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合章)“妾身做不到对殿下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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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早朝结束,元隆帝的诏书跟着便下来了。
内容主要有五点。
一为储君正脉,公开曜哥儿血统的纯正性及宗法地位,太医院和宗人府联名推翻太子不能人道之传言。
二为太子侧妃正名。
公开宋良娣为人童养媳之真相,列举董家夫妻罪状数条,斩立决。
三为严惩盗墓毁尸逆贼。
四则缉拿市井造谣生事首犯,今后再有捏造事实者,一经发现处凌迟。
第五点便是总述公开以上事件的幕后主使。
除了庶人魏娴,另前睿王骆岷夫妻或插手其中,三司会审结束将下旨论罪。
最后是元隆帝告祭天地。
不过这个是例行公事,不提也罢。
这种事无需谁刻意打听,自有在前朝侍候的宫人把消息往各个地方递。
收到消息的其他地方的人如何反应且不提,总归不会平静就对了。
东宫这边,除了槛儿院子里,曹良媛、秦昭训及郑明芷几处皆得知了此事。
郑明芷之前担心这次的事会让东宫栽个跟头,连累到她太子妃的位置。
亦或是太子会将事情解决好,只不过可能会舍弃宋槛儿那小蹄子。
如今得知东宫没有损失,郑明芷松了口气,却也没想到宋槛儿安然无恙。
为什么会安然无恙?
要说不是太子为了袒护、抬举那小蹄子一手促成的这个结果,才怪了。
反正郑明芷不信凭宋槛儿的本事能在这么大一件事上,发挥什么作用的。
至于曜哥儿是太子的亲生子。
郑明芷琢磨了一下。
信了。
毕竟事情是在元隆帝的生辰宴上闹出来的,死了很久的人究竟能不能验身,这种事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胡编乱造是行不通的。
所以金承徽完璧与否,已然无从得知。
而冷静下来想,混淆皇室血脉自古的确不少,但却是鲜少有成功的。
太子是中宫唯一的嫡子。
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他,那人又历来是个谨慎周到的性子。
若非万不得已。
太子不可能轻易走这么一步险棋。
而她嫁给他还不及三年,除了没有子嗣,太子在其他方面做得都很好。
至少这时候还构不成废储的条件,这么一来他完全没必要着急忙慌地弄个假儿子出来,授人以柄。
再者假的终归是假的。
总有一天会露馅,到时候太子别说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怕是连命都难保。
何况身为储君,光一个儿子怎么够,可他又总不能个个儿都造假吧?
那不胡扯嘛。
所以郑明芷想,太子行肯定是行的。
就是估计这里面还藏着别的事,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曹良媛侍了寝那么多次,却没传出好消息。
不过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郑明芷也没继续钻牛角尖。
她现在想知道的是今年选秀东宫会不会进人,太子又打算让她禁足到何时。
“才有这么一出流言闹得沸沸扬扬,应该会进人的吧,若不然不是又会让人多想?觉得咱殿下有……”
隐疾什么的。
霜月没敢说完,不过意思明白。
郑明芷也这么想。
如今后院的人看似跟宋槛儿进门前人数一样,实则比之前冷清多了。
刚经历了这么一桩事。
朝臣们肯定会催太子添人,再多生几个孩子来彻底推翻之前的传言。
太子哪怕是做样子,也会纳两三个人。
就算他再怎么宠姓宋的,总不能为了那女人连整个大局都不顾了吧?
储君还能一直就一个女人不成?
而新人进门需要主母操持相关事宜,到时候她的禁足就该解了吧。
同样的问题,秦昭训和曹良媛也想到了。
只秦昭训素来是个清高淡然的性子,早先偶尔还会和曹良媛、槛儿她们出于某些小心思,争论一二。
但自打出了金承徽构陷槛儿的事。
她从香叶轩搬出来。
之后又不用去嘉荣堂请安,秦昭训就比以前更不屑过问外界的事了。
所以在收到事情已解决的消息后,她只暗自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形势就作罢,并不在意有无新人进门。
曹良媛的心性倒也没变,方方面面都让她分析透了,只她多想了一样。
那便是这一年太子为姓宋的破了不止一次例,对其也一直是独宠。
为了姓宋的不纳新人这种事,以太子这一年多的作为来看似乎不是不可能。
可若真是那样……
曹良媛觉得不寒而栗。
郑明芷等人如何看待东宫这次的流言,槛儿多少有猜到,不过她们心里具体是何想法她不得而知。
也就不知道她们联想到了今年的选秀,这件事槛儿压根儿没想起。
午膳过后,小福子从外面回来说董家夫妻被斩首了,槛儿恍惚了一瞬。
不是为陈月娥两口子感慨什么。
而是在此之前,槛儿从没想过自己可以摆脱给人做过童养媳这件事。
也是上辈子这件事没爆出来,虽说前头那些年她没少因着自卑的性子想起这事,担心太子会嫌弃她。
可随着日子一长什么也没发生,她想起这事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
却是没料到重来一回她能摆脱这个身份,甚至陈月娥两口子被砍了头。
真是世事无常。
槛儿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下午。
槛儿带着曜哥儿去了趟坤和宫。
去的时候宣王妃和瑜姐儿也在,还有宣王的生母蓉嫔,几人刚说完话。
槛儿进屋一一和几人见了礼,瑜姐儿没长记性,又跑过来抱弟弟。
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弟弟从奶娘手上拽过来,逗得裴皇后哈哈笑。
搂着两个小家伙好一阵亲香。
大抵觉得她在这儿槛儿和裴皇后不好说话,蓉嫔待了没多会儿便告退了。
宣王妃母女出去送她。
早先裴皇后觉得小良娣是个懂事,也经得住事的,为人处世面面俱到。
这种印象其实算比较中规中矩,后宫有不少女子具备这样的能力。
但昨晚目睹了小良娣的种种表现,尤其看她与魏嫔、莹贵人对峙,维护太子时。
裴皇后在其身上看到了一种,以她的立场身份不适合说出口的特质。
裴皇后也确实没当着槛儿的面说,只与她聊了些之后宫内外可能的形势。
又说曜哥儿昨晚表现得好,让槛儿往后有时间了就常小家伙过来坐坐。
槛儿顺势应下了。
两人刚说得差不多,宣王妃母女掐着点儿回来,想来也是有心为之。
裴皇后让她们去偏殿聊,她叫人看着俩孩子,算是特意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若说昨晚在场的一众人中最真心实意关心槛儿的,自然当属宣王妃。
宣王府与东宫荣辱与共是其一,其二宣王妃打心底里觉得宋良娣是个好姑娘,不希望她有什么事。
两人去了偏殿,宣王妃先跟槛儿说了城里今儿一天的一些情况。
说到陈月娥两口子伏诛时宣王妃就差拍手叫好了,愈发显出了她真性情。
倒把槛儿逗笑了。
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因此比以前近了不少。
中途宣王妃想起魏嫔昨晚说的那些话,顿了顿劝槛儿别放在心上云云。
她原是想以过来人的立场宽槛儿的心,哪知说着说着自己反倒如噎在喉。
槛儿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和嘴角自嘲的笑,问了一句:“怎么了?”
宣王妃摇头。
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往槛儿身上捅刀。
槛儿才刚受了她一番安抚宽慰,哪能对方说没事就真一句也不多问了。
“若是与后宅相关之事王妃若信妾身但说无妨,若不是,王妃便当妾身没问。”
槛儿笑着道。
宣王妃苦笑。
“是后宅之事,却不是不信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没必要惹得你一起糟心……”
槛儿:“既是糟心事,王妃尽管说便是,没准儿妾身也能出出主意呢。”
宣王妃两度欲言又止。
最后叹息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事儿,就是王爷大概想与我再生一个,可我……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与姜氏的那对龙凤胎目前由顾侧妃在养着。”
槛儿似乎懂了。
宣王妃:“我也不为别的,就是你大概不知道,我和王爷是打小的情分。
姜氏之前他身边连个侍寝宫女都没有,我一直以为我和他之间不会有人插足,结果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
“姜氏去年被废了,这一年王爷待我也一如既往的好,可我只要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有过孩子,我就……”
说着,宣王妃又忙解释:“我不是对侧室这个身份跟立场有什么偏见。
就是一开始只有我俩,他也许诺过只会有我,冷不丁插进来那么个人我实在膈应,我真不是在影射别人……”
槛儿失笑。
觉得她若再不说话,宣王妃怕是会一直解释下去,“您别急,妾身明白的。”
宣王妃微窘,遂又调整好情绪。
苦笑着破罐子破摔般道:“话既说到这儿,我也不跟宋良娣客气了。
我有一问想请宋良娣指教,不过也请宋良娣在听了我的话后切勿多心。
若有冒犯还请见谅,也当我没有问。”
“指教不敢当。”
槛儿谦逊道。
“若是妾身知晓的,定知无不言。”
宣王妃想了想。
最终像似终于下定决心般道:“要想让自己不去在意男人有过其他女人,我该如何说服自己?”
“或者说,宋良娣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槛儿猜到了宣王妃在愁什么,但没想到她会问她在对待这件事上的做法。
她是怎么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太子有其他女人的?槛儿有一刹那的怔忪。
回想上辈子前头那些年,她好像从来就没想过“太子有过多少女人,今后又会有多少女人”这样的念头。
毕竟在她当时有限的认知里,高门大户里的老爷少爷都是妻妾成群的。
她在宫里的那些年,看到的也是皇帝妃嫔成群,也听说皇子王爷们除了正妃侧妃还有侍妾、侍寝宫女。
当然,豆蔻年华时听同屋的姐姐聊起她们出宫后要嫁什么样的人。
槛儿不是没想象过自己会嫁个什么样的人。
她早年在宫外便听人说大户人家的丫鬟可能有机会给少爷做通房、姨娘什么的,可槛儿不想做这些。
不管是以前跟娘在老家,还是做董家的童养媳,槛儿在村子里看到的男人都只一个妻子,没有谁纳妾。
当然其实是养不起,姨娘通房都是要钱养的,乡下人哪有那些个闲钱。
可这也给了槛儿启发。
以至于她在听同屋姐姐们说嫁人时,想象中的自己嫁的便是一个老实本分,样貌不奇形怪状的庄稼汉子。
他家里或许很穷,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家外成日有干不完的农活。
可这些对槛儿来说不是问题。
她有手有脚,能干活。
也不怕吃苦。
只要对方人品好,只要他像她见过的叔叔伯伯那样对妻子好就行了。
槛儿一向所求不多。
那时她想,如果嫁人她就想嫁这样的人,然后和他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没什么姨娘,也没什么通房丫鬟。
就只他们两口子。
可惜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冒出来,槛儿的理智就把她给打醒了。
她蓦地记起,自己是出不了宫的。
她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卖了。
因为外祖父外祖母去世了,她在宫外了无牵挂,可她不想一个人逃难了。
所以当采选的人问她签哪种身契时,槛儿没有犹豫地择了万年契。
也所以,她嫁不了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谁过只有他们两口子的生活。
事实亦确实如此。
被太子妃选中去伺候太子,槛儿害怕、委屈,可她那时已然熟知宫里的规矩,和皇子们的后宅情况。
因此她从没想过去介意太子在她之前已经有太子妃、曹良媛她们了。
那人是储君,是中宫嫡出的皇子,这样的人怎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
槛儿明白的。
彼时她谨小慎微,也很清醒。
哪怕整个东宫就她生下了太子的子嗣,她也从没觉得自己有何特殊。
太子不常来后院。
偶尔涉足她院里,她小心伺候便是。
宫人来报说他在嘉荣堂留宿、他去了曹良媛处、去了秦昭训处,去了……
槛儿听过就过了。
再后来东宫出了一桩桩事,太子性情大变,东宫开始有别的孩子出生。
她沉浸在失去曜哥儿的痛苦里,没有心思去计较他幸谁,又跟谁生了孩子。
之后太子登基。
每三年一度的选秀后宫没有再添新人,都是给其他皇室子弟选的。
他也没有再和谁生孩子。
大抵是在东宫的时候生够了。
只他偶尔还是会涉足其他地方,许是为了其他孩子,也许是为了别的。
槛儿总归是不介意的,也习惯了。
倒不如说后面庆昭帝独宠她一个她才受宠若惊,不过谁会嫌宠爱多呢。
他给,她就受着。
横竖一辈子也这么过了。
此时听宣王妃这么一问,槛儿的心里似乎第一次如此直面这个问题。
在男女之事上将就着过了一辈子。
这辈子呢?
在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朝夕相处的日子,习惯了他不同于上辈子对她的宠。
往后,她真能毫无芥蒂地看着他宠爱别人,和别人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吗?
槛儿自诩看得开,奈何人心是肉长的。
宣王妃见其神色难辨,也没说话。
顿时局促了。
“对不住,是我失言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们换个话题聊。”
槛儿回过神,笑着说:“王妃太客气了,妾身只是在想该怎么说这个话。”
不能说她以前其实没介意过太子跟其他女人的关系,太大逆不道了。
顿了一下,槛儿道:“王妃与宣王爷打小的情分,这种情分自是不能旁人不能轻易相提并论的。
不过男女之事上,有些事情确实也相通。”
说着,她也稍显局促地笑了一下。
“不瞒王妃说,魏庶人昨晚说的一些话倒是没错,殿下生得俊待妾身也好,妾身对殿下的确做不到不动心……”
偏殿门口。
一抹杏黄底绣行龙纹的袍摆晃了晃,穿着黑底缎面四龙靴的一双脚倏地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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