,阿禾在教孩子们刻冰纹,清砚正对着古籍笑。“我不能认输!”阿雪的冰脉突然暴涨,淡蓝的冰纹绕着虚影转了圈,将幻象冻成了冰雕。
阿沙的幻象是流沙漠的绿洲。绿洲里的水洼变成了枯木,沙牧族的族人变成了沙雕塑,他的木杖断成了两截,沙纹令牌的红光渐渐熄灭。“族人们!”他想捡起木杖,却想起阿泽说的“六族同心”——沙脉令牌突然亮起强光,映出流沙漠的真实景象:绿洲泛着绿光,族人们在唱沙脉歌谣,木杖好好地握在阿沙父亲的手里。“沙牧族不会倒!”阿沙的沙脉顺着地面蔓延,将幻象的枯木埋进流沙里。
当三个年轻人同时冲破幻象时,殿内的枯木瘴瞬间减弱。阿槿的木脉符突然爆发出绿光,与六族的力量交织在一起——阿泽的水脉、阿雪的冰脉、阿沙的沙脉、黑羽的星流、清砚的冰魄、赫力的人皇印,六道光芒同时射向灵木心下方的沙坑。
沙坑中的土壤突然裂开,颗黑色的种子露了出来——那就是枯木籽,周围缠着浓浓的瘴气。“净化!”泥空空大喊着挥动分浊剑,金纹的光芒劈向枯木籽,将瘴气撕开道口子。六族的力量顺着口子涌入,枯木籽发出凄厉的尖叫,渐渐化作灰,瘴气也跟着消散在空气中。
灵木心的绿光瞬间暴涨,像颗小太阳,照亮了整个圣殿。周围的枯木柱重新抽出新芽,地面的土壤泛着翠绿,连殿外的枯木都开始恢复生机,藤蔓重新缠上古树,苔藓变回了鲜绿,几只飞鸟落在枝头,唱起了歌。阿槿的木杖上,枯萎的木槿花重新绽放,她的眼泪掉在灵木心上,立刻化作颗颗露珠,滋润着周围的土壤。
“族人们……”阿槿望着殿外的古木,虚影渐渐变得清晰,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容,慢慢消散在绿光里,“谢谢你们,木灵族不再是孤单的守护者了。”
六族和木灵族在古木圣殿旁举行了“木脉祭”。阿槿带着众人唱起了木灵族的古歌,歌声像溪水般清澈,唤醒了青岚林的生机;阿泽用水脉珠往土壤里注入灵汐水,很快,地面冒出了嫩绿的草芽;阿雪用冰脉在灵木心旁造了座小冰雕,雕的是六族和木灵族的人并肩站在古木下的样子;阿沙用沙脉在圣殿周围铺了层薄沙,防止土壤流失;林小满则在画板上画下了青岚林的新景象,帆布上的灵脉图里,木脉的墨绿线条终于和其他六族的线条连在了一起,形成道完整的七彩光带。
黑羽从灵翼山带来了星流花的种子,种在古木周围,种子很快发了芽,淡金色的花苞在绿光里轻轻晃动;清砚从昆仑墟带来了冰魄原石,嵌在灵木心旁的土壤里,原石的蓝光能随时监测木脉的波动;赫力则带着镇虎司的工程队,在圣殿旁建了座“木脉监测站”,装了能感应枯木瘴的仪器,以后只要木脉有异常,就能第一时间通知六族。
泥空空蹲在古木下,手里把玩着块从土壤里捡来的木纹碎片,碎片上的纹路与归墟的渔舟纹、流沙漠的沙纹有些相似:“没想到木灵族也有这样的碎片,看来当年七族(鲛、羽、人、昆仑、玄冰、沙牧、木灵)真的一起守护过灵脉,只是后来战乱,才断了联系。现在找齐了七族,灵脉的拼图终于完整了大半。”
阿槿摸着碎片上的木纹,眼里满是骄傲:“族里的古籍说,我们的祖先曾和持银镜的人、吹灵哨的人、握沙杖的人一起,在灵木心下立下誓言,要永远守护九州的生机。现在,我们终于实现了祖先的愿望。”
祭典结束后,阿槿送给每个守护者一块刻着木纹的木牌:“这是木灵族的‘护木令’,戴着它,无论在青岚林的哪个角落,木脉都会为你们提供生机。以后要是其他地方的灵脉出了问题,木灵族的人也会跟着去帮忙——守护生机,不是一族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归程的鲛舟上,阿泽、林小满、阿雪、阿沙坐在船头,手里摩挲着护木令。青岚林的风还带着草木的清香,远处的古木圣殿泛着淡淡的绿光,像颗嵌在森林里的翡翠。林小满的画板上,灵汐镜突然亮起,映出片泛着灰光的山地——山地深处,泛着微弱的土黄色光芒,旁标注着“石脉”的符号正缓缓闪烁。
“是石脉!”林小满激动地指着画板,“灵汐镜感应到石脉的气息了!在北境的‘落石岭’,离青岚林不远!”阿雪的冰脉护符也跟着亮起,护符的冰纹与画板上的石脉符号产生共鸣:“石脉能稳固土地,要是能找到石脉,流沙漠的流沙会更稳定,青岚林的土壤也会更肥沃!”
阿沙握着沙纹令牌,眼睛发亮:“沙脉和石脉是相辅相成的!有了石脉,沙脉能更好地固定土壤,以后流沙漠的绿洲会越来越大!”阿泽掏出通讯器,拨通黑羽的号码,声音里满是期待:“黑羽姐,我们发现石脉的踪迹了!在落石岭,灵汐镜已经标注了位置——什么时候出发?我们随时都能准备!”
通讯器那头传来黑羽的笑声,夹杂着风语者的哨音和阿槿的歌声:“不急,先让青岚林的木脉稳定下来,让木灵族的族人们好好庆祝。等过几天,我们七族一起去落石岭,找石脉,续传承——守护的路还长,我们慢慢走,慢慢把所有灵脉都找回来。”
鲛舟在青岚林的边缘行驶,夕阳将森林染成了金绿色。阿泽、林小满、阿雪、阿沙举着护木令,对着远处的古木圣殿挥手,阿槿和木灵族的人们也在圣殿旁挥手回应,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渐渐变小,却像颗颗牢固的种子,与七族的力量紧紧连在一起。
泥空空蹲在船尾,手里握着归墟的渔舟纹、流沙漠的沙纹、青岚林的木纹碎片,碎片上的纹路交织在一起,泛着淡淡的七彩光。他想起第一次闯归墟时的懵懂,想起和黑羽、赫力一起对抗蚀灵晶的紧张,想起看着阿泽他们从青涩到成熟的欣慰——原来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旅程,而是像灵脉流一样,会不断接纳新的伙伴,不断汇聚新的力量,从三族到七族,从水脉到木脉,每一步都是成长,每一步都是传承。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青岚林的星星亮了起来,像撒在绿幕上的碎钻。鲛舟的影子在林间小路上拖得很长,船头的灵汐镜还在闪烁着石脉的光芒,像是在指引着新的方向。没有人知道落石岭的石脉会有怎样的挑战,会有怎样的族群等着他们,但此刻,七族的心意是相通的,灵脉的气息是平稳的,而这份相通与平稳,会像青岚林的木脉流一样,永远流淌,永远滋养着九州的生机。
夜风拂过森林,带着木灵族的歌声,也带着七族的笑声,在北境的夜空里回荡。守护的故事,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带着新的伙伴,新的希望,走向新的开始——就像青岚林的枯木重新发芽,就像灵木心的绿光重新绽放,每一次新生,都是守护的意义,每一次传承,都是生机的证明。而这份生机,会在七族的守护下,在九州的大地上,永远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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