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凭什么我和狗要划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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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崔彻一头雾水地看向划船的砚台:“你知道吗?”
砚台嗯了声:“大概知道。”
崔彻忙问:“为什么?”
砚台道:“她喜欢好看的。”
“好看的?”崔彻愣了下。
砚台补充道:“脸长得好看的。”
崔彻扭头看向自家蠢弟弟,还真别说,这小子虽然有时候挺招人烦,但这张脸是真长的不错。
三皇子得意:“怎么,终于知道自己长得有多见不得人了?”
崔彻气笑了:“我发现你这小子自从本性暴露后,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反正我会游水。”三皇子哼道。
唐文风敲了他一记:“没听过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就是水性再好也轻易不得。”
三皇子乖乖喔了声。
看得崔彻是白眼一个接一个的翻。
也不知道家里那个真正见不得人的老头子看见这傻小子把唐文风当爹这般听话的蠢样,是什么心情。
池塘里的水深倒是不怎么深,就是下头淤泥特别多,像唐文风这般个子的,一脚踩下去都快淹到胸口了。
唐文风一手把着船身,一手在水里摸来摸去。好半天后,一使劲儿抠出来一节藕。
他在水里涮了涮,扔到了船上。
三皇子看得蠢蠢欲动:“我也想挖藕。”
崔彻嘲笑道:“你这个小矮子就算了吧,跳下去陷进泥里,估计只剩下个头顶。”
三皇子那个气,扑上去要把他推下水。
“诶诶诶!放肆放肆!”崔彻伸手将他抓住摁在船上,“你知不知道你二哥我身上这衣服值多少银子?这一下去糟蹋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我很值钱的!”三皇子扑腾着。
“你值个屁的钱,切吧切吧卖了还没一头猪仔贵呢。”崔彻大声笑着。
“你才是猪!”
“说你还不乐意,你看,那圈里的小猪仔被抓住的时候,是不是就像你这样闹腾的?”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小船顿时在水面晃晃悠悠,时刻有翻船的风险。
砚台嫌他俩太吵,干脆也下了水。
唐文风见他过来,将扣出来的藕交给他:“这泥也太多了,更下面的扣不到,得把水放了些。”
也不是不能再往下摸一点,就是脑袋得浸着水,下头的泥全搅上来了,水浑得很,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喝下去几口,拉肚子都是小事,就怕吃下去些什么不知名的小虫子。
砚台接过藕:“你还准备把藕全起了?”
“那还是算了。”唐文风看了眼层层叠叠的荷叶,“够咱们吃就行了。下次要再想吃,再过来挖。”
不远处,王柯他们也下了水,一个个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走,踩到藕了就把能摸的都摸了。
看藕差不多了,一群人也不上船了,就这么在水里推着船往岸边走。
就在这时,砚台突然将唐文风的脑袋往下一摁,另一只手将崔彻拽下了水。几乎是在同时,一左一右两支箭对错着从他眼前飞过,一支射进水里,另外一支射进了层叠的荷叶之中。
崔彻从水里冒出头,抹了把脸上的水,脸色阴沉沉的。
挑哪天搞暗杀不行,偏偏挑今天。他好不容易出来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这些该死的混账!
岸边守着的禁卫军已经朝着放箭的方向追了去。
没有下水的暗卫们警惕着四周。
等到唐文风他们全都上了岸后,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在庄子伺候的管事等人心脏都差点骤停。
这几位在庄子里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们三族怕是都要不保。
*****
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崔彻看着捡回来的两支箭的箭身上刻着的戚字,冷冷一笑,将其拍在了小几上。
“这戚家人可真是阴魂不散!”
唐文风接过下人送来的帕子,一边擦着打湿的头发,一边语气也有些不好地说道:“我家附近得好好查一查了。”
今日出城纯属临时起意,若不是时刻有人盯着,哪里会知道。
崔彻道:“你还是换个地儿住吧,以前是没银子买更好的宅子,现在......”
唐文风幽幽道:“现在手头还是紧,您什么时候给涨涨工资?”
崔彻哽住。
唐文风又道:“而且我那宅子不便宜,当时花了一万多两。”
崔彻摸摸下巴:“我刚刚报废了的那身衣裳,一尺布十两。”
唐文风甩手将擦了头发的帕子砸过去:“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崔彻接住帕子放到一边,正经道:“我让工匠把易晁那宅子翻一翻,到时候你带着人搬过去。”
“算了,我现在就一司判,易晁那宅子的规格太高。”唐文风摇头拒绝。
“尚书令的位置还空着。”
“诶,我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高。”
崔彻:“......”
唐文风脑子里冒出来个主意,笑着说:“陛下啊,您把宅子给分一分呗,到时候多开一道正门,我要一半儿就行。”
崔彻简直对他无语:“好好的五进宅子凭白在中间修一堵墙?你脑子没问题吧?”
“你就说修不修吧?”
“修!”
崔彻冷笑着威胁:“修完你不住进去,朕就给你扔大牢里头去。”
唐文风:“......”
*****
放暗箭的戚家残党被追上,见逃跑无望,直接自刎了。
没能及时阻止留下活口,禁卫军副统领只能让下属抬着两个死人回去复命。
崔彻没有说什么,但脸色很不好看。
禁卫军副统领头都快磕地上去了。
“回去问方相儒领罚。”崔彻道。
禁卫军副统领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是不准备追究了:“是!”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回去的路上,连三皇子都没精神闹了,蔫儿嗒嗒。
进城后,崔彻带着三皇子回了皇宫,虽然三皇子老大不情愿,可到底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不该。
唐文风他们回到家不久,一大群禁卫军便将这附近几条巷子重重包围。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心惶惶。
一直搜到半夜,禁卫军在一户人家的鸡舍里将人揪了出来,带去了刑部。
都没上刑,这人在看见满屋子有着斑驳干涸血迹的各式刑具时,就已经快吓死了,磕磕巴巴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这人叫南宫英,是这户人家的老幺,一天到晚游手好闲,还被一些酒肉朋友带着染上了赌瘾,欠了不少钱。
在有人找上他,给了他一笔数额不小的钱,让他时刻注意唐文风家的情况,有什么异动都要汇报时,他在纠结了好几日后,到底是答应了。
实在是他若是不答应,赌坊那边的人会来找他麻烦,砍掉一只手都是轻的。
因为这人原本就经常和他那些酒肉朋友一天天闲得没事到处晃来晃去,所以就连砚台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都没看出来他有问题。
这一次的暗杀不仅让崔彻脸色很难看,砚台他们这些暗卫更是。
他们的本职就是保护大人,结果这南宫英在附近观察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简直是彻彻底底的失职!
第二天早上醒来,唐文风发现连总爱笑闹的王柯都板着脸,所有人像绷紧了的弦,仿佛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手起刀落。
唐文风没法让他们放松,只能尽量不去其他地方。下了朝后就老老实实去京兆司,有事处理事,没有就誊抄案卷,到了下值的时间就立马收拾东西回家。
龙腾那日没在,他有些馋酒,便去找难得不用巡逻,在家睡大觉的关起卫冲吃酒去了。唐文风也没那个到处说事的习惯,所以他还挺纳闷儿的,这人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分?
带着这个疑问,他去问了以前都等在京兆司衙门外,如今却等在昭雪楼外的砚台。
砚台将那日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龙腾顿时怒了:“这群阴魂不散的!”
他就说呢,前几日怎么听见有人说禁卫军将金莲巷附近几条巷子全围了。当时还以为是谣言,哪里知道竟是真的。
唐文风放好案卷出来刚好听见,接了一句:“皇上那日也是这么骂的。”
龙腾道:“等着,我这就去和卫冲他们说上一说,让他们巡逻的时候眼睛放亮一点,一旦发现不对劲的,宁可错抓绝不放过!”
说完就风风火火跑了。
龙腾的两名亲卫每日下午都会赶着马车过来京兆司衙门外等候,如果龙腾要去唐文风那儿蹭饭,那两人就自个儿回去。然后大多数时候两名亲卫都是空着车厢来,又空着车厢回。
今日两人估摸着自家将军有几日没去唐大人家蹭饭了,今日定是又要去的,准备等着人出来后就离开。
哪里知道却看见自家将军一人从京兆司出来,瞧着火气还不小。
龙腾一撩衣摆上了马车:“去城防司!”
“啊?”两名亲卫以为听错了。
龙腾重复道:“去城防司找那两个货,赶紧的。”
看起来有些不妙,两名亲卫不再磨蹭,立马赶着车跑了。
*****
京城中的百姓最近觉得有些奇怪,巡逻的城防更多了不说了,换班的时间也大大缩短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什么新的变动,但对百姓们来说,这绝对是好事一件。
那些混混们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没一个人敢惹是生非,就怕被抓典型。
街边的酒楼二楼包间,唐文风坐在窗边看着下方整齐有序经过的城防卫们,将核桃仁挑出来放进嘴里。
回头看龙腾沉着个脸,有些无奈:“还生气呢。”
龙腾重重一拍桌子,震得杯子里的茶水都晃了晃:“简直是欺人太甚!凭什么我要和狗划等号?!”
天知道他跑去城防司找人,结果门口的人不仅不让他进,还摸了一块牌子亮到他眼前,上面写着一行明晃晃的大字——龙腾与狗不得入内!
气得龙腾当场劈了牌子,还差点劈人。
唐文风忍俊不禁:“谁让你跑人城防司捣乱,砸了桌凳不说,还把那萧都尉那两条爱犬吓尿了。”
吓尿了都算了,还好死不死尿到了萧都尉的鞋子上。狗是他夫人养的那条大狗下的崽子,一共三条,一条留在家中,两条带到了城防司训练,以后可以在夜里打个警醒。
毕竟人的耳朵哪里比得上狗的耳朵。
结果龙腾和关起他们这一闹腾,那俩狗子别说训练了,蔫巴了好几天。最后萧都尉无法,只能送了回去。
龙腾不服气:“那俩货不也动手了吗?”
唐文风道:“他俩现在可是城防司自己人,那都尉难不成还偏袒你这个外人?再说了,你一个人,他们两个,一对二,脑子没问题的都会选择二。”
龙腾磨着牙:“明天我就去砸了城防司!”
“那你到时候恐怕就不止和汪汪队一路了。”唐文风继续往他心上扎刀子,致力于扎成蜂窝,“而且,你这次都没能进去。”
龙腾心累:“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唐文风笑了笑,到底是大发慈悲没再往他千疮百孔的心上扎刀子,转头靠在窗边继续低头打量下方来往的行人。
“嗯?”
唐文风紧紧盯着一人。
在对方有所察觉抬起头时,他往后靠了靠,让两扇窗之间的窗框挡住了自己。
过了会儿,他再看去时,那人已经走远了。
“你看见什么了?”龙腾挪了过来,跟着往下头望了望。
唐文风道:“那人有点眼熟。”
“眼熟?能被你眼熟的人,还是这个反应......”龙腾眨眨眼,催促道:“你赶紧好好想一想。”
这明显就是又有热闹了。
唐文风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刚才看见的那张脸。
许久之后,他猛地睁大眼睛:“原来是他!”
龙腾连忙问:“谁?”
唐文风道:“刘畅,易太师身边的心腹,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都经过他的手。他有个弟弟叫刘令,在宫中挟持了太妃娘娘,被射杀。”
宋樟睁大眼睛:“他竟然没死!”
易太师倒了后,他手下的人都被清算,这人竟然逃过了一劫。
唐文风道:“知会皇上一声。”
宋樟连连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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