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黑塔本尊

　　“其实可以不算我的，毕竟我没怎么出力。”

　　宸梦说道。

　　“不，感谢是必要的。你帮助我们节省了很多的时间，还有在战斗中保护我们不受伤害。”

　　白厄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我接受吧。”

　　宸梦说道。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星问道。

　　“明天这个时候，阿格莱雅会召集我们前往创世涡心，进行归还火种的仪式。”

　　“虽然她的原话里只提到了[黄金裔]…但如果是我邀请你们到场，她一定不会拒绝。”

　　白厄说道。

　　“这场仪式——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丹恒问道。

　　“照阿格莱雅的说法，没人能预测会发生什么。因为每位泰坦的神权独一无二。所以，我更希望三位能到场，为我带去些信心。”

　　白厄说道。

　　“一定来支持你，老白。”

　　白厄说道。

　　“哈哈哈，一言为定。”

　　白厄说道。

　　“仪式开始前的这段时间尽可自由支配，好好休息吧…我也要花些时间整理思绪。回头见了，朋友们。”

　　白厄离开了。

　　“你能感觉到吗，星？他好像心事重重。”

　　丹恒说道。

　　“你怎么感觉到的？”

　　星问道。

　　“肢体动作，还有…微表情。”

　　“也难怪，他要经历的事太过特殊。虽然泰坦只是翁法罗斯本地的神明，但要从[人]晋升为另一种存在…其中过程难以想象。”

　　丹恒说道。

　　“也该想想我们自己了。”

　　星说道。

　　“…的确，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过于紧凑，甚至没时间供我们思考眼下的困局。”

　　“车厢报废，联络不上列车组，再加上对天外之界的禁令……”

　　丹恒说道。

　　“我的连续登录要断了。”

　　星说道。

　　“嗯，甚至没法给三月发消息，让她替你清下每日任务。”

　　“等白厄的晋升仪式结束，我们也该仔细盘算下这些麻烦了。”

　　“至于现在，先回浴宫整顿吧。”

　　丹恒说道。

　　众人回到浴宫。

　　“哎呀…困了吗？人家看你，眼皮都快睁不开啦。”

　　“困了就睡吧，呼呼、呼呼…不过，这城里是没有黑夜吗？有点睡不着呀……”

　　迷迷说道，星看着迷迷。

　　“哎——被这么盯着，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哦？”

　　“是我身上的毛打结了吗？还是耳朵…耳朵挺好的呀？你看，它们还会一抖一抖的。”

　　迷迷说道。

　　“原来你说话能连成整句啊！”

　　星说道。

　　阳台处丹恒看了看星和迷迷，而后看向宸梦。

　　“我给你翻译一下。”

　　宸梦说道。

　　星这边。

　　“…啊，对哦！人家竟然能蹦出完整的句子了！”

　　“喂喂喂——喂喂喂——能流畅说话的感觉，好棒啊！不过…原来我的说话风格这么成熟吗？第一人称代词竟然是…[人类]？”

　　迷迷说道。

　　“你怎么没配音啊？”

　　星问道。

　　“就是就是，太不公平了！对不对？”

　　“算啦算啦，我向来是很包容的。一旦习惯了这种设定…感觉也还不错？”

　　迷迷说道。

　　“现在能和我说说你的事了？”

　　星问道。

　　“嗯，话虽如此…有关自己的事，还是记不起来了一点呢。真头疼呀。”

　　“但人家有中预感！——只要继续收集散落在翁法罗斯的记忆，就会有非常非常好的事发生。”

　　“该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有种感觉，这个世界对于人家很重要！”

　　迷迷说道。

　　“开局一人一狗…”

　　星说道。

　　“人家不是狗！也不是宠物！是……”

　　“…呃，是什么呢？算啦，反正肯定是很重要的角色！”

　　“啊…好像有点困了呢。光芒好温和，照得身上的毛都暖洋洋的，想睡觉……”

　　迷迷说道。

　　“我也休息一会吧…”

　　星躺了下来。

　　“呼呼…呼呼……”

　　迷迷说道。

　　星睡着了，梦里出现一本书还有迷迷。

　　此时，奥赫玛的另一处。

　　“你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白厄阁下…火种的归还仪式就在明天。”

　　遐蝶说道。

　　“今天、明天，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在刻法勒的庇佑下，奥赫玛永远都是黎明。”

　　“只要光照一直这么强烈，我就睡不安稳，与其逼着自己合眼，不如静下来捋一捋思绪，这也算是一种休息。”

　　白厄说道。

　　“那么…你捋清了吗？”

　　遐蝶问道。

　　“…完全没有。仍旧是一团乱麻，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掌心里的火种起初滚烫无比，现在已经完全冷却下来了…我几乎快要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遐蝶小姐，你觉得…这是不是代表我和尼卡多利相当契合？”

　　白厄问道。

　　“我并不清楚个中的原理，但如果这样想能令我安心一些…那我支持你的观点。”

　　遐蝶说道。

　　“…多谢了。”

　　“远处就是重渊…啊，我回想起来了，当时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问题。”

　　“在公正天秤的神殿里——欧洛尼斯用它的谜题刁难我们的时候——那时，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遐蝶小姐？”

　　白厄问道。

　　“……”

　　“因为我认为一定有其它解法。[比翁法罗斯的命运更为重要之物]…这个题面对你来说太过残酷，太不公平。”

　　“你应该知道，假如宸梦没有那么做的话，我还是会去尝试的。”

　　白厄说道。

　　“我明白，当时的情况容不得犹豫，我阻拦你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幸好有他们三位在。”

　　遐蝶说道。

　　“是啊，幸好有他们。”

　　白厄说道。

　　“……”

　　“…你还在回想那时的事吗，白厄阁下？”

　　遐蝶问道。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刚刚，我在两位半神面前撒谎了——我告诉她们，如今我心中所想只有黄金裔的使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瞒得过阿格莱雅的金线。”

　　白厄说道。

　　“没人能骗过她，阁下。对于我们的谎言，她只是选择性地视而不见罢了。”

　　遐蝶说道。

　　“的确，真是愚蠢的侥幸心理。”

　　“我时常会想，[像我这么凡庸的人也能成为英雄吗]？本以为击败尼卡多利能平复脑海里的质疑之声…没想到它却变得越发聒噪了。”

　　白厄说道。

　　“……”

　　“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辞藻…但我知道你并不平庸，白厄阁下。万敌常戏称你为[救世主]…我想他的语气中并不都是玩笑。”

　　遐蝶说道。

　　“我大概应该放弃无用的思考，一直放空，直到仪式时分到来……”

　　“我以前用过这招，在缇宝来说的历史课考试之前——堆成小山的石板和文献，谁能复习得过来？还不如早早认命，多珍惜一下练剑跟玩耍的时间。”

　　白厄说道。

　　“那…考试的结果如何？”

　　遐蝶问道。

　　“分数？早就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缇宝老师罚我打扫了一周的黄金裔浴池，还不许任何人搭手帮忙。”

　　白厄说道。

　　“原来缇宝大人也要这么严厉的一面……”

　　遐蝶轻笑一声。

　　“白厄阁下，请继续保持平和的心态吧，我想你会没事的。”

　　遐蝶说道。

　　“谢谢，遐蝶小姐。我想就这么再待一会，尽量不去考虑那些麻烦事，反正也想不出什么结果。”

　　“最近这段时间，我的故乡…哀丽秘榭的景色总在我眼前闪过。”

　　“悬锋城的那些家伙，掌握了不得了的技术啊…要是我也能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分割开来就好了。那样，我就能随时让魂魄出窍，飞回家乡那片熟悉的茅草地。”

　　“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暂享片刻安宁。”

　　白厄说道。

　　此时远方的黑塔空间站中，老杨和星期日来到一扇门前，而门后真正的黑塔躺在地上，她的精神在命途狭间，准备谒见博识尊。

　　“黑塔女士…我们在狭间内捕捉到了一些[声音]。”

　　第一面镜说道。

　　“哦？让我听听。”

　　黑塔说道。

　　“0001……”

　　“0011……”

　　第一面镜播放着声音。

　　“这声音是…二进制运算？难道是机器头？”

　　黑塔猜测道。

　　“1111……”

　　“0002……”

　　声音继续播放。

　　“不对，二进制运算里怎么会出现[2]？”

　　“你是在耍我吗……”

　　黑塔继续前进。

　　“黑塔女士！那些声音，又出现了！”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第二面镜子有些慌张。

　　“你冷静点，第二面镜。它又说了什么，再放给我听听。”

　　黑塔说道。

　　“0126……”

　　“等等…这道门好像没锁。”

　　第二面镜播放着。

　　“门？锁？”

　　“不对，这根本不是什么命途之声…到底怎么回事？”

　　黑塔走向第三面镜。

　　“咦嘻嘻嘻…黑塔女士，外面的家伙…好像在说些很有趣的话哦？”

　　“您要不要也来听听？嘻嘻嘻……”

　　第三面镜说道。

　　“第三面镜，你能不能收一收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

　　“你刚才提到了[外面的家伙]？难道是……”

　　黑塔开始猜测。

　　“欸嘿嘿…女士，要不您自己听？”

　　第三面镜开始播放。

　　“她昏倒了？”

　　“嗯，看来如此。”

　　两道声音响起。

　　“……”

　　“…不对劲，肯定是有人闯进实验室了！”

　　黑塔说道。

　　“要叫醒她么，瓦尔特先生？”

　　一道声音问道。

　　“嗯，就这么做吧。虽然有些失礼，但我们的确在赶时间。”

　　另一道声音说道。

　　“…等等！等等等等……”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不管你们是谁，别在这个时候打断我！”

　　“我得继续前进…几步，只差几步我就能见到机器头了！”

　　黑塔开始前进，她来到第四面镜前。

　　“唉……”

　　黑塔叹了口气。

　　“出什么问题了，黑塔女士？”

　　第四面镜问道。

　　“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

　　“呃，黑塔女士。”

　　第四面镜打断了黑塔。

　　“从狭间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您最好听听……”

　　第四面镜开始播放。

　　“能麻烦你吗，星期日先生？”

　　一道声音说道。

　　“交给我吧。”

　　另一道声音回道。

　　“等等…他们想干嘛？”

　　黑塔说道。

　　“失礼了，黑塔女士——”

　　那道声音开始使用力量。

　　“这是…[同谐]？”

　　“无理取闹，想靠这种小伎俩影响我？门都没有！”

　　黑塔说道。

　　“她靠着潜意识就轻易化解了[同谐]…不愧是令使。”

　　那道声音说道。

　　“还有别的办法吗？”

　　另一道声音问道。

　　“呵呵！不自量力的家伙，还以为自己有能力打断黑塔女士的实验？”

　　“别理他们，我们接着去见博识尊吧！”

　　第四面镜说道。

　　“唉……”

　　“…还是算了，镜子，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黑塔说道。

　　“出去？您、您的意思是…要在这个时候中断谒见实验？”

　　“这太疯狂了，女士！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来到这里，只差一步就能接触到星神本尊了…重启一次[谒见系统]的成本有多高，您也知道！”

　　第四面镜说道。

　　“但要是我不管那两个入侵者，继续往前…等机器投向空间站投下目光，那一瞬间的能量保准会把他们烧成焦炭。”

　　“实验还有机会做第二次，人没了可就再没办法复活了。”

　　黑塔说道。

　　“……”

　　“呜呜…博爱又温柔的黑塔女士！本镜可真是跟对了主人啊……”

　　第四面镜说道。

　　“给我停下，不许用那么恶心的腔调说话！”

　　“哎…看来这次也要半途而废了。”

　　“机器头——我会回来的，你给我等着……”

　　黑塔离开了狭间，意识回到了身体中，她睁开眼站起身，看向面前的两人。

　　“…黑塔女士？您醒了？”

　　老杨问道。

　　“哎…你们两个……”

　　“……”

　　黑塔深吸一口气。

　　“我的计划，全毁在你们手上了！”

　　黑塔说道。

　　星期日和老杨相互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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