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窍

　　晨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在米白色的料理台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大米的清香。

　　小岚已经提前淘好了米，旗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地板，汉服广袖被她巧妙地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

　　“我来切菜吧！”

　　小荣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刚才擦干净的菜刀，眼神亮晶晶的，“你说要做玉子烧和味增汤。”

　　“鸡蛋我来打，蔬菜我来切，你负责掌勺就行。”

　　小荣说着，就想伸手去拿案板上的胡萝卜，那是小岚刚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带着微凉的水汽。

　　小岚连忙拦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粉色的橡胶手套递过去：“戴上手套，刚洗过的菜有点滑，小心切到手。”

　　她的声音温柔，眼神里满是叮嘱，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脸颊同时泛起薄红。

　　“好，听你的。”小荣乖乖戴上手套，指尖传来橡胶的柔软触感，心里却因为刚才那短暂的触碰而泛起涟漪。

　　他拿起胡萝卜，笨拙地用菜刀削着皮，平时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手，此刻握着小小的菜刀，竟显得有些生疏。

　　小岚在一旁打鸡蛋，看着他认真又略显笨拙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她把打好的蛋液倒进碗里，加了少许盐和白糖，用筷子快速搅拌着，蛋液在碗里划出金色的漩涡，“滋滋”的声响格外悦耳。

　　“小心点，胡萝卜硬，别太用力。”她不放心地叮嘱道，目光始终落在他的手上。

　　“放心吧，我可是……”小荣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啊”的一声轻呼，手里的菜刀猛地顿住。

　　小岚心里一紧，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跑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切到手了？”

　　只见小荣的食指指尖，一道细细的伤口正渗着鲜红的血珠，橡胶手套被划破了一个小口。

　　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案板上，格外刺眼，小荣皱着眉，却还是强装镇定：“没事没事，就是划了一下，不深。”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小岚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语气里满是焦急。

　　她一把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摘掉他手上的手套，然后拉着他走到水槽边，打开冷水龙头。

　　让冰凉的水流轻轻冲洗着他的伤口，“快冲冲，止血消毒。”

　　水流顺着他的指尖流下，带着一丝凉意，却抵不过小岚掌心传来的温热。

　　小荣低头看着她。

　　小岚眼神专注地盯着他的伤口，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嘴角抿成一条小小的弧线，模样认真又心疼。

　　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伤口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

　　小荣想开口说自己真的没事，可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又舍不得打断她，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心里甜滋滋的。

　　小岚冲了一会儿，见血止住了，才松了口气。

　　她转身从橱柜里翻出医药箱，里面放着碘伏、棉签和创可贴，都是小茧提前准备好的。

　　小岚让小荣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自己则蹲在他面前，拿起一根棉签，蘸了少许碘伏，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小岚的声音放得极柔，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生怕弄疼了他。

　　碘伏碰到伤口，传来一丝轻微的刺痛，小荣却只是微微蹙眉，目光一直落在小岚的脸上。

　　阳光洒在她的发顶，泛着一层柔和的金光，她的侧脸线条温婉，鼻尖小巧，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着，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疼，你别担心。”

　　小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他时，刚好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

　　那眼眸里盛满了阳光和笑意，还有浓浓的宠溺，让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也变得滚烫。

　　小岚连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处理伤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快好了，再忍一下。”

　　她用干净的棉签吸干伤口周围的碘伏。

　　然后拿出一张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他的指尖，还轻轻按了按，确保贴牢了。

　　“好了，以后切菜一定要小心，不准再这么马虎了。”小岚站起身，语气带着几分嗔怪，眼底却满是心疼。

　　小荣看着指尖上可爱的创可贴，又看了看眼前脸颊泛红的小岚，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轻轻把她拽到自己怀里。

　　他坐在凳子上，她站在他面前，刚好能让他把脸埋在她的腰腹间。

　　“小岚，谢谢你。”

　　小荣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有你在真好。”

　　小岚的身体瞬间僵住，浑身像过电一样，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透过汉服和旗袍的布料传来，带着淡淡的清冽气息，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小岚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可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你、你快起来，还要做早饭呢，等会儿爸妈该醒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再抱一会儿。”

　　小荣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肯松手。

　　鼻尖蹭着她的衣料，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樱花香气，混合着旗袍布料的清香，让人心神荡漾。

　　“刚才你那么紧张，我心里好甜。”

　　小岚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咚咚”地跳个不停，甜蜜的感觉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小岚心里早已炸开了烟花，狂喜像潮水般淹没了所有羞涩：“他主动了！他竟然主动抱我了！”

　　她在心里疯狂尖叫，嘴角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扬起。

　　“嘿嘿，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穿得稍微显身段一点果然有用，他终于不那么木头了。”

　　“小荣，我就喜欢你这无耻的样子。”

　　“不过我自己以后得穿清凉一点才行。”

　　“比如换件无袖的旗袍，或者领口再低一点，露出锁骨和肩线，肯定能让他更主动。”

　　小岚越想越觉得可行，她甚至开始脑补自己穿新衣服的模样，心里甜得发腻，连呼吸都带着蜂蜜般的甜意。

　　小岚低头看着他的头发，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而缱绻。

　　过了好一会儿，小荣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他站起身，看着小岚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不逗你了。”

　　“剩下的菜我来切吧，这次一定小心。”

　　“不行！”

　　小岚立刻拦住他，把菜刀拿过来。

　　“你手受伤了，不能再碰刀了。”

　　“剩下的我来，你去帮我把锅里的水烧开，好不好？” 小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里满是关切。

　　“好，听你的。”

　　小荣乖乖点头，转身走向灶台，心里却甜得像吃了蜜。

　　他看着小岚熟练地切着菜，广袖飘飘，身姿窈窕，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格外动人。

　　小岚切着菜，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小荣。

　　他正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火候，侧脸的线条俊朗而温柔，指尖上的卡通创可贴格外显眼。

　　小岚的心里暖暖的，刚才的失望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甜蜜和幸福。

　　玉子烧在平底锅里慢慢成形，金黄的蛋液渐渐凝固，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味增汤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昆布和豆腐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厨房。

　　小荣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小岚。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和羞涩，空气中的甜蜜气息越来越浓，连阳光都仿佛变得更加温柔。

　　“对了，小岚。”小荣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刚才……刚才那个吻，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小岚的动作顿了一下，脸颊瞬间红透，她转过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小荣的心里瞬间开满了花。

　　他快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而真挚。

　　“等从乡下回来，我就跟爸妈说，我们早点结婚好不好？”

　　小岚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转过身，看着他眼底的真挚与期待，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

　　晨光正好，厨房的香气与两人之间的甜蜜交织在一起，勾勒出最温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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