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生死与共

　　张天命听闻天道所言，心中犹如燃起一团烈火，涌起一股无畏的勇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高高挺起，大声说道：“天道大人，我之所以放走魔头，实是发自肺腑、打心底里相信他能够改过自新。他已然立下天道誓言，那誓言如同天地间的铁律，不容违背。我愿以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向您保证他绝不会再为恶世间，去危害天下众生。”说话间，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绝不回头的决然，仿佛将自己的一切都押注在了这份信任之上。

　　天道那深邃无垠的目光，缓缓如流水般转向张天命和殷不凡。这目光仿佛拥有穿透一切的魔力，能够直接洞察他们的灵魂深处，审视着他们内心最隐秘、最真实的想法。在那仿佛凝固的寂静中，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流动。审视片刻后，天道那宛如洪钟般的声音缓缓响起，却又带着一种仿佛能穿透灵魂的柔和：“誓言虽重，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人心。然而，人心终究变幻莫测，难以捉摸。不过，今日我出手阻止你们这场争斗，并非是要偏袒任何一方。这老者，因其修为已然超脱了此界所能承载的范畴，必须离开这第三重天。至于你们二人，日后行事，务必事事谨慎，好自为之。一举一动，皆要遵循天道伦常，不可肆意妄为。”

　　殷不凡听闻，赶忙恭敬地抱拳，脸上满是诚恳之色，语气坚定地说道：“多谢天道大人明察。我殷不凡既然已经痛下决心改过自新，便如同破茧之蝶，绝不会再走回头路，重蹈往日覆辙。若有违背今日所言，甘愿承受天谴加身，即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也绝无怨言。”

　　老者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与不甘。他心中无比清楚，天道的决定犹如天地法则一般，神圣而不可违抗。“罢了罢了，既然天道大人已有明令，我便只能离开这第三重天。但你们二人，给我牢牢记住，若那魔头胆敢违背誓言，再次为非作歹，哪怕我远在他界，相隔千山万水，也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说罢，老者周身灵力如同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疯狂地翻涌不息。那磅礴到极致的灵力，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成奇形怪状，似要把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空间在他这恐怖灵力的冲击下，竟隐隐有破开的迹象，如同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泛起阵阵扭曲的涟漪。

　　老者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般翻涌不息，那磅礴的灵力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变形。他正准备凭借这股强大到近乎恐怖的力量破开空间，就此离去。然而，就在那空间即将被撕开一道裂缝，光芒即将透入之时，他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再次缓缓落在张天命身上。此时，他眼中那曾经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焚毁的愤怒已然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深邃而复杂的欣赏之情。那目光，仿佛在审视一件历经岁月沉淀的稀世珍宝，带着惊叹与爱惜。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从远古的时光隧道中传来，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小家伙，方才与你交手的过程中，我着实是大开眼界，见识到了你那非凡的勇气与惊人的天赋。以你这般年纪，便能在这艰难险阻重重的修仙之路上达到如此境界，拥有这般实力与沉稳的心性，实在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实属难得。我心中顿生爱才之意，有心收你为徒。只要你轻轻点头应允，我定会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如同将所有的宝藏都呈现在你面前，助你在这充满艰难险阻的修仙之路上一飞冲天，直达那至高无上、令人向往的境界。”

　　张天命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怔，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自然能真切地感受到老者话语中的真诚与欣赏之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感激之情，犹如暖流在心底流淌。然而，他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犹如钢铁般不可动摇，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前辈，承蒙您如此厚爱，这份心意晚辈感激涕零，没齿难忘。可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了一位师傅，他便是叶问天。我这一生，只认叶问天一人为师，这份师徒情分，坚如磐石，任凭风吹雨打，也绝不动摇。还望前辈能够体谅晚辈的苦衷，理解我的坚持。”

　　老者的脸色微微一变，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一颗巨石，刹那间泛起层层波澜。显然，他完全没有料到张天命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婉拒他的好意。在他的认知里，以自己这般尊崇无比的身份与强大无比的实力，主动开口收徒，那绝对是一种千载难逢、令寻常修士梦寐以求的莫大恩赐。而这小子竟如此不识好歹，公然拒绝，这让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的恼怒之意，犹如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仿佛被人当众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的感觉涌上心头。

　　老者强压着心中那几乎要喷发而出的怒火，如同强行压制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转头看向天道，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姿态虽恭敬，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天道大人，方才您说我修为已然达到化神境，此界的天地法则已难以承载我的力量。但这小子实在是太过无礼，竟敢拒绝我的一番好意。还望大人能通融通融，允许我再留一刻钟时间。我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明白尊师重道的道理，否则日后在这残酷的修仙之路上，他必定会吃大亏。”

　　天道微微皱眉，那眉头皱起的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都跟着黯淡了几分，原本明亮的光线似乎也被这一丝不悦所笼罩。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权衡着世间的利弊与因果。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罢了，便允你一刻钟时间。但你需时刻谨记，不可伤其性命，亦不可对这方天地造成过大的破坏。这方世界的平衡，容不得肆意破坏，否则必将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老者得到天道的应允，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他转头看向张天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犹如冬日的冰刃，冷冷地说道：“小子，你既如此固执，一条道走到黑，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是何等严重！”言罢，他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十指如灵动的舞者，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奇异的符文。符文闪烁跳跃，散发出神秘而危险的光芒。灵力漩涡虽不如之前那般磅礴浩瀚，遮天蔽日，但依旧带着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力，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张天命疯狂地席卷而去。

　　张天命心中暗叫不好，但他身为剑修，骨子里那股傲气如同燃烧的火焰，让他绝不轻易低头。他眼神坚定，犹如钢铁般不可动摇，再次运转体内残余的灵力。然而，经过先前与老者的激烈交锋，他此时的灵力已然所剩无几，犹如干涸河床上的最后一滴水，在烈日下摇摇欲坠。想要抵挡老者这来势汹汹、仿佛要毁灭一切的一击，简直比登天还难。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握紧手中剑，那剑身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坚定意志，又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恶战而兴奋。他试图拼尽全力凝聚最后的力量，以迎击老者的攻击，哪怕明知希望渺茫，也绝不放弃。

　　殷不凡见状，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他深知张天命此刻的处境犹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便会熄灭。若自己不出手帮忙，张天命必定会遭受重伤，甚至有性命之忧。他顾不上自身灵力的巨大损耗，那灵力如沙漏中的沙子般不断流逝，但他已无暇顾及。他咬咬牙，再次施展出《吞天噬地诀》。刹那间，黑色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体内汹涌而出，仿佛无尽的黑暗从深渊中涌出。这些黑色灵力迅速化作一道坚固的黑色屏障，稳稳地挡在张天命身前，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为张天命遮风挡雨。

　　“轰！”灵力漩涡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撞上黑色屏障。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屏障剧烈颤抖，仿佛脆弱的玻璃在强大的外力下即将破碎。殷不凡闷哼一声，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那鲜血如同红梅般在他的衣衫上绽放，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旧死死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让灵力漩涡伤到张天命分毫。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好张天命。

　　张天命心中大为感动，眼眶微微泛红，那泛红的眼眶中闪烁着感动与坚定的光芒。他大声喊道：“殷兄，你不必如此，我自己能行！”说罢，他强行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所有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燃烧起来。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施展出“一剑裂天”。这一剑，虽不如之前那般威力强大，光芒万丈，能让天地失色，但却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仿佛他将自己的全部信念与勇气都融入了这一剑之中。这一剑，是他对命运的抗争，是他对尊严的坚守。

　　老者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不自量力！”随着他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灵力漩涡瞬间加大威力，如同一头被激怒到极致的凶兽，更加疯狂地朝着黑色屏障冲击而去。黑色屏障终究难以抵挡这强大到近乎恐怖的力量，瞬间被冲破，如同脆弱的纸张被轻易撕裂。灵力漩涡如脱缰的野马，径直与张天命的剑招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灵力的风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天成和顾正刚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定与决然，那是一种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决心。他们深知，此刻若不出手相助，张天命和殷不凡必将命丧于此，如同风中的残叶，被无情地碾碎。两人毫不犹豫地迅速取出各自的法宝，那法宝在他们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挣扎的萤火虫，却又仿佛在为主人的决心而闪耀。他们拼尽全力朝着老者攻去，想要为张天命和殷不凡争取一线生机，哪怕这希望如同渺茫的星光，他们也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季天成手中长枪瞬间化作一道寒光，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刺老者后心，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难以看清枪的轨迹，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顾正刚则挥舞着一把大刀，刀气纵横，一道道凌厉的刀气如同一把把利刃，带着呼啸的风声，试图扰乱老者的灵力运转，为张天命等人创造一丝生机。那刀气仿佛能切割空间，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老者感受到身后的攻击，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但他并未回头，只是分出一丝灵力，那灵力瞬间化作一道无形之力，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季天成和顾正刚狠狠拍去。两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向他们压来，根本来不及躲避。他们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染红了地面。但即便如此，他们眼中依旧透着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们绝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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