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胜利的“后遗症”

　　G1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孟菲斯灰熊队的联邦快递球馆训练馆里，弥漫着一股极其复杂且浓烈的气味。

　　那是一种由高档按摩油、渗透性极强的止痛膏、医用酒精以及球员们汗水蒸发后混合而成的味道。与其说这里是NBA季后赛球队的训练场，倒不如说更像一个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战役的“战地康复中心”。

　　球员们陆陆续续地走进场馆，每个人的状态都堪称“惨不忍睹”，宛如一场大型的行为艺术展览。

　　安德烈斯·诺西奥尼，这位阿根廷硬汉，此刻像一具刚从埃及金字塔里被发掘出来的木乃伊。从他的脖颈到脚踝，浑身上下几乎被白色的肌内效贴布缠满了，只露出一些关键的关节。他每挪动一步，都会从牙缝里发出一声克制的“嘶嘶”抽气声，仿佛身上的每一个零件都在抗议。

　　路易斯·斯科拉则正激动地向队医展示着自己的胳膊，上面有一块被扎克·兰多夫的铁肘“关照”过的巨大淤青，那颜色紫得深邃，像一颗熟透了的茄子。“我发誓，扎克那家伙根本不讲武德！”斯科拉用他那带着阿根廷口音的英语抱怨道，“他的肘子比铁还硬，我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在里面植入了钢板！”

　　球队的心脏凯尔·洛瑞，走路姿势极其怪异，两条腿分得很开，步伐又短又急，像一只刚刚做完腿部环切手术的企鹅。德隆·威廉姆斯那辆重装坦克昨天在他身上碾压了整整四十分钟，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记”。

　　就连内线的擎天柱泰森·钱德勒，脖子上都戴着一个医疗护颈。G1的比赛中，他和兰多夫在一次篮下卡位时差点上演“头槌对决”，虽然躲开了，但脖子还是被狠狠地扭了一下。

　　王宇航拍了拍手，将这群“伤兵”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好了，先生们。今天没有对抗，只有恢复性训练。拉伸，慢跑，然后去看录像，都动起来。”

　　指令很明确，但球员们的执行却充满了“阳奉阴违”的智慧。

　　拉伸区，马里奥·查默斯和赛迪斯·杨正并排做着压腿动作，姿势标准，表情认真，嘴里却在激烈地讨论着电子游戏。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应该先用‘冰霜新星’把他定在原地，然后再读条搓那个‘炎爆术’！你的施法顺序是错的，完全错误！”查默斯压低声音，语气却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得了吧！”赛迪斯·杨反驳道，“要不是你这个‘坦克’脆得像张纸，被BOSS一巴掌就拍回了墓地，我至于那么手忙脚乱吗？！你才是我们团灭的罪魁祸首！”

　　另一边的慢跑区，安德烈·基里连科戴着耳机，在跑步机上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太空漫步”的速度走着。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显然灵魂已经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AK47的内心独白）：“……该死的，那个叫‘风之语’的暗夜精灵盗贼……他竟然用100点DKP，ROLL走了我最想要的‘恶魔之击’匕首！下次开团，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他拍‘奥术智慧’的BUFF了！一下都不给！”

　　在这片“摸鱼”的欢乐海洋里，只有凯文·杜兰特显得格格不入。他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每一个恢复动作，拉伸的幅度、肌肉的放松，都做得极其标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胜利后的松懈，只有一如既往的专注。

　　洛瑞一瘸一拐地蹭了过来，伸手在杜兰特紧实的臀部上拍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嘿，KD！放松点，伙计！”洛瑞咧着嘴笑道，“我们昨天赢了！你看看你，看起来比我们这些被兰多夫那头公牛撞了一晚上的老家伙还要紧张。”

　　杜兰特只是回头笑了笑，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这只是第一场，凯尔。”

　　热身结束，一群“老弱病残”被赶进了录像分析室。王宇航本想带着大家简单复盘一下G1的几个关键回合。

　　“好了，我们来看一下第一节的这个防守问题，”王宇航打开投影，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开拓者队这个‘西班牙挡拆’的变种，他们的目的在于……”

　　话还没说完，洛瑞的手突然高高举起，像个急于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教练！对不起！但我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王宇航一愣，按下了暂停键：“什么问题，凯尔？”

　　洛瑞指着屏幕上被定格的扎克·兰多夫的特写，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进行学术探讨：“你们仔细看！这家伙的发带，是不是每天都用猪油或者凡士林抹过？为什么能亮到这种反光的程度？这在比赛里是允许的吗？这算不算一种‘视觉武器’？会影响防守球员的判断！”

　　“噗——”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整个录像室瞬间被爆笑声淹没。

　　话题的闸门一旦被打开，就彻底失控了。

　　“没错！”查默斯立刻加入讨论，一脸的愤慨，“还有德隆·威廉姆斯！他的肱二头肌比我的头都大！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注射了神盾局的‘超级士兵’血清！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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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西奥尼也用他那浓重的阿根廷口音，慢悠悠地补充道：“还有那个叫普尔兹比拉的中锋！他的长相……让我想起了我叔叔在潘帕斯草原的农场里，那头年纪最大、脾气最坏的荷斯坦奶牛！”

　　赛迪斯·杨则干脆站了起来，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布兰登·罗伊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以及他那如同机器人般精准、毫无情绪波动的投篮动作，引得众人再次捧腹大笑。

　　坐在角落里的新秀尼古拉斯·巴图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群仿佛在开单口喜剧派对的队友，他小声地碰了碰身边的马克·加索尔：“马克，我们的球队……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加索尔憨厚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尼古拉斯。王教练说，这有助于……释放压力。”

　　王宇航看着这群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的球员，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忍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知道，在高强度、高压力的季后赛里，这种恰到好处的放松，远比强行往他们脑子里灌输战术要重要得多。

　　他伸出手，关掉了投影仪。

　　“好吧，好吧。看来今天大家都没什么心思看录像了。”王宇航靠在战术板上，环抱着双臂，“那我们就……聊点别的。”

　　于是，严肃的录像分析会，彻底变成了一场关于G2的“胡说八道”预测大会。

　　洛瑞第一个发言，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物理学家的架势：“我预测，G2的扎克·兰多夫，在低位的进攻威胁，将会下降至少30%！”

　　众人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洛瑞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因为昨天晚上，斯科拉和钱德勒，像两个巨大的考拉一样，轮流在他身上挂了整整48分钟！根据牛顿第三定律——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等，他今天起床，全身的骨头绝对会像散了架一样！我敢打赌，他现在连举起叉子吃牛排的力气都没有了！”

　　查默斯则拿出了他的“玄学”理论。

　　“我预测，布兰登·罗伊，G2会疯狂打铁！”

　　“哦？这又是为什么？”

　　查默斯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机，点开一个星座运势APP，展示给众人看：“因为我查过了！布兰登·罗伊，他是金牛座，跟我一样！而我们金牛座，明天的幸运数字是‘3’，不是‘2’！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所有的两分球出手，都会因为神秘的宇宙力量而偏出篮筐！除非他只投三分！”

　　一直沉默的基里连科，此时突然幽幽地开口了。

　　“德隆·威廉姆斯，明天会失误8次以上。”

　　全队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这位俄罗斯人身上。“AK？！你怎么知道的？！”

　　基里连科面无表情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昨晚，在《魔兽世界》的阿拉希战场里，遇到了一个叫‘D-Will08’的矮人战士。他操作很烂，总是无脑冲锋进五个人的人堆里死掉。一个……连虚拟世界的战场都无法掌控的人，又怎么可能掌控现实中的篮球场？”

　　更衣室再次被海啸般的爆笑声彻底吞没。

　　在这片喧嚣中，杜兰特没有参与任何讨论。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戴着耳机，用他的平板电脑，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观看着布兰登·罗伊在G1中的每一次持球、每一次突破、每一次跳投。

　　他的眼神，专注而又充满了探究，仿佛一个最顶级的解剖学家，正在解构对手的灵魂。他在学习，在分析，在将对手最致命的武器，拆解成可以被自己吸收的养分。

　　闹剧般的会议终于结束，球员们各自散去，进行着最后的放松理疗。

　　王宇航走到了杜兰特身边，看着他屏幕上定格的画面。

　　“在看什么？”

　　杜兰特没有抬头，声音低沉而专注：“在看一颗‘心脏’是如何跳动的。”

　　王宇航笑了笑，他知道杜兰特指的是罗伊。

　　“看明白了什么？”

　　杜兰特终于抬起头，关掉了平板，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冷静与锐利。

　　“看明白了。他很强。但……他不是无敌的。”

　　与此同时。

　　开拓者队租下的训练馆里，气氛压抑得如同地狱。灯光惨白，空气中只有篮球撞击地板的闷响、球鞋摩擦的尖锐声音，以及主教练内特·麦克米兰那近乎咆哮的怒吼！

　　“再来一次！球的转移再快一点！德隆，你的出球必须在他们包夹形成之前！布兰登，接球后不要犹豫！扎克，你的掩护质量再高一点！像一堵墙一样！！”

　　德隆、罗伊、兰多夫三位核心，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训练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疲惫，只有如同实质般燃烧着的、熊熊的复仇火焰。

　　麦克米兰站在场边，双眼布满血丝，他的内心独白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孟菲斯……王宇航……”

　　“你们的‘惊喜’，只有一次。”

　　“G2……”

　　“我们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风暴！”

　　喜欢绝杀！NBA冠军教练的奇迹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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