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玉簪染血,旧影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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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的指尖在银簪上摩挲,簪头的缠枝莲纹被体温焐得发烫。昨夜朱元璋留在偏殿的外袍还搭在屏风上,领口那根银灰色发丝的焦糊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她终究是没敢说实话,怕那点刚冒头的暖意,又被“夺舍”二字碾得粉碎。“姐姐,该去给马皇后请安了。”小丫头捧着件石青色宫装进来,见她对着银簪出神,忍不住多嘴,“这簪子都旧成这样了,陛下前几日赏的赤金嵌宝簪,怎么不戴?”
李萱将银簪插进发髻,镜面映出她眼底的淡红——是昨夜没忍住掉的泪。她指尖敲了敲镜沿:“这是我娘留的,戴惯了。”
小丫头撇撇嘴:“马皇后最讲究规矩,昨儿个郭宁妃刚被禁足,姐姐今儿个穿得素净,怕是又要被说不懂事。”
李萱没接话,起身时顺手将那根银灰色发丝的灰烬包进帕子,塞进袖口。有些事,不必说给旁人听。
坤宁宫的门槛刚迈过,就听见马皇后的声音从暖阁里传来,带着惯有的清冷:“李妹妹来得巧,本宫正和惠妃说,你前几日种的那盆兰草,倒是比御花园的还精神。”
李萱抬头,见郭惠妃正坐在马皇后面侧,手里把玩着支玉簪,笑得一脸温婉:“妹妹不仅会伺候陛下,侍弄花草也是一绝。不像我,养什么死什么,倒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她说话时,玉簪的尖部不经意间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轻响——那是支羊脂玉簪,簪头雕着并蒂莲,正是去年朱元璋赏给马皇后的生辰礼,怎么会到郭惠妃手里?
李萱屈膝行礼,目光落在那玉簪上,声音平静无波:“惠妃姐姐说笑了。兰草喜阴,姐姐总放在日头下晒,自然活不成。”她顿了顿,视线转向马皇后,“至于伺候陛下……臣妾愚钝,只知道尽心罢了,倒没想过别的。”
马皇后端起茶盏,茶盖碰着碗沿,发出“叮”的一声:“尽心是好,就怕有些人,心用到了歪处。”她抬眼看向李萱,眼底没什么温度,“昨儿个郭宁妃被禁足,你倒是清闲,一早就在偏殿摆弄银簪子——是觉得陛下护着你,就能在宫里横着走了?”
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昨夜她在偏殿烧那根发丝时,确实只带了小丫头——马皇后的人,竟连她在屋里做什么都知道。
“皇后娘娘明鉴。”她缓缓跪下,膝盖磕在金砖上,发出闷响,“臣妾只是……想娘了。那银簪是家母遗物,昨夜翻出来看看,并非有意违逆规矩。”
郭惠妃在一旁轻笑:“妹妹也是性情中人,只是这后宫不比家里,一点小事就能被传得沸沸扬扬。昨儿个还有太监说,见妹妹深夜在偏殿烧东西,不知道是在祭拜谁呢。”
这话像根针,精准地刺在李萱的软肋上——烧“赃物”的事若是坐实,“心怀怨怼”的罪名怕是跑不了。
她指尖攥紧了袖口的帕子,灰烬透过布料硌着手心。正想开口辩解,暖阁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高唱:“陛下驾到——”
朱元璋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李萱跪在地上,郭惠妃坐在一旁似笑非笑,马皇后则面无表情地喝茶。他眉头瞬间拧起:“这是怎么了?”
郭惠妃抢先起身行礼,声音娇柔:“陛下,臣妾正和皇后娘娘说,李妹妹太念旧,对着支旧银簪伤怀呢。”她状似无意地拨了拨鬓边的玉簪,“倒是臣妾,得了件好东西,想请陛下瞧瞧。”
朱元璋的目光扫过那支玉簪,脸色骤然沉了下去:“这簪子,怎么在你手里?”
郭惠妃脸上的笑容僵住,支吾道:“是……是皇后娘娘赏的……”
“本宫何时赏过你?”马皇后放下茶盏,声音冷得像冰,“这是陛下去年给本宫的生辰礼,前日还在妆奁里,怎么就到了你手上?”
郭惠妃的脸“唰”地白了,扑通跪在地上:“是……是臣妾一时糊涂,见这玉簪好看,就……就从皇后娘娘的妆奁里借来看几天,想着……想着用完就还……”
“放肆!”朱元璋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青瓷花盆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李萱脚边,“朕看你是忘了规矩!马皇后的东西你也敢动,来人——”
“陛下息怒。”马皇后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反常,“惠妃也是一时糊涂,罚她禁足三个月,抄五十遍《女诫》也就是了。”她看向朱元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倒是李妹妹,深夜在偏殿烧东西,陛下不问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萱身上。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手心的灰烬已被汗浸湿。抬头时,正撞上朱元璋的视线——他眼底有疑惑,有探究,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紧张?
“臣妾烧的,是这个。”她从袖口掏出那包灰烬,摊开在掌心,“昨夜在陛下的外袍上发现的发丝,不是臣妾的,也不是宫里人的。臣妾想着,许是哪个不长眼的宫人蹭上的,留着晦气,就烧了。”
她没说时空管理局,没说夺舍,只捡了个最稳妥的理由。指尖的灰烬被风吹散,像极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患。
朱元璋的脸色缓了些,伸手将她扶起来,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是常年侍弄花草磨出来的。他突然笑了,带着点无奈:“多大点事,值得跪这么久?”他转向马皇后,语气里带了点硬,“皇后,李妹妹刚来,规矩上难免有疏漏,多教教就是,别总动气。”
马皇后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茶盏在指尖转了半圈,淡淡道:“陛下说的是。只是本宫提醒妹妹一句,这宫里的火,能烧晦气,也能烧了自己。”
李萱低头,避开她的目光。掌心还残留着朱元璋的温度,烫得她心慌——她知道,马皇后这话不是警告,是预言。
回到偏殿时,小丫头正蹲在地上捡碎瓷片,见她进来,嘟囔道:“郭惠妃也太蠢了,偷皇后的东西还敢拿出来晃。”
李萱没接话,走到窗边,看着御花园的方向。那里的兰草开得正好,可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忍不住,往花盆里浇上滚烫的开水。
朱元璋的外袍还搭在屏风上,她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领口——那里空荡荡的,仿佛昨夜那根银灰色发丝从未存在过。
“姐姐,陛下让人送了盆新兰草来,说是江南进贡的珍品。”小丫头捧着个青瓷盆进来,脸上堆着笑,“陛下还说,让你别多想,安安稳稳住着。”
李萱看着那盆兰草,花瓣上还带着露水,鲜嫩得像能掐出水来。她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越好看的东西,越藏着刺。”
她伸手,指尖刚要碰到花瓣,却猛地缩回手——花瓣上,竟沾着点极淡的银灰色粉末,和昨夜那根发丝的颜色,一模一样。
屏风后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李萱猛地回头,只看到自己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像条甩不掉的尾巴。
她慢慢握紧拳头,掌心的灰烬早已散尽,可那灼烧感,却顺着血管,一路烧到了心里。
看来,这场戏,还得接着唱下去。
至少现在,她还有朱元璋递来的台阶,还有母亲留下的银簪,还有那盆藏着秘密的兰草。
足够了。
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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