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凤凰涅槃 13.祖龙1A

　　“看这里，主要是16A的主要问题。”

　　大家寻声看去，正是祝云涛发话。他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黄哲身后。

　　“我靠，你走路咋没脚步声呢？”黄哲气道。

　　“闭嘴！”祝云涛一点不给黄教授面子，道，“下面听我说！”

　　黄哲本是受人尊敬的教授，也自认为自己很强。在地卫党和防护军中，他几乎是技术核心，大家都比较尊敬他。但是祝云涛似乎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刚刚一声“闭嘴”让黄哲瞬间气炸了，直接骂道：“你有病吧，吼啥呢！”

　　话说大家听到黄哲爆粗口，都十分诧异。在他们认知中，教授应当是温文尔雅、性情随和的，可黄哲的表现却让大家对教授这一行彻底改观。而黄哲的形象自然也受到了损毁。

　　黄哲在21世纪的时候，就经常因为自己的性格，经常被人训斥。虽然启元时代他是“最高智慧的人类”，但在21世纪，他也只是小喽啰，比他强的比比皆是。很多人因为黄哲的性格骂他“神经病”一类的词。黄哲也和这些人常常有过节。

　　言归正传。祝云涛一点也不理睬黄哲的怒吼，而是向众人解释：“这里，”他顺手就指向对应位置，“用了宏系先进的特修斯T-AI系统，可以实时分析战场状况，决策周期达到1飞秒级。同时，这里有几何敏感性算法，同步优化1003个变量。它具有5×10^（-9）雷达反射截面，8000公里射程。”

　　接着，祝云涛取出另一份图纸，上面是一串程序，道：“这是尉迟集团最先进的阿房AI系统，在实时分析战场状况上不输特修斯T-AI系统。决策周期达到100皮秒级。它的几何敏感性算法可同步优化989个变量，雷达反射截面是4.67×10^（-9），以及7820公里射程。”

　　“停停停！”黄哲马上打断，道：“我猜你下来会说，阿房AI系统并不比特修斯T-AI系统差，所以用你们的阿房AI系统来取代特修斯T-AI系统，对吗？”

　　祝云涛依旧不愿意理黄哲，而是继续说：“我们基本上已经完善了战斗类AI的程序，战斗类AI单方面已经可以比肩宏系顶尖实力，已经可以投入使用。目前我们正在和宏系军作战，如果一直使用对方的AI系统，那么很容易被卡脖子。”

　　“屁话！”黄哲抢道，“特修斯T-AI系统目前是我们自行研发，只是技术相同而已，为什么要换成你们那种更差的AI？”

　　祝云涛严肃地说：“你现在只是模仿宏系特修斯T-AI的程序，把他们的程序照抄了一遍。你看得懂每一行代码的意思吗？”

　　“我......”黄哲一下子哑口无言。

　　“一旦后面代码出了bug怎么办？我们有自己的程序，每个字符我们都能看懂，日后出什么问题我们自己还能解决。一直用宏系代码，也就注定把机甲的程序固定下来，无法进行升级。如果是这样，怎么应对风云变幻的战场？”

　　说完这些，他又指向机甲能量包，道：“这里，能量包保护不够。”

　　黄哲立刻反驳：“我们防护军物资匮乏，哪来多余的资源去保护这里？”

　　祝云涛随即看了看图纸，道：“这里，”他指向四肢，“四肢保护太多，减少一些保护，安装在能量包上。”

　　黄哲此时觉得祝云涛完全是瞎扯，道：“张桐源从宏系带过来的一些资料里面，宏系军统计过每次战斗结束以后，回来的机甲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正是四肢部分。现在你却说减少这里的保护，这分明的瞎扯！”

　　祝云涛问：“你知道幸存者偏差么？”

　　黄哲懵了，问：“你扯这些干啥？”

　　“四肢受伤严重也能回来，这不正是说明机甲受伤严重点也没事吗？”祝云涛道。

　　黄哲这一刻才反应过来。

　　祝云涛道：“1941年，沃德教授受军方委托，对返回的战斗机进行检查，以决定如何加固飞机以提高其生存率。军方最初认为应加固中弹多的机翼，但沃德教授却建议加固机身和机尾。因为那些机翼中弹但仍然能够飞回来的飞机，说明机翼并非最关键的保护部位；而那些机身和机尾中弹的飞机，可能已经无法返回，因此这些区域才是最需要加强防护的。”

　　黄哲这时候有了印象。他在21世纪上大学的时候，导师是说过这段历史的，并且讲了什么是幸存者偏差。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好好听，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那咋了，我忘了而已。”黄哲明显不服气。

　　“这个问题虽然不大，但是一旦敌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祝云涛此时有些恼火。

　　岳诺康等人对于刚刚黄哲和祝云涛说的一系列专业物理名词并不明白，二人争吵也只能是看着。但眼前二人矛盾已经有些激化，岳诺康赶紧上去打圆场。

　　“黄教授，祝专家，你们的争辩对机甲升级有很好的帮助，但是我们还是以和为贵，别把矛盾带到日常。”

　　黄哲似乎不领情，道：“谁愿意跟这傻逼吵架，还不是他想拆我台的。”

　　祝云涛此时忍无可忍，大骂道：“我们不能吃了亏再改错，错误发现了就必须立即改！你以为我愿意拆你的台？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宏系人给你个最高智慧人类，你就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眼看二人马上就要动手，岳诺康上前强行让二人停止争吵，问黄哲：“你认不认可祝专家的理论？”

　　黄哲还想说什么，但岳诺康强调：“你只需要回答认可或者不认可。”

　　黄哲确实在祝云涛的话中找不出问题，只能道：“认可。”

　　岳诺康道：“那好，按照祝专家的意见，把这个修改一下，然后造出来。”

　　这时候，祝云涛道：“元帅，这里面很多金属我们没有，所以需要其他金属代替，这样会使机甲性能大打折扣。”

　　岳诺康听闻，便迟疑了，道：“那怎么办？”

　　祝云涛道：“可以先产一些，然后投入使用。有总比没有强。”

　　岳诺康点头，道：“行，但是缺少的金属我们怎么办？”

　　祝云涛道：“按照你们的计划，下一步是进取秦都、铜川、陈仓吧。”

　　岳诺康再次点头，带着疑问问道：“是，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祝云涛道：“铜川是矿产之都，我们缺少的物质都在铜川可以找到。所以不用愁的。而且，战问16A虽然暂时性能大打折扣，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肯定比宏系的战问15A强。”

　　岳诺康顿时心花怒放，道：“可以啊，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黄哲看到这情况，感受到祝云涛一定会动摇到自己在地卫党和防护军的地位，但他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杀了祝云涛吧。

　　“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建议。”祝云涛道，“既然是我们自产的机甲，还是不要用宏系的机甲名字，我们应该自己重新命名。”

　　岳诺康表示赞成，问：“那你认为我们的机甲应该叫什么？”

　　祝云涛思索着，忽然贺卓华道：“要不然叫‘祖龙’吧，多霸气，让老祖宗跟咱并肩作战。”

　　祝云涛笑道：“可以啊，这名字不错！”

　　黄哲拿起了笔，在图纸题目上把“战问16A”一词打了个大叉，改为“祖龙1A”。这时候他忽然有了疑问，他看向祝云涛，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上前去问。

　　“专家，这个数字和字母都是啥意思？”

　　祝云涛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争吵，道：“数字是版本，字母的型号。Understand？”

　　黄哲似乎没有理解这句话，祝云涛换了个解释的方式：“就像饮料一样，数字就好比是标记了饮料第几代，数字变大说明是升级。字母就好比是口味。A、B、C等等字母代表了不同口味。”

　　这么已解释，黄哲似乎是明白了，但他又问：“机甲这个‘口味’是指？”

　　祝云涛道：“机甲的‘口味’，其实有很多方面，比如激光的色泽。最初始的激光是纯白的，因为能量最高。但是有时候为了在不同背景下有个保护色，所以会有不同颜色。比如在火烧云的时候，红色激光就让远处的敌人难以发现。”

　　“那为什么不让一个机甲发射出不同颜色的激光？”

　　“目前的激光实际上是依靠粒子能量跃迁，他们吸收能量从低能级跃迁到高能级，成为激发态，然后激发态又变回基态，在此释放能量，形成激光。由于跃迁的随机性，我们目前还不能实现粒子跃迁的人为自由控制，而且我们只能发出白光。其他颜色的激光技术只有宏系一部分星球掌握了。”

　　“这样啊......”

　　祝云涛道：“我们地球就是要追赶宏系文明领先技术，路虽远，吾亦前行。”

　　黄哲和祝云涛此时都消了火，黄哲道：“咱中国人，自古就敢于战天斗地。什么也不用怕！寇虽百万，吾往矣！”

　　在旁边看着二人的刘琳有些茫然，问岳诺康：“你们男生和好这么快么？”岳诺康问：“都是战友，哪有隔夜仇？”

　　而刘琳三天前才和苏盈影吵过架，到现在还没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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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帅！看看我们的成果！”

　　“我去，太帅了！”

　　“有这个，我们一定能拿下秦都、铜川、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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