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水军营遭伏击

　　两天后，军队顺利抵达新野，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带着孙铁臂、刘石敢等主要将领到城外安排布防，孙铁臂道：“公子，我们就这点人马，干脆把新野和邓州舍弃一个，集中力量固守一个城池不是要容易一些吗？”刘石敢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摇头道：“我们必须两个城池同时守住，官兵有十万人马，同时攻打一座城根本施展不开，他们必然分兵，要是不用两座城拖住他们，他们会分兵攻打襄阳城，”孙铁臂道：“攻打襄阳城也不用怕，兵工厂的护厂队不是进驻襄阳城了吗，”我叹口气道：“能把官兵挡住就必须挡住，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农会，官兵杀农会骨干会比杀我们新军还要狠，因为是农会收缴了藩王和世家豪绅的田宅，以前李自成和张献忠他们只要被官兵撵跑，官府的力量就会死灰复燃，而有农会存在，他们必须杀光农会的人，”刘石敢道：“我明白了，我们这次不仅是要保护邓州和新野，更重要的是保护身后的农会。”我肯定地点点头。

　　我指着新野城外一览无余的平地道：“我们要以新野县城为核心，依托北临白河、东接唐河支流及周边平原洼地的地形，构建 “外、中、内” 三层环形壕沟防御体系：外层壕沟距城三至五里，北借白河为天然屏障，东西侧衔接南侧洼地，以宽六米、深三米的壕沟搭配土台、暗坑迟滞官兵推进、阻隔红夷大炮近距离部署；中层壕沟距城一到两里，设宽三米、深四米的注水主壕与副壕，内侧筑胸墙和火炮台，形成交叉火力带，分割歼灭突破外层的敌军；内层壕沟距城墙三百到五百米，宽五米、深三米且沟底布尖桩，内侧筑夯土城墙与了望塔，衔接护城河构建最后防线，同时改造官道、引水扩洼，进一步压缩官兵进攻正面与机动空间，全方位抵消其兵力和火炮优势。”孙铁臂撇着嘴道：“这工程量也太大了，”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累一点总比被官兵狠轻松就砍了脑袋好，”刘石敢连忙解围道：“公子放心，我现在就带领队伍和民兵，日夜不停施工，争取早点完成。”我点点头。

　　安排完新野的防务，把孙铁臂和刘石敢留在新野，我带着郑大山的中军营和部分炮队下午就赶往邓州，不停行军，晚上亥时才赶到邓州城，张蛮牛得到消息亲自带人出城迎接，我也只是和他简单客套一下，就让他安排吃饭休息。

　　次日一早，我就带着张蛮牛和郑大山到城外考察地形，安排防务，邓州和新野的条件差不多，我在总结新野的防务基础上对张郑二人道：“我们要以邓州城为核心，结合当地可能存在的河渠、坡地等地形，构建 “外阻、中歼、内护” 三层环形壕沟防御：外层壕沟距城四到六里，借湍河、赵河为天然屏障，其余方向挖宽六到七米、深三米的壕沟，搭配土台、暗坑与铁蒺藜，迟滞官兵推进并迫使红夷大炮远离攻城范围；中层壕沟距城二到三里，设宽五到六米、深四米的注水主壕与副壕，内侧筑夯土胸墙和火炮台，部署火器形成交叉火力，分割歼灭突破外层的敌军；内层壕沟距城墙四百到六百米，宽五到六米、深三米，沟底布尖桩，内侧设垛口胸墙与了望塔，衔接护城河筑牢最后防线，同时改造官道为窄桥通道、利用周边洼地引水成阻，压缩官兵进攻正面与机动空间，抵消其兵力和火炮优势。”张蛮牛和郑大山脸色都不好看，工程量太大了，我拍拍他们的肩膀道：“战前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让兄弟们轮班干，”

　　两座城的防御体系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完成的，必须靠水军营迟滞官兵的前进速度。我当天下午就带着一百来名亲兵卫队去寻找水军营。在斥候营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得到水军营的位置，原来他们和我想象的一样，也看中了伏牛山余脉和赵河平行的那一段路，官道就在河边，船在河里，用大将军炮袭击岸上官道上行走的官兵应该是轻松写意，我带着亲兵卫队快马加鞭，当天晚上亥时就赶到水军营驻扎的码头，秦昭汐和苏锦娘迎了出来，当着很多人我忍住想抱抱秦昭汐的冲动，跟着她们进入指挥船的船舱，狼吞虎咽地吃完她们给我准备的饭食，询问起水军营这两天的战况。

　　苏锦娘道：“我们刚到这里第一天就和官兵的水军激战一天，他们的船只比我们的船只多的多，不过他们的船只主要是运送粮草，船上几乎没有安装火炮，被我们冲上去打了个措手不及，大部分船只都起了火，不过官兵很快就在岸上架起火炮，我们见势不妙，只能溜之大吉，等他们走了一段路我们又冲上去打一阵子，等岸上的火炮准备好，我们就又跑了，就这样反复几次，官兵的船只都被我们消灭差不多，官兵也很狡猾，见势不妙早就把船上的粮草搬到岸上去了，他们现在安排专门一支队伍用虎蹲炮和弓箭手防止我们袭击，我们很难占到便宜了。”

　　我安慰道：“你们辛苦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秦昭汐道：“我们计划把水军营分成两组，白天出动较少的船只去骚扰，迟滞官兵的行动，晚上一组对官兵的重点目标实施打击。”有外人在我也不好夸自家娘子，只是微笑点头，“今晚有没有行动？”我问道，苏锦娘：“早就出发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雷鸣般的巨响，听这声音不光有大将军炮的声音，也有红夷大炮的声音，我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官兵指挥官是洪承畴，谈狡猾肯定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肯定算到水军营晚上会去袭击，早就在营地附近埋伏了红夷大炮，对准河道，发现新军船只就立即开炮，那家伙的炮弹都有二十磅，一下子砸下来，从甲板到船底一下子就能砸穿，纷飞的木屑也会刺伤很多人，我赶紧道：“快通知撤退，我们重新想办法。”苏锦娘出去安排人去传令撤退，我趁机会握住秦昭汐的手，刚想有进一步动作，听到苏锦娘进来的声音，赶紧松开手，装作一切如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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