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不再希望

　　画和照片下面，还有一件衣服，也是马家世代相传的龙战衣。

　　另一边，然在家里看电视，一直看到晚上十一点。

　　正准备睡觉时，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看到天佑和警官站在外面，笑着迎他们进来。

　　“警官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下后，然微笑着问。

　　“是那具…… ** 动了，好在有警官在！不然要是水中……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警官尴尬地笑了笑。

　　“ ** 动了？你们来找我？不会怀疑是那具吧？”然故作惊讶地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育老师，这些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天佑赶紧打圆场，“我们先找了求叔，是他让我们来找你的！”

　　“然后呢？”然笑着问天佑。

　　“这件事已经超出警方的能力范围了，所以警方希望请马家的人出手！”天佑说，“求叔告诉我，你现在是马玲的经纪人，所以我们来问问你的意见。”

　　天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道：“先生，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处理好这件事。”

　　警官在一旁突然插话，语气像是在给然面子：“记住，现在是你们来求人，你这是求人的态度？还有，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然眼神一冷，淡淡地看着警官：“你……”

　　警官被然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先生，你有什么条件，我可以向上头汇报！”天佑知道，然是因为之前的事才这么生气。最主要的原因是高层想把事情解决，又不愿意出钱，真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本来我不信这些，现在我信了。”警官脸色一沉，很不高兴地说，“可是，学道的人不是应该以救人为己任吗？现在需要他们帮忙，开口闭口就谈钱，这跟路边的神棍有什么区别？”

　　“警官，你当警察是为了什么？”然反问，“维护治安，惩恶扬善？还是说，你想做到这两点的同时，还能赚一笔养家糊口的钱？道士不是人，道士不用吃饭？你老说神棍，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何应求和马玲是神棍？”

　　之前在马丹娜家，然同意警官的说法，只是想让他赶紧走，别挡道。现在，就是让他为之前说的话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我……”警官动了动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然。

　　“要不这样，你跟我去警察局，直接跟领导谈！”

　　天佑明白自己搞不定这事儿，只能请领导出面，他的任务就是把人带过去。

　　“行啊！叫他们领导直接来找我谈！”

　　“我半时后就要睡了，要来就快点啊！”

　　然瞄了一眼时间，笑着说道。

　　“借用一下你的电话！”

　　天佑走到电话旁边，拨了个号码。

　　“喂！马警官，对方让你亲自来一趟！”

　　“好嘞，我在这等你，快点哈！”

　　天佑挂掉电话，回到然对面坐下。

　　没过多久，然家的门铃就响了。

　　天佑跑去开门，把马警官带到了然面前。

　　“道长，有啥要求你尽管提！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马警官笑着对然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道长，我只是个经纪人。”

　　然笑着回道。

　　“现在的道长都赶时髦了，让经纪人出来谈生意。”

　　“所以啊，我们做警察的也不能太古板，得学会变通。”

　　马警官说完这话，狠狠地瞪了警官一眼。

　　警官低着头，啥也没说。

　　“本来道长是很乐意帮忙的，收费也不贵。”

　　“谁知道长才说了几句，就被他们一口一个神棍地叫着，搞得道长都生气了。”

　　“毕竟，警察的权力比道长大，说不定道长还得被抓进去几天呢。”

　　“你说是不是？马警官……”

　　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马警官，慢悠悠地说道。

　　“先生，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还请您多多包涵。”

　　马警官一脸赔笑地看着然。

　　“和你们打交道真是麻烦。”

　　“所以，如果你们真有诚意，就先写份合同吧。”

　　经历过天佑那事后，然知道，这些人求你帮忙时，好话说尽，事情办完后就换副嘴脸。

　　“没问题，不管啥事，都按合同来。”

　　“你看，合同有啥具体要求不？”

　　马警官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出去干活的时候，必须有专车接送。”

　　“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事情，都得听我们的。”

　　“报酬十万。”

　　然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

　　“行！没问题！”

　　“不过，我们希望这个案子尽快结束，不能超过十五天。”

　　“越早结束，报酬越高，最多我可以给到五十万。”

　　马警官伸出一只手，笑着说道。

　　“没问题。”

　　然也笑了。

　　“既然谈妥了，现在就去我那签合同吧。”

　　“最好把负责这个案子的大师也叫上。”

　　事情商量好了，马警官也不希望拖太久。

　　“行，你安排车吧！”

　　然点头答应。

　　“好，先生真是爽快人。”

　　“我先回去准备合同。”

　　马警官站起身，和然握了握手，然后朝门口走去。

　　警官也准备跟着一起走。

　　“你跟着干啥？”

　　马警官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警官。

　　“我……”

　　被马警官盯着的警官，心里突然有点忐忑。

　　“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你呢，倒好，跑过去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现在停尸间乱成一锅粥，你就好好当你的车夫吧。”

　　“要是车夫都当不好，那就去做交通警察或者看水库去。”

　　马警官说完，戴上帽子，快步离开了然家。

　　警官走到然面前，尴尬地笑了笑。

　　“下午你们去的地方，还记得不？”

　　然看着警官，微微一笑。

　　“先生，没啥事的话，我先走了！”

　　走到楼下，天佑也准备离开，免得待在那尴尬。

　　然点点头，和警官一起上了车。

　　到了马丹娜家楼下，然看见马玲的房间还亮着灯。

　　“你在这等我。”

　　说完，然下车朝楼上走去。

　　他刚伸手要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然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马丹娜。

　　“何应求打电话告诉我了，我一直在等你。”

　　“玲也没睡呢。”

　　马丹娜指着马玲的房间笑了笑。

　　然点头后，朝马玲的房间走去。

　　轻轻推开门，然还没进去，就听到马玲不高兴的声音。

　　“姑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进门之前要敲门！”

　　马玲还在看照片，没注意到然。

　　“别看了，准备干活！”

　　然站在门口笑着说。

　　“啊……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马玲慌张地把照片藏到身后，怕被然看到。

　　“我刚刚和他们谈好条件了，现在要去那边签合同，顺便带你过去了解下情。”

　　然笑着说道。

　　“哦……你等我一下。”

　　马玲把相册放到枕头下面，然后打开抽屉，拿出几张符和几颗幸运星放进自己的包里。

　　“你不带武器吗？”

　　然有点惊讶地看着马玲。

　　马玲摇头，表示她现在没武器。

　　“这把桃木剑陪了姑婆几十年，现在给你用吧！”

　　马丹娜这时走了过来，把她的桃木剑递给马玲。

　　马玲看着手里的桃木剑，撇了撇嘴。

　　对她来说，这太老气了。

　　“走吧。”

　　然转身先走了出去，马玲赶紧跟上。

　　坐上车后，警官看到马玲手里的桃木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为了早点回警局，警官恨不得一脚油门踩到底。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然和马玲到了警官所在的警察局。

　　在警官的带领下，然来到马警官的办公室。

　　马玲一直跟在然后面，一句话也不说，所有事情都让然处理，她只负责对付施法的人。

　　“先生，这位是？”

　　马警官笑着问然。

　　“马玲，驱魔龙族马家的传人。”

　　然介绍道。

　　“驱魔龙族，我听说过，挺厉害的。”

　　“之前有冒犯的地方，希望马姑娘能原谅。”

　　“这是合同，如果没问题，现在就可以签。”

　　马警官笑着从抽屉里拿出合同递给然。

　　然看了一遍，签下自己和马玲的名字。

　　“时间从明天开始算起，先生，你们现在可以去了解案子的情了。”

　　“下面的人都已经交代过，会全力配合你们。”

　　马警官心翼翼地把合同收好，一脸严肃地说。

　　然领着马玲步出马警官的办公室，步入外面的工作区域。

　　“先生，天师大人！我是警员2237，咱们之前见过！”

　　“马警官派我来协助你们的。”2237一本正经地走到然面前说。

　　“你来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警官一听这话，立马拍了拍2237的肩膀，感觉压力了不少。

　　“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先生和马 ** 的专职司机，随时待命。”没想到，2237直接给俊下了命令。

　　“你说什么？让我给他们开车？”

　　“不可能，我宁愿辞职，也不受这气！”俊说着就往马警官的办公室冲去。

　　“先生，别管他，马警官会处理他的。”

　　“二维，跟我来，我已经把案子的详细情都整理好了！”2237带着然和马玲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2237，你叫什么名字？”然坐下后，直接问。

　　“我叫苗伟！在这你就叫我苗伟吧，我听着习惯些！”苗伟笑了笑说。

　　“这个案子一直都是你跟进的吗？”然继续问。

　　苗伟点了点头。

　　“案情你了解就好，我们的目标是背后的那个人！”

　　“带我们去看看 ** 吧！”然连桌上的文件都没看一眼，直接说。

　　“好，跟我来！”苗伟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便带着然和马玲去了停尸房。

　　到了停尸房，马玲径直走到一具尸前，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马大姐真是厉害，不用说就找出了凶手！”苗伟在一旁笑着说。

　　马玲没搭话，围着尸转了两圈，然后拿起一个玻璃瓶。

　　“棉花、酒精、打火机！”马玲一开口，苗伟立马跑出去，把她要的东西都找了回来。

　　马玲像拔火罐一样，点燃棉花在玻璃瓶里烧了一下，然后把瓶子贴在尸的肚子上。

　　一股黄色的液体被吸了出来。马玲晃了晃瓶子，在里面找到了一根还没烧完的头发。

　　“对方用的是冰符，所以法医在 ** 上找不到任何伤口，只能判断死亡时间。”

　　“这具尸的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一个月了。”马玲倒掉瓶子里的水，认真地说。

　　“不会吧？难道法医验尸出错了？”苗伟惊讶地看着尸，不敢置信地问。

　　“对方是个用冰的高手，保存 ** 对她来说轻而易举。”马玲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

　　“龙神敕令！火神祝融借法！诛邪！”符纸刚一落地就燃了起来，马玲捏住尸的嘴，把符纸塞了进去。

　　一股白烟从尸身上冒出来，眨眼间，原本看起来还算完好的 ** 开始散发恶臭。

　　“呕……”苗伟捂着喉咙干呕起来。

　　闻到这股味道，然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而马玲却跟没事人一样。

　　“刚才我不知道她体内还有几块冰符，现在好了，她不会再尸变了。”马玲拍了拍手，笑着说。

　　“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你在哪学的？”然走到马玲身边，笑着问。

　　“看书啊！还有马家祖上传下来的经验。”

　　“求叔那里的书我也看过一些。”

　　“听他们讲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是冰符在控制 ** ，刚才一试，果然没错。”马玲得意地挑了挑眉。

　　“别太高兴，你破了对方的法术，麻烦很快就会找上门。”然拍了拍马玲的肩膀，提醒她。

　　“今天晚上应该没事，但明天就不好说了。”

　　“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马玲抿嘴笑了笑。

　　“先下手为强，难道你已经找到施法的人了？”苗伟一听，立刻凑了过来。

　　这对他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虽然以后可能用不上，但至少能积累点经验。

　　“我需要知道死者的信息。”马玲直接说。

　　“死者叫陈珠珠，23岁，家里只有外婆一个人。但她还有一个男朋友叫艾迪，是健身教练。”

　　“陈珠珠之前在这儿上班，我们去调查时，公司说她一个月没来了。”

　　“后来我们问了她的男朋友艾迪，他说陈珠珠跟他吵了一架，就一个人走了。但我们发现，艾迪家里有很多陈珠珠的衣服和鞋子，说明他的话可能有假。”

　　苗伟像是背书一样，把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了出来。

　　“也许我们能从那个叫艾迪的人身上找到些线索！”

　　“你知道艾迪平时喜欢去哪吗？”马玲接着问。

　　“晚上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但白天他一定回健身房。那个健身房也挺奇怪的，不是会员不能进去，现在更是不招新会员了。”苗伟皱着眉头说。

　　“我们现在先去艾迪家看看，如果不在家的话，明天再去健身房。”马玲说完就往外走。

　　然立刻跟了上去，他没想到马玲做事这么拼命。

　　“至于这么拼吗？一开始就准备熬夜？”然走到马玲旁边，笑着问。

　　“早点解决早点拿钱！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三天内破案，报酬有五十万。我姑婆一直想着我姑姑，有了这笔钱，可以让她去我姑姑那边住一段时间。”

　　原来马玲这么拼命，是因为马丹娜想念马叮当。这也符合马玲的性格，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

　　“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然耸了耸肩，摊开手。

　　“你得心点，这次和在学校不一样，对方是灵界的人，打起来可能会伤到你。我可不会给你医药费。”马玲笑着说。

　　“我是你的经纪人，收你酬劳的百分之十很合理吧。”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百分之五！不能再多！”说到钱，马玲一点不让步。

　　“好吧，谁让我是天师，得靠你吃饭呢！”然对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想锻炼马玲，只要目的达到了，什么都好说。

　　三人来到警局楼下，远远地，然就看到俊站在车旁。

　　“警官，在等谁呢？”走到俊面前，然笑着问。

　　“先生，你稍等，我去把车开过来。”苗伟说完，就跑向自己的车。

　　“不用了，我可是司机，得做好本职工作！”俊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然打开车门，让马玲先上车，自己才坐进去。

　　“去哪儿？”俊回头问苗伟。

　　“艾迪的家。”苗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俊发动了车子，驶离了警察局。

　　他们一路飞驰，不久便抵达了艾迪家的下方。

　　“这条路车子上不去，得步行。”

　　苗伟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们去吧，我在车上等你们回来。”

　　俊显然没有上楼的打算。

　　“在我们回来之前，你可别乱走。”

　　苗伟嘱咐了一句，便带着然和马玲朝坡上走去。

　　到了艾迪家门口，马玲皱起眉头打量院子。

　　“这里看起来好久没住人了。”

　　马玲缓缓说道。

　　“一个多月前我们来时，艾迪还在家呢。”

　　苗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没闻到空气中那股霉味吗？”

　　马玲说完，直接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然朝苗伟耸了耸肩，也跟着马玲进去了。

　　进了艾迪的家，马玲伸手去开灯，却发现已经停电了。

　　她拿出一张符纸，随手一抛，符纸瞬间燃起火焰，照亮了房间。

　　她快速扫视了一圈房间，沉声说道：“东九菊一派。”

　　“九菊一派？”

　　然好奇地问道。

　　“墙上有个印记，是九菊一派的标志。”

　　“这件事可能是东人干的。”

　　马玲冷冷地说。

　　“能解决吗？”

　　然饶有兴趣地看着马玲。

　　“解决不了也得解决！”

　　“我姑婆跟我说过，当年东人在北方围攻马熙柔，就是我姑婆的姑姑。”

　　“这个仇，一定要报！”

　　没想到，马丹娜竟然把这些往事都告诉了马玲。

　　“既然你要这么做，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只能陪你走一趟了！”

　　然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眼神坚定地看着马玲说。

　　“谢谢你。”

　　马玲脸颊微红，低头说道。

　　“马玲，你刚才说的那个九菊一派，到底是什么意思？”

　　苗伟摸着黑走了过来，声地问道。

　　“九菊一派是日本的一个门派。”

　　“他们在我们这边学了点皮毛，就跑到日本自立门户，这种事也不少见。”

　　马玲随意地回答。

　　“那就是说，这件事背后是日本人在搞鬼？”

　　苗伟继续追问。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马玲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之前查案时，艾迪经常去一家日料店。”

　　苗伟突然想起来，赶紧说道。

　　“以后这种事最好一次性说清楚。”

　　然拍了拍苗伟的肩膀，然后走出了艾迪的家。

　　马玲紧随其后。

　　见马玲走了，苗伟打了个寒颤，立刻也跟了出来。

　　“回警察局！”

　　一上车，苗伟就直接说道。

　　迎接他的是俊一脸不满的表情。

　　“别这样看着我，虽然我的级别比你低。”

　　“但在这起案子里，你是司机，我是协助办案的警察！”

　　苗伟系好安全带，一本正经地说。

　　“你等着瞧，等这案子结束了，看你怎么收场！”

　　俊咬牙切齿地发动了车子。

　　“等案子结束了再说，说不定我帮忙有功，一下升职了，级别就比你高了！”

　　苗伟丝毫不担心俊的话，两人私下里是好哥们儿。

　　回到警察局后，苗伟给然和马玲安排了一间办公室休息。

　　“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的忙呢！”

　　然给马玲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马玲抬起头，神情严肃地看着然。

　　“有问题就问，别搞得这么紧张。”

　　看到马玲的样子，然大概猜到她想问什么了。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姑婆？”

　　“还有，每次你来我家，街坊邻居看你的眼神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

　　马玲紧紧盯着然，他脸上有一丝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和我姑婆总共才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去你家家访那天，听他们说什么南毛北马的，我觉得挺有意思。”

　　“我本身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比较感兴趣，现在能近距离接触，感觉特别棒。”

　　“第二次就是今天送你回家。”

　　然平静地说道。

　　“我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但又记不太清了。”

　　马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这世界上，很多人长得很像，你可能是见过一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人吧。”

　　然继续瞎编，反正就是不承认。

　　“也许吧，我先睡一会儿。”

　　马玲说完，就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逛了一下午街太累了，没过多久，马玲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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