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冷宫寒心,旧物藏新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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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用铜匙刮着冷宫窗棂上的冰花时,指腹被冻得发僵。这是马皇后被废的第三日,她特意选了个雪后初晴的午后过来,怀里揣着块刚出炉的枣泥糕——第23次轮回,马皇后曾在御花园的暖亭里分她半块同款糕点,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暖,她还天真地以为,中宫皇后真如面上那般慈和。【轮回次数:55 冰寒刺骨:指尖的冻痛感顺着血脉蔓延,第23次轮回被马皇后推入冰湖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湖水像无数把小刀子割着四肢,她拼命往岸边划,却看见马皇后站在石阶上,用银簪挑着她的发带,轻笑说“这样干净的身子,可惜了”,那笑意里的凉薄,比湖水更冻人】
“你来做什么?”冷宫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马皇后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棉袄,发髻用根木簪绾着,看见李萱时,眼底的怨毒像淬了冰,“来看本宫的笑话?”
李萱将枣泥糕递过去,铜盒在雪地里映出冷光:“皇后娘娘……哦不,马氏,尝尝?还是你从前爱吃的那家铺子做的。”
马皇后挥手打翻铜盒,枣泥糕摔在雪地里,沾了层白霜。“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脸!”她往前一步,枯瘦的手指戳向李萱的胸口,“若不是你,本宫怎会落到这般田地?朱雄英那个小杂种,也配占着皇长孙的位置?”
“他是陛下的长孙,自然配。”李萱后退半步,避开她的触碰,“倒是你,为了淮西勋贵的利益,连换子焚宫的事都做得出来,就不怕遭天谴?”
马皇后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冷宫里回荡,像破锣敲在冰面上:“天谴?本宫跟着陛下打天下时,亲手斩过的人头能堆成山,天要谴早就谴了!你以为扳倒本宫就赢了?太天真了!”
她凑近李萱,压低声音,气息里带着霉味:“你以为那个黑袍人是谁?他是……”
“是谁?”李萱追问,指尖攥紧了袖中的双鱼玉佩,玉佩突然发烫,烫得她几乎要松手。
就在这时,冷宫的墙角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马皇后的脸色骤变,猛地闭上嘴,眼神惊恐地往墙角瞟。
李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堆在墙角的枯草动了动,露出只沾着泥的靴子——有人在偷听!她刚要喊人,马皇后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尖声喊道:“她要杀我!李萱要杀我灭口!”
这是马皇后的惯用伎俩,第39次轮回诬陷她私通时,也是这样撒泼打滚。李萱抬脚想挣脱,却见马皇后突然往自己心口抓去,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嘴角溢出黑血——她竟藏了毒药在嘴里!
“你……”李萱愣住了。马皇后怎么会突然自尽?难道是怕被偷听的人灭口?
“记住……黑袍人……在……”马皇后的话没说完,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她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墙角的枯草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李萱立刻冲过去拨开枯草,后面空无一人,只有个挖了一半的地洞,洞口散落着几片黑色的布屑——偷听的人已经跑了。她捡起布屑,布料粗糙,边缘绣着个极小的“局”字。
时空管理局!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黑袍人果然是他们的人!马皇后想说的,一定和他们有关!
她转身想离开冷宫,却被马皇后的尸体绊了一下,脚边的铜盒滚到尸体旁,露出半块沾雪的枣泥糕。李萱的目光落在马皇后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个不起眼的银镯子,镯子内侧刻着朵极小的桃花——这是第17次轮回,她亲手给马皇后打的寿礼,当时马皇后还笑着说“还是你懂本宫的心”。
物是人非。李萱叹了口气,正准备让人来收尸,指尖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是马皇后攥紧的拳头。她掰开对方的手指,里面掉出块撕碎的布片,布片上绣着半只展翅的鹰,鹰爪下还绣着个“武”字。
这是……魏国公府的标记!李萱的瞳孔骤然收缩。徐达的府邸!马皇后和徐达,难道也和黑袍人有勾结?
“李姑娘!”冷宫门外传来李德全的声音,“陛下让您去御书房一趟,说是……淮西那边有动静了。”
李萱将布片塞进袖袋,快步走出冷宫。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她的发间,很快化成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像极了第23次轮回从冰湖里爬出来时的冰冷。
御书房里,朱元璋正对着一幅地图发火,案上的奏折堆得像小山。“这群老东西!仗着立过战功,就敢私屯兵器!真当朕不敢动他们?”
“陛下息怒。”李萱屈膝行礼,“马皇后刚在冷宫自尽了。”
朱元璋的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知道了。按嫔位礼制葬了吧。”
他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第55次轮回的马皇后,毕竟是陪他几十年的发妻,他怎么会毫无波澜?李萱的心突然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来——难道朱元璋也被夺舍了?
她试探着说:“马皇后死前,说有个黑袍人……”
“嗯,朕知道。”朱元璋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李德全已经报了,说是时空管理局的人,想抢双鱼玉佩。”
李萱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时空管理局?只有母亲和被夺舍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字!
“陛下……”她的声音发颤,“您是怎么知道的?”
朱元璋拿起案上的玉佩——那是李萱之前落在东宫的半块碎片,他竟一直带在身上。“猜的。”他笑了笑,笑容在烛火下显得有些诡异,“这玉佩不一般,惦记它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他走到李萱面前,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刚要碰到,李萱袖中的双鱼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逼得朱元璋猛地后退半步,眼神惊疑不定:“这玉……”
“它认主。”李萱按住发烫的玉佩,心跳得像擂鼓。刚才那蓝光,是玉佩在警告她——眼前的朱元璋有问题!
“是吗?”朱元璋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贪婪像潮水般涌上来,“把它给朕,朕能护你周全。”
这不是朱元璋会说的话。第55次轮回的他,虽然多疑,但从不会这样直白地索要东西,更不会露出如此露骨的贪婪。李萱几乎可以肯定,他被夺舍了!
“陛下说笑了,这是臣妾母亲的遗物,不能给您。”她后退到门口,手已经握住了门闩,“臣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站住!”朱元璋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带着不属于他的沙哑,“你以为能跑掉?从你进这宫的第一天起,就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像狼盯着猎物。李萱猛地拉开门,外面的侍卫见她出来,刚要行礼,就被朱元璋的怒吼吓住:“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李萱趁机往外跑,袖中的玉佩烫得惊人,蓝光透过衣袖映在雪地上,像条引路的光带。
“拦住她!”夺舍的人追了出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匕首上刻着和布屑上一样的“局”字。
李萱拼命往东宫跑,她知道只有那里有朱元璋安排的暗卫。第55次轮回的暗卫是她亲手挑选的,只认双鱼玉佩的蓝光。
跑过御花园的石桥时,她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钻心。夺舍的人追了上来,匕首刺向她的后背——
“铛”的一声,匕首被一支飞箭打偏。王嬷嬷带着东宫的暗卫冲了过来,为首的暗卫长对着李萱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
夺舍的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暗卫们团团围住。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珠子,往地上一摔,珠子炸开,冒出浓烟。等烟散去,原地只剩下件空荡荡的龙袍——他跑了!
李萱松了口气,瘫坐在雪地上,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她抬起头,看见常氏抱着朱雄英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
“妹妹,你没事吧?”常氏跑过来,递给她块帕子,“刚才那是……陛下吗?”
李萱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雪:“不是,他被人夺舍了。”她看向暗卫长,“立刻封锁宫门,严查所有出入人员,尤其是穿黑袍的!”
“是!”暗卫长领命而去。
常氏抱着朱雄英蹲下来,孩子吓得直哭,小手紧紧抓着李萱的衣襟。“那现在怎么办?真陛下……还能回来吗?”
李萱摸了摸怀里发烫的双鱼玉佩,玉佩的蓝光渐渐变弱。她想起母亲的话:“若朱元璋被夺舍,玉佩会指引你找到他的元神。”
“会的。”她的声音坚定,“我们一定能把他救回来。”
回到东宫,李萱让常氏带着朱雄英去里间休息,自己则坐在暖阁里,摊开从马皇后手里拿到的布片。半只鹰,一个“武”字,徐达……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小主,”春桃端着姜汤进来,“暗卫在马皇后的冷宫里搜出个盒子,说是藏在地洞里的。”
盒子是紫檀木的,上面刻着和朱元璋赏赐的锦盒一样的松鹤图。李萱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封信,信封上写着“达吾儿亲启”——是给徐达的!
她抽出信纸,上面的字迹是马皇后的,却比平时潦草得多:
“黑袍人言,朱雄英不死,淮西必危。三月初三,太庙祭祖,可借刀杀人。切记,勿让陛下察觉。”
三月初三!还有不到半个月!李萱的心猛地一沉。马皇后和徐达,竟计划在祭祖时对朱雄英下手!
她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烧了,看着纸灰落在地上,和雪化成的水混在一起。第55次轮回的危机,远没结束。
夺舍的人还在宫里,徐达的阴谋即将实施,时空管理局的追杀从未停止,而真正的朱元璋,还不知被藏在何处。
但李萱不怕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双鱼玉佩,玉佩已经恢复了冰凉,却在她掌心留下温暖的印记。这玉佩不仅能护她平安,还能指引她找到真相,找到真正的朱元璋。
“春桃,”她抬起头,眼神明亮,“去准备些干粮和伤药,我们要去个地方。”
她要去太庙。马皇后的信里说三月初三祭祖,那里一定藏着线索,或许……还能找到真正的朱元璋。
窗外的雪还在下,却挡不住越来越亮的天光。李萱知道,前路必然凶险,但她已经没有退路。
为了朱雄英,为了真正的朱元璋,为了查清母亲和时空管理局的秘密,为了不再做这无限轮回的囚徒,她必须走下去。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要再死无数次。
她李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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