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引·花魂劫(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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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引·花魂劫下卷
第五回 蝶翅凝霜医心疾 花影含毒扰清梦
春去秋来,伽倻山的晨露沾了又干,昭华鬓边悄然添了几缕银丝。自月瑶坠崖后,她将全部心神寄于医术与药圃,崔翁的腿疾在她用蝶衣草配伍当归、牛膝的方剂调理下日渐好转,而她培育的蝶衣草也愈发繁茂,叶片上竟凝着一层细碎的白霜,风一吹便簌簌飘落,宛如蝶翅振起的粉屑。彦文依旧常来帮忙,只是两人间少了往日的笑语,更多时候是沉默着打理草药,唯有谈及医案时,昭华眼中才会重现光彩。
这日,山下村落来了位特殊的病人——乡绅金老爷的独女金怜儿,自小体弱,近半年来总说心口疼,夜里常做噩梦,梦见红衣女子向她索命,日渐消瘦得不成人形。金老爷遍请名医,用了人参、阿胶等补药,反倒让怜儿腹胀难消,连水都喝不下。昭华随金老爷去看诊,见怜儿蜷缩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指尖冰凉,搭脉时只觉脉象细弱而促,竟是典型的“肝郁化火,心脾两虚”之症。
“姑娘的病,不在体虚,而在心神不宁。”昭华轻抚怜儿眉心,“补药虽好,却如壅塞的泥土,堵了气机流转。”她转身至药圃,采了带霜的蝶衣草,又取了崔翁珍藏的合欢花、酸枣仁,叮嘱金家仆妇:“用山泉水慢煎,煎时需顺时针搅拌,取药气入汤。”又取来少许蝶衣草霜,调了蜂蜜让怜儿含服,“此霜最能疏肝气、安魂魄,含在舌下,可定惊悸。”
当晚,怜儿果然没再做噩梦,第二日竟能喝下小半碗米粥。昭华又接连调整方剂,减了酸枣仁的量,加了性平的茯苓健脾,七日过后,怜儿已能下床行走,心口疼的旧疾也没再犯。金老爷大喜,送来厚礼,昭华却只取了些陈年的桑白皮,笑道:“此药能清肺平喘,山下张阿公正用得着。”
可没人知晓,每治好一位病人,昭华夜里总会梦见月瑶。梦中,月瑶站在引魂花丛中,红衣染血,对她道:“姐姐的蝶衣草越发灵验了,可你看我的花,也在长大呢。”每次惊醒,昭华都会发现窗台上停着一只白蝶,翅膀上带着细密的划伤,翅尖沾着一点鲜红的花粉——那是引魂花的颜色。彦文见她日渐憔悴,叹道:“或许,我们该去阴崖看看。”
两人结伴至阴崖时,只见崖底的引魂花已蔓延出数丈,花瓣层层叠叠,红得像燃着的火,而花丛上空,数十只白蝶盘旋不去,每只翅膀都有划伤,却依旧执着地往花瓣上落。昭华蹲下身,指尖刚触到一朵引魂花的花瓣,便觉一股寒气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彦文急忙扶她起身,却见那朵被触碰的引魂花骤然闭合,仿佛在抗拒她的靠近。
“是月瑶的怨气还在。”昭华靠在彦文肩头,泪水无声滑落,“她恨我,也恨这花,可她又被困在花里,不得解脱。”
第六回 彦文染疾牵双魂 毒花入药破僵局
入夏后,庆州突发暴雨,连日的阴雨让伽倻山湿滑难行。彦文为给山下村民送治风湿的草药,不慎在山路上摔了一跤,虽无外伤,却从那日起浑身乏力,皮肤渐渐泛起青紫色的斑疹,起初以为是磕碰所致,可几日后斑疹蔓延,连眼白都染了青蓝,整个人像是浸在了靛蓝染缸里。
昭华急得日夜守在彦文榻前,诊脉时只觉脉象沉涩如凝,翻遍崔翁留下的医书,也找不到相似的病症。她想起崔翁曾说过,“山野之间多有未知之毒,需观其症、辨其源,而非拘于古籍”,便背起药篮入山,沿着彦文送药的路线细细查找。行至半山腰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她发现地上有几株从未见过的蓝紫色小草,草叶上沾着彦文药篮的碎片,凑近一闻,竟有淡淡的腥气。
正欲采摘,忽听身后传来细微的振翅声,一只白蝶停在她的肩头,翅膀上的划伤比往日更深,翅尖的红花粉却格外鲜亮。昭华心头一动,跟着白蝶往阴崖而去,只见崖底的引魂花丛边,竟也长着几株同样的蓝紫色小草,而那些引魂花的花瓣上,正滴着粘稠的蓝汁,与彦文身上的斑疹颜色一模一样。
“是引魂花的瘴气催生了毒草。”昭华恍然大悟,“彦文是中了这毒草的瘴气,寻常药物怕是难解。”她试着用蝶衣草汁涂抹在毒草叶片上,只见毒草瞬间枯萎,可汁液沾到皮肤,却让她指尖泛起一阵刺痛——蝶衣草的温性虽能克毒,却不足以根除瘴气之寒。
夜里,昭华守在彦文床边,看着他青蓝的面色,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朦胧中,她又梦见了月瑶,只是这次月瑶没有发怒,只是幽幽道:“这毒是我引魂花的瘴气所化,蝶衣草治不好的。”
“那怎样才能救他?”昭华急切地问。
月瑶指了指自己的花瓣:“我的鳞茎虽有毒,却能以毒攻毒,只是……需用你的精血做药引,还要你亲手采撷,毕竟,这花魂里藏着我的怨,也藏着你的念。”
梦醒后,昭华望着窗外盘旋的白蝶,咬了咬牙。天未亮,她便独自登上阴崖,崖底的引魂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寒光。她小心翼翼地挖起一株引魂花,刚触到鳞茎,指尖便被刺破,鲜血滴在鳞茎上,原本青黑色的鳞茎竟泛起一丝微红。她忍着疼痛,将鳞茎去皮、蒸煮,又取自己的鲜血调和蝶衣草汁,熬成一碗深褐色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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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彦文喝下时,昭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半个时辰后,彦文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几口青黑色的粘液,皮肤的青紫色竟渐渐褪去。昭华喜极而泣,却没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泛起淡淡的青色,而窗外的白蝶,翅膀上的划伤又深了几分。
第七回 医案传世藏秘辛 花蝶相缠续前缘
彦文痊愈后,愈发敬佩昭华的医术,也更心疼她的执着。他见昭华常常对着蝶衣草发呆,便提议道:“崔翁生前常说,许多民间医术只在口耳相传,若不记录下来,怕是要失传了。不如我们一起整理医案,把你用蝶衣草、引魂花治病的法子都记下来?”
昭华点头应允,两人便在药圃旁搭了间小木屋,日日整理病案。昭华口述,彦文书写,从宫闱的肝郁之症,到金怜儿的心脾两虚,再到彦文所中的瘴气之毒,每一个病案都详细记录了症状、脉象、用药及调理过程,尤其在“引魂花入药”一条下,昭华特意注明:“此花性寒有毒,内服需以蝶衣草汁、活人精血为引,外用可治痈疽恶疮,然需慎用,其性烈,恐伤正气。”
整理医案时,他们发现崔翁留下的一本《乡野医钞》中,夹着几张泛黄的纸页,竟是伽倻山的古老传说:“上古时有双生花神,一主生,一主死,生花名蝶衣,死花名引魂,双神相济则万物生,相离则阴阳乱。若双神为情所困,便会化花化蝶,蝶追花而不得,花盼蝶而难依,直至精血耗尽,方得轮回。”
昭华看着纸页上的文字,指尖微微颤抖:“原来这不是诅咒,是宿命。”
彦文握住她的手:“宿命也能改,我们继续研究草药,总有办法解开。”
可怪事接连发生。昭华用引魂花配伍蝶衣草,治好一位生了恶疮的樵夫后,那樵夫竟说夜里梦见一位红衣女子向他道谢;山下孩童误食毒果,昭华用蝶衣草霜救回后,孩童说看见一只白蝶停在他窗前,翅膀上的粉落在他嘴里,甜甜的。更奇的是,药圃里的蝶衣草长得愈发茂盛,叶片上的白霜凝结成蝶形,而阴崖的引魂花,竟朝着药圃的方向蔓延了数尺,花瓣在风中摇曳,似在眺望。
这日,一位云游的僧人路过药圃,见白蝶绕着蝶衣草飞舞,引魂花在远处凝立,叹道:“一花一世界,一蝶一魂魄,寒热相济则生,相克则离。女施主以精血养蝶衣,以善念化花魂,虽暂解其危,却未能破其根啊。”
昭华忙问:“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僧人摇头:“需待‘生花含死魄,死花蕴生魂’之时,方可轮回。只是这一日,怕是要等上百年。”说罢,僧人留下一串菩提子,便飘然远去。
昭华将菩提子挂在蝶衣草的花枝上,看着菩提子在风中转动,忽然明白,或许她与月瑶的羁绊,从来都不是争夺,而是互补——就像蝶衣草的温,需要引魂花的寒来平衡;引魂花的毒,需要蝶衣草的善来化解。
第八回 精血化露滋双草 宿命循环始未休
深秋的伽倻山被染成了赤金色,崖底的引魂花却开得愈发艳丽,仿佛要将整个秋天的热烈都吸进花瓣里。昭华的身体日渐虚弱,指尖的青色越来越重,彦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四处寻访名医,却都束手无策。昭华自己清楚,这是频繁接触引魂花瘴气,又多次以精血入药的缘故,她的生机,正在一点点被引魂花吸走。
这日,昭华强撑着起身,想去看看引魂花。彦文要扶她,她却摇头:“让我自己去,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背着药篮,慢慢走到阴崖边,崖底的引魂花丛中,一只白蝶正执着地往花瓣上落,翅膀被划得鲜血淋漓,却依旧不肯离去。
昭华蹲下身,轻轻摘下一朵引魂花,放在鼻尖轻嗅,没有了往日的腥气,反而带着一丝蝶衣草的清香。她又采了一株蝶衣草,将两株花草放在掌心,泪水滴落在叶片上:“妹妹,我们争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到最后才明白,医道是救人,不是争强,感情是成全,不是占有。”
说着,她拿起随身携带的银簪,刺破指尖,鲜血滴在两株花草的根部,“这是我最后一点精血,若能让你解脱,我心甘情愿。”鲜血渗入泥土,引魂花和蝶衣草竟同时颤动起来,引魂花的花瓣渐渐褪去鲜红,染上了淡淡的粉白,而蝶衣草的叶片上,竟泛起了一丝绯红。
就在这时,那只受伤的白蝶突然振翅飞起,扑向昭华掌心的花草,翅膀与花瓣轻轻相触,这一次,花瓣没有划伤它,反而化作一缕红光,与蝶翅的白光缠绕在一起。昭华只觉眼前一暖,身体渐渐变得轻盈,仿佛化作了一阵风,与那红白二光融为一体。
彦文赶到时,只见阴崖底的引魂花与药圃里的蝶衣草都在风中摇曳,一朵粉白的引魂花旁,停着一只翅带绯红的蝴蝶,蝴蝶轻轻落在花瓣上,没有划伤,没有抗拒,只有无声的依偎。而昭华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晨雾中,只留下一本《蝶衣引医案》,扉页上写着:“药分寒热,人有阴阳,相克相生,方为天道。民间之术虽无古籍记载,然源于生活,救人于危难,当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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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文将医案悉心收好,在药圃旁立了块石碑,刻着“双姝医魂”四字。此后每年深秋,伽倻山阴崖边都会开满粉白的引魂花,花旁总有翅带绯红的蝴蝶飞舞,当地百姓都说,那是昭华和月瑶和解了,蝴蝶终于追上了花朵,花朵也留住了蝴蝶。只是没人知道,每当风吹过花丛,总会传来细微的叹息,像是满足,又像是遗憾——那场跨越生死的纠缠,终究化作了花蝶相偎的永恒,却也留下了“蝶恋花而不得”的古老传说,在伽倻山的晨露与晚风里,代代流传。
结语
伽倻山的风,吹过了千百年的岁月,吹老了庆州的宫墙,却吹不散阴崖边花蝶相偎的身影。昭华与月瑶的故事,终究从一场“蝶恋花而不得”的诅咒,化作了“寒热相济”的医道隐喻——蝶衣草之温,是救人的仁心;引魂花之寒,是藏锋的医技,二者本无高下,错的是争强好胜的执念,对的是相克相生的天道。
那本《蝶衣引医案》终究流传下来,没有堂皇的典籍印证,却因无数民间医者的实践而鲜活:乡农用蝶衣草煎茶解肝郁,郎中以引魂花炮制治痈疽,这些口耳相传的法子,恰如故事里的双姝,虽未入正史,却在田埂与药圃间,续写着“实践先于文献”的智慧。花魂与蝶魂的纠缠,从来不是悲剧的循环,而是对“医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最好注解——药无贵贱,心有仁术,便是真谛。
赞诗
双姝同根生伽倻,蝶衣引魂各殊颜。
岐黄案上争寒温,阴崖花下结怨缘。
血沃药圃春犹驻,魂萦霜翅梦难圆。
寒热相济医道显,千年花蝶诉流年。
尾章
时光流转至高丽王朝,伽倻山脚下的村落里,依旧流传着“双姝医魂”的传说。有个年轻的医者,在整理祖上传下的旧物时,发现了一本残破的《蝶衣引医案》,纸页泛黄,字迹却清晰,里面详细记录着蝶衣草配伍合欢花治失眠、引魂花配精血解瘴毒的医案,旁注着“此法得之乡农口述,虽无古籍可考,然屡试不爽”。
医者循着医案中的记载入山,果然在阴崖边找到了粉白的引魂花,花旁的蝶衣草叶片带绯,几只翅染微红的蝴蝶停在花瓣上,亲昵得没有一丝隔阂。当地的老人们说,这是昭华与月瑶真正和解了,她们的魂魄融进了花草里,成了守护山民的“药神双姝”。
后来,医者用医案中的法子,治好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学着昭华,把自己在民间收集的偏方都记在医案后:用马齿苋治痢疾的土法,用桑白皮平喘的窍门,用蒲公英敷疮的经验……这本医案渐渐从一家之藏,变成了整个村落的“救命书”,虽未刊刻成书,却在医者与乡民间口口相传。
又是一个深秋,伽倻山的晨露沾在引魂花上,像极了当年月瑶的泪痕;蝶衣草在风中摇曳,翅形的叶片仿佛还带着昭华的温度。远处,一个孩童指着花蝶问祖母:“它们为什么总在一起呀?”祖母笑着答道:“因为它们是最好的姐妹,也是最好的药草,少了谁都不行呢。”
风掠过花丛,蝴蝶振翅,花瓣轻颤,像是在应和这跨越千年的答案。而那些藏在花魂与蝶魂里的医道智慧,也随着这风,这露,这花蝶,永远留在了伽倻山的岁月里,留在了“源于生活”的民间记忆中。
喜欢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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