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直面内心的爱意（4k）

　　与狮子王的圣都巡礼直到临将黄昏才结束。

　　望着着橘黄色的烈日从天边落进西边太阳王奥斯曼狄斯的领地，即便伦戈米尼亚德依旧不想结束这趟巡礼却还是碍于时间以及苍也的个人意愿而不得不宣告结束。

　　毕竟在这段时间里，可还有一个人一直在圣都的食堂中等着苍也呢。

　　目送着狮子王的身影及其战马东.斯塔利恩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圣城中心的高塔，苍也也不再停留，收回目光，转身向着约定的地方走去。

　　一边走着，苍也还一边思考着该给阿尔托莉雅做些什么好，但可当他的脚步迈入门扉，见到那个从上午开始就一直端坐在桌子前，耐心等待着他的少女后，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愧疚。

　　他离开的时间确实太久了，但少女却始终一直在等着他。

　　夕阳从窗口斜斜落下，落在阿尔托莉雅那盘起的金色长发上，既让少女显得圣洁肃穆，也给她的气质平添了几份莫名的柔和。

　　“你回来了！兰马洛克！”

　　察觉到苍也的注视，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的把目光投了过来，在看到来者是他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抱歉莉莉，让你等太久了。”

　　看到少女嘴角那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苍也的内心愧疚的情绪开始变的更甚起来。

　　而对此阿尔托莉雅却只是摇了摇头，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如果是兰马洛克的话，不管要等多久，是百年还是千年，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的。”

　　少女语气笃定，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而苍也也明白，少女所说的也并不会是虚言。

　　“好了，接下来让我们来聊聊今天的晚饭该吃什么吧。”

　　苍也轻笑，伸手摸了摸阿尔托莉雅柔软的发丝。

　　而后者的肚子也适时的发出王之咆哮，宣告着古老的饿肚之王的重新归来。

　　“唔……………”

　　即便已不是第一次，但此刻阿尔托莉雅的脸色还是有点微红，头顶的呆毛也随着她的心情晃来晃去的。

　　思索了半天也没从阿尔托莉雅口中问出来她想吃什么，而苍也提的每一个建议她又都说想吃后，苍也索性顺着阿尔托莉雅的心意，把这些菜式全部做出来。

　　反正有狮子王的圣杯，食材，厨具什么的也都不是问题，做到这些也不难。

　　略去苍也不停做菜和投喂的过程，耗时良久，直到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月亮升起，苍也才终于填饱了少女的王之胃。

　　看着阿尔托莉雅小脸满足的坐在桌前，即便是身为英灵，却也在这种高强度的投喂下感到一丝疲惫的苍也不禁露出了成就的笑容。

　　能够用厨艺和食物填饱阿尔托莉雅的胃，想来自己应该也算的上是冠位厨师候补了吧……………

　　愉快的晚餐在苍也的胡思乱想中结束，在得知苍也白天一天的时间都被伦戈米尼亚德占据着，用来巡礼聊天后，不甘示弱的少女也提出了和苍也一起散步的请求。

　　而后者自然也不会辜负阿尔托莉雅的期待，所以欣然同意。

　　于是稍后他们的身影便从食堂转移到了圣城的花园之中。

　　沿途不管是巡逻的肃正骑士还是总管阿格规文都对他们两个视若无睹，这一方面是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平凡』祝福，另一方面完全是出于对苍也的尊重。

　　开玩笑，如今整个圣城只要是个人都能发现王与这位骑士十分不对劲，作为一名合格的骑士，他们是不会打听与王的私事有关的一切人和事的。

　　当然，私下里除外。

　　行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纯白城袛之中，苍也借着头顶的月光，触景生情，思绪忍不住回到了当初还在不列颠时候。

　　依稀记得曾不止一次，他与自己的女王，同时也是妻子的摩根相聚在这花园之中。

　　他们既讨论着不列颠局势，商讨着如何从白龙和红龙的手中把整个不列颠夺到手，也会交换彼此间的感情，任由情愫滋生。

　　当然，在这月色之下，于这花园之中，还有数不尽的欢愉自不必提起。

　　而如今，与自己一起站在这月下花园之中的人倒是从摩根变成了阿尔托莉雅，这倒是从未想过的场景。

　　苍也忍不住有些感慨，却也在心底暗暗发誓，在结束第六特异点的旅途后，自己得尽快启程前往妖精异闻带了。

　　根据摩根留下的线索以及自己的猜想，苍也有预感自己和摩根的下一次重逢应该就是在妖精异闻带之中。

　　只是不知道届时他们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和身份见面就是了。

　　“真是命运弄人啊……………”

　　苍也这样想着，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阿尔托莉雅。

　　下一刻映入他眼帘的，是少女那带着莫名意味着的眼神，以及不知为何有些绯红的面庞。

　　“嗯………兰马洛克，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面对苍也的注视，阿尔托莉雅少见的没有害羞的挪开目光，而是与他对视，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想请你给我讲讲，你和王姐，也就是摩根的故事，可以吗？”

　　少女的语气有些忐忑，她似乎是想求证什么，可又怕苍也拒绝。

　　“我与摩根大人的故事吗？”

　　听到这个问题，苍也的表情不由有些诧异。

　　但看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当然，如果莉莉想听的话，我没意见的。”

　　曾经的争吵与敌视已经彻底化为了曾经，通过不列颠故事的结局，苍也知道在自己死后，摩根和阿尔托莉雅应该都已经差不多释怀了。

　　虽说以她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达到冰释前嫌的地步，但如果只是简单描述一下苍也和摩根相熟相知的经历的话倒也无妨。

　　如此想着，苍也便简单梳理了一下时间线，从自己作为一个水妖精诞生自我意识开始，将那段故事，以他的角度娓娓道来。

　　包括他与阿尔托莉雅的第一次相遇，以及被摩根带入王城，以及在这之后所发生的的一系列事情发展。

　　而阿尔托莉雅也是从苍也口中第一次知道原来当初的许多事情都有那么多的内幕，而她的王姐摩根，又为何会敌视她，并选择与她为敌。

　　默默听完苍也的讲述，阿尔托莉雅陷入了沉默，少女低垂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而苍也看着她的样子，内心之中的愧疚感也随即再次涌出。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将之说出口。

　　“抱歉，莉莉，我当初骗了你。”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尚，所谓的骑士之光，只不过他人所给予的高冠罢了，为民除害是为获取名声帮助摩根成王，最开始与你接触也是为了完成使命，就连加入圆桌骑士团，也是为了与卑王同谋，让圣枪能够扎入大地，钉住神代。”

　　苍也轻声说着那些致使他一直无法去面对阿尔托莉雅，心有亏欠的事情。

　　他并不奢求少女会原谅他，只是觉得，他有必要将这些告诉她，让她知道骑士兰马洛克的真相。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她低着脑袋，不发一言的听完苍也的话语，就在后者以为她是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时，她重新抬起了头。

　　“所以，兰马洛克，这就是你无法将我真正当做爱人来看待的理由吗？”

　　“啊？”

　　苍也的表情有点愕然。

　　而阿尔托莉雅却不打算就此结束，她抬起眼眸，用认真而专注的眼神对着苍也说道。

　　“那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兰马洛克，你不也说了吗，那些都已经是曾经了。”

　　“还记得你曾告诉过我的吗，你希望我在成为一个王前理应先成为一个人，而如今，属于我的王国已经消失，亚瑟王的使命也已经结束，褪去那层王的身份，现如今站在你面前的阿尔托莉雅，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了。”

　　少女的声音很轻，犹如微风，可苍也却能从中感受到她越发明确的决心。

　　阿尔托莉雅看着苍也，眼底是她一如既往的认真和坚定。

　　“所以，兰马洛克，你无需过多为曾经而困扰，那些早已经过去了，不是吗？现在的我只是我，我可以是骑士王，也可以是莫德雷德的‘母亲’，但比起这些，我更想成为在你心中，与王姐摩根同样的存在。”

　　月光下，少女用那双圣青色的眼眸执着的盯着苍也一字一句道。

　　“兰马洛克，你说过的，在不列颠，在你第一次离开我的时候，你说过的。”

　　“你说你会永远爱着我的，那么现如今，你又为何还像对待一个小女孩一样对我？”

　　“我……………”

　　苍也有些无言以对。

　　是啊，他能说什么呢。

　　明明说永远爱着她的是自己，明明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这份爱，可自己又为什么始终无法将阿尔托莉雅与摩根放在一起，像对待摩根一样去对待她呢。

　　说到底，不过是老毛病又犯了。

　　流水始终流淌，劝慰着每个人从水面上看清自己的内心，可他自己却反而被过去所困，而没能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良久的沉默，苍也眸子晦暗，喃喃着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对不起，莉莉，我………………”

　　“不用说对不起了，兰马洛克，这一次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少女用手阻止了苍也的话语，随后在后者怔愣的目光下，主动上前，用吻告诉了他答案。

　　“兰马洛克，我爱你。”

　　阿尔托莉雅的吻青涩而又生疏，第一次用这种行为来表达爱意的她小脸陀红，紧张的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松开环住苍也脖子上的手，努力的踮起脚尖，去亲吻她的爱人。

　　感受到嘴唇传来的温热以及怀中属于阿尔托莉雅那颗心的跳动，苍也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任由那汹涌的情绪从中漫出，淹没他的脑海。

　　他主动低头，环抱住阿尔托莉雅柔软的腰身，将这个充斥着青涩爱意的亲吻引向更深。

　　“唔……………”

　　少女的脸色绯红，尽管感到羞怯，但内心更多的却是欢喜。

　　她笨拙的去回应苍也，直到月上梢头，清冷的月光将她与苍也完全笼罩，这个吻才得以结束。

　　月光下，一条银丝被拉成细线。

　　少女和骑士彼此对视，圣青与碧蓝的眼眸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莉莉。”

　　苍也怀抱着阿尔托莉雅，轻轻的呼唤她的名字。

　　“嗯。”

　　少女给予回应。

　　“我，兰马洛克，是一个混蛋骑士。”

　　“我背离了骑士的道德，爱上了两个很好的女孩。”

　　“我懊恼，我自责，我认为这样的我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都是玷污，但现在，我打算直面我的内心了。”

　　“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摩根，我都无法放弃，也不可能放弃，混蛋也好，人渣也罢，但唯独只有你们，我不可能也不想失去。”

　　深吸一口气，苍也看着阿尔托莉雅，认真的一字一句道。

　　“我无法奢求你们原谅我的花心，所以无论以后如何，会遭到什么样的结果，我都甘愿承担一切，所以现在，我想对你说，莉莉。”

　　“我爱你。”

　　银白月光的花园之中，苍也主动吻上了阿尔托莉雅。

　　他们的鼻尖相对，彼此能感受对方的呼吸以及气息。

　　莫名的情愫在滋生，膨胀，直到很久之后，苍也的嘴唇才缓缓与少女分离，看着怀中面色潮红，眼神已经有点迷离的少女，尽管内心与身体再燥热，但苍也却还是选择了暂时止住。

　　这里还是花园，尽管他很确信周围没人偷窥，但这毕竟是在圣城，他不可像与摩根在时一样，带着阿尔托莉雅去浇灌花园的花朵。

　　因此，这种时候必须要刹住车。

　　但少女却似乎并不怎么想。

　　“兰马洛克，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阿尔托莉雅趴在苍也怀中，忽的抬头看他，用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嗯？是什么问题，莉莉？”

　　苍也意识到了什么，身体有点僵硬。

　　“你和王姐，做，做过那种事情没有…………”

　　少女似乎也觉得这种事情问出来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顶着羞红的脸蛋强装镇定。

　　闻言，苍也沉默半晌，最终才在阿尔托莉雅的紧紧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

　　阿尔托莉雅：“……………”

　　半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阿尔托莉雅闭眼又睁开，这一刻，她的眸中闪过流星般的坚定。

　　她开口，一字一句道。

　　“……既然如此，兰马洛克，我也要。”

　　“……………”

　　苍也的身体更僵硬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试图劝说阿尔托莉雅。

　　“等等，莉莉，你先听我说，那种事情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好…………嘶！！！”

　　未等苍也说完，他就看见少女的眼睛忽的闭上，脸上满是决意。

　　与此同时伴随着他倒吸冷气的声音，苍也发现。

　　拯救了不列颠的第二只白龙被红龙之子抓（）住了

　　（写这章的时候我前半部分卡了两个小时，后半涩涩部分我奋笔疾书，一下子就写完了，所以，我的天赋书是不是点歪了？总之明天再来点涩涩，然后就开战，看在终于涩涩的份上义父们给点礼物吧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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