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谁是凶手

　　"这他娘的哪是打仗？根本就是绞肉机！"汤胖子、周鹤山和新佑卫门站在重炮后方的高台上，一边用望远镜看，一边看着战报上不断攀升的伤亡数字，个个嘴角露着笑容——军火消耗量正在飞速上涨。

　　当夜幕降临，大阪城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五人决策组的脸上阴云密布——为了攻下这座城池，西军已经填进去了2万精锐。"这代价...太大了！"岛津忠恒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整个大阪地区，这几天的战斗让至少10万人付出了生命——城墙下、街道中、护城河里，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幕府军...不会放过你们的！"内藤信正的副官在废墟中喃喃自语，可他的声音很快被夜风吹散。

　　西军的部队开始在城内搜刮财宝，这次人员和装备损失太大了。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军事堡垒，最终在炮火与血肉的交织中，化为一片废墟...而这场惨烈的胜利，不过是日本战国乱世中，又一页血腥的篇章，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只要有汤胖子在，日本国就绝不会安宁。

　　随着大阪的陷落，它也削弱了京都外围的防御，德川家光九月初九出发，正带着8万军队（其中4万幕府直属军队和4万谱代大名）从千里之外的江户，拚命赶来增援中，但远水难解近渴。

　　德川幕府精心打造的京都防御体系，曾被誉为"天下第一锁钥"——政治中心优先、军事节点扼守、谱代藩屏拱卫，三层防御圈层层嵌套。可如今这看似固若金汤的布局，在大阪之战的炮火中已沦为笑话！

　　京都御所名义上由"禁里御守卫"数百武士守护，实则全靠幕府威慑撑场面。"那些家伙连弓都拉不开！"日本各藩主经常开玩笑说，"也就仗着二条城和所司代的名头吓唬人。"

　　真正的防御核心本应是伏见城、淀城、膳所城、彦根城构成的"铁壁圈"。伏见城代内藤信正（兼管大阪城）麾下五千精锐旗本，曾是京都门户的"锁钥"；淀城藩主稻叶正胜凭八千兵力扼守宇治川与桂川交汇处，水陆并进；膳所城本多俊次控东海道与北陆道，防近江方向之敌；彦根城井伊直孝更是以一万五千精兵坐镇琵琶湖东岸，堪称京都东北的"终极盾牌"。

　　可如今呢？"那帮孙子全死大阪城下了！"汤克严指着地图直叹气，"三万多精锐玉碎大半，剩下的不是逃就是降！"

　　京都所司代板仓重宗，这位德川家康亲封的"京都守护神"，此刻正躲在所司代府邸里瑟瑟发抖。"伏见城？早被西军绕过去了！"他攥着战报的手直抖，"淀城的稻叶正胜...那小子可是德川家光乳母的儿子啊...怎么会..."

　　更讽刺的是，朝廷御所的"禁里御守卫"数百武士，此刻还在御所门口表演"日常巡逻"。"主公！西军先锋已到宇治川畔！"一名与力慌慌张张跑来报告，板仓重宗却盯着御所屋顶的乌鸦发呆："让...让他们再等等..."

　　二条城的旗本武士们倒是想抵抗，可他们的铠甲还挂在仓库里生锈，火绳枪的火药受潮得一碰就炸。"大人！我们的铁炮打不响啊！"一名同心哭丧着脸报告，板仓重宗摆摆手："那就...那就念经祈祷吧..."

　　伏见城，这座曾经的大阪与京都锁钥，此刻城门大开如同菜市场。"内藤信正那老东西呢？"西军先锋踹开城门吼道，守城的旗本武士们早跑得精光，只留下满地没吃完的便当。

　　淀城更惨，稻叶正胜的八千兵力在大阪之战就折损过半，剩下的两千老弱病残连城门都关不严。"西军来了！西军来了！"守军哭爹喊娘地往琵琶湖里跳，"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膳所城的本多俊次倒是想抵抗，可琵琶湖南端的防线早被西军水军切断。"主公！东海道被抄了后路！"家臣哭嚎着报告，本多俊次叹了口气："罢了...开城吧..."

　　彦根城的井伊直孝，这位德川家谱代笔头、战斗力极强的"东北屏障"，此刻正带着残兵败将往琵琶湖里跳。"主公！西军水军追来了！"井伊家的家臣哭喊着，井伊直孝却望着琵琶湖的波涛喃喃道："家康公...我们对不起您啊..."

　　当西军的主力部队抵达京都城下时，板仓重宗终于从幻想中惊醒："快...快去二条城调兵！"可手下却告诉他："所司代的直属部队...昨晚就跑光了..."

　　"那...那御所的禁里御守卫呢？"板仓重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大人..."与力哭丧着脸，"他们...他们把铠甲卖了换酒喝了..."

　　汤胖子看着京都方向升起的黑烟开始发愁："我去！为了赚那点军火钱快钱，老子这次帮西军帮过头了！"他掰着手指头算账，"西军这进攻猛得跟吃了春药似的，万一真救出国王...日本军火生意的好日子，岂不是要提前终结？"

　　新佑卫门凑过来，压低声音嘀咕："老大，要不咱们直接派死士把倭国国王..."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动作。

　　汤克严眼睛一亮，心想："这条日奸狗子成精了！这种损招都能想出来！"他故作严肃地追问："你可有把握？"

　　"现在京都城内乱成一锅粥，"新佑卫门咧嘴一笑，"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汤胖子来回踱步，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碎："立即安排！等不到德川家光那傻小子送钱了，干他娘的！"

　　九月十三日，倒幕军主力兵临京都城下。二条城和御所被"尊王讨奸"的大旗包围，却只进行威慑性射击——五大恶人（决策五人组）："谁敢真放炮，老子砍了他！"西军使者踩着浮桥进城，满嘴"保护朝廷，清除幕府奸佞"的漂亮话，活脱脱把侵略战打成了"正义使者"行为艺术。

　　京都城内瞬间炸锅。几千守军分成两派：一派举着"欢迎护国军"的标语牌，哭着喊着要开城门；另一派则是幕府死忠，抄着火绳枪准备巷战。"主公！西军说他们手里密诏！"有公卿跑来向所司代板仓重宗报信，板仓重宗却盯着御所屋顶的乌鸦发呆："别慌...再等等..."

　　汤胖子的暗线操作堪称"史上最贵刺杀"——新佑卫门带着三十名死士，摸进京都御所旁的茶寮时还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放心！我们连日本国王的狗都摸过！"可当他们刚贴到御所墙根，就听里面"砰砰砰"枪声大作，紧接着窜起三丈高的火苗。

　　"撤！快撤！"新佑卫门拽着死士掉头就跑。刚躲回茶寮，就见黑影如蝗虫般从御所内墙翻出——第一批黑衣忍者踩着瓦片溜走，第二批扛着铁炮狂奔，第三批居然还抬着具尸体！"我屮艹芔茻！"新佑卫门目瞪口呆，"这御所是公共厕所吗？进进出出这么随便！"

　　数到第六批时，新佑卫门彻底麻了："这特么是刺客接力赛？"突然卫兵大喊："陛下被人刺杀了！"守军意志瞬间崩塌，支持倒幕的浪人开始放火，幕府死党龟缩在二条城角落里垒沙袋。板仓重宗提着刀冲向御所："陛下！老夫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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